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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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韓二夫人抱著墓碑哭泣不止的緣故, 原該供奉在韓蒔墓碑前的一對白蠟燭、一支長香以及諸多供品皆放置在了墳冢一側(cè),現(xiàn)下長香已燒去了小半,香灰落在了銅制的香爐之中, 層層疊疊地鋪陳開來,而那白蠟燭燭火迎風搖曳,不住地淌下燭淚來, 新淌下的燭淚大多附在了早已干涸的燭淚之上, 使得同是銅制的燭臺愈加斑駁。 顏珣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將諸物移到韓蒔墓碑前, 擺放齊整了,才站起身來。 他一站起身, 便側(cè)首向著蕭月白瞧去,蕭月白長身而立,一雙桃花眼中綻著灼灼桃花, 這桃花絢麗無匹, 較天上的朝霞都要絢麗上幾分, 襯得蕭月白原就昳麗的容貌麗色更盛。 蕭月白身著一件暗青色的衫子, 這衫子是極為常見的樣式, 無一點刺繡, 與尋常讀書人所穿的并沒有甚么區(qū)別,只用料上好了一些。 寒風乍起, 打得蕭月白衣袂紛飛,他的衣襟亦被寒風拂開了少許,暗青色/色調(diào)沉悶, 但穿在蕭月白身上,竟不知為何平白生出了麗色來,這麗色如同浮動的暗香一般,不如何惹眼,卻甚是引人遐思。 顏珣低低地喚了一聲“先生”,才回過首去,望著韓蒔的墓碑發(fā)怔。 顏珣在墓碑前足足站立了近一個時辰,待白蠟燭與長香全數(shù)燃盡了,由蕭月白勸了又勸,才隨蕭月白一道上了候在一旁的馬車去。 一上得馬車,顏珣便撲到了蕭月白懷中,雙手纏著蕭月白的腰身,下頜壓在蕭月白的左肩,壓低聲音道:“先生,適才行之下葬之時,可是有人窺視?” 顏珣灼熱的吐息全數(shù)打在了蕭月白耳側(cè),蕭月白心思一動,偏過頭去,含住顏珣柔軟的耳垂,反將自己的吐息灌進了顏珣的耳孔之中:“阿珣,你亦覺察到了么?” 由于含著顏珣的耳垂之故,蕭月白的嗓音極是含糊,這含糊混著濃重的慵懶之意,頗為勾人,下一瞬,這把嗓音之中仿若生出了一只只靈活的貓爪子來,這些貓爪子順著濕熱的吐息爬進了顏珣的耳孔,一路抓撓不休地竄遍四肢百骸。 蕭月白的一段脖頸,猶如一大塊上好的羊脂玉,輕易地扎進了顏珣的眼中,那脖頸的咽喉處被褚韞破開的傷口雖已愈合了,但細看仍是留下了淺淺的印子。 顏珣頓覺心疼,面頰卻是guntang,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揪住了蕭月白腰身的皮rou,吐息漸熱,又因體內(nèi)貓爪作亂而雙目含水。 蕭月白見狀,松開顏珣的耳垂,柔聲問道:“阿珣,你的臉怎地這樣紅?莫不是發(fā)熱了罷?” 說罷,蕭月白撫上顏珣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松了口氣道:“幸好并未發(fā)熱,阿珣,那你的臉……” 顏珣與蕭月白四目相接,坦率地道:“我并非發(fā)熱,而是受了先生的誘惑?!?/br> 話音尚未落地,蕭月白的咽喉處驟然一熱,他垂下首去,伸手揉了揉顏珣毛茸茸的后腦勺,便任由顏珣舔舐了。 顏珣將蕭月白咽喉處的皮rou細細地舔舐了一番,末了,他卻是在其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圈齒痕才罷休。 蕭月白攬住了顏珣的腰身,莞爾笑道:“阿珣,你為何這樣愛咬人?” 顏珣義正言辭地道:“我不愛咬人,我只咬先生一人?!?/br> “好罷?!笔捲掳讓⒖障镜淖笫痔降筋伀懘竭叄虼叫Φ?,“阿珣,你還要咬么?” “要。”顏珣急促地應了一聲,即刻以齒列扣住了蕭月白的中指指尖。 