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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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彼貜?fù)道。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她和顧之烽,不該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 有時候謝知影想著,自己做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也很好。 那么,他們或許會是青梅竹馬,可以挽著對方的臂膀,笑著走過街道。 顧之烽眸色愈深,他猛地站起身,然后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似乎是準(zhǔn)備出門。 “你留在這里,等我回來?!?/br> * 在傭人通知顧之烽來拜訪的時候,薛安陽正在沙發(fā)上十分安逸的喝茶。 她聽到這句話,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將茶杯放下,淡淡道:“顧先生肯來和我們這些小人物交流,當(dāng)然要趕快請進(jìn)來?!?/br> 傭人應(yīng)了聲,然后退下。 薛安陽將身體朝后一靠,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手腕處的翡翠手鐲,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風(fēng)景,唇角勾了下。 香爐上騰起了白煙,籠罩在房間里。 薛安陽開口:“看來,是不是我家不懂事的知影給你惹麻煩了。我在這里給她道聲歉……” 顧之烽:“你想要什么。” 薛安陽聞言,勾了下唇,然后慢條斯理地給顧之烽倒了杯茶:“顧先生這話就說的過分了,我們這樣的人,能和風(fēng)逸董事長聊上幾句就是件好事。哪還敢要什么呢?” 她說著,將手中的茶遞給顧之烽,眼底帶笑:“只是我這女兒太不省心,今天冒犯了您。不過她也倒了該嫁人的年齡,我這里也給她選好了適婚對象,還請顧先生給我?guī)追直∶?,不要說出去,以免耽誤了她的親事。” 顧之烽在發(fā)展風(fēng)逸的時候,薛安陽便已經(jīng)留意到。 并且按照她的判斷,風(fēng)逸很有可能發(fā)展到在全國的企業(yè)里都舉足輕重的地步。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如果有一天顧之烽回國,自己該如何應(yīng)對。 對于薛安陽來說,她想的并不是如何自保。 而是怎么讓這座大山,心甘情愿地靠在自己身后。 這并不是件難事。 因?yàn)檠Π碴栍兄x知影。 只要謝知影還姓謝,那么她的人生就注定無法和自己脫開關(guān)系。 所以薛安陽設(shè)計了一系列的事情,來驗(yàn)證,顧之烽到底還喜不喜歡謝知影。 愿不愿意為了她,來接納自己這個仇人。 在答案得到證實(shí)后,薛安陽還有最后的一項(xiàng)計劃。 就是逼顧之烽,不得不娶她。 薛安陽伸出手,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fā),唇稍還在微微翹著。 年輕人,最終還是閱歷淺了些。 自己也費(fèi)不著什么功夫,就能如愿以償。 顧之烽抬手,無聲地?fù)趿四潜畟蜻f來的茶,抬眼看向薛安陽:“有件事,還請薛女士替我解釋一下。” 薛安陽笑了下:“請講?!?/br> 顧之烽笑了下,將手交握放在膝蓋上,他眉目間一片清明,眼底噙著笑,但細(xì)細(xì)看去,能看到一片冷光:“薛女士借給自己前夫的那筆高利貸,是因?yàn)槟钆f情嗎?” 薛安陽愣了下,后背在一瞬間僵硬。 她沒有想到顧之烽能查到自己身上。 故意借給謝志盛那筆錢,并且引誘他讓人去sao擾謝知影這件事,是她特地繞了很多層關(guān)系才完成的。 雖然薛安陽猜到,以顧氏的能力,總有一天能查清脈絡(luò)。 但是這關(guān)系網(wǎng)極其復(fù)雜,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追究道源頭。 所以薛安陽才會在不滿一天的空隙內(nèi),逼謝知影去惹怒顧之烽。 這樣一來,就算顧之烽查到自己身上,也為時過晚。 但是沒想到,顧之烽能用僅僅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糾察到源頭。 