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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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翩翩面色凝重,沒有再拒絕。 整個過程,都是杜靖雪在拉扯著氣氛,若是杜靖雪不說話,空氣便如同凍結了般,怪尷尬的。 梅翩翩沒有多看蕭寵一眼,只是埋著頭用著桌上送來的果點。 而蕭寵卻總是用著探尋的視線,緊緊鎖著她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疑跡。 他本就是個疑心重的人,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若不是與杜靖雪這么多年的交情,倆家又是世家,是不會有更多的交集。 吃了茶點,已是傍晚,梅翩翩實在呆不下去了,這次蕭寵沒有攔著她,便與她一同出了府,沒有多說什么,只道:“過幾日,我?guī)阋黄鹑ゼt霞山瞧瞧,那里的楓葉都紅了,美得很壯觀,你應該去看看?!?/br> 不是征詢,而是近乎發(fā)號施令般的提議,上一世便也是如此,但她一顆心向著他,從未覺不妥。 “再說罷,我不一定會有這個心情與蕭侯一道前往?!泵范闱妨饲飞?,轉身便上了馬車離開了。 蕭寵目送著她的馬車走遠,這才不急不緩的上了馬車,撐著頭思索著,剛才是否語氣太過剛硬,應該要委婉一些。 梅翩翩晚膳沒吃什么東西,茉茉便煲了湯給她熱著,回屋伺候了梅二姐洗梳,問道:“二姐兒,現(xiàn)下不早了,要不早點歇下?” 梅翩翩走到窗前,看著遠處一片漆黑的夜,擔憂道:“也不知道山莊里的火滅了沒有,損失慘不慘重?” 茉茉輕嘆了口氣:“二姐兒放心吧,山莊里人那么多,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火給澆了,您就別瞎cao心了?!?/br> 梅翩翩轉身回了內(nèi)室,茉茉將支起的窗放下,以免深秋的冷風再灌進來。 **** “侯爺,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此時派去打探消息的侍衛(wèi)來到了書房外復命。 蕭寵放下了手里的軍事地圖,沉聲道:“進來說話?!?/br> 那侍衛(wèi)走了進來行了禮,便道:“今日從郡主府離開的馬車,是玉奚嶺那位爺?shù)??!?/br> 蕭寵虎目微瞇,“玉奚嶺,奚風渡?” 侍衛(wèi):“正是他。聽說……陛下昨日給他和永安郡主賜了婚?!?/br> 蕭寵暗自抽了口氣,這事兒杜靖雪竟是只字未提。 “最近這人風頭正盛,聽說陛下還親自給他賜了字,御菀。好個奚御菀,野心勃勃,也不知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說動了陛下將堂堂郡主賜婚給了他?!?/br> 侍衛(wèi):“今日他匆匆離開,是因山莊突然走水,侯爺,還需要再派人盯著他嗎?” 蕭寵尋思了好一會兒,瞧他輕車熟路的,不像是第一次來郡主府,可偏偏梅家二姑娘也在那里,若不是因為頂著陛下給他和永安郡主賜婚的事情,他幾乎要懷疑這奚御菀是否和梅二姐有些什么瓜葛。 其實蕭寵這么想并不奇怪,早在梅老太爺七十大壽那天,梅二姐拿出的那對玉如意起,他便也讓人稍稍去打聽了下。 那件稀世寶物,當年便是奚家大郎從寶齋取走的,那會兒突然出現(xiàn)在梅二姐手中,如此想來,這倆人的交情也是匪淺。 “先派兩個人盯著,這人有任何動靜第一時間稟報于我?!?/br> 山莊莫明起的火,直到戌時(晚上7~9點)才撲滅,所幸燒毀的財務不多,損失不大。 看著眼前閣樓一片狼藉,奚風渡嘆息了聲:“先這樣罷,今晚大家都累了,回去歇著,明兒再將這里收拾一下?!?/br> 他也確實累了,回去的途中想起那小表弟劉欣,都住了月余,“劉欣還未走嗎?” 