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126、第 126 章 ... 東海這片洞天離黃曾州不遠,羅浮自然占了東主地位。找上冰揭羅宮那些修士中,羅浮掌教朱陵真君的徒孫,如今問道峰的首座秦弼便隱隱是其中首領了。他這百余年來一直在朱陵真君膝下受教,修為進境一日千里,三十余年前便結了元嬰,又得朱陵賜下了幾樣厲害法寶,在六州年輕一代修士中也算得上極出色的人才。 他既占了地主身份,引領玄闕一行進羅浮時,就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心思,主動與玄闕師徒攀談,小心詢問他們的出身來歷,以及何時占了那水宮。 冰揭羅宮是湛墨的地方,就連樂令也沒問過其來歷,玄闕自然更不知道,只不過隨口編來敷衍??烧l又會懷疑一個法力通天的道君,竟能為了蒙蔽一群最高不過元神修為的后輩修士,冒充是水宮之主?何況他們師徒身邊還帶了云錚,適時說一些他到海外游歷如何與樂令結交,又得機會隨他到水宮小住之類,便叫玄闕水宮之主的身份更加無可置疑。 玄闕老祖點了頭要去羅浮,秦弼等人便忙在前頭引路。無患等一眾水妖倒被玄闕扔下,只帶了徒弟和云錚共同出來。離開水宮百余里,玄闕才想起湛墨不在,側過頭低聲問他徒兒:“你那徒弟怎么沒跟著出來?” 樂令這半天沒見著湛墨,也窩了一肚子的火,又無處可發(fā),只得低嘆一聲:“方才叫我打了一頓。小孩子面嫩,恐怕是生悶氣了,一直沒跟出來。師父不必管他,以后我騰出手來再好好教訓他?!?/br> 玄闕老祖滿眼都是溫柔,不輕不重地訓了他幾句:“哪有這樣當人師父的,徒弟有了錯處要教,你方才那樣打他,是人都會心生不滿。為師當初若是這么對你,你心里會怎么想?” 樂令想到自己前世犯的大錯,臉皮也緊了一緊。但想到師父這么大的事都沒跟他算過帳,更不可能為了教訓弟子的小事生他的氣,膽氣又粗了起來,渾不在意地答道:“教徒弟也要因材施教,師尊的弟子自然賢于我的弟子,所以不用動這刑罰。我那徒兒就是叫師尊慣壞了,如今對我這師父才沒大沒小,我要管教時,師尊可不許再攔著?!?/br> 他說話時神情纏綿婉轉(zhuǎn),態(tài)度親昵到輕慢,完全不像是弟子對師父該有的樣子。玄闕與他說話時更是溫柔款款,架子低到了塵埃里,哪還有半分合道道君的威嚴。眾修士看得都有些暗暗心驚,鳴鶴觀的靈樞子最是好出風頭,見眾人都不敢說話,就強笑道:“前輩師徒如此相得,真是令我們這些晚輩嫉妒?!?/br> 樂令又有些得意,又有些怕人議論,不免站得規(guī)矩了幾分,向眾人含笑點了點頭。玄闕看著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心里像貓抓了一樣微微發(fā)癢,干脆一把將人拉到懷里,大大方方地解釋道:“蒼兒雖是我的弟子,但因前世孽障,我一向也不只拿他當?shù)茏涌创V皇俏覀冞@等散修并不像名門大派那樣講究一個合籍的名分,只是隨著自己的心意,就這么一起過日子罷了?!?/br> 師徒相親本屬亂丨倫,他卻說得這么光明正大,在場眾人雖然心里各有想法,但誰也不愿得罪道君,除了附和也沒什么可說的。就連樂令自己都有些愕然——他本來就想等飛升之際再把這事告訴昆諸他們,看看他們滿臉驚訝的笑話就夠了,想不到玄闕竟當著正道修士說明了他們倆的關系。 哪怕不是以真正的身份,但玄闕肯當著眾人說出這話來,也足夠他高興一陣子了。樂令也就不再在旁邊裝鵪鶉,身子往玄闕懷里錯了錯,五指緊握住他的手,一雙眼直粘在他身上,里頭的綿綿情意幾乎要流出來。 