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很壞很撩、重生之你好,顧先生、sao心蕩漾(兄妹1V1)、悲劇短篇合集、掌上明珠 1V1、建交異界、[足球]獨家射門、激情燃燒在六零、男主今天發(fā)芽了嗎、我被敵營大佬看上了[穿書]
她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 脫口問道:“怎么那么多汗, 是哪里不舒服嗎?” 魏楚銘的臉色依舊一如往常, 只有雙唇因為酒意的作用透著一抹異樣的紅, 可是這些并不能掩蓋因為痛意密布而出的冷汗, 一層又一層, 稍稍留意就可以看出那無法遮掩的病態(tài)。 然而他只是搖了搖頭, 定定地看著她, 微微勾起幾分嘴角:“沒事。” “寧將軍剛找過我,說你受傷了?!编嵢闾m之前也聽說過魏楚銘在和親宴上遇刺重傷的事, 想起剛才寧容提醒時候的嚴肅神態(tài), 眉心不由擰了起來, “作為一個病人還這般沒有自覺,喝那么多酒,是喝給我看的嗎?” 魏楚銘:“……不是喝給你看。” 鄭茹蘭沒再說話, 視線就這樣落在他的身上,直接就想伸手做下試探,結(jié)果之間剛觸及分毫,便見魏楚銘本能避開的同時,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 額前的冷汗頓時又更盛了一層。 鄭茹蘭的指尖微微抖了抖,默默地收了回來,唇角抿了起來:“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魏楚銘接連灌了不少烈酒,這時候傷口整個都在火辣辣地生疼,剛剛縮回來的動作下一經(jīng)牽扯,臉色也微微白了起來。 與此同時,洶涌翻滾的胃像是整個攪在了一起。 本來站在那里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走了這么一段路后,差點讓他整個人想要完全地蜷縮在一起。 原本,魏楚銘下意識地想要繼續(xù)掩飾,可是一抬頭對上鄭茹蘭的視線就莫名想起先前的那段對話,到了嘴邊的話鬼使神差地就這樣變了:“剛才騙你的,我有事,胃,很疼?!?/br> 鄭茹蘭剛想扔下他不管,冷不丁聽到這話,微微愣了一下:“很疼?是有多疼?” “疼死了。”魏楚銘不再掩飾之后,低啞的聲音間帶上了幾分沉沉的氣音,他就這樣看著鄭茹蘭,像是在試探,“能扶我一下嗎?” 鄭茹蘭聞言本能地就要伸出手去,緊接著又馬上回神,動作堪堪頓?。骸拔遥胰湍愫鞍⒂??!?/br> 說完剛,要轉(zhuǎn)身,魏楚銘卻是已經(jīng)搭上了她的肩膀。 仿佛懈下全身的力氣般,仿佛將她當(dāng)成了最后的依靠般,疲憊地倚在了她的身上。 魏楚銘的吐息間帶著濃烈的酒意,有幾分迷離地從耳邊輕輕拂過:“不要阿影,茹蘭,我只要你……” “別鬧。”鄭茹蘭心頭猛然跳動了起來,想要把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推開,可是才稍稍一動,就聽身后的人低低地悶哼了一聲。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撞到魏楚銘的傷口,她頓時又不敢動了。 鄭茹蘭緊抿著眉心,在這樣的僵持下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忽然抬高了音量:“阿影大人——!” 阿影身為首輔府的暗衛(wèi)之首,不管在什么場合都應(yīng)該同魏楚銘是寸步不離的才對。 她本是想喊阿影來接下這燙手山芋,然而久久的,卻是沒人現(xiàn)身。 鄭茹蘭:“……” 很顯然,仆隨主人,這分明是故意藏身不出。 她沉默片刻,忍住了把人扔在路邊的沖動:“首輔府的馬車應(yīng)該在門口吧?我扶你出去,讓車夫送你回去休息?!?/br> 魏楚銘順從地跟著她邁開了步子,聲線微?。骸澳悄隳??” 鄭茹蘭不想再回去宴席被人圍觀,隨口說道:“自是回家?!?/br> 魏楚銘:“那我也跟你回去,好不好?” 鄭茹蘭的步子稍稍一頓,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去:“跟我回哪去?” “哪里都行,你去哪,我就去哪?!