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 一個受傷的男人從天而降,掉在她面前,成了只聽她一人話的護衛(wèi)。 陪她從人人可欺的公主,成了大寧第一女王爺。 * 小劇場: 寧寄楓:決定了,就由你來做我的新男主吧! 沈錦堂:可以,但這是另外的價錢。 等到身份曝光,寧寄楓覺得,自己可能付不起這個價。 沈錦堂:沒關系,你可以分期,親我一下還可以十二期免息。 pc端: 端: 第31章 灰溜離開,祁王放手 聞胥慌了, 一個勁兒給夏氏使眼色, 讓她帶人出去, 可夏氏只顧著生氣,哪里看見聞胥使眼色。又見祁王帶人闖進來,一時也沒了主意, 看向聞胥時,聞胥一臉懊悔, 目光有些責備。 不等夏氏有所動作, 又聽祁王笑著說, “別停,繼續(xù), 本王最近無聊的很,有免費的戲看,本王心里愉悅非常。來人吶,搬幾把椅子, 請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也來看看, 相信他們一定滿意, 國公府的這出戲, 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呀?!?/br> “王爺說笑了?!甭勸阗r笑,轉臉喝斥夏氏, “還不快走, 沒看見祁王殿下找晏兒商議要事,帶著一群不長眼的奴才,趕緊走?!?/br> “本王竟不知, 本王是來商議要事的,國公府的世子爺真是未卜先知?!逼钔蹙従徸叩铰勱躺磉?,譏諷道,“你也是個軟弱可欺的,被一個娘們兒欺負到頭上來了,前程堪憂,也不知道父皇看中你什么,竟允許你參加科考。幸虧當今皇上英明,如果換成別人,你這輩子只能呆在這個小院里,了卻余生了?!逼钔踹@些話看似欺負聞晏,實則告訴聞胥和夏氏,莫欺少年窮,聞晏得皇上看中,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聞胥才想起聞晏入了皇上的眼,垂眸思索半晌,抬頭看向祁王,賠罪說:“是下官教妻不嚴,讓祁王殿下看笑話了,下官回去好好教訓她?!?/br> 夏氏也不是傻子,有祁王殿下在,她在云瀾苑討不到一點好處,屈膝行禮后,帶著奴才們準備告辭離去。 “祁王殿下可喜歡金兒?”聞晏舉目看向祁王,余光掃視聞胥和夏氏,果然夏氏放慢了步子,準備聽聞晏說話。沒走到門口,又聽聞晏說:“是一只非常有靈性的鳥兒?!?/br> 聞胥也明白聞晏的意思,想起那天的事情,依然心驚膽戰(zhàn),想插嘴怒斥聞晏,礙于祁王殿下在,聞胥不敢出聲。夏氏聽見聞晏提起鳥兒,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要不是有嬤嬤扶著,夏氏一定會出丑。 她驚恐地看著聞晏,又瞧了瞧滿臉喜悅的祁王,只聽祁王說:“原來金兒來過這里,它可是本王的心頭寶,本王每天都想逗弄一番?!?/br> 祁王說的每個字,都撞擊在夏氏的心頭,心突突地跳個不停,額頭上浸出細汗來。 “如果有人想打殺金兒,殿下會如何?”聞晏問。 聞胥是聞晏的父親,對聞晏多少有幾分了解,立刻明白夏氏得罪了聞晏,在這里礙眼,假意怒斥幾聲,帶著夏氏離開。 聞晏瞥向空蕩蕩的院子,勾唇譏笑,隨后又對祁王說:“祁王今日來,所謂何事。” 祁王一言不發(fā),深邃的眸子看著聞晏的腿,半晌道:“你這腿,可還有痊愈的可能?” “祁王殿下怎么有如此一問,這京城的名醫(yī),大大小小被祖父尋遍了,都說好不了了。”