薛安陽的呼吸凝滯,端著茶杯的手一抖,有水珠濺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很快燙出一塊紅點(diǎn)。 顧之烽哂笑一聲,語氣清清冷冷:“薛女士,你打錯主意了。” 薛安陽強(qiáng)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顧之烽慵懶地垂眼,神色如常:“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不動你是因?yàn)槭裁??!?/br> 薛安陽背脊有些發(fā)麻,她端莊的面孔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 “十年前,我能毀掉整個顧氏來讓謝知影遠(yuǎn)離泥潭。” 顧之烽拖長語調(diào),輕嗤一聲,然后掀起眼簾,眸中的寒意刺人骨髓。 “現(xiàn)在你敢去算計她——” “是不要命了嗎?” 第017章 空調(diào)里的冷風(fēng)呼呼作響。 謝知影在顧之烽關(guān)上門后, 有片刻地恍惚。眼角還有晶瑩掛在眼眶處, 還未全干,眸光還未恢復(fù)清明。 窗外的雨變得急促起來, 肆虐猖狂的敲打著玻璃。 腦海里似乎是有根弦被猛地拉近,讓謝知影在剎那間回過神。 她伸出手拭干眼角的濕潤, 手掌按住地板,撐起身子, 轉(zhuǎn)過身走到書房門口, 按下門把手。 顧之烽以為自己是誰? 誰要聽他的話,誰要等他回來。 門把手按下去,謝知影才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 草。 她在心里低罵了聲, 然后泄憤似的松開了手, 將手握拳,重重地錘在了門上。 謝知影深吸一口氣,咬了下牙,然后轉(zhuǎn)過身,重新走回辦公桌旁。 因?yàn)閯偛诺募ち?,辦公桌上的一摞照片七零八落地堆在了一起,有些還掉落在的地上,折出了一個角。 她目光微瞥,被桌子上一個塑料袋吸引。 里面是滿滿一袋消炎藥和退燒藥, 甚至還有幾盒止痛藥??瓷先?,都是顧之烽的。 回憶起剛才和顧之烽接觸時,能夠無比清晰感受到的異常體溫…… 顧之烽是生病了? 書房內(nèi)的空調(diào)溫度很低, 讓穿著有些單薄的謝知影經(jīng)不住打了個哈欠。 都生病了空調(diào)還打得這么低。 謝知影拿起一旁的遙控器,一邊煩躁地打低溫度,一邊在心底恨恨的念叨:都生病了還這么不懂事,出國十年就沒有人教他照顧自己嗎? 然而就在這時,謝知影用余光,看見桌面上有個白色的紙條被自己的動作帶動,飄落在了地面上。 這張白色的紙條,似乎是夾雜在那堆照片里的。 她彎腰去撿,在眸光無意間觸及到上面文字時,有了細(xì)微的停頓。 紙條上面是一行黑色的印刷: 承諾書: 今日收取顧之烽先生人民幣壹仟萬元整,用于償還謝志盛所欠高利貸,承諾從即日起再不因此筆債務(wù)打擾謝志盛及其家人。 落款是個謝知影并不熟悉的名字,而上面的日期,則剛好是昨天。 在落款的上面,印著一枚指紋,紅色的印泥還抹處一道不規(guī)則的痕跡。 謝知影攥著那張紙條的手握緊,揉出了無數(shù)道折痕。 她抬眼,漆黑的眼仁中宛若覆著一層冰霜,許久之后冷笑一聲,將紙條放下,然后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jī),撥通了薛安陽的電話。 真是好手段。 昨天剛得到顧之烽替自己父親還債的消息,今天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玩弄起那些老把戲。 電話沒有接通,那頭是一片忙音。 這場雨似乎是準(zhǔn)備下一整夜,天邊云層是不是閃過閃電的亮光,雨聲一陣強(qiáng)一陣弱,吵的人心里毛毛躁躁的。 謝知影閉眼,將手機(jī)放下。 許久之后,她才將眼緩緩睜開,挪了挪步子,望著這滿地散落著的照片,眸光中全是黯淡。 這一片狼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謝知影伸出手,按住自己的眼睛。 看看,自己剛才到底對顧之烽做了什么啊。 謝知影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了手機(jī),然后大拇指輕抬,按下了那個自從加過以后,就再也沒有聊過一次天的漆黑頭像。 【謝知影】:對不起。 沒等多久,手機(jī)振動—— 【顧之烽】:等我回來。 * 顧之烽熄滅屏幕,然后再慢條斯理地將手機(jī)放回桌面,他抬眼,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如果沒有其它想解釋的,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