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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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湊到了焦適之身邊蹭著他的肩膀,“大臣那邊你就多替我擋擋,每次被他們圍攻實在是頭疼。” “不是您去sao擾他們嗎?李閣老都說他們實在是不堪忍受了?!苯惯m之正色道。 朱厚照不滿了,“他們對我這個皇帝有什么不滿意嗎?我都花了那么多時間跟他們談心了,真是不知好歹?!彼捠沁@么說,臉上卻帶著明知故犯的頑皮笑意。 焦適之道,“是,所以您就別怪他們對您做些什么了,至少是互相的?!彼隽藗€公平的判定。 正德帝撇嘴,拉著焦適之說道:“我可是皇上?!?/br> 焦適之漫不經(jīng)心地安慰著他,“是,您是皇上。所以請您快點放開我,既然我們要在宣城過節(jié),就得同京城那邊說了,您還是先告知一下吧?!?/br> 朱厚照蹙眉,“我現(xiàn)在還沒挪窩,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他擺著手說道,似乎并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焦適之無奈地拉著他站起來,推著他往書桌那邊去,“您就別貪圖省事,還是快點寫吧?,F(xiàn)在寫,估計還能趕在過節(jié)前把消息傳遞過去。就算您不想告訴朝廷大臣,難道連太后娘娘那邊也不告知嗎?” 成功把正德帝給勸去干活,焦適之埋首處理瑣事,等到處理完后,他心里也松了口氣。不光是為了無止境的事情,還是為了正德帝的放松。 來宣城的路上,正德帝一直都是緊繃的狀態(tài),焦適之知道他的心結,也沒有去安撫他。這不是光憑安撫就能了事的事情,如果真的要戰(zhàn)了,皇上的心情必定是萬分復雜。既有一償宿愿的高興,又有戰(zhàn)事將起的惱火。無論如何,現(xiàn)在都比之前被動的局面要好,只是不知道皇上現(xiàn)在的想法到底如何了。 得知要在宣城過年的消息,哦,其實也不是得知,當十二月過去了一半皇上依然沒有任何動身的打算之后,大部分人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沉痛的現(xiàn)實。尤其是那幾位已經(jīng)被皇上遛習慣的大臣們。 焦適之親自挨個去告知后,回想著某幾個臉上絕望的表情,出來后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幾位還真的是難得遲頓,不過很久未曾出京了,而出京這幾個月的感覺又是如此的自在,他都有些擔心回去后皇上會更喜歡往外跑了。畢竟連他都是這樣的感受,又何況是一貫便不喜歡皇宮的皇上呢?連乾清宮也成了擺設,更何況其他。 回到他的屋子,正德帝早就霸占著最里面的炕,躺在舒舒服服的被窩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一看到焦適之回來就向著他招手,笑著說道:“適之,你過來看看?!?/br> 焦適之以為是什么重要的東西,順從著走過去后,看著正德帝手中書籍上面……的人形尷尬了三息,強忍著要扭頭的欲望說道:“您只是打算,再彌補彌補您的技巧?” 正德帝身體一僵,興味盎然的表情也隨之僵硬起來。他瞇著眼睛抬頭望著焦適之,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適之這是打算試試?”為了安全起見焦適之猛然往后倒退了幾步,認真說道:“畢竟我實在是無法想象您一手捧著春宮圖研讀的模樣,令我差點以為您出了毛病?!?/br> 朱厚照掀開被褥盤膝而坐,把那本春宮圖隨手丟到床鋪下,勾著手對焦適之笑道:“適之過來?!?/br> 焦適之誠實地搖頭,“我怕您要做不太好的事情?!?/br> 朱厚照好氣又好笑地指著外面的天色,“現(xiàn)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做些什么?”話剛說完,焦適之立刻就在他身側坐下了,乖巧地看著正德帝愕然的眼神,“您說您什么都不做的?!?/br> 正德帝:……他其實,還是有那么一點,想做,那什么的。 敗退在焦適之的眼神攻擊下,朱厚照無奈地說道:“你什么時候?qū)W會這一手的。而且我看春宮圖怎么了,難道你沒有看過?” 焦適之視線可疑地游離了一刻,隨后說道:“沒有?!辈恢喇敵醪恍⌒目吹交噬喜铧c被硬上弓的那一次算不算。 正德帝把焦適之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嘴里嘟噥著一些聽不太清楚的話,“……怪不得,那么……純……”焦適之瞄著正德帝的嘴唇,試圖讀出那是什么。正德帝察覺到后嘿嘿一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就說為什么當初你那么純,唔……”那話還沒說完就被焦適之捂住了嘴巴。 掌心驟然濕潤了一下,焦適之瑟縮著立刻又縮了回來,正德帝舔了舔唇,笑瞇瞇地說道,“不管過了幾次,適之總是記不得教訓?!苯惯m之望著皇上臉上那可惡的笑意,有種想一拳打掉的沖動。 不過最后這念頭還是消逝在落于唇間的輕吻上。 …… 宣城雖然是邊鎮(zhèn),但城鎮(zhèn)中的百姓在一年一度的年節(jié)時分也是欣喜迎接的,到處都是鞭炮的聲音,還沒到除夕夜便充斥著過節(jié)的喧囂熱鬧。 正德帝蠢蠢欲動地打算往外跑,但是好幾次不是被焦適之抓到就是被李東陽給逮住。這兩個都是異常熟悉他性子的人,知道現(xiàn)在皇上肯定安分不了,但即便現(xiàn)在皇上出去了,到了除夕夜他定然也會忍不住又出去。 