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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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道題 我的宇宙輕飄飄 美得搖搖欲墜 三十號夜里忽然下起了雪,一整夜過去,拉開窗簾,鋪天蓋地都是一片純白,這個年紀的薛木,不用再擔心下雪會影響上班和出差,看著眼前的白色,只覺得心曠神怡。 到了晚上雪也沒化,薛木一路“咯吱咯吱”地踩過去,與萬朝陽和鄭大錢在火鍋店碰了面。 薛峰得知薛木難得和朋友出去玩,心里高興,主動把自己的銀行卡貢獻了出來,囑咐薛木“男孩子在外面不能小氣”、“吃飯唱歌都要主動結(jié)賬”,還交代“喝點兒酒也成”。 薛木明白薛峰的意思,他自小靦腆木訥,薛峰一直希望他能像其他男孩子一樣大大方方些,抽煙倒不用學,喝酒卻是早晚要練練的,只是上輩子上學時朋友不多,沒有喝酒的機會,工作之后的應酬頓頓卻又是大酒,除了回回吐得昏天黑地外,終究也是什么沒練出來,辜負了他的期望。 “今天吃飯唱歌都是我爸請客!”薛木一邊翻著菜單一邊說,“還鼓勵咱們喝酒呢,喝點兒不?” 萬朝陽和鄭大錢聽言都面面相覷,兩人從小其實也都算老實的,萬朝陽雖然最近叛逆期鬧脾氣,卻也一樣沒張羅過喝酒,不過薛木主動提出來了,誰也就都不想認慫。 “喝唄?!?/br> “喝就喝。” “燕京兒?” “燕京兒唄!” “紅星兒也成啊?!?/br> “得了得了,喝點兒啤的得了,來一打兒吧?!?/br> “要鴛鴦鍋嗎?”鄭大錢抬頭問道。 “銅鍋要什么鴛鴦?。 毖δ竞镁脹]有吃過銅鍋了,最近幾年四川牛油鍋、云南菌菇鍋、潮汕牛rou鍋還有各種時尚火鍋非常流行,此刻難得坐在十年前銅鍋店里,他饞得有點要急眼,“吃辣你自己麻醬里擱辣椒油!” “咱們仨……五盤兒rou?”萬朝陽瞧了瞧薛木和鄭大錢,他算是三個人里最能吃的,估量自己也就頂多吃個兩盤,五盤rou已經(jīng)是按照多的來算的了。 “一人兩盤兒還吃不了?”薛木一貫是眼大肚子小,而且看到十年前的物價這么便宜,頓時無法控制自己的食欲了,“倆羊rou卷兒倆肥牛卷兒再來倆鮮切的,魚滑蝦滑牛rou丸兒,毛肚兒百葉午餐rou,土豆菠菜蒿子稈兒,山藥木耳金針菇,腐竹寬粉血豆腐──” “我去吃不了吃不了!”鄭大錢趕緊阻止,“你要瘋啊沒吃過涮羊rou啊!” “嗨,跟我爸你們客氣什么呀!”薛木抬頭向服務員囑咐道,“那就都要半份兒,拼盤兒,拼盤兒吃得了吧?──哎,rou可不能少啊,得來六盤兒?!?/br> 銅鍋上桌,啤酒滿杯,一盤一盤的rou菜疊在了桌邊的架子上。 “來來來我給你們調(diào)小料,我跟你說我跟我爸學的,調(diào)這個一絕,平時老吃什么九宮紅鍋的不適合,還是銅鍋的最好!”薛木一邊嘚瑟著,一邊拿過了萬朝陽和鄭大錢的小碗,“醬豆腐韭菜花兒芝麻粒兒都是必須的,小米椒跟辣椒油朝陽我給你少放點兒,大錢兒你能吃辣吧,我給你多放點兒,香菜蔥花兒你倆自己看著來?!?/br> 鄭大錢嘿嘿笑著看著薛木道:“你今兒怎么這么亢奮???還沒喝呢就high了?” “有嗎?”薛木一邊攪拌著醬料一邊笑道,“跨年啊,這不高興嘛!” 萬朝陽卻歪頭問道:“九宮紅鍋是什么?” “哦,就是四川火鍋,九宮格,全辣的,回頭帶你倆吃?!毖δ菊{(diào)完了料,嘬了一口筷子,將小碗放回到兩人面前,看了一眼已經(jīng)煮沸的鍋,急忙抄起了羊rou卷,“開鍋了開鍋了,下rou下rou!” “你平時老吃?在哪吃???”萬朝陽仍在追問。 “哎呀在意這些細節(jié)干嘛?”薛木敷衍地答道,下完了rou,端起酒杯道,“來來來干杯干杯!新年快樂!” 冰涼的啤酒咕嘟咕嘟滾入喉間,薛木舒爽地打了個嗝兒,拾起筷子就開始吃rou。 鄭大錢微微蹙著眉,頭一回喝酒,覺得到了嗓子眼就不愿意往下走,可他也不敢太露怯,強忍著地吞了幾口,趕緊夾了兩塊rou向往下壓壓。 萬朝陽喝了兩口,覺著無非是苦味兒的可樂,難喝,卻也不至于喝不下去,就當水喝了半杯,撂下杯子,看看狼吞虎咽的薛木,給他夾了一塊rou。 朝夕相對的三個大小伙子,吃飯就是吃飯,除了“熟了嗎”、“還有嗎”、“下哪個”、“走一個”之外,再沒別的話,全然不似四周難得聚會的男男女女,又像是刻意活躍氣氛、又像是真有聊不完的話題,酒酣耳熱地嬉笑怒罵,rou都老了土豆化了也沒人去撈。 