方才還高興玄闕肯將他的身份公諸于眾,現(xiàn)在卻就嫌上了周圍人太多,不如他們師徒兩人獨處時方便。虧得那些正道修士聽不到他心中所想,不然當下就要把他那張道皮扒下,認清他貪圖yin丨樂的魔修本質(zhì)。 秦弼等人只作看不見他們師徒親熱,盡心盡力地在前頭引路,親自將本門大敵引進了羅浮山。羅浮是修仙界十大名山之一,在正道的地位堪比萬骨山在魔道的地位,離得稍近些便能感到其上靈氣逼人而來。 玄闕老祖并非頭一次踏足羅浮,卻是頭一次以賓客的身份,光明正大地進入山門。秦弼將他們帶到了山下的留客精舍,請云錚等人坐陪,親自上云笈殿將道君到訪之事告知了朱陵。 不過半柱香的工夫,羅浮上下便響起了悠揚鐘磬聲。樂令坐在玉凳上細數(shù)著,整整十五聲,比上回蓮華宗的和尚到訪時還多了兩聲。他算是沾了玄闕老祖的光,受了羅浮的特殊待遇了。 全六州的合道道君加起來不過一掌之數(shù),玄闕所受的待遇自然遠勝過一般的陽神真君甚至各派掌門。華陽道君楚珩也親自出來迎客,朱陵真君這個掌門更是放下丨身段cao持飲宴,請玄闕帶著樂令上坐,本門的真君真人們都在旁相陪。 玄闕外表年紀只有二十余歲,都是托了六欲陰魔大法先命后性,金丹之前就能修出不死皮囊的福。但按一般修士看來,這是修行速度極快,在陽神壽元還剩大半兒時就已合了道,才能始終保持少年容貌。而樂令的外表年紀也不大,真實年紀華陽道君更看得出來,于是也越發(fā)驚艷,連聲贊嘆:“道友修為深湛,如此年輕就已合了天道,如此天份際遇,實在令人羨慕。我久居羅浮,竟不知家門口便有道友這樣的大能,一向不曾登門拜望,還望道友海涵?!?/br> 玄闕與他虛辭客套:“道友過獎了。在下不過是海外散修,我那水宮也粗陋得很,宮中使用的多是妖類,哪里比得了羅浮這樣的大派?!?/br> 兩個道君寒暄著,朱陵也就只能招呼起樂令來,狠狠夸他年少有為。樂令上回見他還是被秦休帶著,當個徒孫受他指點,卻沒想到這位平素高高在上、態(tài)度矜持的真君還能這樣放下架子討好后輩,不由得暗暗贊嘆他變臉的本事。 朱陵下了半天水磨工夫,終于也問到了正題:“貴宮要與六州修士共抗劫災,大伙兒正該開誠布公。不知道友所修是哪一門功法,用的是什么法寶,我也好安排人與道友師徒配合。” 樂令還沒想好怎么說,忍不住把眼脧了玄闕一下。玄闕便起身把樂令拉過來,弄到了自己腿上坐著,泰然自若地對華陽等人說道:“我這徒兒自幼在膝下長大,平素在宮里也只陪在我左右,離得遠了不大習慣。” 樂令耳根微微發(fā)熱,半個身子倚在玄闕懷里,竟還隱隱有點興奮感。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玄闕為何要來羅浮,但是能在羅浮眾多道君真君之流面前與玄闕調(diào)情,真是一件既刺激又有趣的事。 也虧得羅浮眾修士這些年為了共抗鬼修,什么樣的散修都見過,定力也越發(fā)見長,到了這時候也沒幾個變臉的。 玄闕伸手在樂令小腹上抹了一把,低下頭在他耳邊做出私語之態(tài),傳聲叫他把陰陽陟降盤拿出來。樂令心拿一動,那陣盤便浮現(xiàn)在空中,恰巧叫玄闕接到手里。他就撫著陣盤光滑的表面對華陽笑道:“在下早年得了上古陣法大師華陽道君的傳承,只是并未見過那位道君,不敢妄稱師徒。華陽道兄不必再追問我?guī)熗降膫鞒校覀兛隙ú皇悄枪硇抟坏?,否則劣徒怎能有幸與貴派云真人交好呢?” 這話明明白白是表示自己的身份,更是指責羅浮的人不信任他,將他當作鬼修一脈。