既然除夕夜那次是無論如何都攔不住,那么何不只擔心一次就夠了? 焦適之與李東陽都是這樣的想法,兩個人倒是很好地合作起來了,這可令正德帝難受了,他可憐兮兮地看著焦適之,“適之,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焦適之頭都不抬地望著手里的奏折,自從不讓皇上出去后,他就拒絕再批改奏章。李東陽和楊廷和每天不得不擠出一定的時間來批改,而余下的一些正德帝不愿意給兩位閣老知道的事情,就只能讓焦適之來處理了。這著實是把幾個阻撓正德帝的主力全部都束縛在文書上了,不過焦適之也有法子。 他搬去正德帝屋子里了。 當然明面上是在外間睡,然后便一馬當先地坐在外面的桌案上批改,正德帝即便再如何想出去,總不可能當著焦適之的面跳窗而出。至于晚上那就更加好辦了,那時候焦適之處理完了事情,自然會跟著他。 “如果這幾日您出去了,除夕夜您能不去嗎?” 焦適之合上奏章,望著坐在對面一臉沮喪的天子。 “當然……不能?!?/br> 正德帝嘟囔著,焦適之攤手,“雖然宣城在陳巧平的掌控下,應該是出不了什么事情。但是過節(jié)街道上還是太過熱鬧,您還是少去比較好?!?/br> “那天晚上還要跟那群家伙宴會,想想就頭疼。”正德帝也是知道這個道理,后面再鬧,卻是為了吸引焦適之的注意了。朱厚照最喜歡焦適之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模樣,帶著異常明亮的清澈與小心隱藏的傾慕,每一瞬都讓他覺得非常舒適。 這樣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小心思,正德帝自是好好地掩藏起來。 “既然出不去,那我們不如來說點有意義的事情?”正德帝建議道,明顯看到焦適之手邊的奏章幾乎完成了。焦適之示意性地看了眼奏章,正德帝堅定地搖頭,表明自己不愿意批改的心情。 焦適之扶額,“您好歹看一下,這都是朝中的事情,就算我能處理,但這本來就是您的職權。”批紅權只有皇上擁有,司禮監(jiān)被授予可以使用一部分,而其他人絲毫指染不得。即便是兩位閣老批改的奏章在送回來后,正德帝都會意思意思地看上幾眼,但是焦適之批改的他卻連看都不看便直接送走了。 最開始的時候焦適之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后來得知后先是詫異了片刻,便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能夠讓皇上看一眼,不過至今為止并沒有成功。 朱厚照挑眉說道:“好不容易我能輕松一些,難道適之還要讓我再重新體會這么多工作的辛苦?” 焦適之嘆息,“您,這真的不合規(guī)矩?!比羰侵罆@樣,焦適之之前如何都不應該接手此事。正德帝握住焦適之握著毛筆的手,另一只手取過那根毛筆,在焦適之的手背上點了個墨點,含笑道:“適之難道不信任我的眼光?我對適之一直都是那么看好的呀?!?/br> 焦適之道:“倒不是這樣的緣故,若是我對您有異心該如何?您對我的信任太多了,這樣對您不好。” 正德帝用毛筆戳了戳焦適之的手腕,留下一個大大的黑點,恨恨地說道:“你就非得說這樣的話來氣我是不是,看著我生氣你就高興了?” 焦適之道:“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才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闭碌郯衙P一丟,毫不在意地握住焦適之的手腕,令自己的手掌也捏了一手黑,“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那我豈不是太過可悲了,身邊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做皇帝做成這樣也太慘了吧?” 焦適之抿唇,探身親吻正德帝的額間,“我不是這個意思?!边@句話與上一句話一模一樣,語氣卻是截然不同了。正德帝望著焦適之道,“你擔心行差踏錯,然又有何懼,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有我給你頂著?!?/br> 焦適之嘆息著點頭,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眨眼間除夕夜便到了,宣城與以往沒有什么不同,然而那些官員的心思可就截然不同了。平日里遠在天邊的正德帝今年居然在這里過年,如何不讓他們激動欣喜外又帶著幾分莫名的小心翼翼,畢竟皇上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好在陳巧平將軍親自迎接過來后,宴會順利進行,似乎沒有什么大問題。 焦適之按著品階坐在下位,看著上首皇上與幾位宣城本地的官員閑聊,便端著酒杯溜出了宴會廳。外頭又下雪了,焦適之出來的時候順手扯了披風,倒也不覺多冷。踩著白雪走了幾步,到底不敢走遠生怕皇上來尋,站在樹下深吸了口凜冽的氣息,又緩緩在嘴邊凝聚成rou眼可見的白霧。 “難得見到你跟皇上沒在一起的時候。”身后傳來調(diào)侃的聲音,焦適之扭頭望去,卻是李東陽。李閣老身上披著件黑披風,倒是非常明顯。 焦適之知道,李東陽是知道他與皇上之間的關系的。私底下,自然也應該是找過皇上聊過。只是皇上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些事情,面對著剛才李東陽隱隱刺探的話語,焦適之也只是沉默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