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兩人正說著話,平臺邊上忽然傳來一絲聲響,兩人都是一驚?!蟆敗蟆c◇↓小◇↓說, 秋霜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聲音傳來的地方,手一揮,靈力震開那密集的灌木從,一個趴在地上的人露了出來。 “是你?”梁逸一見那人,頗有些吃驚。 那人正是男孩,他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臉上都是土灰,渾身都是血跡,一副極其狼狽的樣子,連個乞丐都不如。 男孩此時想死的心都有,千辛萬苦通過隱蔽的小路爬到這里,其間有多艱難,看看這峭壁所在地方就知道了,沒有過人的毅力和信念,是斷然不可能爬到這里來的。 可是勝利就在眼前,山洞就在不遠處舉目可見,他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在自投羅網(wǎng),剛逃出狼窩,又進道了虎xue里,這該是多么的悲劇啊。 眼前這兩個人,一個人他是見過的,而另一個女的,雖然沒見過,但是他們兩人既然走在一起,那想必是一伙的了,這回必死無疑了。 男孩從來沒有這么絕望過。 “怎么,你們認識?”秋霜打量著男孩,好奇地向梁逸問道。 “算是吧,他應該是山下村子里的人,先前在那里和他打過一架,后來你們趕到,就讓他跑了?!绷阂莼卮鸬?,“這小子不簡單,有點邪門。” “邪門?”秋霜更好奇了,“怎么個邪門法?” “他身體里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我也說不清楚那是什么?!绷阂菡f道,“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又怎能從我眼皮下逃走,你想想便知道了。” 秋霜重新打量了一會兒男孩,說道“可我從他身上絲毫感受不到靈力的波動,你是不是在逗我?” “這才是最邪門的地方,先前我也不察覺不到,那股靈力是突如其來的,信不信由你。”梁逸見秋霜對他不信任,也懶得多說。 秋霜意味深長地注視著男孩,男孩亦是緊張地看著她,心里在猜測著她要怎么殺自己。 “有沒有靈力,待會便知道了。”秋霜忽然笑道。 “你打算用他這人進去幫我們殺她?”梁逸問道。 “不,我改變主意了?!鼻锼σ飧鼭饬耍熬瓦@么殺了她,那太便宜她了。” “你還想干什么?”梁逸不解地問道。 “你說,如果至高無上的她被一個又丑又瘸的乞丐玷污了,那是不是一件痛快至極的事情?”秋霜笑出聲來,“那一定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百倍!” “你!”梁逸聽了秋霜的話,頓時啞口無言。 “怎么,舍不得?”秋霜看著梁逸的眼睛,調戲道。 “不,”梁逸淡淡地說道,“我只是想說,你這人太毒了?!?/br> 秋霜聽罷仰天暢懷大笑,驚飛了山間一片鳥雀。 秋霜把男孩從灌木叢中提起,扔到平臺上,男孩的身體撞在石頭上,一個吃痛,頭暈目眩,想罵娘,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打算怎么做?”梁逸見秋霜的舉動便問道,“他已是個廢人,連站都站不起來,能做得了什么,況且即便他行動自如,又怎會聽你差遣?!?/br> 秋霜自信滿滿地說道“這個不用你cao心,我自有辦法,你等著看好戲就行了?!?/br> 秋霜說罷,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在梁逸眼前晃了晃說道“有了這個,不怕他不從了我?!?/br> “瓶子里裝的是什么?”梁逸望著那個小瓶子問道。 “歡喜金丹?!鼻锼靡獾匦Φ馈?/br> 秋霜的回答讓梁逸頓時激起一身雞皮,眼前這女子真是太邪惡了,竟會有這等東西! 歡喜金丹是何物啊,那是號稱能讓神仙都迷失自我,沉溺于之中的最厲害的,沒有之一。 這東西在世上的稀有程度不亞于斷魂腐骨釘,甚至比斷魂腐骨釘更難尋得,傳聞能夠煉制此藥的人早就被剿殺殆盡了。 可是,她怎么會有?而且還是一瓶!梁逸望了秋霜一眼,頓時不寒而栗,不敢再多問。 “歡喜金丹不僅有催情作用,還能激發(fā)人體內的潛力,所有疼痛渾然不覺,只知道做他想做的事情。”秋霜邊笑著說,邊蹲下身子,扒開謝忘云的嘴,將滿瓶子的藥全部給他灌下去。 “用不著這么多吧?”梁逸見秋霜的舉動,目瞪口呆地說道。 “不多,十粒而已?!惫嗤晁幒?,秋霜站起身來,輕描淡寫地說道,“讓他們去吧?!?/br> 十粒!竟然還說不多!梁逸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這歡喜金丹僅是一粒,就能讓三界之中任何一個無論修為多高深的人變成色魔,你一下灌了十粒!這得多大的仇恨啊。 秋霜看梁逸那一副好像剛吃了一盤蒼蠅的表情,打趣道“你用不著心疼這藥,若是你想要,我那里還有一點存貨?!?/br> “不,不用了,我對這個不感興趣?!