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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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默看許久,遲疑些許,傾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很輕,就像淅淅雨霧落在花瓣上一般。 倏然間,“啪!”的一聲......打破一室安靜。 床上的楠艾悠然轉(zhuǎn)醒,眨了眨朦朧睡眼,轉(zhuǎn)眼看向頓在半空的右手。 方才臉上癢癢的,擾了清夢,下意識拍去,是蚊子嗎?可掌心還有些觸覺,臉頰卻不疼,卻又像是拍到了什么? 她迷糊地瞇眼環(huán)顧一圈,屋內(nèi)沒甚動靜,也沒聽到蚊子聲。難道是做夢咧? 因幾日修煉未歇,加之擔(dān)憂老祖的事,今晚放松下來,睡得頗沉。 困倦難捱的她,儼然以為自己發(fā)夢了,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去。 屋外,老祖左側(cè)臉頰通紅...... *** 一覺睡到大晌午的楠艾,伸了伸腰,抖抖手腳,神清氣爽。 最欣悅的事莫過于昨晚同老祖在書房攤開了話,只要他不再對自己冷淡不睬,想想都舒心不少。 楠艾深吸一口氣,就連空氣也散著清新沁人的香味。 她捻訣凈了身,穿上偏愛的碧色裙裳,打算去山谷澗泉里泡個涼水浴。 方下樓,就聽到屋外傳來談話聲。 楠艾好心情地蹦跶著,三兩步跑出去,瞧見前方背對自己站立的老祖,她歡喜地?fù)P聲喚道:“老祖?。 ?/br> 聽到聲音的兩人停下交談,看向她。 而被老祖身軀擋住的那人,側(cè)踏一步,面容身形頓時出現(xiàn)在楠艾視線中。 楠艾腳步緩了下來,目光從老祖身上移了過去——那是三殿下昱瑯。 他一身潔白如雪,在耀眼日光下,純凈無暇。青絲半綰,眉目清俊,尤其唇邊掠起淡淡笑意時,清如澗、潤如玉。 楠艾心口陡然一跳,再一下,怦怦似小兔亂竄。 第三十七章 楠艾本以為還需等修為長進些,才有機會以報選仙子的名義去一趟天庭。 哪想今日三殿下來歸墟找老祖,是傳達(dá)天帝的邀約,請老祖去天庭賞金蓮。 金蓮是什么,她不曉得,但聽聞老祖要去天庭,她激動不已,眉?xì)g眼笑地厚著臉皮問老祖:“可以捎上我嗎?” 看著她投來的熱切目光,老祖一時犯了難,方才他已婉拒三殿下的邀約...... 可他始終難拒絕楠艾,他能預(yù)見,若是說個“不”,這熠熠帶笑的眼眸定會瞬間黯下來。 昱瑯見老祖似在猶豫,便附和著勸說:“如若楠艾十分想去,也是可以的。她如今已成仙,可作為老祖的仙侍一同前往,天帝又怎會拒絕?!?/br> 楠艾感激地朝他欣然一笑,昱瑯也有禮地回以淡笑,楠艾微怔,那怦怦的心跳又來了.... 不知為何,今日見到三殿下,竟覺得他比往日好看了許多,會不由自主多瞥兩眼。 更匪夷的是,之前兩次分明只是客氣的交談,再次相見時,她竟心生幾分欣喜,好似期望同他見面? 許是三殿下溫和有禮、與人謙遜,且容貌清秀俊逸,誰見了都會喜歡?她給自己找了這般合乎情理的理由。 老祖最終不忍楠艾失落,接受了天帝的邀約,并讓昱瑯同天帝回話,答應(yīng)三日后去往天庭。 得到老祖應(yīng)允的楠艾是足足興奮了三日! 