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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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嶼被氣了個半死。奈何跟著他的只有兩個小廝,根本打不過這群一看就武功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只好在停在門口等著,等那進(jìn)去通傳的小廝回來。 連一群看門狗都敢攔我的路。等著吧,你們這群人爺都記住了,以后有你們好果子吃! 蕭嶼一雙眼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這群侍衛(wèi)必定早已死了個千次百次。 那侍衛(wèi)在這樣的死亡凝視下默默閉上嘴退到一邊,并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哈,一個靠家族蒙陰的紈绔,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搞不懂少主那樣的神仙人物,怎么會跟這種人生在一家! 還當(dāng)真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那小廝腳程快得很,不到一盞茶功夫就回來了。他先是悄悄瞥了蕭嶼一眼,隨即湊到侍衛(wèi)長耳邊低聲跟他說了句什么。 蕭嶼冷哼一聲:“怎么樣?這下總該讓爺……” 誰知那侍衛(wèi)長聽完后,竟沉下了方才還帶著討好笑意的臉色,冷聲吩咐其他人:“把這個試圖強(qiáng)闖主宅的給我趕出去!” 蕭嶼未出口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那里,他臉上是止不住的震驚:“開什么玩笑?林嵩呢?你把他給我叫出來!” “還想見我們老爺?”侍衛(wèi)長嗤笑一聲,“可惜了,我們老爺說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這么個人,蕭家也沒有你這樣的親戚!” 蕭嶼一下子就白了臉:“什么?!” 第62章 長公主君臨天下(18) 蕭嶼大叫起來:“我是蕭家大少爺, 你們敢攔我?” 侍衛(wèi)長雙目圓瞪:“我們家老爺說了不認(rèn)識你,還不快走開?你再賴在這兒, 小心我們兄弟對你不客氣!” 說著, 他手里的長|槍又往前探了探, 那駕車的小廝駭?shù)冒琢四? 回頭低聲勸道:“少爺, 要不咱們還是走吧,林老爺這是擺明了不肯見咱們,留在這兒也是白白讓人看了笑話?!?/br> 蕭嶼的牙齒都因?yàn)閼嵟窀褡黜?,他恨恨地盯著頭頂高懸的林家牌匾:“好,好一個林家,好一個外祖, 咱們走著瞧!” 等他掌控了安州,他定要這老匹夫跪在他面前給他認(rèn)錯! 駕車的小廝見他松了口,趕緊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回走。 “呸!” 侍衛(wèi)長看著遠(yuǎn)去的車駕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什么玩意兒, 還敢來冒充少主!” 與此同時的林家書房。 底下有小廝來報(bào):“老爺, 門口那人已經(jīng)走了?!?/br> 林嵩聞言嘆了口氣,擺擺手:“知道了,退下吧。” 林家養(yǎng)的門客滿眼擔(dān)憂,上前問道:“家主, 咱們就這么把少爺打發(fā)走了, 他會不會記恨我們?” 林嵩苦笑了一聲:“你以為今天我?guī)退?,他就不會記恨林家?他連自己親jiejie都下得去手,過去半年我們林家一直站在蕭韞那邊, 等他掌了權(quán),你以為林家真能撈到什么好?” “可總歸還有夫人在中間,再怎么也不至于……” “她?你以為蕭嶼那一身臭毛病都是哪來的?還不是她這個娘言傳身教!” 林嵩面容上滿是疲態(tài):“怪我,在她小時候忽略了對嫡女的教育,以為女兒家,錦衣玉食養(yǎng)著也便罷了,以致把她養(yǎng)成這樣自私又愚蠢的模樣?!?/br> 林嵩微微閉上眼:“事到如今,我不求她能念著林家的養(yǎng)育之恩,只求她莫要記恨我們也便罷了?!?/br> 那門客愁得眉毛都快打結(jié)了:“可是家主,您有沒有想過,眼下小姐生死未卜,若是再把少爺推開,林家以后又該何去何從?” “你也說了是生死未卜,不是當(dāng)真死了?!?