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萌狐悍妻、向往的生活、為科學(xué)奮斗、原來愛情一往而深、攻略對象全都重生了[快穿]、暴君的男后、嫁給太子的死對頭后(重生)、做你裙下臣、城市中[娛樂圈] 完結(jié)+番外、對你見色起意
她迫切地要見女兒,以及,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混小子。 翎山書院始建于百余年前,歷代山長皆為陸家驚才絕艷之人,歷屆學(xué)子中有數(shù)名高中前三甲,金榜題名的不勝枚舉。 書院招收女學(xué)生,始于十多年前,情形同樣喜人,出了幾位驚才絕艷名動京城的女公子。 男學(xué)子在名為君子社的南院,女學(xué)子在名為芙蓉院的北院。 歲月流轉(zhuǎn)間,地處山下的書院附近也漸漸熱鬧起來,針對學(xué)院開了不少店鋪。 賀夫人斟酌之后,沒進(jìn)書院,喚下人去里面?zhèn)髟?,自己到一間茶樓里等。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賀顏腳步匆匆地走進(jìn)茶樓,隨下人進(jìn)到雅間,緊張兮兮地問:“娘,您怎么來了?可是家里有什么事?” 賀夫人見到女兒,眼眶一熱,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道:“我只是來看看你,緊張什么?” “三日前休沐,我才回過家?!辟R顏?zhàn)叩侥赣H跟前,上下打量,“書院也不贊同家里人來看我們,您一向是遵守的?!?/br> 在女兒心里,只有三日未見,而對她來說,卻隔著生死離散、前世今生。賀夫人握住女兒的手,“真的沒事,昨日做了個夢,心里不踏實(shí),便來看看你。” “原來是做噩夢了啊。”賀顏笑著攬住母親,小手輕輕拍打她的背,“別怕別怕,夢都是反的,不要信那些?!?/br> 賀夫人卻再也克制不住翻涌的心緒,順勢摟住女兒,緊緊的。 賀顏有點(diǎn)兒懵,但是沒動,沒再說話,乖乖地任母親摟著。 賀夫人用了些時間才平靜下來,讓女兒落座,柔聲問:“這兩日有沒有闖禍?” “沒有?!辟R顏道,“就算闖了禍,阿初哥哥也會給我收拾爛攤子?!?/br> 阿初哥哥,私底下,賀顏一直這樣喚蔣云初。 念及蔣云初,賀夫人心緒不是一般的矛盾。 那個任性癡心到可恨、可怖的人,前世多少人被他奪了性命,多少人對他聞風(fēng)喪膽。 恨么? 恨不起來的。 賀夫人輕咳一聲,問道:“有沒有認(rèn)識別的出色的少年人?” 世風(fēng)開化,書院里不乏常來常往的少男少女。 賀顏喝了一口茶,“有啊,很多。但是,怎么會有比他更出色的人?”說到末尾,顯得有些困惑。 賀夫人扶額。她雖然明知不可能,還是存著一份希冀:女兒另遇良人,那樣,蔣云初雖然難過,卻一定會成全。 這真不能怪她,那是個jian佞胚子,怎么樣心大的母親,會愿意把女兒交給他? 該怎么辦呢? 賀夫人陷入沉思。 賀顏雖單純,但不遲鈍。今日的母親有些反常,話里話外的,她說不出原委,卻感覺對蔣云初不利。 這不壞菜了么? 她希望至親至近的人相互之間都能和睦相處,毫無芥蒂。 他怎么惹到母親了?毫無頭緒。 母女兩個各懷心思時,隨行的下人通稟:蔣云初來了。 賀顏立時笑靨如花,望向門口。 蔣云初走進(jìn)來,昳麗的眉眼透著清冷,身姿如修竹般挺拔。 賀夫人吩咐女兒:“你先回去,午間再出來與我用飯,我要跟云初說一些事。” 賀顏一愣,隨后乖順地起身稱是,離開前對蔣云初道:“回去時給我?guī)讐K棗糕?!?/br> 蔣云初頷首同時,便會過意來:棗糕,糟糕。 眼前清風(fēng)皓月般的少年,容顏與冷酷瘋狂的佞臣重疊,勾起記憶中諸多血淋淋的傳聞,賀夫人有一刻的毛骨悚然。 蔣云初行禮之后,察覺到賀夫人神色有異,微不可見地?fù)P了揚(yáng)眉,果然是有些糟糕。 只是,因何而起? 作者: 第3章 有小幅修改~ 開篇最難,又折騰了一遍~之后情節(jié)就順了,有些存稿,可放心跳坑~ 青梅竹馬大殺四方的甜爽文,奶兇奶兇的成長系女主vs腹黑彪悍深情系男主~ 感謝收藏留言的小天使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酥餅小迷妹 3個;yulichu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飄飄魅影 10瓶; (づ ̄ 3 ̄)づ愛你們!