她一會兒跑到楠樹爺爺那,喜不自勝地將這美事告訴他,終于可以完成他的承諾,回來就將天庭的壯麗景觀一一轉(zhuǎn)述給他知。一會兒又跑去歸墟殿找洛霜他們,夸張地笑稱自己要飛升天庭了! 聽聞她要去天庭,個個是羨慕不已。 洛澄更是一臉的憧憬,握拳信誓旦旦:“我定要努力修成仙,往后也去天庭瞧瞧!” 桀云則在一旁毫不客氣道:“不不不,你離天庭還缺一個老祖?!?/br> 真是一語中的!洛澄整張小臉垮下。 楠艾誠覺他的話沒錯,自己的確沾了老祖的光,從修煉成妖,直至成仙,到如今有機會去天庭,這一切都是承老祖的恩慈。 她想,自己欠老祖的一輩子也還不完,定要將他恩情銘記于心,往后如有報答的機會,當(dāng)全力以赴毫不推辭。 * 去往天庭的前夜,楠艾睜眼躺在床上,情緒亢奮,難入眠,索性起身走到窗邊。 她兩臂靠在窗外,撐著臉,仰頭賞看夜景。 歸墟的白日,天湛藍(lán)湛藍(lán)的,宛若鋪開的淡藍(lán)綿綢。一到夜晚,繁星燦爛,耀滿幕空,月光無塵,盈盈落地。 歸墟的景致都是她所見過最美的。 楠艾憧憬著:天庭又是何種景觀呢?有白日夜晚分別嗎?也有太陽和星月嗎? 她正安靜地一邊賞看星月,一邊幻想天庭的樣子。忽想到三殿下,他是天帝之子,自然住在天庭里,明日的賞蓮,他也會出現(xiàn)嗎? 漸漸,那空中的清白月亮在她眼中變幻成一件白裳,三殿下的面容浮現(xiàn)在月中央…… 楠艾怔住,揉了揉眼,再望去,已恢復(fù)如初,并無他的身影。 她方才在想什么!竟將月亮想象成三殿下身著白裳的模樣? 回想前兩日見到他時的情景,那時抑制不住的心跳......楠艾兩手捂著面頰,難不成對他真生出幾分好感? 楠艾被這猜測怔得懵了神。 見過三殿下的次數(shù)統(tǒng)共三次,可每次都只是普通的寒暄交談。初次是在歸墟見到他,他贈了一瓶仙泉用以救楠樹爺爺,她心存感激。第二次在巫山,也是感謝他特意來看望自己。 細(xì)想來,他們互談的話十指能數(shù),若論來往的緊密程度,甚至都不如她和帝軒。 可前幾日的第三次見面卻令她生出些不尋常感。仿似她潛意識惦記著他,卻不自知,一旦再見面,某些情緒便慢慢破土而出,生出芽端,攀纏著心臟緩緩生長。 初萌心思的楠艾,似懵懂似疑惑,靠在窗臺呆茫了一宿。 她并不知曉,帝溪對她施加的幻術(shù)就像股無形的蔓藤,將她原本的感情硬生生拽移,逐漸偏離。 *** 半空中,一團黑霧極速掠過,追風(fēng)逐電般,正朝天庭飛去。 楠艾坐在霧上,放眼眺望天邊的疊疊云朵、焰焰金光。嘴角笑意從歸墟出來后就未搭下,愉悅地勾著。 終于可以如愿去天庭賞看那天外天的景觀! 老祖?zhèn)软@略顯傻傻的笑,忍不住諷她:“笑這么久,臉不僵嗎?” 楠艾瞇眼朝他囅然一笑:“這一日我可是期盼了許久,心里頭的歡喜控制不住啊!不如老祖將我拍暈,一覺醒來就到天庭,不然我怕自己真笑僵了,待會兒見到天帝可如何行禮微笑?鐵定得拂了老祖面子,然后被天帝責(zé)怪老祖的仙侍不成體統(tǒng),沒規(guī)律沒禮貌的。” 她逗趣地說著俏皮話,老祖豈是不明她故意說反話駁他,道:“口齒倒是越來越伶俐,修為卻不知有無長進?!?/br> 楠艾嗔道:“我日夜修煉不停歇,這般勤奮,修為明明有提升,老祖卻不曾夸贊我,還總打擊我修為低?!?/br> 老祖淡睇,一眼便明白,這是撒著嬌埋怨他不說好話,就是想聽個夸獎。 他別開視線,默然端坐,佯佯不予理睬。 楠艾偷眼瞄看他這淡漠不搭理的姿態(tài),自討沒趣地努努嘴。