聞晏笑。 “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就算現在沒好,過段時間也就好了?!逼钔鹾蠑n扇子,彎腰輕輕打在聞晏腿上,挑眉看向他,說,“本王說得可對?” 不等聞晏說話,祁王起身,走到聞晏身后,湊到他耳旁小聲問:“你和梧桐怎么認識的?” “人與人之間講求緣分,我說上輩子就認識,王爺信嗎?”聞晏抬眸看向祁王,抿唇笑了笑。 “信?!逼钔跆ы聪蛟褐械奈嗤洌胂笾饍簵谏厦娴臉幼?,一言不發(fā),過了片刻,回頭看著聞晏,鄭重道:“如果,我讓你娶梧桐,且今生今世只娶梧桐一個人,不能納妾,你可愿意?” 祁王說出這話,心略微疼痛,卻沒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暗想:他對梧桐,大概兄妹情義更多一些吧。 “祁王殿下說得可是真心話?”聞晏不答反問。 “當然是真心話,她雖是本王的表妹,卻勝過親妹,本王希望她一生順遂?!逼钔跣χf,“周家不是個好去處,放眼京城,本王唯獨信你,這也許就是咱們之間的緣分?!?/br> “既然祁王殿下信任聞晏,又何須再問?”聞晏說,“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聞晏想娶的人只有梧桐,也唯有梧桐能讓聞晏娶。聞晏的心太小,只能裝下一人,別人與我,又有何關系?”說完,聞晏舉目看向祁王,眸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記住你今天的話?!逼钔鯗惤勱蹋〈捷p啟,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敢負梧桐,本王讓聞家所有人陪葬?!?/br> “祁王殿下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聞晏鎮(zhèn)定回答。 祁王冷哼一聲說:“最好是這樣?!?/br> 聞晏笑了笑,對著廂房喊一聲:“辰先生?” 門應聲而開,辰先生信步走至聞晏跟前,沉聲問:“何事?” 祁王聽聲音,覺得耳熟,側臉看向辰先生,越看皺眉皺的越緊,這,這不是法華寺的一塵大師嗎,怎么突然到這小小的國公府來了,還喬莊打扮,不敢見人,心下懷疑,道:“一塵大師?” 辰先生對祁王頷首點頭,笑著說:“祁王殿下有禮了?!?/br> “辰先生是我請來的,給子楓當先生的,祁王殿下意下如何?”聞晏問祁王說。 祁王把玩著手中的扇子,瞥眼看向聞晏,勾唇說:“本王果然沒看錯你。人都已經請了,辰先生本人不勉強,本王自然同意,按照你的意思辦吧?!北淼苡幸粔m大師教導,將來必成大器。 聞晏道:“那就麻煩祁王殿下,帶著辰先生去趟江陵侯府,聞晏是斷腿之人,不方便行事,一切拜托祁王殿下了?!卑鬃訔魇瞧钔醣淼?,相信祁王會走一趟江陵侯府。 “信你才怪?!逼钔跗沧斓馈^D身又對辰先生說:“先生跟本王走吧,有兩日沒見金兒了,甚是想念,今兒就去瞧瞧它去。” 辰先生聞言,便知金兒是江陵侯府的鳥兒,點頭同意,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勞煩祁王殿下前方帶路。” 祁王正要去江陵侯,可江陵侯府里,江陵侯聽見門房人來報,說祁王殿下走到門口,帶著蕭侍衛(wèi)轉身走了,不知為何。 