華陽道君只得道歉:“揭羅道兄說笑了,我豈會有那樣的念頭。我等只是想知道道兄的手段,好安排布置,對付那些鬼修罷了?!?/br> 不管羅浮眾人還有沒有疑心,卻是不好再提這方面的事,于是由朱陵真君講解起這些年六州修士在對付鬼修時的經(jīng)驗和遇到的難題。這難題很快就被推到了玄闕面前,朱陵甚至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想到了他們師徒的用處:“這些年來,各派道友也將六州梳理過幾遍,最可慮的便是東海底部一處充滿死氣的殘破洞天。如今眾人意見,都想將其連根拔除,只是力有未逮,只能退而求其次,封住其洞口……” 朱陵抬起頭來,一雙鳳目精光四射,深深盯著玄闕:“前輩可算是松陽道君的親傳弟子,身份修為都遠出眾人之上,又是主修陣法,能否設下陣法,將那洞天徹底封住?若是要人力物力,我羅浮愿傾全派所有,支持前輩!” 他當即起身深施一禮,心系蒼生之意溢于言表,叫人看了就要感動。 玄闕卻是連眼皮都不抬,坐在椅上白受了他一禮,才轉(zhuǎn)過臉對華陽說道:“我們才來羅浮,還不大知道這些事,需要些時間考慮?!?/br> 朱陵的俏眉眼做給了瞎子看,連玄闕一個眼神都沒得,一口氣憋到了胸口,險些真?zhèn)€氣得上了臉。但氣歸氣,他還是好聲好氣地派人領玄闕師徒到迎客精舍休息,又留了個金丹弟子專門服侍他。 那精舍是筑在一片竹林里,本身修得便比山上弟子的洞府精美,裝蝕品都是珠寶古玩等凡間珍貴之物,進去后頗有些奢華感,只是不如玄闕的小樓精致有品味。 樂令這些日子又是幽藏又是水宮地住著,倒有些由奢入儉難,看這精舍哪里都不合意,恨不得把小樓拿出來住。玄闕卻不肯,細細品題房中裝飾,品著品著就品到了徒弟身上:“我上回來羅浮,就覺著這里玄遠清凈,想試試在這正道靈山上與你同衾共枕的滋味。你可與人在這山上試過?比在幽藏如何,比蓮華宗又如何?” 樂令臉皮還沒那么厚,聽了這話就有些臉上發(fā)燒,目光如電般射向窗外。見沒有人才松了口氣,揮手關上了棱窗,似嗔似笑地答道:“那時師尊不在,我怎么試呢?” 127 127、第 127 章 ... 玄闕走到窗邊,倚在琉璃鑲扇的窗棱上,望著外頭景致。這處精舍住了許多各派來援護羅浮,共同處理東海洞天的修士,隔著窗扇猶可見其往來之狀。不少羅浮弟子也特地在門外往來,恨不得能得這個道君或是元神真人的青眼,哪怕是得到一粒丹藥之類也好。 樂令也一樣倚在窗邊看著那些低階修士,若有人對上他的目光,還會鼓勵地笑一笑,惹得那些人在樓外徘徊得更回起勁。他站得并不太直,神情卻是清逸玄遠,就連真正的正道修士看了都要自愧不如。只是在窗棱透不出的地方,他已踩掉了腳下云水鞋和羅襪,光著腳踏到玄闕腳上,順著道袍下擺一點點往上攀爬。 那只腳秀美粉嫩,連趾甲都圓潤得恰到好處,又因道行高深之故,真正是玉骨冰肌,不染一絲塵垢。只是看著,就叫人有些心癢,被這只腳輕輕踏著的地方更是一陣陣不知是酥是麻的感覺,直要鉆到骨子里去。 叫人這么來來往往地盯著,要做些什么事都不方便。玄闕雖然挺樂意看看徒兒害羞的樣子,卻也犯不上叫這些人一起看著,便施法將房內(nèi)外隔絕,捉住了那只快要爬到他鼠蹊處的腳。 他手上沒用什么力道,樂令腳踝雖叫他攥了,活動得倒還靈活,五趾微動,在玄闕腿上輕輕掃了幾個來回,夾住了光滑如水的道袍。玄闕再也不能讓他胡鬧下去,手腕用上往上抬了抬,將那只腳從身上拉開,自己把徒兒反壓到了窗邊,埋首在他鬢邊輕吻,笑問了一聲:“如今師尊在了,你就忍不住了?” 樂令微微仰頭,露出頸間微微顫動的喉結,咽了咽口水,低聲應道:“師尊要我忍嗎?”