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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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澤一把扶住他,段景曜把頭靠在他肩上,便安心了似的,呼吸平穩(wěn)地直接睡了過去。 “師弟?景曜?”喬澤又試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睡著了,這才放下心來,小心地扶著他靠上椅背。 陸承允看見喬澤和段景曜“摟摟抱抱”,心里很是不爽,想要起身把他們分開,卻也搖搖晃晃,剛站起來又重新坐回去,皺眉閉上眼,一副也要倒下的模樣。 “小段不行啊。陸二少也別逞強了,小心酒精中毒?!?/br> 秦煊深邃的眼眸半瞇,神色已有幾分迷離,唇邊仍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晃著酒杯看向陸承彥:“陸總,還繼續(xù)嗎?” 陸承彥早已摘下金絲邊眼鏡,西裝的前襟敞開,幾縷額發(fā)落在前額,似醉非醉地勾唇笑起來:“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秦導(dǎo)海量,我當然樂意奉陪?!?/br> 他話音剛落,陸承允也睜開了眼,直直望向秦煊道:“還有我。秦導(dǎo)不介意吧?” 喬澤暗自嘶一口氣,老男人可真是會拉仇恨,這下陸家兩兄弟集火,看他怎么招架得住。 最后的結(jié)局自然是兩敗俱傷,包廂里酒氣沖天,除了喬澤外,再沒有誰是能自己站起來的。 段景曜早已經(jīng)睡熟了,陸承允稍微好些,單手扶著額頭,手肘撐在桌上閉目養(yǎng)神。 陸承彥和秦煊雖然沒倒下,卻也顯然不再清醒,只是教養(yǎng)足夠好,醉眼朦朧地靠坐在椅子里沒動,保持著最后的體面。 喬澤見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溜到隔壁去找制片和陸承彥的助理,想讓他們一起幫忙,把這四個醉鬼扶回房間。 不料一推開隔壁包間的門,便見一群年輕人鬼哭狼嚎、群魔亂舞,連一向自持的總助alex也被灌得不輕,正被一個漂亮師妹拉著對瓶吹,不像是能來幫他的樣子。 唉,看來只能自力更生了。 喬澤認命地退出房門,叫來酒店的服務(wù)生確認結(jié)賬,讓他們給隔壁也上幾壺醒酒茶。 又塞給領(lǐng)班不少小費,拜托他看著點那群年輕人,再借幾個人幫忙,把另一個豪華包廂的客人搬運到樓上套房。 領(lǐng)班什么樣的客人沒見過,早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指揮著幾個男服務(wù)生,很快順利地完成了喬澤交代的任務(wù)。 他們還要下去照看其他客人,喬澤向他們道過謝,便合上了房門。 他站在玄關(guān)處,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終于挽起袖子轉(zhuǎn)過身。 只見總統(tǒng)套房偌大的沙發(fā)上,整整齊齊地橫躺了四個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都正醉得不省人事,等著他去伺候洗漱更衣。 沒辦法,天生的勞碌命,喬澤嘆一口氣,按照順序開始依次給他們收拾。 套房里有可以更換的睡袍,也有盥洗用具,喬澤照顧人還算順手,換衣服擦臉漱口之類的都很熟稔,只是連著重復(fù)四次,難免有些疲累。 原本套間的臥室數(shù)量是足夠的,但喬澤實在是搬不動了,又不想再叫人來麻煩一趟,顯得他之前沒有考慮周全。 干脆破罐子破摔,留了兩個睡沙發(fā),再吭哧吭哧搬了兩個到最近的主臥里。 也不管誰是誰,拍拍屁股便自己找了間房,睡覺去了。 喬澤喝了酒,還做了“體力勞動”,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連夢都沒做。 第二天早上悠悠轉(zhuǎn)醒時,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喬澤才驚覺事情不妙。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膽子這么大,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敢啊! 