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寵辱兩忘_分節(jié)閱讀_59
書迷正在閱讀:[綜]這個游戲不科學(xué)、半闋晴辭賦誰知、【韓娛】今天在南韓出道、我變成了前夫家的狗 完結(jié)+番外、我們教主有特殊的追妻技巧、[綜]審神者擇偶要求有點(diǎn)高、和影帝的新婚日記、團(tuán)寵錦鯉在七零、專業(yè)白蓮花小能手gl、廚子有個紅包群
皇帝一怔之后沉聲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速速清理?” 言罷起身,親自上前將長樂拉起,碰觸之下只覺少女嬌軀顫抖若篩糠,低頭再見她臉上血色全無,更不禁皺眉。 太后也恰在此時發(fā)話:“長樂,你這一身狼狽也不成樣子,趕緊下去吧?!?/br> 長樂微弱應(yīng)了聲“是”,向太后與皇帝各拜一禮,方始退下。 她才換好衣裙,依然驚魂未定,旁邊要好姐妹正安慰著她大難不死,已然另有宮女進(jìn)來通報,道皇帝正在泰安宮中的玲瓏堂歇息,吩咐她過去服侍。 長樂聽旨不由倒抽口冷氣,整個人幾乎癱軟,她六神無主地拉住傳旨宮女的手,目中盈淚,顫聲道:“怎么辦?萬一,萬一……” 宮女自也有羊車望幸,盼能有朝一日選侍君王側(cè)之人,但也不乏像長樂這般苦熬深宮歲月,只求平安無事,年長出宮另嫁者,這宮女年近雙十,此時雖不知長樂緣何這般驚恐,卻也體諒地好言寬懷道:“你別怕,陛下只是歇著在榻上讀書,這到底是太后宮中,縱要你雨露承恩……也總要有避諱吧?!?/br> “但明是太后……”長樂脫口,話到一半凄然閉嘴,無言地跟在宮女身后,前往玲瓏堂伺候。 果然皇帝斜倚軟榻,以手支案,聚精會神地看書,長樂無聲入內(nèi),悄立一邊,靜候了有半盞茶的功夫,她漸漸平復(fù)了狂亂的心跳,呼吸勻和下來,此時方聽得皇帝淡淡一聲:“朕從未責(zé)罰過你吧,你為何如此害怕?” 長樂連忙下跪請罪,皇帝輕笑:“不必這般拘束。你在泰安宮是不是過得不好?有人欺負(fù)你,讓你受了委屈?” 他語氣輕柔隨意,長樂訝然,卻仍不敢抬頭,直到皇帝直言要她起來,她才默默站到旁邊,猜疑不定,畏縮不前。 皇帝的笑聲再次揚(yáng)起,不無揶揄:“靜篤自命勇武,meimei卻是膽小如鼠么,莫非,你真是生肖屬鼠,嗯?你哥哥該是肖虎,對不?” 長樂聽皇帝提及兄長,心下更是緊張,生怕真因自己的怯弱而墮了趙讓的威名,連忙挺胸仰頭,認(rèn)真響亮地應(yīng)道:“陛下,奴婢屬兔,并不是屬鼠。” “兔子啊,”皇帝忍俊不禁,朗聲大笑道,“兔子膽子也小,并無大錯。也好,女娃娃還是不作宵小鼠輩為妙?!?/br> 見皇帝平易近人,出言取樂,與當(dāng)日靜華宮印象相差甚遠(yuǎn),長樂疑惑中倒也放下心來,賠笑到皇帝斂容,坐起身問:“長樂,你見我如兔子見老虎,總得有理由吧?你若在太后身邊不得安生,我便將你送回你哥哥身邊去,你無需怕我,有話直說,我還能與你計較?” 這番話說得長樂又驚又喜,她自是盼著能回承賢宮與兄長高正相聚,只是話不敢直言,兩腮卻終于有了些許紅潤之色,然則想起慧海的話語,心中又是一抽,她向皇帝跪道:“陛下,太后仁心厚德,奴婢不曾受任何委屈?!?/br> 正自低頭苦思當(dāng)如何開口,忽覺下頜一緊,竟是皇帝伸手托她抬頭,長樂腦中霎時空白,驚叫一聲,倉惶后退,手腳并用地爬開閃躲到門邊,涕泗交加。 皇帝雖眉頭緊鎖,卻不上前,相隔數(shù)尺向長樂道:“你既是靜篤的meimei,我又怎會對你怎樣?是太后跟你說了什么?” 長樂驚魂甫定,冷靜下來羞愧難當(dāng),重新跪定,聽皇帝直言相詢,忍了羞恥囁嚅:“老娘娘命奴婢伺……伺候陛下……” 太后雖不與她明講,但待她自是不同,兼之慧海旁敲側(cè)擊,長樂再癡愚也能明白,然這正是她寢食不安的噩夢,一想到還要遭受如巨鳥尖喙直搗體內(nèi)的酷刑,長樂便幾欲作嘔。 皇帝聽長樂艱難吐字,已然明了,失笑道:“太后要你侍寢?” 