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人之下之道長你還缺情緣嗎、惟愿吾兒愚且魯 完結(jié)+番外、我穿回來后,成了不死之身、室友日常研究報告、反派消極怠工以后、炮灰她想千古流芳[快穿]、[綜英美]人生贏家是假的、再跑試試看、[綜漫快穿]穿來被人虐,老鐵,扎心了、唯捆一生
福祿將入京后的相關(guān)情形一一道來。 宋毅頷首,大概也都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 這時福祿從胸口處小心掏出了一密件,仔細(xì)遞了上去:“大人,這時宮里的于公公讓奴才轉(zhuǎn)交您的?!?/br> 宋毅正了臉色。掰開封蠟,抽出里面卷著的密信,一目十行打開看完后,神色一變,就令福祿燒了去。 當(dāng)今圣上怕是挺不過半年光景了。 也難怪九皇子那邊近來動作愈發(fā)頻繁。 宋毅皺眉,沉聲問:“九皇子可有試探過什么?” 福祿壓低了聲道:“奴才剛要跟大人您說,九皇子除了詢問些兩江政事外,還額外問了奴才一句,咱家大小姐可有婚配……” 宋毅的臉色變得難看。 “奴才聽著這話不對,也沒敢說的太明白,只道家里老太太已相中了人,正在議著?!?/br> 宋毅沉聲道:“你即刻去府上秉了老太太,寶珠的親事年前定下來,定個日子,讓那梁府來納采。年后兩月內(nèi),務(wù)必趕在梁簡文入京科考前,補齊其他五禮?!?/br> 福祿知道大小姐的婚事怕是要辦的倉促,卻也知這是沒法的事,否則,指不定哪日那九皇子腦袋一熱,就要納了他們小姐做側(cè)妃去。 至于為何是側(cè)妃……因為九皇子,可是有正妃的。 福祿離去前,又忙將另外一件事秉了:“爺,端國公說他的千里眼讓人給借了去,待一個月后方能還回來。就讓奴才將那小箭暫且留他那,待之后他用千里眼看過后,再畫了圖再一并給您傳書過來。奴才想著,端國公不是外人,也就應(yīng)了這廂?!?/br> 宋毅回了神,聽后無甚異議。 福祿又道:“小箭奴才也找了皇覺寺的幾位禪師瞧過了,他們一致認(rèn)定這是哪位得道高僧的舍利子,還硬要將這小箭留在他們寺里。若不是端國公幫忙,這小箭怕真是要被他們強扣了去。” 宋毅冷笑了聲:“仗著□□的幾分恩賜,近些年來皇覺寺的和尚是越發(fā)猖獗了。不過他們可有說,這所謂的舍利子,可有何用?” 福祿遲疑:“他們說是可避邪?!?/br> 那就不是邪物了。 宋毅心下安定了些,然后又問:“可有說,能否讓一個人性情大變,亦或……變成另外個人?” 福祿搖頭:“這倒沒有。對了大人,似乎還說是能定魂?!?/br> 第67章 幾分像 蘇傾覺得那宋毅可能是腦袋裝翔了, 前兩日找了個和尚過來,又是給她相面又是給她念經(jīng)的, 末了還在她屋檐下掛了串佛珠。這倒也罷了, 最離譜的是昨個竟找了兩個道士過來,神神叨叨的在她屋里轉(zhuǎn)悠了一番后, 竟開始忙前忙后的給她屋里貼起了符紙。 她倒是想讓人扯了符紙撕碎了去,可扭頭見了宋毅不善的面色,以及那沉沉眸光中的警告之意, 便知此行他是動真格的了,左思右想覺得沒必要在此間事上上桿子挑釁他,這方作罷。 之后一段時日,他似乎開始忙碌起來,三五日的不過來是常事, 隱約聽得她院里下人講, 貌似是宋府上的寶珠小姐開始議親了。 臘八節(jié)后, 蘇州府城下了場雪,之后天就一日冷過一日。 蘇傾畏寒,自下了雪后每每散步就不會再去院子里了, 而是揣著手爐,每日里就只在廳堂內(nèi)來回走走。 經(jīng)過數(shù)月的休養(yǎng), 她的身子也是好了大半, 如今散步也用不著旁人攙扶,雖一次不能走太長時間,可到底較之前走幾步就又喘又痛的好了許多。胸口處的箭傷已經(jīng)愈合, 留下半寸見長的疤痕,除了偶爾牽扯時還是有些痛感,其他的倒也覺得還好。 