季明趕緊上前回話道:“上午出門的時候還在山莊里晃蕩呢,估計還得住上些時日。” 奚風渡摩挲著手里的玉髓,若有所思道:“這么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成日不學無術,人都給作廢了,總得讓他去尋點正經(jīng)事兒做?!?/br> 季明:“大爺?shù)囊馑际???/br> 奚風渡:“我這兒雖是不緊著他吃住,但也不是供人白吃白住的,給他找點活計,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找個由頭將他打發(fā)了去。” 季明:“誒,小的明白?!?/br> 奚風渡擺了擺手,示意季明下去歇著了。 奚爺洗漱更衣后,按著往日的習慣,打開寢室的機關,去了收藏閣。 最近這里面的寶貝,他也懶得瞧上一眼,一門心思的奔著那幅美人圖去了。 才剛踏進收藏閣,奚風渡的神色從未像此刻這般冷峻,雖然這收藏閣看上去與平日無二區(qū)別,但是奚風渡卻能一眼就看得出來,東西有被移動的痕跡。 遭賊了? 奚風渡遁著被移動的痕跡,快速將丟失的物件都找了出來,丟的全都是些不太起眼的小物件,不那么貴重偏又值點錢的,若是換一般人也許很長時間都發(fā)覺不了。 墻上掛著的名畫一張沒少,反倒是角落絹缸集著的四十幅畫,稍數(shù)了下,少了三幅。 而他畫的那幅美人圖,便是放在那絹缸里。想著若真有一日遭賊,那些看起來很值錢的東西擺在明顯處,這樣真正重要的東西反而不會引賊人惦記上。 但這賊人分明就是內(nèi)賊,對他有些了解,卻又完全不了解的內(nèi)賊。 奚風渡背后滲出一層冷汗,將絹缸里的字畫一幅幅打開,又丟在地上,不死心的打開最后一幅,也不是。 偏偏丟的那三幅中,就有那幅美人圖。 奚風渡雙眼赤紅,雙拳握得咯咯直響,灑步走出了收藏室。 將守夜的和院子里的護院都集中在了院子里,大約五十來號人,季明才剛躺下,這會兒聞迅趕來,連衣裳都沒扣好。 “大爺?” 此時小廝匆匆從外頭跑了回來,喘著氣兒道:“大,大爺,劉……劉少爺不在屋里,有人看著他在走水之初手里揣著包袱從山莊的南門走了?!?/br> 奚風渡恨恨咬了咬牙:“好啊!呵,真好!”說著,奚爺負手緊抿著唇,來回不緊不慢地踱了踱步子。 季明悄悄咽了口吐沫星子,大爺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像今日這般發(fā)怒了,這劉少爺?shù)降追噶撕问??怕是活膩歪了?/br> 第53章 猛地,奚風渡頓住了步子:“想必此時他已經(jīng)去了城中, 急著要把手里的東西給轉手賣出去。五人快馬加鞭去城外二里地的黑市逮人, 剩下了四十余人,在城內(nèi)各個當鋪巷口守著, 務必要在他把東西轉手之前將人給我?guī)一貋??!?/br> 季明這才聽明白,看來是手腳不干凈, 偷了東西。只是大爺也不是這般小氣的人,以前山莊難免會丟些小財小物的, 也未像今日這般較真過。 又聽得奚風渡道:“此時已是宵禁時間, 若在城中逮到人, 他敢逃,就打斷他的腿。他敢叫, 就割了他半截舌頭。若他敢動手,就剁了他的那雙手, 去罷!” 五十余人領了命, 便快馬加鞭趕去了城中, 城中已是宵禁不能騎馬, 還需得小心謹慎。 季明什么也不敢問,只是帶著四十余人在城中黑漆漆的巷子里, 借著月光尋著人。 巡邏的官衙十分警覺,宵禁是從三個月前便開始的,聽說有外邦的jian細混進了城中,但至今依舊沒有抓到人。 有人猜測,若不是城內(nèi)有人接應這些外邦jian細, 不可能一直藏到現(xiàn)在都未有任何線索。 而此時,四十幾余人在城中分散開來,藏身在各個巷子里逮人,并且很快發(fā)現(xiàn)了目標。 借著月光,一道身形偏瘦弱的青年男子,手里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黑色包袱,神色慌張,走幾步便左顧右盼著,那模樣似乎生怕突然從黑暗中竄出什么猛獸來。 黑暗的巷口,季明做了一個幾個手勢,正準備要出去逮人,卻在此時一隊巡邏的官兵從右側的街道走來。 