蔽撼懸呀?jīng)疼地沒了什么力氣,聲音低低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或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之前是我不對,是我習(xí)慣了把一切掌握在手里,所以忽略了你的感受。所以以后就讓我跟在你的后面,按照你的腳步,你的想法,去走進你的生活。茹蘭,只要你別推開我,我真的,什么都可以聽你的。” 鄭茹蘭眼底的神色隱約晃了一下,許久的沉默之后,輕輕地嘆了口氣:“魏大人,你喝醉了?!?/br> 魏楚銘微微地垂了垂眼睫,忽然安靜了下來。 …… 鄭茹蘭覺得魏楚銘是真的喝醉了,要不然,也不能說這么多的胡話。 可是她沒想到,喝醉酒的魏楚銘居然比平日里還要不好對付。 將人扔上車后,她本是想讓車夫直接將這位大人帶回府去,結(jié)果等她自己上車之后,只見首輔府那輛高雅精致的馬車居然就這樣轆轆地跟在了后頭,一路同她一起回了鄭宅。 過分醒目的馬車停在門口,毫無疑問地引盡了路人的視線。 魏楚銘就這樣疲憊地靠在車壁上,視線卻是透過車簾,久久地落在鄭茹蘭的身上。 此時,一直沒有現(xiàn)身的阿影也突然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跟前,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鄭三姑娘,麻煩你照顧一下大人吧?!?/br> 鄭茹蘭:“你把他帶回府,照顧的人大概還能多些。” 阿影無奈地嘆了口氣:“姑娘不在,大人即使回去了,恐怕也不愿意服藥用餐的?!?/br> 鄭茹蘭:“…………” 這一主一仆,怕是就差直接把“耍無賴”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在家的李氏被外頭的動靜吸引,一出門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副場景,不由有些啞然:“茹蘭,你們不是去恭親王府了嗎?這是,怎么一回事情?” 緊接著,鄭鴻儒也走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問,一眼看到了魏楚銘的車駕,當(dāng)即震驚地行了個大禮:“拜見首輔大人!” 李氏愣了一下,也慌忙行禮。 鄭茹蘭不由地感到有些頭疼,眼見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到底還是咬著牙擠出一句話來:“阿影大人,還不扶你們家大人進屋休息?” 鄭鴻儒顯然也沒想到魏楚銘會突然造訪,慌忙安排人將宅院里最大的房間收拾了出來。 緊接著,請?zhí)t(yī)的請?zhí)t(yī),煮醒酒茶的煮醒酒茶,本就不大的鄭宅上下一時熱鬧異常。 該吩咐的全部吩咐下去之后,鄭鴻儒忽然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了,眼見著魏楚銘的視線自始至終就沒有從鄭茹蘭的身上移開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到底還是艱難無比地把話又給忍了回去。 鄭茹蘭自然也留意到了父親大人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時間卻也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說起。 一屋子人就這樣寂靜無聲地杵在那里。 終于,魏楚銘輕咳了一聲:“伯父不用太過麻煩,這里有茹蘭在就可以了。” 一聲“伯父”讓鄭鴻儒的身子抖了一抖,差點腳下一軟沒能站住。 他半晌才回過神來,朝鄭茹蘭看去,結(jié)巴了一下:“茹、茹蘭你?” 鄭茹蘭:“……爹你放心,這里交給我吧?!?/br> 鄭鴻儒聞言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非常嚴謹?shù)貨]忘禮數(shù),只是在過大的沖擊下,步子依舊不可避免的有些漂浮。 目送幾人離開,鄭茹蘭反復(fù)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醉鬼一般見識,才讓自己的語調(diào)聽起來盡量心平氣和一些:“魏大人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藥煎得怎么樣了?!?