绷阂莼琶忉?,心想我才不是心疼你的藥,我是在為你腳下那可憐的娃默哀啊。 秋霜輕哼一聲,不去理會梁逸,提起謝忘云對準山洞口,一使力朝里邊扔去。 謝忘云沒有受到結界的阻擋,順利進到洞中。 “還好沒有浪費我的寶貝金丹?!鼻锼媪艘豢跉庹f道,“我們就在這等著看好戲吧?!?/br> 梁逸見謝忘云被扔進了山洞,暗罵道“真是邪門,他明明是有一股強大的靈力” “該死!”秋霜見磅礴大雨突如其來,不由得罵道。她用靈力筑成一層薄薄的膜,阻擋著嘩嘩而下的雨滴,不讓衣衫被淋濕。 “我說,他已經(jīng)進去好幾個時辰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梁逸站在一棵樹下,和秋霜一樣,也用靈力筑起了隔膜。 “換作是你吃十粒歡喜金丹試試,看你能有多快?!鼻锼χf道。 梁逸心中一悶,他覺得跟這個女人合作真是一種折磨,下次,不,沒有下次了。 “你覺得,那小子最后會不會殺了她,要是他憐香惜玉,罷工了怎么辦?!绷阂蒉D了話題問道。 “我壓根就沒指望他殺了她?!鼻锼靡獾溃澳阏J為她遭此,還有勇氣活下去么?” “萬一她要找我們尋完仇再死呢?”梁逸接著問道。 “那就更不用擔心,別忘了,她被斷魂腐骨釘刺中,想報仇?妄想!”秋霜惡狠狠地說道,眼中兇光閃爍。 好狠!梁逸忽然感覺身子有點涼颼颼的感覺。 幾個時辰又悄然而過,天已漸明,一整夜就將過去,大雨還是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 秋霜和梁逸仍舊靜靜地在山洞外的平臺等候。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洞口,正是謝忘云。 他一步步從洞里走出來,秋霜和梁逸相互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震驚之色。 “我就說吧,這小子邪門?!绷阂莩锼Φ?。 “先看看情況再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秋霜沉吟道。 謝忘云走到平臺中央,抬頭望向秋霜和梁逸。那是一雙血紅的眼睛。 他沒有說話,只是停下來靜靜地站了片刻,一拳向那兩人的方向揮去。 拳頭打在空中,卷起一道霸道無比的旋風,四周的草木都被連根拔起,卷入旋風之中,浩瀚的靈力在旋風周圍涌動。 旋風從產生到攻擊,僅僅是剎那間的事情,秋霜和梁逸根本躲閃不得,兩人只能合作抵擋這洶涌的旋風。 秋霜祭起一柄短劍,梁逸也將他那柄光劍招出,兩柄劍橫在身前,迎接旋風的攻勢。 但是,以兩人那極高的修為,加上法寶的抵擋,在這道旋風面前竟然不堪一擊,身體直接被旋風擊中,頃刻間衣衫破碎,口吐鮮血,渾身上下到處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梁逸跪在地上,全身是血,對秋霜苦笑道“你給他吃的是什么,你確定是而不是大補丸么?” 秋霜修為比梁逸要高不少,顯得沒有他那么狼狽,但是身上也滿是傷,衣裙爛的不成樣子,四處春光乍泄。 “快跑!”秋霜一把抓起梁逸,白光一閃,不知是遁入地里還是飛到了空中,總之已然不見了蹤影。 謝忘云此時是清醒的,他再清醒不過了,大雨把他全身都淋個徹底濕透。 他轉過身,如機械一般用僵硬的步伐向山洞中走去,剛進了洞口,撲哧一聲就撲到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陣陣寒風自洞口刮入,謝忘云慢慢爬了起來,身體感覺到冷得有些發(fā)抖。 他走到白衣女子身邊,輕輕觸了一下她的嬌軀,只覺她亦在輕輕顫抖,心想此刻得趕緊生一堆火,即使自己能頂?shù)米∵@寒冷,也不能讓這女子凍著,況且自己還有愧于她。 謝忘云在洞中拾了些干樹枝和枯藤,在白衣女子身旁生起一堆火,身上方有了些許暖意。 除下的衣物,搭在臨時做的一個木架之上,用火慢慢烘烤。他從小生活艱辛,經(jīng)常一個人上山打獵,對這些生活瑣事自是駕輕就熟。 謝忘云坐到白衣女子身邊,將她扶起靠在自己胸口烤火。 他伸出手握拳,感受那股洶涌而至的力量,多虧了這股力量,才使得他身上的傷奇跡般痊愈,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了一樣。 如果這個力量能夠長存,能夠運用自如,那么報仇之事指日可待,可是,為什么每次都是突然而至,短暫的停留,又匆匆離去。 白衣女子蒼白得嚇人的俏臉顯得毫無生氣,長長的秀發(fā)散落開來,曲線畢露的嬌軀仍在微微顫抖,火堆雖就在跟前,可她身上仍是冰冷至極。 謝忘云見此,又見她腰間血紅一片,知道她定然是受了傷,心中著急不已。 謝忘云此刻已顧不得去欣賞她的驚世之美,心中有些猶豫是否該將她身上那已經(jīng)被自己撕得破爛不堪的外衣除去,以仔細查看她的傷口。 他思索良久,輕輕將白衣女子擁入自己懷中,伸出顫抖的雙手去脫她身上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