這都還不是最糟糕的,更讓人絕望的是,他明明記昨天最后自己是一個人睡的,但此時緊緊抱著他的兩雙手臂,還有左右緊貼著他的兩具溫?zé)嵘眢w,都在明晃晃地告訴他:你完蛋了。 喬澤甚至不太敢睜開眼,他也不確定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居然第一次喝醉到斷片失憶? 不至于吧,他沒喝多少啊…… 萬幸男人真喝醉了是硬不起來的,不然他就要因為聚眾yin亂被抓進局子了。 喬澤深呼吸幾口,只能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一輩子很短,很快就過去了。 他猛然睜眼,身體一動不動,只轉(zhuǎn)動眼珠,借著窗簾縫隙透進的昏暗光線,看清了抱著他的兩個男人的臉。 居然是陸承彥和陸承允。 兩兄弟本就相似的容貌因同樣的睡姿而更顯得接近,喬澤被困在他們中間,感受著兩人頻率重疊的心跳聲,無法自制地有了一些糟糕的聯(lián)想。 打住,不可以。 想都不能想。 一個就已經(jīng)夠他受的了,兩個一起他會死的吧。 喬澤臉上發(fā)熱,小心翼翼地分別拿開兩人的手臂,輕輕將他們推開一些,各自平躺,而后躡手躡腳地下床,正準備去查看段景曜和秦煊的狀況,腳下忽然差點踩到了什么。 他頓住腳步,低頭一看,地上躺著的正是秦煊。 男人在睡夢中也不安穩(wěn)地皺著眉,沒有系好的睡袍衣襟大敞著,露出大片赤裸精壯的胸腹,還有下方若隱若現(xiàn)的…… 喬澤正直地收回視線,踮著腳尖從對方身上跨過去。 走出臥室門,便看見段景曜正半裹著毛毯蜷縮在沙發(fā)上,一雙長腿有些無處安放,濃長的眼睫微顫,似乎就要醒來。 就在這時,套房突然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alex昨天被喬澤劇組里熱情的同學(xué)們絆住,最后也是一夜宿醉,被生物鐘喚醒時才想起自己的失職,連忙趕來亡羊補牢。 聽服務(wù)生說,昨晚陸總他們都喝醉了,五個人開了一整箱茅臺。 alex心中忐忑,敲了好一會兒門都沒人開,擔(dān)心是里面出了什么意外,趕緊用房卡刷開門進去。 “陸總?喬先生……” 他才剛走進客廳,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愣在了原地。 入目是一地狼藉的散亂衣物,向來衣冠楚楚,龜毛潔癖的陸總,居然穿著酒店的睡衣,還衣衫不整,和同樣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二少一起坐在沙發(fā)上。 旁邊坐著一樣打扮,眉頭緊皺的段家公子,以及抱著雙臂,一臉復(fù)雜的秦煊。 喬澤正縮著脖子,像鵪鶉似的站在他們面前,紅著臉眼淚汪汪地仿佛在解釋著什么:“昨天我喝醉了,完全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但我敢肯定,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幾個喝到斷片的人才是真的完全沒有了記憶。 所有的印象只停留在酒桌上,喬澤說他是陸承彥“資助的貧困大學(xué)生”,然后他們就開始喝酒。 具體是怎么起的頭也并不重要,總之都是為了喬澤,他們每一個人,都對喬澤懷著同樣的隱秘心思。 而后他們竟然和喬澤一起睡了同一間房,每個人都認為喬澤的對象應(yīng)該是自己。 但段景曜最后獨自從沙發(fā)上醒來,秦煊則不知道被誰踢到了地上,陸承彥和陸承允沒有了中間的喬澤,一睜眼就差點打起來,幾人互相猜忌,局面一時僵持不下。 喬澤只怕再不撤退就要大禍臨頭,趁他們都被突然闖入的alex吸引視線的空檔,兔子似的轉(zhuǎn)身就溜。 還沒忘了邊跑邊哽咽兩句:“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也不知道……” 他倒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留下倒霉蛋助理和四個臉色的男人面面相覷。 在老板的死亡凝視下,alex為自己的獎金默哀了一秒鐘,隨即憑借著過硬的心理素質(zhì)和專業(yè)素養(yǎng),強自鎮(zhèn)定地開口道:“陸總,請稍等,我馬上叫人送衣服過來?!?/br> 喬澤一走,昨晚就暗中爭風(fēng)吃醋過一輪的四個男人更是兩看生厭。 加上現(xiàn)在略顯尷尬的情形,誰也不想多說什么,最后竟莫名默契地選擇了各自回房,都準備之后單獨找喬澤問個清楚。 但喬澤哪里還說得清楚。 