說完竟似自覺有趣,悶笑起來,長樂看得失神無語,臉色時青時白,半晌皇帝才忍笑道:“原來你是為此事才這般懼怕我,你大可放心,我還想在你哥哥面前留條命在?!?/br> 長樂又是一怔,皇帝這語氣與大哥談及兩人關(guān)系時又明顯不同,見皇帝笑意盎然,她提氣壯膽,替大哥發(fā)問:“陛下您……是不是待過一陣,便將大哥放出宮去,助他與妻兒團(tuán)聚?” 皇帝聞言笑意盡消,打量長樂,奇聲問道:“這話你是聽誰說起?你哥哥?” 長樂察言觀色,忙搖頭支吾道:“不是,大哥從未提過?!?/br> “長樂,”皇帝含笑指著軟塌邊的胡床,令她坐下,柔聲道,“你哥哥名為我的妃子,實(shí)則意氣相投,納他入宮確是為了掩人耳目,你且告訴我,是不是你哥哥跟你明說了?” “不是明說,”長樂思忖再三,她見皇帝始終和和氣氣,未有半分為難于她,反復(fù)琢磨,莫若將事情講明,苦求皇帝開恩,她邊偷瞅著皇帝神情,邊道,“只是大哥時常思念妻兒,時與奴婢談及稚兒幼女的趣事,只是每到末處,總會臉露悲容。奴婢還曾見大哥把玩一朵珠花牡丹,想來是大哥心愛之人的物件……” 她剛頓了話語,就聽皇帝淡然笑催:“你說下去?!?/br> 長樂小心仔細(xì)地揣摩,不覺皇帝有任何異樣之處,便接道:“奴婢……奴婢曾問起大哥此事,大哥含糊帶過,之后卻忽有一日與奴婢說起,定不會留奴婢獨(dú)自在宮中……奴婢細(xì)問之下,大哥不肯多言,只言陛下圣明仁德,天恩浩蕩,必會妥善安置奴婢兄妹……” “還有呢?你大哥是不是要帶你回南越?”皇帝語氣神態(tài)仍是溫柔可親,長樂已然搖頭,否認(rèn)道:“這倒從未提過,即便大哥要回去,奴婢是不愿的!若非那些南越蠻夷……” 皇帝略一沉吟,笑道:“你哥哥可曾與你說起,我會何時放你們兄妹離開?” “陛下?”這個問題提得莫名,長樂臉上起了驚疑之色,皇帝見狀展顏一笑:“將你安排在泰安宮,便是要借機(jī)送你們出去,你哥哥沒有提及?” “有,大哥一心要我離宮,確曾說過陛下的周到之處?!遍L樂紅了臉,鼓足平生之勇,“陛下,若您放奴婢兄妹出宮,能否……能否開恩,另……另……驅(qū)遣一人……” 她用著“驅(qū)遣”一詞,皇帝聞言即刻輕笑:“你所傾心的內(nèi)侍?是誰?” 聽到長樂聲如蚊蚋地道出名字,皇帝臉色一凝,嘆息道:“長樂啊,朕再有能耐,卻也無法與閻王搶人,你掛念的那小內(nèi)侍,已經(jīng)死了?!?/br> 他見長樂周身一僵,臉上血色盡退,雙眼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微微點(diǎn)頭,語帶憐憫地肯定道:“是為你哥哥害死的。這宮中確屬是非之地,你還是不要久待在此處為妙。” 長樂木然,不自覺重復(fù):“哥哥害死的……” 皇帝輕笑:“那小黃門本就是他人派到你們兄妹身邊的眼線,死也是毫無辦法之事,你莫要怪你哥哥?!?/br> 說罷,皇帝傳入來人,將已呆若木雞的長樂扶下,他重回軟塌,默坐片刻,霍然起身,此時已無謂掩飾,他何止是毫無笑意,臉上若黑云壓城,置于袖中的雙手不住微抖。 趙讓歸降入宮之后,身上絕無可能再留任何女子飾物,長樂所見的珠花,只會是來自宮內(nèi)。 誰贈予他的?亦或是誰利用何種渠道,從宮外轉(zhuǎn)交給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到心虛啊…… 話說作者好想自我放飛,但是自尊不允許,淚 以及,還有人記得那個小道具么?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 趙讓由后苑返回承賢宮,歇不上片刻,就有內(nèi)侍滿臉為難地來報,“金葉子”已轉(zhuǎn)送給前來領(lǐng)尸的高家人,高母感恩不盡,糾纏半日,非要親見趙貴妃一面以表謝意,眾人好說歹說,勸解兼冷遇都無法令她離去,特來求教貴妃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