江陵侯疑惑,找管家去打聽,看看這前兩日,是否有人得罪了祁王殿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管家回話,說祁王殿下上次來時,遇到了二小姐,對二小姐言語不善,嫌棄一番后去了梧桐居。 “難道是秋靈得罪了祁王殿下?”江陵侯自言自語,仍不信。白秋靈乖巧懂事,雖對梧桐恨意難消,卻也知進退懂禮儀的,怎么會冒犯祁王殿下。 江陵侯欲問白秋靈,那日發(fā)生了何事。正要出門有人來報,說祁王殿下來了,在正廳等侯爺呢。江陵侯來不及多想,闊步到正廳來。 他剛走至門口,就聽祁王殿下道:“辰先生嘗嘗這茶,這可是金兒找來的茶,一般人喝不到?!?/br> “老夫已嘗過了,確實不一般。老夫也見過金兒,說是神鳥兒也不為過。”辰先生夸贊道。 江陵侯走進來,先給祁王殿下行禮,又問辰先生是何人。 “這是本王給楓表弟找的先生,武功才學皆不俗,此番前來,主要教表弟功夫,侯爺可要惜才呀?!逼钔跻荒橂S意,搖著扇子語氣慢悠悠道。 江陵侯聽了,眸中閃過驚喜,又問辰先生可有功名,功夫如何。 祁王說辰先生乃白身,卻有狀元之才,功夫更是出神入化。有些事情辰先生不愿多提,讓江陵侯不要多問。 “快請大少爺來,給先生敬茶?!苯旰钆d奮地說。他相信祁王殿下的眼光。祁王不會無緣無故推舉人給楓哥兒當先生。 白子楓見了辰先生,奉茶拜師。師禮已成,江陵侯又吩咐人收拾院子,讓辰先生住下,特意囑咐下人,見辰先生要尊重有加,不可怠慢。祁王突然想起一件事,道:“辰先生口味略淡,喜歡素食,一日三餐要切記?!?/br> 江陵侯自然記在心中,通知廚房的人,送素食給辰先生。辰先生瞅一眼祁王,覺得祁王剛才的話有些多余,他食素與否,跟祁王有甚關系。 祁王抬眸,瞧見辰先生幽怨的眼神,展開扇子扇了扇,掩飾神色不自然,又道:“許久不見金兒了,本王去梧桐中瞧瞧。辰先生可先去表弟院中,提前適應適應,如果有什么需要,對侯爺說便是,既然來了,就是自家人,不要拘泥于禮數?!?/br> 祁王說著話,人已走出正廳,忽然想起什么,回頭對白子楓道:“表弟好好學習,不可辜負本王一片苦心?!卑鬃訔鞴Ь醋饕荆B說不敢。祁王轉身朝梧桐居走去。江陵侯親自帶辰先生去歇息。 祁王走至梧桐居,聽見丫頭們在院中逗弄金兒,搖著扇子。笑嘻嘻走進去,嬉皮笑臉道:“小金兒,本王來看你了,你可高興?” 金兒聽見祁王的聲音,本來在地上翩翩起舞,展開翅膀飛到屋頂上。喜鵲和飛鸞含笑不語。梧桐瞧了瞧金兒,又看了看祁王,笑語晏晏地說:“金兒如今也學會生氣了?!北砀缫粊砭驼f金兒是笨鳥,索性鳥兒不和人一般見識,躲得遠遠地。 祁王抬頭看向屋頂:“你個傻鳥兒,本王那是逗你玩兒呢,你卻當真了,好沒趣。快下來,陪本王戲耍戲耍?!?/br> 金兒扭頭,理也不理。梧桐怕祁王惹惱金兒,金兒發(fā)脾氣傷了祁王,說:“表哥今兒怎么有空來了?” “我今兒帶了一個人來,給表弟當先生,梧桐可猜猜這人是誰?”祁王含笑看著梧桐說。 “一塵大師?!蔽嗤┬老病?/br> 祁王盯著梧桐,神色莫名,隨后又說:“你們果然早已聯系了?!痹缇妥C實了,也放手了,為何還失落,心里不痛快呢。 梧桐知道祁王在說什么,沉默不言。 “梧桐對聞晏了解多少?”祁王轉身,望著深藍色的天空,微風掠過,吹起背后三千青絲。 第32章 流言蜚語,周家親事 半晌后, 梧桐才回答:“在夢中, 梧桐是鬼時就跟著聞晏哥哥, 我們一直在一起。雖然人鬼殊途,卻互相取暖寬慰對方,算不算了解?” “算吧。”