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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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賀夫人心里敞亮了些。 前一世,在賀顏離世后,她曾幾次逼問賀師虞,為何要與梁王為伍。 賀師虞只對她說,如果不應(yīng)下顏顏與梁王的親事,那么,賀家將會經(jīng)歷一場天翻地覆的災(zāi)難。 其余的,他如何也不肯透露。 或許禍根早已深埋,或許賀師虞還沒行差踏錯。從此時起開始變相地監(jiān)視他,就算不能防患于未然,也能在事發(fā)后及時彌補掩蓋。 如此對待自己的夫君,很荒謬,卻是別無選擇。 . 午間用飯時,許書窈對賀顏說了楊老夫人的事。 賀顏訝然,思忖之后,懊惱地撓了撓額頭,“那我們不是白考進上舍了?”她做好了時不時與人掐架過招的準(zhǔn)備,結(jié)果,對手要去守孝三年。 “……”許書窈啼笑皆非,沉了片刻才道,“沒楊家的人,也有別的人,總歸是在上舍更好?!?/br> 賀顏欣然接受了這說法,“我主要是怕你怪我?!?/br> “怎么可能?!痹S書窈擺一擺手,又說起別的八卦,“你知不知道,沈先生是首輔張閣老的外孫女?” “這倒是沒留心過?!辟R顏立時來了興致,“然后呢?想告訴我什么?” 許書窈也不賣關(guān)子,“我聽好幾個同窗說,陸先生曾求娶過沈先生,但沈家沒答應(yīng)?!?/br> “真有這種事?”賀顏腦筋飛快地轉(zhuǎn)起來。她就說么,只要陸先生、沈先生同時在場的時候,兩人總會讓她感覺有點兒微妙,“現(xiàn)在男未婚女未嫁,不是應(yīng)該結(jié)為眷屬么?” 許書窈白了她一眼,“哪里是那么簡單的事。別的我也沒打聽,主要是聽人說起,陸先生該是沒那份心思了?!?/br> 賀顏不明所以。 許書窈敲了敲她額頭,“別管了,吃飯?!?/br> 賀顏哦了一聲,埋頭扒飯。 . 翌日,昌恩伯趙禥與楊家的是非當(dāng)天鬧出來,當(dāng)天傳遍街頭巷尾:當(dāng)日趙禥該得手的是一名豆蔻年華的少女,而非年過半百的楊老夫人。 對這件事,他引以為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認定楊家設(shè)圈套害他。 楊家報官在先,因著事情關(guān)乎兩個高門,順天府當(dāng)然想息事寧人,趙禥不肯,要他們徹查原委。 皇帝聞訊,哭笑不得,傳口諭警告,并沒奏效。 楊老太爺聽說了,氣得病情又加重三分:趙禥給他戴了綠帽子,怎么好意思反咬一口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趙禥那邊卻是振振有詞:楊家興許就是想逼死楊老夫人,才設(shè)了這個局,他是好色,但怎么可能對年老色衰的女子有興趣? 說得理直氣壯。 順天府尹都快氣得沒脈了,然而又不得不承認,混賬人的這種混賬邏輯,并不少見。 他沒法子,一面稟明皇帝等候示下,一面尋找趙禥近期犯的比較難以容忍的過錯。 差役尚未有回信,便有人擊鼓鳴冤,狀告趙禥強搶民女。 至此,順天府尹隱約覺得,楊老夫人與趙禥鬧出的丑事,是有心人的一石二鳥之計。 他也是棋子。 他需要思量的是,自己有無必要做那枚棋子。 作者: 上章紅包馬上送出~ 下章又有好戲看了,男主親自出面的那種~期待就留言吧,有紅包加持的雙份喜悅哦~ 感謝在20191205 23:59:08~20191206 23:16: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ay524sky 20瓶; 謝謝親愛噠,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章 奇葩們2趙子安 送走賀夫人,蔣云初回了蔣府,取出帶回來的信函、話本子,解析那道謎題。 這種傳遞消息的法子,一直有人用,但形式簡單許多:有彼此早已指定的一本書,在信中寫下頁數(shù)、行數(shù)、字的順序即可。 眼前這道題,要復(fù)雜許多,信中每一行都結(jié)合了羅盤,成為一道道很難的算術(shù)題。 賀顏算術(shù)非常好,但不了解一些彎彎繞,無法結(jié)合起來解題。 所以,蔣云初從一開始就有一種感覺:這些東西,是有心人通過賀顏送到他手里。 管事常興進門來,呈上一幅工筆畫,“賀大小姐讓知味齋的人送來的。” 蔣云初拿起畫像看了看,交給常興一封信,“一并送到十二樓?!?/br> 第一封信上的字填完,連成言語: 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以是因緣,經(jīng)百千劫,常在生死。 這段話出自楞嚴經(jīng),只字面就有些驚心,再聯(lián)系一下前后文,感覺更糟。 他摸了摸下巴,繼續(xù)解題。已經(jīng)尋到規(guī)律,很快看到第二封信的內(nèi)容:憑票取物,另需賀顏名帖,三百兩銀錢。 