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連夜向魏老師求救,申請畢業(yè)論文線上答辯,并承諾一定會在畢創(chuàng)展映前上交成片。 而后便帶著裝滿素材的硬盤和剛辦下來的簽證,坐上了飛往大洋彼岸的航班。 臨上飛機前,喬澤終于敢打開微信,在許多條未讀消息的轟炸下,點開四個置頂帶編號的對話框,分別復(fù)制粘貼了一封告別信。 內(nèi)容大同小異,基本結(jié)構(gòu)如下: “對不起,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你真的很好,可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和你相處的時間越久,我就越清楚這一點,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還是要謝謝你帶給我的一切,無論是喜悅還是悲傷,我都無比珍惜,并將一直銘記。 我必須承認,在某些事情上我對你有所隱瞞,但我有我的苦衷,再次抱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忘記我。 祝你幸福。” 發(fā)完最后的告別,喬澤也沒有再看回復(fù),直接把這四位數(shù)字先生都拉進了黑名單,然后把手機關(guān)機,扔進了手提行李箱里。 飛機很快順利起飛。 舷窗外熟悉的城市景觀越變越小,逐漸消失在厚厚的云層下。 就像過去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被喬澤毫不留戀地拋諸腦后,奔向另一種全新的生活。 -------------------- 無責(zé)任小劇場之小喬畢創(chuàng)殺青宴那晚的真相: 大陸小陸被搬進了臥室,小段和老秦躺沙發(fā)。半夜老秦最先醒過來,模模糊糊地憑借本能找到小喬的房間,抱著熟睡的小喬再次入睡。 然后大陸醒了,看到旁邊的蠢弟弟,一臉迷惑,也起床去找小喬,因為還沒有完全醒,把老秦踹地上就又睡過去。 接著小陸醒來發(fā)現(xiàn)小喬不在,照樣摸黑去找,其他人對他來說都不存在,抱著小喬就閉眼了,經(jīng)過一夜后,形成兄弟夾心餅干。 只有可憐的小段,孤獨地睡了一晚沙發(fā),夢里夢見老婆,說夢話喊小喬的名字也沒人聽見,抱緊小毯子蜷成一團…… (以上純屬胡說八道,已收到四封律師函) 第51章 連夜買的機票只有經(jīng)濟艙,中途還轉(zhuǎn)了一次機,喬澤在飛機上一直沒休息好,落地時難免哈欠連天,等他終于拿到行李出機場時,眼睛都已經(jīng)快睜不開了。 他強打起精神,換上新的手機卡,第一件事就是給魏老師的朋友發(fā)信息。 科赫太太對他的到來十分歡迎,熱情地表示等她和丈夫度假歸來時一定要請他來家里做客。 “艾德里安就在出口處等你,我好像忘記給你發(fā)他的照片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疏漏,“總之,你會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他的,這段時間就先讓他帶你四處逛逛,你們是同齡人,應(yīng)該會有共同語言。” 隨后她發(fā)來一張圖片,但可能是信號問題,喬澤怎么點也加載不出圖片內(nèi)容,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接機的出口。 他無奈地晃了晃手機,試圖通過物理的方式找到信號,同時抬眼看了看四周。 只是一眼,便忽然福至心靈。 青年身材高大,一身寬松休閑的t恤和牛仔褲樣式簡單,卻難掩其下的寬肩窄腰,露出的手臂肌rou線條流暢結(jié)實,麥色的皮膚顯示出常年運動的陽光氣息。 顏色純正的金發(fā)略微帶了些自然卷,幾縷額發(fā)落在淺藍的眼眸前,更顯得那雙眼睛深邃迷人,與高挺的鼻梁和利落的下頜線一起,組合成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英俊。 “我似乎看到他了。” 喬澤一邊回復(fù)科赫太太,一邊徑直走向那金發(fā)碧眼的美國甜心——不對,是小帥哥,果然看見對方手里的接機牌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兩個歪歪扭扭的中文漢字,以及一個英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