老祖嘴巴可真嚴(yán)實,要個贊賞都十足地難。 忽想到什么,楠艾竊笑,歪著身子問他:“老祖,有件事想同你打個商量。” 老祖?zhèn)软骸昂问???/br> “三殿下不是說天帝要送老祖金蓮嗎?老祖看起來興趣缺缺,言語間似欲婉拒。三殿下還連連惋嘆,說此等珍貴之物六界獨有,老祖應(yīng)當(dāng)收下。那金蓮究竟是個甚么珍貴之物?拿來能做何用呢?” 老祖眉梢微挑:“怎的?你想要?” 一語戳中她心思!楠艾面上笑嘻嘻:“就心里頭好奇,老祖就說說唄!” 老祖拗不過她這眼巴巴瞅來的眼神,大概說了說金蓮的來歷。 原來那金蓮本只是栽種在天庭天宮蓮花池里的普通仙蓮。約莫十萬年前,佛祖受天帝邀請,去往天庭參加蓮花仙會。放眼蓮花池,白紅紫粉,爭相嬌綻,竟有九株蓮花合攏在一起,圍成一個圈,遲遲不打開花瓣。 天帝甚覺那幾朵蓮花傲慢無禮,欲喊仙侍摘了去。 佛祖卻笑著勸阻:“仙都有頑劣與俏皮的本性,何況那未開智的蓮花。天帝勿惱,這幾株花不愿隨波盛開,不屈天庭盛威,何嘗不是心性自由,少些約束罷了,倒不如讓我點化一二?!?/br> 說罷,佛祖輕抬蓮花指,淡拂蓮花池。只見燦燦金光罩于那幾朵未綻放的蓮花上,須臾,花瓣緩緩打開,朵朵金光染,片片瑞霧繞。 每一朵都竭力得意地盛放,恨不能將花瓣撐足開來,成為當(dāng)日蓮花池中最奪目光彩的蓮花。 此后,那九株金蓮便萬年只開一次,一次盛開千年。而受了佛祖點化的金蓮,食之增壽萬年,更能增長千年修為,且有佛光傍身,魑魅魍魎莫敢近身。 楠艾聽完,不禁驚嘆:真是個罕見的寶貝咧! 她腦瓜子溜溜轉(zhuǎn),朝老祖眨著眼嘻笑:“既然天帝本要贈給老祖,這等好東西,不收白不收,老祖何故要拒絕。老祖法力強大,修為高深,自然用不上那金蓮。瞧瞧我,老祖不也整日里說我修為不足,若有幸食了那金蓮,修為定能大漲。如此,不僅可以讓老祖輕松許多,少些cao心我的修為,還能給老祖長足面子?!?/br> 楠艾這如意算盤打得穩(wěn)妥妥的好。老祖早便看穿她用意,哼了一聲,訓(xùn)道:“花言巧語也是書里頭學(xué)來的?看樣子,往后你得離書房遠(yuǎn)些?!?/br> 楠艾臉不紅心不跳:“我說的可是字句實言,哪里敢哄騙老祖!” 老祖道:“想著依靠捷徑漲修為,如此這般,往后專門吃仙丹仙藥,何必辛苦早起修煉。” 嘴上雖這么說她,可今日賞完花后,老祖私底下卻同天帝一次性要了兩朵金蓮。 天帝暗暗心痛,可誰讓他欠了老祖不少人情,該還的債還是得還。最終咬咬牙就送了老祖兩朵金蓮。 *** 卻說兩人抵達(dá)東天門,楠艾兩眼睜得大,左看右觀,瞧不過來般。 她仰著脖子望去,這東天門足高近百丈,窺不到頂,隱沒在渺渺祥云瑞氣中。 門下天兵神將們個個端刀握槍,金甲披身,身形魁梧,威風(fēng)凜凜。 進入天庭后,楠艾更是一路觀賞,一路驚艷。 見那空中,金光道道萬丈、紫氣縷縷千條。仙云盈清霄、瑞霧罩寶殿。 飛的是彩鳳金龍,逐的是神鳥仙鶴。 縱眼觀去,宮殿星羅棋布、縱橫交錯。殿宇多以蓮花廊連接,廊道為琉璃砌造,白玉筑成,或云梯直上,或蜿蜒九轉(zhuǎn)。廊道外則是滿是盛綻的云海清蓮。 楠艾戀步貪看,將這一目目景象收入眼中,驚嘆萬分:當(dāng)真是天外天的壯麗景觀。 老祖知她興致盎然,腳步不舍,便將霧催得高些慢些,足夠她好好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