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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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仗著什么?不過是他的隱忍克制罷了! 她何曾體諒過他的辛苦! 李固手臂一收,將謝玉璋箍進了自己的懷里,恨道:“你欺人太甚!” 謝玉璋在李固這里一直都太順遂,沒想到自己今天會翻船,此時后悔不迭,實不該為了反捅李珍珍而把自己陷進來。 她腦子里飛快地想著該怎么辦。“含春”的香氣卻熏得她身體發(fā)軟。 李固覺得懷中的身子柔弱無骨。 那一日她撲進他懷中哭泣,他沒能好好的擁住她。那短暫片刻的滋味一直都在心頭,只被強壓著而已。 今天她自投羅網(wǎng),再次擁住她,勒住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李固覺得身體里guntang,幾欲噴發(fā)。 一低頭,向謝玉璋吻去。 謝玉璋一偏頭,那吻落在了耳垂上。李固還咬了她。 謝玉璋呼吸亂了。她手臂擋在身前,抵住了李固的胸膛。李固的身體緊緊貼著她,春衫料子薄,男人的勃發(fā)和堅硬,感受得如此清晰。 “陛下,這只是熏香的效力,并不是真的?!彼龔娮枣?zhèn)定道。 李固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陛下,陛下冷靜點……”她說。 “你自找的?!崩罟痰?,“我一直忍著?!?/br> 看她巧笑倩兮,看她美目盼兮,看她時喜時嗔,八面玲瓏,百般靈動。她可知他是怎樣忍的? 這般肆無忌憚!實在可恨! 謝玉璋咬唇,終于服軟。 “臣妾錯了?!彼f,“貴妃設計我,想把我送到陛下的床上。我心里有氣,想當著陛下的面揭穿她給陛下用香。我錯了……” 李固的腳步?jīng)]停。 那張床近在咫尺。 “將軍說,‘這等事上,男人都不可靠’?!睉牙锶彳浀呐寺曇粲挠?,“玉璋沒聽將軍的話,玉璋錯了。” 李固的腳步停下。 謝玉璋摟著他的肩膀,眼睛像有一層水霧,咬著唇求他:“將軍,原諒玉璋這一次吧……” 那張床就在眼前。 李固的心里有個聲音說:你已經(jīng)是皇帝了,你可以占有她!你可以占有任何你想要的女人,尤其是她!權勢這種東西,便該是這樣的!否則為什么世間梟雄群起爭奪? 謝玉璋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將軍?” 顫顫,怯怯。 她慌了。 當然也許可能又是裝的,又在欺騙他、欺負他。 李固的呼吸很重,終還是放開了手。 謝玉璋從他身上滑下來,腳踩到了地。 李固恨道:“出去!” 謝玉璋一刻不猶豫,一踩到地面,立刻提起裙擺逃了出去,轉眼就消失了。 李固大恨。 謝玉璋跑出緋云殿,站在殿外大口地呼吸。心中怒罵李珍珍這香調得太濃太烈。 她喘了兩口氣,不敢在此處停留,提著衣擺快步疾行。走了一段,聽到有人喚她:“永寧?” 謝玉璋回頭,另一條路上,一個清婉麗人帶著宮人正行來。 謝玉璋心中一喜,快步走過去:“淑妃娘娘!” 人都知相比崔賢妃的溫婉,鄧淑妃的性子是有些傲的,沒那么柔軟??蓮闹x玉璋回到云京見到她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做了母親,謝玉璋每看到她,都覺得她眉間柔和一片,與前世很不一樣。 此時靠近了,她身上還帶著小兒身上沾來的奶香氣,格外好聞。 鄧九的事她處理得干脆,隱約可見為人的原則。謝玉璋覺得她實是個出色的女郎,很是配得上李固的。 她上來便嗔道:“宮里怎么回事?我跑一路都找不到人?” 鄧婉一怔,卻聽謝玉璋接著道:“陛下在緋云殿呢,他喝酒了,福春不知到哪里去了,我這里到處找人去照顧陛下找不到,急死了。淑妃娘娘快過去吧?!?/br> 謝玉璋又道:“給我?guī)返膶m人說內(nèi)急,去了半天也沒回來??ぶ鬟€等著我賞琴呢,我卻上哪里找郡主去。真是的。我還是先回去宴席那邊找人吧?!?/br> 鄧婉忙道:“你一個人像什么樣子。”轉頭吩咐:“你們兩個,送公主過去?!?/br> 又歉意道:“宮里人手一直都不太足,今日人多事多,都調到御苑那邊去了。你且包涵?!?/br> 謝玉璋道:“是呢,娘娘們也辛苦了。該多進些宮人和內(nèi)侍的?!?