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四十六章 縱橫觸破解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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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裳山上山下找了幾天,也沒見到蕪煙的人影兒。 看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紅裳,李仲陽拿著把紫砂小壺,嘬了口茶,眼睛一亮,“不錯!你嘗嘗?” 紅裳簡直無語。 “擔(dān)心柳蕪煙?”李仲陽瞥了她一眼,“他又不是三歲的娃娃,還用你時時刻刻看著?靈隱山他比誰都熟,更不會迷路,放心好了,他想通了自己會回來。” “師兄,你不知道,他性子和以前很不一樣,如今又受了磨難,我怕他一時想不開……” “呵呵,想不開正好,一了百了,咱們也落得清凈!” “你!”紅裳氣得去捶他的頭。李仲陽端著茶杯就往外跑,門一開,就見柳蕪煙從山階上走來,衣衫破爛,形容憔悴。 “蕪煙,你去哪里了?叫我好找!”紅裳一把推開李仲陽,急急撲過去,說道,“你這是跌倒的?遇到危險(xiǎn)了嗎?有沒有吃東西?” “累!”蕪煙一頭倒在紅裳懷里。 紅裳很是嚇了一跳,扶他進(jìn)屋躺下,給他擦洗換衣,少不得又忙乎一番才將他安置下來。 他手腕上的傷痕只剩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脈搏跳動有力,就連體內(nèi)雜亂的氣息都幾乎摸不到,如此安穩(wěn)的脈象之下,好似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涌動,待要細(xì)探,卻又消失不見。 紅裳不明所以,見他睡得深沉,也就放下心來。 蕪煙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其間只睜眼喝了幾次水,飯也沒吃一口,醒來時看到紅裳,還迷迷糊糊地問,“紅裳,你又偷懶沒去練功?小心師父罰你!” 紅裳笑道,“我一直守著你,哪有功夫去練?求師父您千萬饒了徒兒這一回!” “師父?”蕪煙反問,他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皺著眉揉揉頭,好一會兒眼神才漸漸清明起來,“我睡糊涂了?!?/br> 他這邊洗漱好,紅裳已端來飯菜,雞湯銀絲面,烤了兩張麻餅,配上幾碟醬菜。蕪煙沒有挑剔,慢條斯理吃著。 紅裳在旁看著他,見他不說話,便沒話找話的搭訕,“風(fēng)信兄弟二人今日就要走了,我讓他們帶個口信給若虛道長——我們已無事,請他安心養(yǎng)病——省得他老人家干著急?!?/br> 一聲輕響,蕪煙放下碗筷,“讓風(fēng)信先不要走,我有事找他。” 什么事呢,紅裳想問又不敢問,生怕一句話不對再惹惱了他,自從桃源谷回來,他的脾氣越來越差,紅裳經(jīng)常莫名其妙就被搶白一頓。 屋內(nèi)寂靜無聲,二人中間竟有了絲尷尬,紅裳有些受不了,起身說道,“我去告訴風(fēng)信一聲?!?/br> 蕪煙沉默著,看著紅裳離去,他竟然與紅裳無話可談! 入夜,外面飄起了雪花,紅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想著蕪煙喜歡玩什么,喜歡吃什么,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又好笑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也學(xué)會討他歡心了! 門被推開,蕪煙一身寒氣,急匆匆走進(jìn)來。他只穿一襲單薄的道袍,頭上、肩頭、前襟都沾滿雪花,屋中溫暖,片刻就化了,濕了一片,見了紅裳,他劈頭就問,“今晚你為什么沒來?” “啊?!”紅裳詫異的看著他,沒反應(yīng)過來。 “我們不是說好了去看鳳凰花的嗎,我等了你好久,你為什么不來?” 什么時候說好的?紅裳整個人都懵了。 蕪煙一把抱起她,抬腿就往外走,在紅裳的驚呼中,嗖地躍過屋脊,俊逸的身形飄過,轉(zhuǎn)眼就飛過數(shù)丈。 耳邊呼呼的風(fēng)聲,兩旁的樹林飛快向后退去,紅裳連驚呼聲都沒有了,她緊緊抱住蕪煙的肩膀,他的功力恢復(fù)了?! 不過須臾片刻,就到了鳳凰樹下,哪里有什么鳳凰花,蕪煙納悶說,“不對啊,早上明明開花了,我還特意在上面掛了彩燈,單等你晚上來看,誒?燈怎么也沒有了?” 好像是曾經(jīng)有這么回事,但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紅裳輕輕喚他,“蕪煙!” 蕪煙回頭問,“你說什么?” “……師父?” “胡鬧!師父也是混叫的?”蕪煙一下子生氣了。 淚忽然就流了下來,紅裳撲過去抱住他,“青冥哥哥!” 蕪煙手忙腳亂給她擦著眼淚,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紅裳,莫哭,莫哭!” 沒有花看,二人只能打道回府,蕪煙想要送紅裳回去,紅裳卻和他一起來到他的住處。 看著坐在床邊的紅裳,蕪煙有點(diǎn)不好意思,“紅裳,乖乖回去睡?!?/br> 回答他的是紅裳溫柔纏綿的吻。 蕪煙的耳朵發(fā)紅,臉也燒起來,不由自主地,就開始下一步動作。 他似乎比想象中更能讓紅裳愉悅,蕪煙有些詫異,無意中看見映在床側(cè)鏡中的臉,絕美,陌生又熟悉。 “這是誰?”蕪煙摸摸自己的臉,鏡中的人先是驚慌、迷惑,又慢慢變得茫然,悲哀,沉默不語。 紅裳環(huán)抱著他,“我永遠(yuǎn)都在你身邊。” “嗯,我知道?!笔彑熁剡^神來,溫柔笑著,“我永遠(yuǎn)也不會放手。你放心,今后再沒有人敢欺負(fù)你了。” 靈隱山的日子平靜安穩(wěn),而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敬王卻焦頭爛額。經(jīng)過桃源谷一戰(zhàn),敬王多年經(jīng)營幾乎毀于一旦,更讓他不能容忍的是蕪煙的背叛。 “王爺,近來不知怎的,江湖上紛紛說起靈隱山的傳言。” 敬王看著段慶峰,不悅道,“有話快說!” “說是靈隱山藏著龍脈!王爺,那里可是有數(shù)不盡的寶藏!” 敬王冷笑一聲,“你叫本王挖了自家龍脈?來給你報(bào)仇?” 段慶峰冷汗都流下來了,分辯說,“王爺誤會了!屬下可是一心為了王爺!您把金鑾殿那位當(dāng)家人,可人家把您當(dāng)仇人。柳蕪煙別的我看不上,但他有一點(diǎn)說的對,皇上過河拆橋,就是想要您的命!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王爺,若一味的出逃,最終只會被他們父子二人逼死!” “段莊主說的對!”牧源也贊成,“若王爺能拿到寶藏,便有財(cái)力招兵買馬,再加上咱們手里殘留的兵力,倒可與那位斗上一斗!” 敬王又何嘗不想,但挖龍脈,對他這個皇室來講,是極為忌諱的事情,不免猶豫。 “王爺,若得了龍脈,那位子也必然可得,屆時,想做什么做不得?如今,靈隱山龍脈的流言越傳越盛,江湖上大批的人都開始找尋靈隱山的蹤跡。我對靈隱山也略知一二,由我?guī)?,王爺必能奪得先手,請王爺放心便是!” “段慶峰,你好歹也是靈隱山的傳人,助本王圍攻師門,你真做得到嗎?”。 段慶峰行了個大禮,“王爺乃真命天子,我自當(dāng)拼死追隨。而且,我雖然在靈隱山呆過幾日,但自從我下山,便不再是靈隱山的弟子。” 敬王哈哈大笑,“好,傳令,召集人馬,去靈隱山!” 事不宜遲,敬王在段慶峰、牧源、蔡婉等江湖人和親衛(wèi)侍從的簇?fù)硐?,按段慶峰的指點(diǎn),一路疾行找尋靈隱山。 他將僅剩的人手全都帶了出來,約莫三百人左右,很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雖小心掩蓋行蹤,但這么多人,難免泄露一二。有很多江湖閑漢,便悄悄地跟在后面,想要撿個便宜。 