玄闕低下頭去咬他的喉結,樂令便挺了挺身,將下半身與他密密貼合在一起,閉上眼嘆了一聲:“這地方比我原些的洞府好多了,這幫正道中人真恨不得住光禿禿的山洞,連張用得過去的床都沒有?!?/br> 玄闕掃過墻邊的確有些光禿的云床,便生出別的打算來,將他那條腿搭在自己肩頭,雙手落下握住了他的腰身,沉聲答道:“既然你嫌那床不好,咱們就不用那床了?!?/br> 樂令輕哼了一聲,也不知是滿不滿意,微微睜開眼,找到玄闕的雙唇欺了上去。他的身體一向柔韌,就是擺成這樣的姿勢也不覺費力,且腿間已感到那微帶熱意的東西貼上來,就更加不肯再忍,輕輕前后擺動身體,叫玄闕動靜再快點。 玄闕將他□衣腿層層褪去,露出光潔如玉的身體,和微微挺翹的要緊處,卻偏偏只以雙手揉捻著,不肯真?zhèn)€進去。樂令只覺身上熱得越來越厲害,而被玄闕握住之處更是漲得極為敏感,只要玄闕的手稍動一動,他就要從頭發(fā)絲難受到腳后根。那雙手卻總不肯給他個痛快,每每撩撥得他心癢難耐,便又將力道放松,或是轉(zhuǎn)而改道去碰別的地方…… 他微微皺眉,脊背緊緊貼到了冰涼的窗扇上,五指順著玄闕的胳膊落下,包裹住了他的大掌。玄闕的手指堅若玉石,但此時摸上去卻顯得無比柔軟溫暖,樂令自己拉著那手動作幾下,用的力道重了些,才覺著有些滿意,低低嘆了一聲。 他的臉上身上都已被情潮蒸了一片粉紅,眼角半睜半閉,眸中微漾水光,雙唇更是粉澤水潤,如同天魔化身一般。玄闕雖是從小看著他長大,但兩人真有私情時,樂令已換了一副清正的道修之姿,像這樣風流入骨的模樣倒還真不曾見過,嘴里不由得微微發(fā)干,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樂令不滿地睜開眼盯著他,五指在玄闕手背上用力揉捏,恨不得隔關齒的手給自己解渴。玄闕在他頸間用力咬了一口,等到愛徒眼中的茫然化成不滿控訴,才輕舔著自己咬出的牙印,輕輕笑道:“世上哪有這么不孝的徒弟,只顧自己快活,就不管師父在旁邊難過了?” 這個不孝徒弟就一腳蹬在他肩頭,那只沒被握住的手順著自己胸膛一路撫了下去,繞過被兩人重重握住之處向后頭探去。他半蜷了身子,手指盡力向后夠,食指指尖陷入一處干燥溫暖的入口,微微用力,就著不知何時流出的一點濕潤水漬伸了進去。 這樣活色生香的景象,配上一點細細的水聲,叫玄闕也不愿再忍耐下去。他終于放開了樂令的手,也順著他的脊骨撫了下去,碰到了那只半陷在體內(nèi)的手指。 樂令抬起頭笑了笑,眉目之間媚態(tài)橫生:“我這個不孝徒弟不就是在管師父了?”那笑容隨著玄闕手指擠入,漸漸帶上了幾分似歡娛又似痛苦的神情,啞聲叫道:“師尊慢些……不、不要碰……” 玄闕碰得更用力了些,故意挑毛病似地問道:“怎么不要碰?不要為師碰,是要給誰碰的?”樂令他深深息了一陣,呼吸中已帶上了陣陣低吟,艱難地擠出幾句話來:“不要……用手碰,要師尊的……要師尊進來……” 虧得房間已叫玄闕鎖了,若有羅浮弟子在外頭聽到,簡直立刻就能斷定他們師徒不是正道中人。玄闕聽得心癢難耐,拉過他的手握住自己的分丨身,在他耳邊廝磨著,溫柔耐心地哄道:“既然真想要師尊,那就把你想要的東西拿進去吧?!?/br> 玄闕老祖當真是個好師父,徒兒要什么就能給什么,連自身也不吝惜。這個不肖徒弟更是不與師父客氣,要什么東西動手就抓,只是抓的時候痛快,真要送進去時,就著這樣的姿勢,卻是怎么也弄不進去,只能在外頭費力地廝磨。那入口處再是柔軟濕滑,他抓著的東西卻也只能在上頭打著圈兒,填不到他的欲壑中去。 