火鍋湯底正宗,薛木調(diào)料絕佳,六大盤rou很快被消滅干凈,各式各樣的rou制品豆制品和青蔬菌菜也都吃得七七八八,唯獨這一打啤酒卻連一半都沒喝完,而三個人竟然還是都醉得東倒西歪了。 薛木喝完一瓶的時候摸著自己發(fā)熱的臉,心中就暗道失策,之前自己雖然酒量一般,卻也沒到一瓶就犯暈的程度,怪只怪這幅身體未曾受過歷練,這點酒都承受不住,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想夸下了??谟肿约捍蚰?,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喝了。 鄭大錢是發(fā)自肺腑地覺得啤酒苦澀難喝,但是也為了面子不得不咬牙切齒地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直灌得腸胃里一陣陣往上翻涌,可想到嘔吐的痛苦,又生生梗著脖子咽了下去。 萬朝陽三杯下肚就察覺到了心臟怦怦地跳,一瓶喝完手好像也有點握不住筷子,兩瓶倒干凈發(fā)現(xiàn)嘴巴說話也有些跟不上腦子的思路了。他悄悄看著薛木和鄭大錢都已經(jīng)滿面通紅,估摸著自己也是這么個狀態(tài),便默默放下了筷子,竭力控制著有些坐不穩(wěn)當?shù)纳碜?,不想暴露自己酒量也不怎么樣的事實?/br> “哎?朝陽……你……你不太上頭???”薛木放下酒杯,意識有些往起飄了,他以手托腮,醉眼朦朧地萬朝陽,在鄭大錢的對比下,他的臉白得像刷了漆一樣,“嘿嘿……面若敷粉……是吧?” 鄭大錢剛剛用力掙完了脖子,夾了兩筷子寬粉壓了壓,聽到薛木拋來的話頭,轉(zhuǎn)頭也看了看萬朝陽,憨厚笑笑說:“是……小白臉兒……!” “去!”薛木一甩手,一滴麻醬順著筷子的方向滴進了銅鍋里,“什么小白臉兒!這是我的……金主爸爸!”說著雙手往腮幫子上一捧,滿臉陶醉地看著萬朝陽,手上的筷子也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 萬朝陽低頭看了看,做了個深呼吸,以盡量平穩(wěn)舒緩的方式彎下腰撿了起來,又舉起手搖了搖:“您好……再拿一雙……” “筷子是吧?”服務員,還沒等萬朝陽說完,已經(jīng)將新的筷子擺在了薛木碟子上。 “謝謝……”萬朝陽眼看著人家都走出十米去了才道出了謝,然后才抬眼向薛木緩緩地問道:“什么是……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呀……”薛木面部表情不受控制地咧嘴微笑著,“就是……就是我將來要抱你大腿……吃你的用你的玩你的住你的!就指著你活著!” 鄭大錢一聽,哈哈大笑道:“合著……你這是……要給朝陽……當傍家兒??!” 萬朝陽雖然說話動作跟不上,腦子卻還算明白,點頭道:“你說的……玩游戲……” “嗯!”薛木用力點了點頭,“未來的游戲大神!戰(zhàn)歌……一哥!千萬……股東!” “什么亂七八糟的!”明明沒有那么有趣兒的事,鄭大錢卻因酒精的作用笑得前仰后合,“你指著朝陽,還不如指著我呢!朝陽能當大神?我都能當……北京市長!到時候讓你當市委書記!” 薛木也跟著鄭大錢狂笑起來,拍著桌子道:“你當北京市長?你當國家主席都沒用!我就喜歡我們家朝陽……”薛木說著,又伸出雙手捧住了萬朝陽的臉,深情而又醉醺醺地凝望了一陣,微笑道,“我們家朝陽啊……又天才……又可愛……這么小的年紀……這么懂事……還這么好看……面若敷粉……!對不對!” “小白臉兒!”鄭大錢堅持反對。 萬朝陽的臉被薛木捧在手心,臉蛋上的rou被擠壓到中央,眼睛鼻子嘴巴全都變了形,薛木卻仍舊忘情地欣賞稱贊道:“貌比潘安,顏如宋玉……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 “行了行了行了……背上課文兒了還?”鄭大錢笑著吐槽道。 薛木聽了也笑了笑,說:“課文兒寫得也沒有我們家朝陽好看……我們家朝陽怎么這么好看呀!啵兒一個!”薛木說著就撅起嘴要往萬朝陽臉上親去。 鄭大錢嚇得酒醒了一半,趕緊上前撈了萬朝陽一把,讓薛木親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