/br> 鄧婉道:“陛下只說干天和,不肯呢?!?/br> “哎呀,陛下!”謝玉璋道,“不說了,娘娘趕緊過去吧?!?/br> 鄧婉道:“好,我這就去?!?/br> 遂分了兩個宮娥給謝玉璋,兩人在這里分開。一個朝御苑去,一個朝緋云殿去。 謝玉璋回到宴席處,林斐正找她:“去哪里了?” 謝玉璋道:“隨便走走,透透氣,今天天氣真好?!?/br> 林斐道:“當然了,欽天監(jiān)看過天象選的日子?!?/br> 謝玉璋道:“欽天監(jiān)報的天氣常不準的。還記不記得那次五哥組織大家去游獵,特意去欽天監(jiān)問了,博士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是晴天,結果把我們淋成了落湯雞……” 林斐卻沒接這個話,她凝視謝玉璋,問:“你的臉怎么這樣好看?” 謝玉璋道:“我每天都好看。” 林斐啐她:“呸?!庇值溃骸疤貏e粉,比擦了胭脂還好看?!?/br> 她仔細看,訝道:“你耳朵上怎么有個紅印子?” 謝玉璋道:“許是小蟲蟄的?!?/br> 虧得緋云殿離得遠,疾走一路,身上香氣全散了。 正說著,河西郡主帶著人過來了:“公主,我到處找你呢?!?/br> 謝玉璋笑道:“我剛才去走了走,散了散酒氣。” 河西郡主說:“她們已經(jīng)調好了香,我們?nèi)ベp琴吧。林家女郎一起來吧?!?/br> 謝玉璋撫掌:“正好,賞琴我行,鑒香我比不了斐娘?!?/br> 林斐道:“恭敬不如從命?!?/br> 一行人遂笑著去了。 鄧婉帶著宮人帶到了緋云殿,靜悄悄的,果真不見福春。福春本該與皇帝貼身不離的,鄧婉有點奇怪。 門是虛掩著的,鄧婉留了宮人在殿外,自己走進去:“陛下?陛下你在嗎?是臣妾?!?/br> 內(nèi)室的門也是虛掩的,但無人應聲。 許久,李固低沉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婉婉,”他說,“進來?!?/br> 第129章 第二日便是三月十五,這是謝玉璋和李固約定好進宮給李珍珍請安的日子。謝玉璋早上醒來盯著帳子頂盯了半天,最后還是認命地起來了。 洗漱完了,侍女取來衣裳。 “不穿這件。”謝玉璋說,“換件簡單點的。頭發(fā)也綰簡單些?!?/br> 之前她信任李固的人品,又因有李固的庇護,覺得可以張揚些,讓那些內(nèi)心期望看她落魄的人失望。 昨日的事把她弄怕了。 李固的品性再好,終究他是個人。他對她的一切,同情、憐惜、庇護,都是建立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喜愛之上的。 他始終對她都是有欲望的,他只是一直克制著。 謝玉璋只納悶,按說前世他們沒有打過交道,李固如果想要她,會更加沒有心理負擔??伤麤]有。 今生,她取得了他的憐惜和尊重,明明應該是更安全更牢靠的才對。怎地李固反忍不了了?到底哪里不對了? 她想來想去,只懷疑是李珍珍手里的“含春”方子不對,效力太強。 昨天她也沒派人去李衛(wèi)風那里相約,今天一個人帶著護衛(wèi)出門,馬騎得慢悠悠,一路晃晃悠悠地最終也還是到了宮門。 入了宮,想著今天必須得跟李珍珍再好好說噠說噠才行。昨天的事太可恨,再不能這樣。不成的話她就在李珍珍面前表演個自戕什么的,嚇嚇她。 誰知道一入宮,正想往后宮去,半道被福春的干兒子良辰截住了:“陛下說殿下若來了,請殿下到紫宸殿稍候?!?/br> 謝玉璋非常不想見李固,腳粘在地上,說:“我得去給貴妃請安呢?!?/br> 良辰卻道:“殿下不用去了,貴妃昨日勞累過度,病倒了。要病一個月?!?/br> 謝玉璋:“……” 李珍珍被禁足一個月。 謝玉璋嘆了口氣。 李珍珍都做了些什么事呢?窺伺皇帝行蹤,擅調皇帝身邊人,給皇帝用催情香。若這是前趙,她根本看不到今天的太陽。早一杯鴆酒、三尺白綾了。 甚至可能更慘,或許還要好好審審還有沒有旁的陰謀詭計欲行于皇帝身上,或者背后有沒有什么幕后主使。這一審能審掉半條命去,還不如鴆酒、白綾痛快。 可在李固這里,只是禁足一個月。還替她遮羞,對外說勞累過度病倒了。 謝玉璋其實昨天便想到了,李珍珍如此大膽敢做這些事,十有八九不會有什么危及自身的懲處。李珍珍其實和她是一樣的——那些肆無忌憚,都是因為有倚仗。 只是到底這懲罰輕得讓謝玉璋嘆氣,再一次認識到李固對李珍珍的榮寵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