樂令數(shù)次不能納入,心里不免煩躁,干脆將手中愛物一扔,只自家用手解起渴來。玄闕身上的火都給他撩了起來,如今卻叫人丟開手去,自然也十分不滿,用力把他另一條腿也抬起來,自己從下面穿堂入戶,完全沒入了那溫軟的身體。 兩人同時長出了口氣,玄闕用力把他頂在墻上,一下下抽打著這個不肖弟子,比方才樂令自己管徒弟時可要賣力得多,也深入得多。直打得他連話也說不出來,雙手摟住玄闕的脖頸,隨著臀間一聲聲脆響扭動身屈,眼里也蒙上了一層水霧,聲音中半是痛苦半是委屈。 那受杖之處卻有些個好徒弟的模樣,不僅打不還口,更要翹得高些,方便師父教導。一聲聲清脆的擊打聲中還含著融融水聲,溫柔眷戀地裹著玄闕之勢,只要師父肯消火,就是挨個幾千上萬鞭也愿意承受。 精舍之外,還有許多人暗地商議著大好的一個合道道君該怎么用,除了消滅鬼修之外,還能用在什么地方。而在這斗室之內(nèi),那位被眾人矚目,當作對付鬼修的大好利器的道君卻是專心教育弟子,將自己的元精毫不珍惜的送入徒兒體內(nèi),半分也不在意多少人等著倚重他的身體法力。 樂令才是真正地要依靠他,半個身子倚著墻壁,下半身全憑他支持,只有一只腳尖略沾著地,全身的份量都撐在玄闕方寸之間,能抓緊的地方自是抓得格外緊。 玄闕元精已泄,微微喘息著將徒弟抱住,撤身出來,將他帶到了云床上好生安慰了一陣,又挑弄了他腿間那垂頭喪氣、可憐楚楚的小東西一陣,待兩人興致又起,重新試了試這光禿禿硬梆梆的云床是什么滋味。 待他們把羅浮的精舍用得無可再用,朱陵真君那里的使者也終于忍不住上門,要請玄闕上門單獨與朱陵一敘。因玄闕身份不同,朱陵派來的使者也格外貴重,就是他的親徒孫兼問道峰首座秦弼。他自己后來也挑了幾個內(nèi)門弟子充實步虛、問道兩峰。只是這些人天資雖極好,但畢竟不如秦弼修為高,培養(yǎng)起來更省力,又有秦休的關系,對他也更親近孝順。 玄闕略知道些秦弼的事,見了他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原來是朱陵掌門相請,在下豈敢不去。” 玄闕略知道些秦弼的事,見了他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原來是朱陵掌門相請,在下豈敢不去?!鼻劐隹吞變删?,就在前面引路。樂令也想同去,玄闕卻回身來攬著他的腰狠狠吻了一陣,輕撫著他腰間最敏感的一帶勸道:“乖乖在這兒等著為師,你這兩天累得太狠了,還是在房中歇著的好。” 樂令臉色微紅,呼吸也有些濁重。這幾天做得太多,只叫玄闕碰了這么一下,他的腿便覺著有些軟。前些日子層出不窮的花樣如潮水般翻上,叫他更是挪不動步子,只翻了個白眼,背過臉來傳聲:“師尊什么時候玩夠了,咱們還是回幽藏更舒服?!?/br> 玄闕在他頭上輕拍了一下,也以同樣的法子傳聲回去:“沒大沒小。我又不是出來陪你玩的。這些日子你師兄們忙得焦頭爛額,卻又抓不到那些鬼修的源頭,我做師父的不能只寵小徒弟不管大的,怎么也要替他們收拾一下這些東西?!?/br> 128 128、第 128 章 ... 朱陵對這個新出來的道君也抱著挺復雜的感覺。一來正在他們查出海底異狀,派了弟子巡視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這么個水宮,宮主還是道君,這其中總有些讓人不得不多想的地方;二來這個道君為人頗和氣,若能拉攏得過來,他也就不至于叫華陽道君壓制至此—— 池煦都死在萬骨山多少年了,華陽仍是不肯松口,把他掌門前頭那個“代”字去了。 