/br> 林嵩看著屋外燦爛的天光,眸色沉沉:“我們林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蕭韞綁在一條船上了,若是她活著自然是好,若是她死了……” “我們林家也不是非要依附他蕭家才能過活。林家好歹也是盤踞沉浮了數(shù)百年的世家,還沒那么無用?!?/br> 門客大驚:“家主,您的意思是……” 林家和蕭家聯(lián)姻來為蕭家出了多少力他是知道的。他沒想到,家主寧可放棄這半生謀劃也不肯扶持親外孫。 這蕭嶼,到底得有多混賬才能讓家主連一絲一毫的信任也無法交付? “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步,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绷轴缘?。仿佛是說給門客聽,又仿佛是說給他自己聽。 屋外天光明朗,暮春時節(jié)的陽光明媚萬分。可屋內(nèi)人心頭卻是一派黑云沉沉。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 “你說林嵩居然敢對你避而不見?” 蕭儼聽蕭嶼說著在林府吃了閉門羹的經(jīng)歷,沉下了一張臉。 看來林家還真是心大了,他林嵩想干什么?跟蕭家劃清界限,用家族的未來向蕭韞那個死人表忠心? 他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他還是這么護(hù)主的一條好狗? 不過他也是天真,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以為蕭家沒他就不行? 他會讓他知道,誰才是這安州城真正的主人! “行了,你先回去歇著吧。等時機(jī)到了,我再派人去通知你?!?/br> 蕭嶼聞言心里咯噔一聲,小心翼翼試探道:“爹你要……親自出手?” 蕭儼瞥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嗤笑一聲:“放心,這安州城我一定把它交到你手上,旁人奪不走?!?/br> 他狀似感慨地嘆了口氣:“我老了,只有你這么一個嫡子。這蕭家以后終歸是你的蕭家。我這個做父親的,也該為兒子出份力?!?/br> 蕭嶼見他如此說,便知道是之前的承諾依然作數(shù)了。他心里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又笑道:“爹您這說的什么話?您現(xiàn)在正值壯年,兒子再怎么混賬,豈有覬覦您手上的家業(yè)之理?您還要長命百歲,護(hù)著蕭家步步登天呢?!?/br> 蕭儼聽他這樣說,臉色和緩了些:“爹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行了,去多陪陪你娘吧?!?/br> “那兒子告退?!?/br> 蕭儼頷首。 等蕭嶼出了門,一直在旁邊充當(dāng)透明人的心腹才上前不解地問:“主公,為何不直接派我們的人去接手安州?何必繞這么大個圈子,白白便宜了別人?萬一少爺也有不臣之心……” 蕭儼嗤笑一聲:“他?那個林芷養(yǎng)出來的蠢貨,現(xiàn)在又跟林家鬧翻了,能成什么氣侯?就算把安州交到他手里又如何,他莫非還能翻了天去?” 他微瞇了眼睛,眼里精光閃爍:“蕭韞死了,必須得有人為這事負(fù)責(zé)。人是蕭嶼和林芷殺的,絕對不關(guān)我們的事?!?/br> 心腹恍然大悟。 主公以后是要坐擁天下的,絕對不能背上殺女的惡名。若是他們現(xiàn)在就急吼吼地出手,得了安州,卻平白落下了讓人攻訐的把柄,沒準(zhǔn)還會被謝長安之流拿來大肆利用。 可一旦有了蕭嶼在前頭頂著,不管外人猜不猜得到是主公在背后謀劃,他們都沒有證據(jù)。 沒有證據(jù),一切就會好cao作許多。 退一萬步講,即使蕭嶼以后當(dāng)真心大了,一個弒姐的罪名按上去,他還不是得乖乖被攥在手心? 真正的將帥,從來都是坐在營帳指點(diǎn)江山,總有其他人來為他們沖鋒賣命。 …… 這日傍晚,安州城就傳出流言,說這半年來統(tǒng)領(lǐng)安州的少主“蕭嶼”其實(shí)是蕭家嫡小姐蕭韞。而昨日小姐檢閱軍隊(duì),竟為刺客所傷掉下山崖,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 “可憐我們家女郎,才不到十八歲,就叫那些賊人害了去!