季明抽了口氣,帶著手下退回了黑暗的巷子里,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而劉欣身體瘦弱,又慌亂得不行,沒有來得及逃跑,與巡邏的官兵撞了個正著,當即便給擒拿下來。 季明等人在城內(nèi)呆到天亮,只能折身快馬先回了山莊。 得知劉欣已經(jīng)被官兵擒住,奚風渡隨即帶了些打點的銀兩,乘著馬車出了山莊,那些丟失的寶物倒沒什么要緊,關鍵是那幅畫,不能落到了有心人的手里。 奚風渡第一時間去官衙報了案,官衙對奚風渡的事情沒敢怠慢,很快將繳收的臟物拿了上來,讓奚風渡確認。 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唯獨丟了那幅畫! 為何偏偏是丟了那幅畫!! 奚風渡暗自抽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扯著笑容道:“大人,能否讓我見見我家那個不爭氣的表弟?” “當然,當然,小官這便讓人帶奚爺您過去?!?/br> 奚風渡在囚牢里見著了劉欣,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自己所犯的事情有多忌諱,只想著還好自己當初只撿了些小東西拿,即使現(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了,也與奚家大爺沾親帶故,說說好話,總不會太為難。 劉欣跪伏在地上,移著雙膝來到奚風渡跟前抱過他的大腿,哭著求饒:“表哥,您快想辦法把我給弄出去吧,這里這冷又潮濕,我真的呆不下去。” 奚風渡負手漠然的盯著他,冷戾的眸光像是兩把寒刃,幾乎要在他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 “表,表哥?” “劉欣,我問你?!?/br> 劉欣用力的點了點頭:“表哥只管問,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奚風渡:“你拿了絹缸里的三幅畫,不見了一幅,那幅畫現(xiàn)在何處?” 劉欣努力的回想著,點了點頭:“是,是拿了三幅,可……可我被抓的時候,都在那兒呀!我都沒有來得及轉手賣出去,真的都在那了!” 奚風渡一字一頓從牙關擠出:“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劉欣:“沒有,表哥,我真的沒有騙你,求你了表哥,你就看在我母親的份兒上,饒我這一次,把我給弄出去吧?!?/br> 奚風渡扯著嘴角冷笑了聲:“弄出去?” “是……我,我想出去?!眲⑿烙行┎话驳目粗娠L渡,總覺得他此刻有些不似平時的模樣,很陌生。 奚風渡摩挲著手里的玉髓,長嘆了口氣:“這可有點難辦了?!?/br> “不,不難辦啊,表哥,對您來說……拿點錢疏通一下,不就一句話的事兒?” “呵呵……”奚風渡低笑了聲:“我是做買賣的,不是做慈善的,本來這事兒我也不太想追究你的,可千不該萬不該,你偷什么不好,偏偷了那幅畫?!?/br> “表哥?” 奚風渡一腳將他踹了老遠,狠戾道:“你就老實呆在這兒,這輩子都別想著出去了!” 說罷,奚風渡甩袖憤恨的轉身離開了囚牢。 “表哥!表哥你別走?。【染任摇贝藭r,任那劉欣如何哭喊已于事無補。 之后奚風渡又問了問這些衙役,有些含糊不清,有些咬定說只有兩幅畫,在第一時間擒獲劉欣時,并沒有看到第三幅。 聽到這里,奚風渡沒有再多追問下去,乘著馬車去了郡主府。 馬車上,季明看著他們家大爺一直默聲沒有說一個字,不免有點心慌。 “大爺,到底丟的是什么畫?這么重要?!?/br> 奚風渡沒有理會季明,腦子里一直在回想著之前的那些事情,這種情況下劉欣絕不會說慌,他了解劉欣這人,貪生怕死,好逸惡勞。 倒是那幾個衙役,一定有人在說謊。 “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