/br> 說著,轉(zhuǎn)身剛要離開,手腕卻是忽然被人抓住,一個用力下就被拉到了床邊。 魏楚銘坐在床頭,視線深邃。 除了一片洶涌的迷離之外,一如既往的冷靜平靜,又仿佛可以看到無盡的波瀾。 他的吐息里仿佛燒著一團火,指尖卻又涼得驚人,這樣一冷一熱完全交融在一起,讓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異樣的微妙。 鄭茹蘭剛想掙脫,一眼瞥見魏楚銘手臂處因傷口裂開而隱約滲出的血絲,又安靜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今天已經(jīng)聽了太多的胡話,她忽然覺得,再多聽兩句也沒什么所謂。 無外乎又是那些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語罷了。 她頂?shù)米 ?/br> 魏楚銘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鄭茹蘭也面無表情地回視。 短暫的沉默后,他語調(diào)徐緩地道:“我剛才想了想,茹蘭,你若真不愿意嫁我,其實,要我入贅也沒關(guān)系?!?/br> 鄭茹蘭怎么也沒想到魏楚銘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到底還是沒能頂住,瞬間破功:“…………噗。” 只能說不愧是首輔大人,就連喝醉酒后的言論,都能做到一次比一次要來得驚世駭俗。 這種情況下,顯然是講不得道理。 鄭茹蘭看著魏楚銘那微熏迷離的神色,莫名想起了他平日里抖毛團子的做派。 鬼使神差地,她就這樣伸出手去,在他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你先處理下傷口乖乖吃藥,別的事情以后再談,好不好?” 魏楚銘定定地看著她,半晌之后終于點了頭:“好,我說過的,以后都聽你的。” 鄭茹蘭:“…………” 這些哄人的話倒還記得挺牢。 …… 鄭茹蘭連哄帶騙地讓魏楚銘喝下醒酒湯后,太醫(yī)終于匆匆趕來了。 在旁邊看著他們檢查傷口,鄭茹蘭才發(fā)現(xiàn)魏楚銘受的傷居然這樣嚴重,一想到這人居然還喝了那么多的酒,就忍不住地皺眉。 好長好深的一道口子,直接從肩膀開始蔓延到了胸前,因為沒有好好調(diào)養(yǎng)依舊血rou模糊,光是看著就覺得疼,將腐rou重新刮下進行處理包扎,硬生生地清洗出了好幾盆的血水。 處理好傷口后,鄭茹蘭不忘之前魏楚銘說起過胃疼的情況,告訴太醫(yī)后又開了一些養(yǎng)胃的方子。 這樣上上下下地一番折騰,魏楚銘倒是配合得很,等到煎完了胃藥服下,不知不覺天近黃昏。 鄭茹蘭耐心無比地陪在旁邊,一直哄到魏楚銘睡下,才將手從他的掌心輕輕地抽了出來,掖緊了被角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房門輕輕地關(guān)上,守在外面的阿影頗是感謝地朝她行了個禮。 鄭茹蘭朝他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這個時間點她該是快要入睡,今日卻是并不著急準備,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 寧容給她的這封書信顯然已經(jīng)保存了許久,信封周圍都多少有一些磨損。 她的視線停留了片刻,到底還是輕輕地拆開了封條,神色平靜地看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看了,她看了!老魏的苦rou計沒白用! —— 今天推薦朋友的一本文文,上架了,放心宰! 《穿成炮灰女配她姐》[沙雕文]by別寒 文案: 沉鹿一覺醒來穿到了一本書里,成了炮灰女配的jiejie。 書里的內(nèi)容她記不清了,只知道她這meimei和女主爭男人不成,偏執(zhí)瘋癲進了精神病院。 最后她們都不得house。 想到這,沉鹿低頭看著奶聲奶氣拽著自己衣角要糖吃的女配,覺得頭大的厲害。 “呵,男人都搶不贏還敢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