我們老爺夫人聽到消息后在府里哭得肝腸寸斷。地位尊貴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老身在一旁瞧著,可真是萬般不忍!” 這老嬤嬤站在街口上抓著一個小姐妹的手哭訴不止,眼里雖說在流淚,那聲音卻吐字清晰,中氣十足,生怕旁人聽不到似的。周圍果真圍了一圈路人,她一番話說完,晴天霹靂似的,直砸得人腦子發(fā)懵。 “什么?你說咱們城主不是蕭家少主,卻原來是蕭韞小姐?” “城主被刺客追殺掉下山崖?怎會?” “不可能!城主她是天上紫微星下凡,神通廣大,怎么可能被幾個宵小害了去!你這老虔婆休要胡說!” …… 最初的震驚驚慌后,眾人情緒很快穩(wěn)定下來,齊齊把矛頭對準(zhǔn)了那老嬤嬤。 他們安州的百姓也算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當(dāng)初那場守城之戰(zhàn),城主分明帶領(lǐng)大家贏了,卻有那等黑心肝的到處傳城內(nèi)缺糧,煽動恐慌,差點(diǎn)引起大亂。好在城主英明,及時揪出幕后黑手,還尋來了大批糧食,他們安州才得以幸存。 從那以后,安州城的百姓就學(xué)會了遇事先打個問號,尤其是有關(guān)城主的事。在他們看來,城主大人她無所不能,怎么在這老虔婆嘴里,幾個刺客也能殺得了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老虔婆絕對是有心人派來煽動流言的!哼,真當(dāng)他們這些人都是蠢的,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 那老嬤嬤接了上頭派給她任務(wù),在街口賣力演了這么半天,卻萬萬沒想到,這群刁民竟不信她,還敢罵她! 不是說這些大字不識的市井小民最愛看熱鬧聽八卦了嗎?這么勁爆的消息,他們不趕緊回家?guī)退齻鞑ィ€在這兒罵她是老虔婆? 他們吃錯藥了?! 那老嬤嬤氣悶不已,可她一把老骨頭面對這么大一群人實(shí)在發(fā)憷,罵又罵不過,最終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呸!” 有人對著她的背影咒罵:“什么玩意兒,敢咒我們城主?老東西,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層地獄!” 有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擔(dān)憂道:“這回又是誰想害城主,竟編出這樣的謠言?簡直心肝都壞透了!” 有漢子冷哼了一聲:“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在我們城主面前還不都得乖乖顯形?” 有人隨聲附和:“對對對,我們城主啊,那是天上神仙下凡,是專門來拯救咱們亂世百姓的。凡人怎么可能斗得過神仙?” 有人又問:“那她說的城主其實(shí)是蕭韞小姐……” “管他是不是呢!我只知道我擁戴的是那個二十萬大軍臨城依然沒有拋下安州的城主,那個讓我們吃飽穿暖過上好日子的城主,至于他是男是女,是少爺還是小姐,與我何干?” “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沒錯!大哥說得好!” “俺反正只認(rèn)咱們城主!” …… 蕭儼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嫡女在安州的聲望已經(jīng)高到了這樣的地步,絲毫不在意她隱瞞身份不說,還對她有種迷之自信,他手下的人努力了半天,竟沒有一個人相信蕭韞她真的死了。反倒是被派出去辦事的人被群眾罵了個狗血淋頭,揪著他們的領(lǐng)子非要他們說清楚幕后主使是誰。 反倒是傅景行,聽到流言后心里犯嘀咕,逮著孟泰初就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說,咱們少主不是蕭嶼少爺,而是蕭大小姐?” 孟泰初也不想好友被蒙在鼓里,把前因后果跟他說完,傅景行聽后一臉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 他在少主身邊呆了半年多了,幾乎可以說是朝夕相對,竟一點(diǎn)兒也沒發(fā)覺她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