祁王沒有回頭, 勾唇笑了笑。暗想:原來他一開始就輸了,幸虧及早抽身, 三個人攪在一起, 誰都不會幸福, 母后說得對,梧桐心思單純, 確實不適合皇宮的生活,算了,天下女人多得是,眼前這一個就當親meimei疼愛吧, 看著她幸福, 他已心滿意足。 “表哥?”梧桐走至祁王身側, 輕聲喚道, “你為何還不娶親,姨母怕是等急了?!?/br> 祁王轉身, 垂眸看向梧桐, 視線最后落在扇子的畫面上,平靜道:“可能沒有遇到合適的,遇到合適的, 本王會毫不猶豫的娶親?!?/br> “就這么說定了。”梧桐話音剛落。聽見蕭括說,“侯爺準備了席面,請王爺去用午膳。下人們已經來催了,王爺去用膳還是回王府?” “本王許久不曾與侯爺對飲,今兒就在侯府沾光了?!逼钔蹩匆谎埏w鸞,笑了笑,“聽說飛鸞的手藝不錯,能否勞駕姑娘添兩個菜?” 飛鸞噗嗤笑了,看向梧桐道:“飛鸞是小姐的丫鬟,小姐是王爺的表妹,怎敢用勞駕二字,飛鸞自然是愿意的。對吧,小姐?” “表哥想吃什么,盡管吩咐飛鸞就是?!蔽嗤┐怪直?,立在一邊,滿臉笑容。 “隨意弄幾個青菜吧,山珍海味吃夠了,想吃點清淡的。不過我要金兒找的菜,別的菜,本王不稀罕?!逼钔踹呎f,邊往外走。 梧桐應了一聲,走到院中。抬頭對金兒招招手:“走了,表哥想吃青菜,勞駕你去弄點來。” 喜鵲和飛鸞也抬頭側目看向金兒,暗想:金兒能認識青菜? 梧桐笑著說:“咱們金兒可聰明了,只要見過一次就認識,是不是,金兒?”金兒飛身落在梧桐的肩膀上,高昂著頭顱,鄙夷看向喜鵲和飛鸞。 喜鵲和飛鸞無奈,見金兒鄙視她們,夸了金兒幾句。梧桐借教金兒認識蔬菜這借口,領著金兒進屋去了,走到門口吩咐喜鵲和飛鸞不許進屋,金兒不能被打擾,關門進屋,走至內室方進空間。 一盞茶的功夫,梧桐將一籃子青翠欲滴的野菜給飛鸞:“趕緊做了,給祁王殿下送去?!?/br> 前院偏廳,祁王望著桌上香椿炒雞蛋,薺菜餃子,火腿鮮筍湯,涼拌蓼菜,頓時食欲大開,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鮮筍,嚼了幾下,對金兒和飛鸞贊不絕口。 江陵侯見祁王高興,邊給他斟滿酒,邊說:“您要是喜歡,常來?!?/br> “那是一定的。”祁王端起酒杯,與江陵侯府碰了碰,舉目看著江陵侯,別有深意道,“侯爺熱情款待,本王自然要常來。還有一事,特囑咐侯爺,辰先生既是本王請來的,還請侯爺不要怠慢,多加照顧。這飯菜豐盛,不如請辰先生一同用膳?” 侯爺旋即派人請辰先生來。不多時,辰先生進屋,先給祁王和侯爺見禮,自然而然坐到祁王一旁,對祁王拱手致謝。 “好說,好說,本王的表弟就拜托先生好生教導了?!逼钔踅o辰先生端一杯茶,笑著說,“辰先生不喝酒,本王以茶代酒敬辰先生一杯。” “不敢當?!背较壬?。 江陵侯這才知道祁王對辰先生的看重,也越發(fā)尊敬起來。 酒過三巡,祁王已有些醉意,起身準備離開,誰知門外闖進來一個人,這人走到江陵侯跟前,哭訴道:“女兒聽說爹爹為楓哥兒請了師父,知識淵博,武藝非凡。可否讓川哥兒也跟著學習一二,姨娘走后,川哥兒傷心悲痛,有些日子沒去族里的私塾了,女兒怕川哥兒被人帶壞了,還請爹爹恩準。” 江陵侯面色為難,眼睛看向祁王,不知如何回答。他自然希望兩個兒子都能得辰先生教導,可辰先生是祁王殿下的人,專門教楓哥兒的,他怕是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