至此,與其說他對此事有了濃厚的興趣,不如說開始隱隱生出一些擔(dān)憂。 . 傍晚,蔣云初去了登科樓。 沒多久,順天府尹秦牧之來了。 午間,蔣府的人帶著蔣云初的名帖前去傳話,說自家侯爺有要事相商,在登科樓設(shè)宴。 秦牧之之所以爽快應(yīng)約,看的不是門第,而是蔣云初這個人。 曾有兩個很棘手的案子,都是蔣云初命人透露線索給他,從而得以盡快破案。而蔣家那邊有言在先:案子是他破的,與蔣云初無關(guān)。 在結(jié)案之后,秦牧之反反復(fù)復(fù)推敲案情,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從蔣家得到的線索,的確是衙役、仵作的疏忽。 這樣一來,他對蔣云初,除了幾分感激,還有幾分好奇,不明白一個少年郎,何以知曉順天府里那么多事。但是人家不想來往,他也不好強求。 今日對方主動相邀,他在爽快應(yīng)允之余,生出了幾分隱憂:該不是那兩樁案子有問題吧?要是那少年郎給他做了個局,他又跳了進去,可怎么辦? 沒錯,蔣云初尚年少,但京城有名有姓的人,都不會小覷他:小小年紀(jì)承襲侯爵,數(shù)年來安穩(wěn)度過,不是沒人排擠算計,是蔣家始終應(yīng)對得當(dāng)。 在以前,可以推說是陸休幫襯蔣家,而近幾年,支撐蔣家的只有蔣云初,有些是非是他親自出面化解,手段不一,不乏冷酷毒辣的,更不乏一早就給人挖好陷阱的情形。 當(dāng)然,他也存著樂觀的期許:三法司還有三樁懸案,若能破案,便是去掉了一塊心病,連帶的,也能在他仕途上添上出彩的一筆。 見禮落座,酒菜上來之前,蔣云初開門見山:“我請大人來,意在請您對趙禥強搶民女一案秉公處理?!?/br> 秦牧之一笑,“哦?以侯爺看,怎樣才算秉公處理?” 蔣云初牽了牽唇,“我已說了,趙禥是強搶民女。” 也就是說,要他按律定罪。秦牧之苦笑,“侯爺應(yīng)該知道,昌恩伯府是皇室外戚,對他的發(fā)落,我說了不算,甚至于律法說了也不算,他只要在皇上面前哭訴曾在皇上幼年落水時拼上性命搭救,便什么責(zé)罰也不會有?!?/br> 要不然,以趙禥那個幾十年來貨真價實的紈绔做派,趙家早已沒落。 蔣云初笑容和煦,“該做的,還是要做。” 秦牧之早就聽說過蔣云初沉默寡言的性子,有時候說的話全憑人猜,但這件事,可不是他猜測就能行的,只得陪著笑追問:“還請侯爺把話說明白些?!?/br> “皇上包庇的時候,定有官員附議,您也附議即可?!笔Y云初漆黑的濃眉微揚,“眼下正是人們看熱鬧的時候?!?/br> 這的確是,趙家和楊家都不是好東西,看熱鬧的有之,等著一腳踩死的有之。秦牧之雖然認可,卻岔開了話題:“侯爺為此事出面,是何緣故?” “怎么想都可以?!?/br> “我也不瞞侯爺,我真怕趙家報復(fù),在皇上跟前給我小鞋穿?!?/br> “他們不會?!笔Y云初語氣平緩,卻是不容置疑,“他們其實很自卑,不認為自己惹得起任何一個為官數(shù)年的朝廷大員。不論得到怎樣的懲戒,他們都會歸咎于楊家?!?/br> 這些結(jié)論從何而來,秦牧之不知道,也沒問,思量許久,再三掙扎之后,頷首道:“我答應(yīng)。” 蔣云初唇角逸出笑容,“如此,我送您一份禮。您的心病是三大懸案,我可以幫忙解決兩個。” 秦牧之喜出望外,“怎么說?”剛剛壓根兒沒敢提條件,只忙著擔(dān)心對方做局坑自己了。 蔣云初道:“后天會有一個案子的元兇到順天府投案。五日后,是第二個?!?/br> 秦牧之愕然,“投案?”這意味著的是什么?他沒敢深想,“哪兩個案子?” “連環(huán)殺,花殺。” 連環(huán)殺所指的是,五年前,十名身在京城頗受贊譽的官員在三個月內(nèi)相繼被暗殺,死法皆是被割喉,手法一致; 花殺所指的是,兇手殺人該是隨意選擇,商賈、平民、衙役,被殺者皆被一劍封喉,面上留有一朵用劍尖刻出來的圖案。 秦牧之聽了,短暫的喜悅之后,卻道:“能不能將花殺的元兇,換成十六殺的元兇?” 十六殺所指的是一名采花賊,每次都在jian'污女'童之后,將其面目損毀,再斬斷其四肢,最終讓官差看到的,是一具拼起來的完好的尸體。 那個畜生,是他窮其一生都想要抓獲的,不要錦上添花,甚至讓他降級罰俸都可以。 蔣云初垂眸思忖,“半年后?!?/br> “嗯?”秦牧之大感意外。他以為得到的答案只有行或不行,而眼下這答案,卻容不得他不多想了,“我能不能認為,元兇就在你手里?” “元兇在他應(yīng)該得到懲戒的地方?!?/br> 秦牧之不解,“該得到懲戒的地方,難道不是按律處置他的官府?” 蔣云初問:“按律處置,是不是殺了他?” “是?!?/br> “我從來不認為,殺人是懲戒的最佳方式?!笔Y云初不欲多談這話題,“您答不答應(yīng)?” 秦牧之哪里有選擇,笑著頷首。 接下來,酒菜送上,因著蔣云初不愛說話,主動找話題的便始終是秦牧之。 三杯兩盞之后,自覺親近了些,秦牧之笑問道:“聽侯爺寡言少語,因何而起?” 蔣云初唇角彎了彎,“尋常我多說話的時候,沒有多少人愿意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