蘇傾暗暗琢磨著,再休整個兩三月功夫,她這身子骨便大概能好的利索了。 這日,蘇傾正在廳堂內(nèi)來回踱步的時候,彩霞跑過來說,府里那月姨娘過來了,此刻正被下人們擋在了院門外。 “她有沒有說來我這里干什么?” 彩霞搖了搖頭:“沒有,就在那院門口處站著,什么也沒說?!?/br> 蘇傾腦中略過些猜測,按照之前那月姨娘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此番前來大概是因著有事相求。 “讓她進來吧?!碧K傾道。 那月娥之前在京中待過數(shù)年,對這個朝代的信息掌握度肯定更大些。無論那月娥此番過來是有事相求也好,打著其他主意也罷,她都不甚在意,因為她也需要從月娥身上打探她所需的信息。 月娥進來的時候,蘇傾差點沒認(rèn)出來人。 她印象中的月娥是嬌媚的,有些自傲亦有些張揚的,可她面前這形銷骨立的人一副頹然之態(tài),兩眼無神面色萎靡,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半分模樣。 進來之后月娥也不說話,在案前坐下之后就兩眼發(fā)呆的看著一處不動,直到彩玉上了茶水過來,她方接過慢慢喝下,然后又開始盯著某處發(fā)呆。 蘇傾本是想套話的,可見那廂這般情況,便也不好冒然開口了。 月娥在這坐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起身離開了,至始至終沒有開口講過話,蘇傾也不知她究竟來干什么的。 待那月娥離開,蘇傾就問彩玉彩霞,可是兩位姨娘出了什么事情。 兩人支吾著不太肯說。 蘇傾想起數(shù)月前月娥前來求避子湯之事,心里有過幾分猜測,不由試探問道:“可是云姨娘出了事?” 兩人怔了下,然后彩玉為難道:“姑娘……福管家不讓下人們亂說……” 蘇傾道:“沒事,左右我又不與旁人亂說道,你們說與我聽無礙的?!?/br> 彩玉這方吞吞吐吐的告訴她,那云姨娘早在數(shù)月前就被大人給送人了。 蘇傾吃驚:“送人了?” 彩玉小聲道:“就是姑娘昏迷時候的發(fā)生的事,那廨舍里的一貴客,聽說是跟云姨娘早年認(rèn)識的,然后一日……就讓大人給逮個正著……大人便將那云姨娘送他了?!?/br> 蘇傾更吃驚了,那宋毅真有那般大方? 翌日午時過后,月娥又過來了,依舊是一言不發(fā)的坐那出神。待慢慢喝完一盞茶后,就一臉茫然的起身離開,蘇傾瞧她就猶如行尸走rou一般。 一連數(shù)日,月娥都在午時的時候過來小坐一會,蘇傾沒有阻止,也不發(fā)問,她來便奉上茶,她走也不相送。 直到第十日。 月娥這次過來沒有喝茶,反而語氣很平靜的跟蘇傾說了她跟云舒的事。 “我跟她打小就不對付,她看不慣我凡事都要掐尖,我瞧不慣她總是副裝模作樣的清高樣?!?/br> “后來,我們倆家同時獲罪,我跟她就同入了教坊司?!?/br> “里頭過著什么樣的日子,你怕是想象不到,我們倆在那里掙扎煎熬,磕磕絆絆的,卻也總算活著熬過了那段日子。” “后來有幸入了左相府,還被左相收為義女,我們的日子總算是苦盡甘來了?!?/br> “可我還是瞧不上她,相爺?shù)囊馑荚倜靼撞贿^,日后是要將我們二人送人的。她卻偷偷摸摸的跟府上三爺暗通款曲,莫不是還期待著三爺會給她一個交代?” “相府里的大小姐去匈奴和親后,相爺將我們兩人又養(yǎng)了幾年,便送給了宋大人?!?/br> 說到這,月娥抬眼看了蘇傾,突然問道:“你知道她嗎?相府的大小姐王鸞,不,現(xiàn)在是王鳳鸞,大人可有跟你提過?” 蘇傾撫著茶盞回憶了一下。月娥這般一說她貌似還有些印象,那是她剛?cè)胨胃臅r候,是聽柳媽提過一嘴,好像那左相府小姐與宋毅是差點議親的。只不過八年前那左相府小姐突然就奉旨和親,此事就作罷了,似乎也是因此,宋毅才多年未曾娶妻。 “應(yīng)該是沒提過的罷。”月娥看向蘇傾,帶了絲打量道:“如今我才發(fā)現(xiàn),你們二人其實是有幾分相像的?!?/br> 蘇傾正在兀自琢磨,冷不丁聽那月娥這般說,驀的抬了頭。 月娥道:“不必這般看著我,我撒謊騙你也沒甚意義。你們二人容貌倒不相似,可氣度打眼看去卻有幾分相像,骨子里怕是都有幾分清傲勁的,與時下女子很不一樣?!?/br> 蘇傾思緒萬轉(zhuǎn),原來當(dāng)日之所以被那宋毅盯上,竟是源自這般? “不過也就打眼看去像,你們總歸也不一樣?!痹露鹇f道:“你沒有她的心黑?!?/br> 說完后,壓根不等蘇傾反應(yīng),她仿佛又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我以為云舒那個蠢貨這三年來已經(jīng)看清了一些事情,卻沒想三爺一來,她就又開始犯渾了?!?/br> “大人將他們二人抓了個現(xiàn)行,她還不自量力的擋在三爺身前,說是她的錯?” “她以為大人寬宏大量的將她送給三爺,日后她就否極泰來了?呵,她都沒見到三爺那難看的臉色?!?/br> “尤其是大人說要修書一封給相爺說成全他們二人時,三爺驚悔交加的只差一腳踢開了她?!?/br> “九殿下正想方設(shè)法的要拉攏大人呢,這檔口相爺?shù)娜巳ゴ虼笕说哪?,怕是相爺那廂也少不得會落了殿下埋怨。?/br> “那蠢貨還歡歡喜喜的跟著三爺走了。走了。”月娥突然笑了:“走之前,還讓我多多保重……” 說著說著她就笑出了淚。 月娥就再沒說話,就這般一直笑,一直哭。 直待笑夠了,也哭夠了,方慢慢起身要離開。 “她……”蘇傾遲疑:“如何了?” 月娥的身子顫了下,卻未轉(zhuǎn)身,故作松快的說道:“她死了,就在月初的時候,在胡大人的榻前自戕身亡。真好,這世上又少了一個蠢貨?!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趔趄離開。 蘇傾坐在案前,慢慢吃著茶,消化著這些信息。 蘇傾以為那月娥日后怕是不會再來了,沒想到,第二天午時過后,那月娥依舊過來了。 這會再瞧她,似乎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相對無言的狀態(tài)。 喝了會茶后,月娥便要離開,只是離去前道了聲謝,又格外說了句那避子湯里藥的分量太足,里面含著紅花、□□及麝香,用多了日后只怕不孕,讓她慎重用量。 蘇傾沒甚所謂的應(yīng)了聲。 月娥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就離開了。 梁家納采之后,宋家上下方稍微清閑了下來,而此時小年已過愈發(fā)接近年關(guān)了。 宋毅這方得了閑回督府。 進了督府便徑直往那后院而去,邊走邊問那福祿:“近來她傷養(yǎng)的如何了?” 福祿回道:“前個玉春堂的劉大夫剛來看過,說是姑娘的傷無礙了,直待日后慢慢調(diào)養(yǎng)著身子將元氣補回來就成了。他還令人停了那些湯藥,另外又開了副藥,說是用來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便是長期吃也無礙的?!?/br> 宋毅道:“是藥三分毒,既然身子無礙了,那調(diào)理的藥吃上個把來月便停了,只吃些補品便可。” 福祿忙應(yīng)下。 快到小院的時候,宋毅突然停住,側(cè)眸看他:“大夫說她身子,可是無礙了?” 福祿迅速反應(yīng)過來,垂首道:“是的大人,只要注意些……大抵無礙的?!?/br> 宋毅笑了聲,然后朝著院門方向大步而去。 第68章 壞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