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顏惹的禍[快穿]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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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好心救我一命,卻反被我迷|jian,稀里糊涂生下姒兒,” “姒兒生性淡泊與世無爭,這皇位原本是我的執(zhí)念,如今卻讓他也卷入其中?!?/br> 他說了幾句,便止住了話頭,嘴邊笑容染上了幾分苦澀,他問總管,“我是不是錯了?” 總管聽他說第一句時,便已察覺不對。景瑋幼年跟著瘋傻的母妃在冷宮長大,至少年,又因?yàn)闀i麗相貌,常常被色胚皇兄覬覦,久而久之,心理有了些毛病。 知道不能再讓他自我懷疑下去,總管趕忙開口,“陛下,早朝已下,是否起駕東宮,與太子一道用午膳?” 景瑋這才如同夢中驚醒,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道,“朕今日,便在太和殿用膳吧,做幾碟姒兒愛吃的糕點(diǎn),給東宮送去?!?/br> 總管松了一口氣,深深低頭,“是,陛下?!?/br> 旁觀了一切的景姒,已經(jīng)渾身僵硬,呆愣得如同木頭人一般了。 還是斛律鋮伸手在他肩頭小心推了幾下,他才堪堪回過神來。 “他們出去了。”斛律鋮擔(dān)心地望著景姒,小人臉上沒了血色,雪白一片,脆弱得讓他都不敢用力,“他們剛剛,說了什么?你很,害怕?” “沒什么。”景姒搖搖頭,他現(xiàn)在心思紛雜,一邊慶幸斛律鋮不純?nèi)皇莻€漢人,聽不懂方才那些驚世駭俗的對話,一邊又是對父皇的擔(dān)憂和對日后的恐懼。 “我們回去吧。”但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先離開這里。 斛律鋮擔(dān)心地看他一眼,才拉著他的手,兩人又從偏窗那里偷偷溜了出去。 第11章 第一世(10) 景姒回到書房,脫了鞋襪,蜷縮在軟榻的一隅,雙手環(huán)抱著膝,目光空茫地望著前方,腦子里亂糟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斛律鋮帶他溜回來后,害怕被發(fā)現(xiàn),便離開了,景姒此刻正心煩,只想一個人待在僻靜的地方,也就沒有留他。 景姒早慧,比民間傳頌聰慧過人的三皇子景謨認(rèn)字還要早得多,再加上他平日里的娛樂活動實(shí)在少得可憐,看書成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興趣,多年下來,宮中藏書他已通讀了大半,是以,就算他深居?xùn)|宮中,景瑋又對他寵溺過甚,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稚子。 男子生子……多么驚世駭俗的一件事!若這事發(fā)生在旁人身上,景姒至多當(dāng)做說書人臆想的無稽之談,一笑置之罷了,但當(dāng)這荒唐事件的主角變成景瑋和自己時,景姒腦中便如同萬千箭矢呼嘯而過,鉆髓刮骨的疼。 景姒小時候,曾見過余貴妃帶著景謨到御花園玩耍,氣質(zhì)嫻雅的余貴妃一顰一笑都帶著母性的光輝,讓躲在叢中的景姒不僅想,自己的母妃是什么樣子? 卻原來,他并不是沒有母妃,而是父皇就是他的母妃么? 一想到景瑋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壽命,景姒不僅是腦子,連心臟都開始抽痛起來了。 他已經(jīng)顧慮不到男子生子有什么不對了,滿心都在想的是如何保住景瑋的命。 從青梧的話里,可以推知,那醫(yī)仙谷的谷主估計就是他的另一位父親,而且,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能救景瑋了吧。 