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7
老頭子派了一個營的人翻遍徐州找我。張文笙先碰了一下剛回到府中的沈蔚仁,轉頭就直奔戲園子來了,接著就拆了人家房子,救了我個正著。 之前我爸說他厲害,我想不出能有多厲害。直到親眼所見。 這一天晚上,我爸甚至讓這張副官上桌跟我們一道吃飯。 也不是設了酒宴,就是尋常晚飯,老規(guī)矩的四菜一湯,又讓廚子多燉了只雞。 我坐我爸左手邊,他坐我爸右手邊,大家都不搭話,氣氛冷得很。 后來還是我爸先開口,端了杯酒,跟張文笙道謝,說:我曹某人殺氣重,家里人丁薄,打了半輩子的仗,膝下就剩這一個前世欠來的討債鬼。你救了他的命,就是又救了老曹一命,我代犬子謝謝你。 說完踹我一腳,叫我也跟著端杯子,吩咐我:叫笙哥。 這個意思,仿佛就是把這副官也當做大半個親兒子了。 他以前可沒這么大方。把他從死人堆里背出來的老副官,最后還不是一樣的給他自個兒擋槍子兒死了?到臨了他也沒讓我尊人家一聲哥。 張文笙很客氣,喝了這杯酒,還了一堆客氣話。他沒說自己聽到白老板跟我說了什么沒有,也沒說我當時有槍還被人奪了。他只說我這個少帥鴻運當頭,自己不救,也自會有別人碰得上這個巧兒來救。 就是那種老江湖式的謙虛嘛,意思意思得了,絕不賣乖。 但這天我心內(nèi)真正是感激他的。他從天而降,他是救了我的命的。哪能那么巧呢?我跟他一定有緣吧。一個能干的有緣人,就算他謙虛得很假,我看他也是順眼的。 倘若是沒有發(fā)生接下來的變故,我對這張副官、“笙哥”的好印象,可能就這么扎穩(wěn)了、生根了。 指不定哪天還能開出倆花兒來了。 可惜啊,他的狐貍尾巴藏不住啊。 第3章到底誰跟誰才是一伙的 十一、 那天飯后我問我爸,白老板會怎樣? 我爸說這人差點弄死你,你咋還惦記著他呢?該不是你小子口味真有這么重? 我趕緊解釋,說:他是莫名其妙要弄死我,總得鬧個明白再殺吧?我到底干啥了,他要弄死我? 我爸想了想說:我已命人連夜審訊,查查他是什么來頭,有沒有同黨。明早找人給他照張相,然后拉到西門外砍頭示眾。 我本來想說一下看到過他桌上有異光,想了想又不太確定是不是我眼花了。畢竟事后大隊人馬來到,查搜他的屋子時,我也有跟過去看。他的桌上只有些頭面首飾鏡子一類,那瑩瑩的藍光,也許就是斜陽照在珠寶上的寶光。 我爸看我低頭踟躕,又說:這件事,我就交給張文笙去辦了。 我心里還是別扭,問他:你咋這么信任姓張的?他究竟是不是你在外面偷偷生的? 我爸一巴掌扇在我頭上:胡說啥呢!老子就是擔心這兩人串通,才專要試試他!你個孽障懂什么! 從老頭子房里出來,我心里便煩亂得很。不知為何,總是想起我爸爸以前的老副官來。 這人是我們江西的老鄉(xiāng),也姓張,大家都叫一聲老張。這人從湖南跟著我爸一路打天下,辦什么事時都笑呵呵的,因此給人印象,是面貌模糊的。 我八歲沒了媽,聽家里人說,這位老張副官一向待我很好,閑時抱我出去玩,看一個攤就給我買一樣東西。 他也是給我爸擋槍子兒死的。有人說不是他情愿替死,是我爸扯他一把當了人rou盾牌。具體怎樣,我不在跟前,沒有親眼看見,只能聽人信口說。 老張副官死掉很多年后的現(xiàn)在,我爸爸又任命了一個姓張的副官。我從前沒想念過老張,這時忽然念起他。 老張的模樣我早已是不記得了,我只是想著,我爸到底死了幾個副官了?是不是當他的副官這事兒就挺危險的? 我不喜歡張文笙。也許是我隱隱能覺得,張文笙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他不滿意我??蛇@不代表他救我一命,我心里頭沒有存過感激。 我跟我爸不一樣,老頭子表面給他糖吃,心里頭不信他,將來隨時還是可能扯他擋槍子兒。 我心里面上雖說都不喜歡這個人吧,可我確實感激他,就想著要幫他一手,給他提個醒兒。 想著想著,我這兩只腳啊,就自己往張文笙的睡房那邊去了。 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