玄闕上到陵陽殿時,朱陵已換了一副正經(jīng)嚴肅的臉孔,不卑不亢地請他進去坐了,徐徐提起這幾百年外頭遭了鬼修侵擾的事。玄闕不時點點頭,神色和悅,連徒弟都放在下首的椅子上,沒像剛入門那天表現(xiàn)得那樣親昵。 他的態(tài)度略好一點,就勾起了朱陵的心思,覺著他對自己這個掌門的尊重勝過了旁人,倒是可以來往、可以利用的人。 樂令只如看戲一樣坐在下首看著。有師父在旁撐腰,自家修為又快恢復到前世時的水準,再看這位真君就不像從前在羅浮時那樣有隨時能掌握他生死的力量。從前有過的一些畏懼如今都已化作流水,只余下對他這虛偽心性的不屑。 他想什么,玄闕不看便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斷了朱陵的話:“劣徒年幼,這些正事他是不懂的,不如叫他去和云賢侄他們這些同輩呆一會兒,我們也可說得再深一些。” 這話正好搔到了朱陵的癢處,他自然點了頭,和藹地對樂令說:“賢侄若在這里拘束,不妨到外頭隨意走走。我看你的年紀與弼兒差不多少,叫他替你引路,在這山上玩賞一回吧。” 他的親徒弟怎么也是讓云錚殺了,就是其中有魔修引誘,又怎可能真的對兇手毫無芥蒂。何況樂令是道君親傳弟子,結交他的機會自然要留給自己人,哪能便宜了旁人。 他叫了秦弼進來把樂令引出去,自己就打算再說些“深入”的事。玄闕老祖從背后看著樂令裝著與秦弼生疏客套,嘴角不禁又挑了一挑,回過頭來應道:“真君是羅浮掌門,安排這些事自然比我等海外野人周全,但有用到我的事,只管說就是了?!?/br> 大好一個合道道君,就是真沒有能用到的地方,也得想方設法找個用處,何況眼下真用得著他。朱陵有私心是真的,要整治好那處死氣彌漫的洞天也是真的,又略恭維了幾句,就把要求玄闕的事說了出來。 此事也不是他想出,而是華陽道君和西陵長生子、辰宿宗天微道君、冠通寺白眉老僧這四名道君計議多年想到的法子,即是將那洞天重新封住,使其永遠不再向這方大千世界打開。 一個洞天就是一個獨立世界,只因為是出自人手,就是再強大的道君也無法比擬造化之力,制成的洞天至多不過方圓三五百里,其中更沒有日月星辰,只憑著道君留在其中的力量或是一些法寶為核心運轉(zhuǎn)。這些洞天多是上古大能留下,其中自然有主人設下的重重玄機,連進去都有特定條件,要破壞更是千難萬難。 而東海那洞天卻是比這些眾人見過的更難處置,數(shù)十年工夫花下來,一個陽神真君白白賠了進去,竟還不知其內(nèi)部是什么情形。四位道君也扔了不少法寶下去,仍是毫無結果,只得放棄了從內(nèi)部破壞的打算,干脆先以法寶封住入口,暫解了天下之危,以后再慢慢研究。 那件能封閉洞天的法寶是幾位道君費了數(shù)十年心血才研究出,名叫兩界紗。其是仿洞天煉成,卻又簡單得多,不必在其中生出陰陽分化、萬物化生的生機,只消有隔絕內(nèi)外的法力即可。煉成后不過只有一塊輕紗薄厚,但若是運用起來,其里外兩面的距離就有如天地之遠,被覆在其中的人再怎么飛行也飛不出這塊薄紗,反而會被織在其中的罡風雷電煉化在途中。 煉制此寶的材料雖然稀有,但傾六州佛道兩教之力,大差不差也能湊出,唯一難為的就是煉制的人,若無合道以上境界,根本就煉不化其中幾樣材料,更別提將其合成一片兩界紗了。 攏共就這四位道君能煉制,就是各個都有三頭六臂,煉制速度也不能有多快。如今新出來一位道君,朱陵自然是打了讓他同煉此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