明天雙更哈~ 第4章 賭 約 賀夫人示意蔣云初落座,隨后也不說話,一面品茶,一面若有所思。 蔣云初安之若素,靜心聆聽門外、窗外各類聲響。 賀夫人在心里算賬: 有可能讓女兒和眼前少年移情別戀么?答案是沒有。 如果幫他們順風(fēng)順?biāo)亟Y(jié)為連理,他進(jìn)入官場之后,會不會變成佞臣?答案是不好說。 她能不能幫女兒督促他一直走正路?答案是比較困難。女兒一向更聽蔣云初的話。 但是,蔣云初失去賀顏,大家都遭殃;相反的話,賀家便不會因他備受苦楚。 思及此,賀夫人打定了主意。她溫和地道:“今年十六了?” 蔣云初稱是,“到四月滿十六?!?/br> “這個月十九,顏顏滿十四?!?/br> “是,我記得?!?/br> 賀夫人話鋒一轉(zhuǎn),“你在書院的情形,我聽說了,方方面面都很出色,頗得人青睞。” 蔣云初對她一笑,“謬贊了。過得去而已。” 笑容干凈、柔和、誠摯,同他目光一樣。按理說,賀夫人見到他,除了膽寒,該有些怨氣——終歸算是被他氣死的不是?可是對著這樣的少年,她硬是一點(diǎn)兒火氣也無,不自覺地也笑一笑,“我的意思是,到府上提親的門第不少吧?” 蔣云初誠實(shí)地道:“有過,我堂兄堂嫂出面,婉言回絕了。” 賀夫人就問:“那你對終身大事,可有打算?” 蔣云初站起來,恭聲道:“等顏顏大一些,她若同意,我到府上提親。” 賀夫人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斟酌再三,道:“你們兩小無猜,我很清楚。但若要我贊同,得是你能保證給顏顏順?biāo)斓墓饩埃依锛彝鉄o隱患。想來你也不愿意她跟著你受苦,是不是?”她得留些余地,不著痕跡地敲打他。 蔣云初稱是。 “只是順道見見你,說些家常話,別嫌我絮叨。”賀夫人道,“回去吧,把顏顏喚進(jìn)來?!?/br> 她料定,女兒沒走,在外面等著。 蔣云初笑著行禮,告退出門。 不出賀夫人所料,賀顏就站在路邊等著,看到蔣云初,立時小鹿一般跑上前去,悄聲問:“娘有沒有為難你?” 蔣云初失笑,“怎么會?!?/br> “那她跟你說什么了?” 蔣云初略一沉吟,“拉家常?!?/br> 賀顏費(fèi)解,狐疑地看著他,“沒騙我?” “沒?!?/br> 賀顏看著他眼睛,便知他所言非虛,于是放下心來,說起別的事:“今兒起晚了,遲到了?!闭Z畢,有點(diǎn)兒郁悶地鼓了鼓腮幫。 蔣云初問:“挨罰了?” “沒有。就是害得書窈也跟著我遲到,怪不好意思的?!辟R顏道,“晚間我要請她吃好吃的,有幾道硬菜,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上桌?!?/br> 蔣云初莞爾,“我安排?!?/br> 賀顏開始給他報(bào)菜肴名字。 透過半開的窗,賀夫人看著那對少年人。 女孩說得多,表情豐富,笑的時候,整個人都煥發(fā)著無形的光彩。 少年說的少,聽得多,聆聽時神色柔和而專注,似乎女孩說的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賀夫人望著這一幕,當(dāng)真是感慨萬千。 她再沒有忐忑、猶豫,心意更為堅(jiān)定。 為著年年歲歲看到女兒的如花笑靨,要為兩個孩子未雨綢繆。 . 用過午飯,蔣云初回想著賀夫人一些話。 對他與賀顏,賀家與他堂兄堂嫂一直是默許的態(tài)度,閑來坐在一起,總是善意地打趣他們兩個幾句。 那些話,賀夫人理當(dāng)提點(diǎn),但在今日行徑神色有反常的前提下說出,便值得他再三思量。 家里家外無隱患那句,成了他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 他去了書院附近的知味齋。 這是去年蔣府派一名管事盤下來的飯館,對外只說是蔣家遠(yuǎn)親開的。 在翎山書院就讀的人,一概不準(zhǔn)帶陪讀、侍從,想臨時傳信回家,只能親力親為。 平日府中不少事情需得他示下,堂兄也常有事與他商量,兄弟兩個便置辦了這見面、說話方便的所在。 蔣云初吩咐一名伙計(jì)幾句,折返書院時,李一行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