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劉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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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瑞篇。 “混蛋!混蛋!”我一腳踢翻了幾案,檀木桌上的竹簡和久未批奏的奏折散落一地。 空曠黯淡的大殿里只有零星幾個宮女,我身邊的十名暗衛(wèi)都被我派遣了出去。 因為,我的皇后被抓了。 “奇恥大辱,這真是奇恥大辱!”我又踹翻了一旁的椅凳燭燈,四十年來,我從未有過如此屈辱的時刻。 “究竟是誰?!竟然趁胡漢戰(zhàn)爭時造反!”我冷笑一聲,目光如炬,“真是好計策啊! 今年是我登基的第十八個年頭,我日日辛勤cao勞,接納雅言,為了大漢復(fù)興而兢兢業(yè)業(yè),還從未想過即便如此都有人不滿意,竟然要造反! 長安城至今已經(jīng)封城超過一個月了,很快就會撐不住了。 我本想召集兵馬,做最后的掙扎,不說保住皇位,起碼也要送走了我皇后。 可....他竟直接對雪兒出手了!真是不可原諒! “來人!”我怒吼一聲,“擺駕去何尚書府上!” 不管如何,那人竟然也救走了何尚書的女兒,我絕不相信他們會跟何尚書和周至沒有關(guān)系! 今日我就近死,也要拉上何錄這個老狐貍! “來人!聾了嗎?!”見沒有人跪過來,站在那里發(fā)抖著身子,我更加氣憤。 這群人也是打算造反嗎?!看著朕的皇位即將不保,也打算來朕頭上踩一腳嗎?! 我惱怒地走到床頭,拔出佩劍,急沖沖地拿著寬厚的大劍走下階去。 “想死嗎?朕說來人你們都聾了嗎?”我憤然一揮,劈斷了柱子上的燭燈。 那群侍立左右的宮女立馬嚇得跪在地上,“陛下息怒,陛下喜怒?!?/br> “朕說擺駕,聽不懂嗎?”我端起劍,指著跪匐在地上的宮女道。 她還是顫抖著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壓著哭腔道:“陛下息怒,侍郎大人說近來宮外危急,還請陛下三思啊!” 我簡直被她給氣笑,我抬起劍指過一圈宮女,“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她們異口同聲道:“請陛下息怒?!?/br> 我仰天大笑,然后眼神徒然一厲踢開匍匐在面前腳邊的宮女:“到底朕是皇帝,還是他黃門侍郎是皇帝!你們這群賤奴到底聽誰的?!” 這問題自然沒人敢回答??粗齻兩笸说臉幼樱医K于明白了亡國之君的死前的無力。 “報!”一聲長宏亮的吼聲匆匆傳來,隨之入內(nèi)的還有一個穿著兵甲的將領(lǐng)。 “啟稟陛下,大將軍率領(lǐng)千人于西城門引發(fā)暴/亡國之君亂,將逆賊引入城中,還請陛下速速撤離!” “周至!”我憤怒的握緊劍柄,真后悔當(dāng)初沒直接抄了周家! “入城者幾何?”我冷靜下來問。 “至少十萬。”他答。 十萬? 我扯了扯嘴角,十萬大軍,我還焉有命哉? 城外十多萬,城內(nèi)又十萬,我手里區(qū)區(qū)萬余人,還能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都無異于以卵擊石。 我心灰意冷地將大劍橫在脖子上,看著從衣袖里滑出的破碎紅玉。 潭兒,父皇來陪你了。 我眼一閉,就要拔劍自刎,卻在這時劍身被一股強勁的推力彈開,虎口震得發(fā)麻。 咣當(dāng)一聲,沉重的大劍砸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陛下何故如此?”陌生又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我心神一凜,驚恐地睜開眼睛,后撤一步,“誰?是誰在哪里!” 腦中思緒萬千,以為叛軍已經(jīng)殺到了皇城。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鬼鬼祟祟作甚?”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還是不可避免地升起一絲退意。 可以的話,我并不想死。 那頭傳來一聲不屑一顧的嗤笑,“要死,陛下早就死了,哪里會跟我這般廢話?” 被人揭穿,我惱怒異常,剛想反駁就被他的話驚得眼珠子快掉出來了。 “陛下難道不想東山再起嗎?” 什么?!東山再起! 我吞了口口水,雖然心動,但仍未出聲。 我不出聲,那頭的人自顧自說了下去:“陛下當(dāng)了近二十年的明君,造福天下,恩德無量,難道就甘心因為一次小小的戰(zhàn)爭而被人鉆了空子?” 他繼續(xù)蠱惑道:“陛下不想一直問鼎九五嗎?不想救出皇后嗎?不想為太子殿下報仇雪恨?不想找回自己失散已久的女兒嗎!” 那人仿佛從我心里鉆出來的異樣,每一句話都說到了我的心坎上。 我滾了滾喉嚨,還是沒能抵擋住他的誘惑,張開了干澀的嘴,“潭兒....還活著嗎?” “當(dāng)然!” “可....”可有人說她死了....我沒敢把這句話說完整,害怕一旦說出,就會得到他的沉默。 枉死的兒子,丟失的女兒。 這是我困擾了十年的心病。 “可別人告訴你她死了,對嗎?” 我緘默不言,拳頭卻緊緊攥了起來。 他嗤笑一聲:“告訴你這話的,可是叫做桃竹的女子?” 