但是現(xiàn)在,不愿意自救的卻是景瑋本人。他是大雍最尊貴的皇帝,他不愿意的事,無人能勉強(qiáng)。 但若是,那最高的位子換了人來坐,景瑋是不是就能放心地去醫(yī)仙谷靜養(yǎng)了? 景瑋對他的判斷沒錯,比起大雍的皇位,他更喜歡寄情山水,四處游歷,反正景謨眾望所歸,皇位讓給他又有何妨? 但現(xiàn)在,景姒不得不重新思量了。 他之前一直以為,景謨聰慧好學(xué)心胸寬闊,日后就算讓他坐了那個位子,自己與景瑋也性命無虞,可那日在御花園內(nèi),景謨借景匿之手,意圖害死斛律鋮的事給他敲響了警鐘。 他救斛律鋮,的確不是一時沖動。 大雍手握兵權(quán)的武將有二,一是常年鎮(zhèn)守闕都城,被景瑋從草莽中提拔起來的大將軍斛律弈,二就是盤根錯節(jié)底蘊(yùn)深厚的伍氏一族。 伍家與景謨母妃出身的余家是世交,景謨此計若是成功了,既能除掉軍權(quán)上的異己,又能除掉景匿這個競爭者,可謂是一舉兩得。 但斛律鋮一死,形勢本就嚴(yán)峻的闕都會陷入怎樣的危機(jī),這位目下無塵的三皇子顯然不在意。 景謨只比他小兩個月,心思便已然如此詭譎狠辣,真的是個值得托付之人么?景姒動搖了。 窗外清脆的鳥叫傳進(jìn)來,驚了孤坐在軟榻上的小太子。 最終,他慢慢抬頭,看著擺在軟榻前那畫著秀麗江山圖的屏風(fēng),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來,——決定死生的權(quán)利,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才穩(wěn)妥。 想通了的景姒一掃之前的頹喪,重新穿好鞋襪,將衣衫上的皺褶壓平,舉步走在桌案前,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提筆蘸墨,神色平靜地接著寫了一半的文稿寫下去。 陽光透過軒窗照進(jìn)來,映在景姒姣好的側(cè)臉上,肌骨瑩潤,少年姝色。 寫了沒一會兒,門被叩響了,白蘅沉靜的聲音傳進(jìn)來,“殿下,大皇子來了?!?/br> 景姒手一頓,潔白的宣紙上頓時洇染了一個墨團(tuán),在一眾規(guī)整的字跡里,煞是刺眼。 素白的手將宣紙從桌上掀起,揉成團(tuán),丟在放在案下的廢紙簍里。景姒對白蘅吩咐,“讓大皇子直接來書房吧?!?/br> 白蘅:“是?!?/br> 景匿到的時候,景姒新鋪開的一張宣紙上已寫了兩行,眼睫低垂著,面龐如玉瑩白,只一眼,歲月沉靜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讓景匿躁動的心平靜了些許。 他對站在一邊的白蘅吩咐,“你去給本宮端杯茶來?!?/br> 白蘅看了景姒一眼,見他無甚特殊神色,便垂眸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退出去了,還順帶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 充溢墨香的書房里頓時只剩下景姒與景匿二人。 景姒筆下依舊未停,他不開口,景匿也只能保持沉默。 景匿平日里只愛舞刀弄槍,對琴棋書畫之流最是不屑一顧,他宮中的書房儼然成了個擺設(shè),幾月都不曾踏足一次,許久沒人打掃,書本都已落滿了灰。 這樣鋪紙揮毫的場景,景匿在景謨身上看到過無數(shù)次,但那時候他只感覺裝腔作勢,沒來由地厭惡。但奇怪的是,看到景姒垂著眼睫、認(rèn)真運(yùn)筆的模樣,景匿心里生出的卻不是厭惡,而是另一種難以明辨的情愫。 他還是第一次見景姒摘下綃紗后的模樣——如玉臉頰非但沒有給那雙漂亮的眼睛減分,反而讓他整個人更加精致洵美,比起素有雍宮第一美人之稱的柳婕妤,還要美上幾分。 細(xì)白的手腕活動,景匿的目光定格在上面,看他在紙上留下一個個雋秀端正的字體,漆黑濃密的睫毛反射著春日的陽光,熠熠生輝,不知不覺,景匿竟是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