敬王想要除掉這些尾巴,段慶峰勸道,“不過是些個游兵散勇想來分一杯羹,他們成不了氣候,不必為他們耗費(fèi)我們的人手,只需提防趙彘!” 四皇子趙彘此時也在為靈隱山龍脈的事情頭疼,龍脈的事情不但在江湖上弄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連部分官員都開始關(guān)心,皇上很是不悅,剛給他下了密令,要他無論如何也把這些流言壓下去。 怎么壓?由朝廷出個告示,說壓根沒這回事?誰信? 把造謠、傳謠之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監(jiān)獄地方太小,裝不下這么多人!而且,朝廷的捕快衙役們都不用干的活兒了! 趙彘就去問meimei。 思柔公主笑他,“哥哥怎么這般糊涂?直接把源頭掐斷不就行了?” “我想掐,可誰知道這流言從哪位口中傳出來的?” “哥哥,我不是說流言的源頭,我說的是,這件事的源頭,靈隱山!” 見他還不明白,思柔又細(xì)細(xì)解釋,“龍脈到底有沒有,在哪里,都要著靈隱山去問;想要龍脈的,也都會去靈隱山。哥哥只需在靈隱山守株待兔即可。——哥哥手下不也有與靈隱山有瓜葛的人嗎?” “對啊!”趙彘一拍手,神色頓時輕松起來,“喚阮青溪來!不,他太桀驁,上次圍攻桃源谷,就不聽我命令半路就撤退。這次我直接找他去,決不能讓他推脫?!?/br> 思柔提醒他,“雖說阮家已招安,但他們自由散漫慣了,匪氣太重,你盡快把那阮家女子納了吧,顧忌他meimei,便是再不情愿,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笠澤水寨,阮青溪從桃源谷回來,臉色就一直不好,無他,水寨折損太大,帶去的人手,只回來五成不到,若不是他抗命堅(jiān)持要撤退,只怕除了他就沒人回得來了。 阮家小妹心情卻很好,她剛剛得到趙彘的信,說不日就要登門商量她入府的事情。 阮青溪并不贊成,但趙彘說了,雖不是正室,但一進(jìn)門就會給個側(cè)妃的位份。這對水匪出身的阮菱來說,已是格外優(yōu)待,因此,阮父沒有反對。 水寨張燈結(jié)彩,歡迎趙彘,阮青溪看了,想起在桃源谷喪命的兄弟們,心里不是滋味。 在阮菱的殷切盼望中,趙彘登門了,除了封她為皇子側(cè)妃的旨意,還給水寨頭領(lǐng)帶來了朝廷的封賞。阮父得封校尉官職,水寨眾人無論多少,都有賞賜,死去的兄弟們也有撫恤。 阮家一躍成為官身,閨女雖然是側(cè)妃,但也是妃不是?看如今這架勢,四皇子板上釘釘是日后的皇帝,那閨女就成了皇宮的娘娘,沒準(zhǔn)孫子還能當(dāng)皇帝!阮父和二公子阮大河都喜滋滋的,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所以當(dāng)他們知道阮青溪拒絕四皇子要他帶路去靈隱山的要求后,就大大的不理解,阮菱哭得眼睛都腫了,直說大哥不疼她。 趙彘找來阮父,二人商議后,阮父就去勸兒子。 阮青溪回答,“漫說我不知道靈隱山在哪里,就是知道,也不能帶他們?nèi)?。外面都在傳龍脈流言,不知多少人想要渾水摸魚,這個時候,我更不能給靈隱山添亂?!?/br> “兒啊,那龍脈是皇家的,四皇子是去平息事態(tài),又不去挖它。而且,我聽說靈隱山本就是替皇家看管龍脈的,他們原是一處的,何來添亂一說?兒啊,爹老了,咱阮家好容易掙了個前程,手下的兄弟們終于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就算不為你meimei,也要為咱們下面的兄弟想想!” 正說著話,阮菱咣當(dāng)推開門,手里拿著一封信,得意洋洋地說,“大哥大哥,連你師父都命你去靈隱山維護(hù)周全,還把位置寫下來了呢!” 阮青溪臉色大變,責(zé)備meimei,“你竟敢偷拆我的信!” 阮菱撅著嘴辯白,“信又沒封口,我以為誰都能看。反正位置在哪里我都記住了,就是你不去,殿下也能找到!” 阮青溪捏著那封信,鐵青著臉,“這是最后一次我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