我的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掃視殿中,卻尋不到他的身影:“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他笑了笑,“重要的是,你知道桃竹是誰嗎?” 我心下生疑,一個賣藥的女子而已,有什么好知道的? 他接下來的話卻無異于五雷轟頂:“桃竹便是十三年前,竹府竹之置的幺女!也是這次勾結(jié)匈奴,挑起胡漢戰(zhàn)爭的人!叛亂軍的首領(lǐng)!” 我愣了片刻,激憤地問:“怎么會....怎么會是她!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竹家的人不是已經(jīng)被我殺干殺了嗎!” 如果我這時仔細聽的話,一定會聽出他語氣中的譏諷。 “我騙你作甚?這幾次的匈奴擾亂,全都跟她脫不了干系?!彼荒蜔┑?,“別廢話了,說吧,你到底愿不愿意?” “....愿意?!?/br> 我如鯁在喉,為自己當(dāng)時沒能斬草除根而后悔不已。倘若當(dāng)時能殺干凈,能核查好尸體,能提前殺了竹之置.... 我眼底閃過一片精光,沒事,還來的!我還有機會! 桃竹....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讓你痛不欲生! * “筑,朕真的能見到皇后嗎?”我有些緊張。 這個自稱為“筑”的男人,生得五大三粗,臉上有一道貫穿左右的疤痕,一身功夫更是了得。 在我同意了之后,他帶著我喬裝打扮,用出神入化的輕功,輕松將我?guī)С隽碎L安城。 城外有數(shù)十萬大軍駐守,他卻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著實讓人驚嘆。 只是我實在不懂,這樣一個人,接近我這亡國之君,有什么目的。 為權(quán)?為財? 我覺得他大概并不需要這些。 “當(dāng)然可以,陛下稍等,我去弄來兩套衣服?!毖粤T,他揚長而去。 一刻鐘之后,他已然換了一身跟駐守叛軍一模一樣的深褐色軟甲,一手還握著一柄□□。 “換上,我?guī)П菹氯ヒ娀屎笠幻??!?/br> “好。” 待我換好兵甲,握了握手中冰冷的槍桿,才不免感嘆。 這桃竹也太有錢了。 連一個普通士兵的槍桿都是百鍛鋼,哪像配備最精良的禁衛(wèi)軍也僅僅是生鐵。 “陛下?” 我猛然回神,沖他點了頭。心里暗道:待我重新登位,定要好好整治貪污受賄,充盈國庫。 在他的帶領(lǐng)下,我們兩人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跟著一小隊士兵,七轉(zhuǎn)八拐,來到了一頂破爛不堪的灰色帳篷前。 他走上前去,臉上瞬間掛著爽朗的笑容,跟駐守的士兵勾肩搭背:“兄弟,該換人了,你們哥倆先去休息休息吧。” “這么快?”那士兵疑神疑鬼,往我這里打量了一眼,又看看他的臉,狐疑道:“怎么感覺沒見過你們倆?哪個座下的?” 我心里登時鐘聲大作,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他卻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在那士兵耳邊低谷了幾句?/br> 那士兵臉上表情飛速變換,由驚訝到緊張,再到喜形于色。最后他朝我憨厚地笑了笑,然后帶著另一個守衛(wèi),開開心心喝酒去了。 “行了,走吧,你皇后就在里頭了。” 我見他不愿多說,也就將心里的好奇捱了下去,見雪兒要緊。 營帳破敗不說,里頭也各種器具隨意摞在一起,就是個可移動的雜物間。 我一眼就瞥見被數(shù)十條手腕粗的生銹鎖鏈緊緊桎梏住的鳴雪。 她雙目無神,一頭如藻秀發(fā)蓬亂骯臟,昔日精致的容顏,如今卻慘白得像一張紙,毫無血色。 我眼睛一酸,心疼極了,趕緊湊過去,抱住了她:“雪兒,雪兒,是我??!阿瑞呀!” 被我抱了好久,晃了好久,她空洞的眼神才見見有了光芒:“阿....瑞?真的,是你啊。” 她哽咽著哭了出來,抬起被層層束縛是嬌弱胳膊,回抱住了我。 銹跡斑斑的鐵鎖發(fā)出稀稀拉拉叮鳴的聲音。 我聽著,心里又被重重地砸了一下。 都怪我....無能。 “阿瑞啊,潭兒,潭兒還活著....”她哽咽了一小段,就因為害怕被發(fā)現(xiàn),變成了小聲嗚嗚。 “我知道....我知道的,雪兒?!蔽覔嵛康嘏牧伺乃拇嗳醯谋?,“我這次有高人相助,一定能找回女兒,救你出來,咱們一家人又能在一塊兒了!” 她無聲地落淚,趴在我肩頭哭了一陣子才驚醒般道:“阿瑞,你要小心桃竹啊!她可是當(dāng)年竹太尉的女兒!” 她說著又哽咽起來:“那個瘋子抓了咱們女兒,將她的肋骨打斷了,還廢了她的....她的腿....” “你可一定要救出潭兒?。 彼薜闷怀陕?,但依然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害怕發(fā)出一點聲響。 我痛苦地皺起了臉,死死咬住牙關(guān),真想立馬就殺了桃竹! 我要飲她的血,吃她的rou!將她扒皮抽筋!碎尸萬段! ※※※※※※※※※※※※※※※※※※※※ 后面還剩下九章,劇情比較連貫,建議追文的小伙伴從這里開始存文,我盡量雙更。 晚上九點還有一更 ps:新文《我又出軌了gl》已經(jīng)存稿十二萬了,等到這一篇文完結(jié)就開始連載。喜歡我的小伙伴點個收藏吧。 慫包小作精腳踏四條船的修仙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