直將蕭月白左手的每一根手指都印下了齒痕,顏珣才勉強將手指松了去,而后如同飽腹了一頓珍饈美饌似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角,又仰起首來,以濕漉漉的黝黑瞳仁凝望住了蕭月白:“我還要先生吻我?!?/br> 蕭月白卻是起了捉弄顏珣的心思,他瞥過自己泛著水光的左手,肅然道:“阿珣,你這幾日都未好好念書,我身為你的先生為何要吻你?” 顏珣理直氣壯地道:“我這幾日之所以未曾好好念書,全數(shù)是因為先生忙于查案,都不履行諾言?!?/br> 他停頓了一下,氣呼呼地道:“先生,你說話不算數(shù),你之前分明應下了要在我賴床之時吻我五百下的,但這幾日,你只吻了我不過十下。” 這幾日,蕭月白、顏珣倆人忙于查韓蒔被刺一案,顏珣全然沒有賴床的功夫。 “如此說來,倒是我的過錯了。”蕭月白失笑,抬手戳了下顏珣氣鼓鼓的面頰,道,“不過你都未曾賴床,我又為何要吻你?” 顏珣得寸進尺地道:“待行之的案子查清了,我定要賴床一日,讓先生吻我一日?!?/br> “吻你一日么?”蕭月白以留有齒痕的指尖擦過顏珣的唇瓣,故作恭敬地道,“二殿下之言,我不過一介平民,自當遵從。” 顏珣聽得蕭月白一口應下,又見蕭月白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戲謔,略略有些羞怯地道:“那先生現(xiàn)下便吻我可好?” 蕭月白從善如流地覆下唇去,顏珣立刻松開了唇齒,倆人隨即唇齒交纏。 顏珣不由軟了腰身,整個人宛若他最愛的椰汁千層糕一般,卻蒸得過于軟糯了些,失了形狀,只能無力地癱軟在蕭月白身上,他費勁地緊了緊抱著蕭月白腰身的雙手,才未從蕭月白身上滑落下去。 蕭月白抬手將顏珣一提,一手掐住了顏珣的腰側(cè),一手抱住了顏珣的后腦勺。 一吻畢,顏珣滿足地喘著氣道:“我喜歡先生吻我,先生的吻很甜,我仿佛是吃了好幾碟子的椰汁千層糕似的,滿頰生甜。” 蕭月白輕撫著顏珣的背脊,含笑道:“阿珣,你既已吃了好幾碟子的椰汁千層糕,那今日的午膳便免了罷。” “先生,你又欺負我?!鳖伀懽鞒鲆桓眱春菽樱谘肋肿斓氐?,“先生,你不怕我咬你么?” “我當真是怕極了?!笔捲掳赘降筋伀懚希抵鵁釟獾?,“我怕極了你不咬我?!?/br> 顏珣耳根嫣紅,點了下蕭月白齒痕未褪的咽喉,毫不吝嗇地道:“待這齒痕褪了,我再好好地咬上一番。” “齒痕未褪又如何?你若要咬,何時都可。”蕭月白言罷,收斂了笑意,正色道,“不知韓蒔今日可能轉(zhuǎn)醒,既然適才那空棺下葬之時有人窺視,若是不出所料,韓蒔應是知曉了甚么不該他知曉之事?!?/br> 第86章 承·其三十八 正月初六當日, 韓二夫人離開后不久,蕭月白與顏珣便匆匆用過早膳,出了門去。 韓二夫人正月初一那日已向大理寺報過案, 是以,倆人徑直去了大理寺,到大理寺之時, 接手韓蒔被刺案的孟愈正審著旁的案子, 無暇與他們會面,他們便只得在偏廳等候。 倆人各自落座, 片刻后,一小廝端了一壺霍山黃芽出來, 為倆人各倒了一盞,便退下了。 倆人自顧自飲著,一時無話。 蕭月白越過裊裊白氣, 凝視著顏珣的面容, 顏珣一副喜怒難辨、目無下塵的模樣, 一如尋常, 只他的面色卻較尋常蒼白些, 低垂的眉眼不知怎地透出隱秘的慘然來。 顏珣與韓蒔自小親厚, 顏珣幼年之時曾受盡欺辱,據(jù)聞只有韓蒔一人曾為顏珣出過頭, 縱然顏珣對韓蒔無半點情愫,但于顏珣而言,韓蒔亦是極為緊要之人, 死不得。 且韓蒔是被顏珣冷言趕走之后出的事,顏珣定然為此自責不已。 蕭月白見四下無人,低聲喚了一聲:“阿珣。” 顏珣恍若未聞,直到蕭月白又喚了一聲,他才怔怔地抬起首來,朝著蕭月白問道:“先生,何事?” 蕭月白柔聲笑道:“無事,我不過是想喚你一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