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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漫長的行駛中,車外獨(dú)屬于市中心的喧鬧慢慢遠(yuǎn)離,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靜謐。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才一個急剎停下。喻懷寧被蒙在袋子里,暈車暈得厲害,一下子就往前倒去,又狠狠磕在了車椅上的鐵皮上。 “嘶。” 他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氣音,下一秒就有被人蠻橫拉起,一路拖進(jìn)了潮濕的空間里。木門被嗞啦地關(guān)上,周圍的煙塵灰味重得厲害。 “雄哥,人帶來了!”嗓音沙啞的男人說道。 “很好!把麻袋給我打開!”為首的‘雄哥’發(fā)出命令。 就在麻袋即將扯離時,喻懷寧卻無比冷靜地嗤笑道,“……你們確定要讓我看見你們的真面目?之后好報(bào)警抓你們?” 周圍拉扯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有人遲疑道,“雄哥,他說得也對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對我們不利?!?/br> 雄哥似乎被說動,悶哼應(yīng)答。下一秒,他惡狠狠地改口道,“那就先打一頓,等那個女人被綁來了,再一起解決?!?/br> “是!” 喻懷寧剛準(zhǔn)備開口,一頓拳打腳踢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痛苦頃刻蔓延,他卻死死咬牙不吭聲。直到身體的痛覺開始麻木,外面才又響起一道開門聲。 “雄哥,是我,人帶來了?!?/br> “啊——!”一道驚慌的女聲響起,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哭腔,“你們要做什么?” “做什么?”雄哥從座位上起來,他看著摔在地上的兩人,慢悠悠地靠近,“喻懷寧,羅歡然,有人用三千萬買你們的命,你們說,這筆買賣值不值錢?” 羅歡然同樣被麻袋套住了身子,遮住了視線。她能感受到身邊倒著一人,可沒想到居然會是喻懷寧? “……喻、喻先生?你也在這兒?” 很快地,她的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一種可能性,“是路喬音讓你們干的?!你們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羅歡然手腳被捆綁住,她聽喻懷寧遲遲不出聲,只能拼盡全力喊叫道,“來人??!救命啊!” “叫什么叫?你以為這里能有人聽見?”有人猛然她踹到在地,力度完全沒有半分憐惜。 綁來的女人再好看,在三千萬的巨額面前也不重要。干完這一票,他們有了錢,還有什么女人是得不到的? 羅歡然感受到喉嚨里漫上的鐵銹血味,仿佛連呼吸都帶上了疼痛。她看上去溫柔,骨子里卻是個剛毅要強(qiáng)的,“你們這種不法分子,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雄哥不屑哼笑,“我倒要看看,這會兒不得好死的人是誰?繼續(xù)給我打!” 又是一輪激烈的拳打腳踢,套在羅歡然身上的麻袋被意外掙脫開來,可她已經(jīng)無心去看,只能一味的蜷縮起身子。 喻懷寧一人尚且可以忍受,但聽見身側(cè)女人的痛聲,終于破口喊道,“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連女人都打?!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br> 羅歡然聞聲,忍痛睨向邊上的青年,眼中劃過一絲微光。 “好呀,給我往死里打!”雄哥繼續(xù)發(fā)令。 “你們、你們到底要做什么?”羅歡然艱難爬起身,死死壓住膽怯向雄哥質(zhì)問。 雄哥揮了揮手,鬧人心悸的毆打聲才停了下來。他盯著羅歡然姣好的容貌,哼笑著摸出兩包淡黃色粉末,“我這兒有兩包藥,是特意給你們準(zhǔn)備的。只要吞下去,就能讓你們?nèi)绨V如醉?!?/br> 羅歡然聽明白這話中的深意,感到一絲惡寒。 “等你們都筋疲力盡的時候,我們會用這把刀……”雄哥拿出小刀晃了晃,“殺了他,再然后殺了你?!?/br> “對了,這是棟廢棄的木屋,平常很少有人的。就算你們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也只能說明喻懷寧強(qiáng)/占了你,你趁他不注意殺了他,再然后不堪受辱自盡,怎么樣?很合理吧?” 羅歡然瞳孔一縮,“是路喬音那個賤女人想出來的陰招?我呸!你們替她做事,也不怕日后東窗事發(fā),被她拉出來當(dāng)替罪羊!” 雄哥無所畏懼,還是笑得一臉愜意,“你們用不著替我們擔(dān)心,所有的指紋和現(xiàn)場痕跡,都會有人替我們抹去的。” 他看了一眼時間,遞給老二一道眼神,“把麻袋給我解了,把藥粉給他們吞下去!” “好咧,雄哥?!崩隙d奮地搓了搓手,是掩飾不住的惡心yin蕩。干不了女人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現(xiàn)場看個片子也不錯! 他把倒地的男人拉起,隨手扯開套在他身上的麻袋。 瞬間,全場的人都愣在原地。 雄哥一向得意的臉上露出詫異,繼而變成滔天的怒氣,“媽的!你不是喻懷寧?” 路星賜抹掉嘴角的血跡,原本算得上俊雅的臉上依然掛了彩。他看了似乎早已知情的羅歡然一眼,關(guān)切道,“歡然,沒事吧?” 因?yàn)槁穯桃舻木壒?,兩人是認(rèn)識的。 “星、星賜哥,真的是你?”羅歡然松了一口氣,早在剛剛路星賜出聲制止時,她就已經(jīng)聽出了不妥。 雄哥怒火中燒,“媽的!喻懷寧呢?” 老二也慌了神,“雄哥,不應(yīng)該啊,我今天跟著喻懷寧,他明明穿了這套衣服。墨鏡、帽子……” 還沒等他說完,路星賜就勾起一抹冷刺骨的笑意,“就你們這智商,也配傷害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