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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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番外是韓貴妃(太后)重生后間接助攻了先生和阿珣,這個梗由我云養(yǎng)了一年的小酒提供,因為小酒說希望先生和阿珣上一世也能圓滿。 小天使們,圣誕節(jié)快樂喲 時近秋分, 天氣漸涼,但今日午時卻是悶熱得緊,刑場內(nèi), 劊子手費了好一陣子的功夫才將韓家一干人等盡數(shù)砍去了頭顱。 最后一顆頭顱被迫與身體分離,斷口隨即噴出了一大蓬血,血還未盡, 頭顱已然與落血纏在了一處, 與旁的頭顱一般。一顆顆頭顱俱是死不瞑目,沾染了鮮血之后愈加可怖, 陰森之氣四溢開去。 劊子手放下屠刀,方擦去滿面的熱汗, 卻見得一婦人急奔過來。 那婦人抱起其中一顆尚有熱度的頭顱,狀似癲狂,驟然低泣道:“哥哥, 哥哥, 哥哥……” 又有內(nèi)侍模樣之人欲要將那婦人攙扶起來, 卻被婦人一把推了去。 那婦人哭泣不止, 未多久, 劊子手正擦拭著屠刀, 猝然間,那婦人竟沖著刀口撞了過去, 霎時,她的喉嚨破開了一條大口子,艱難地吐息了數(shù)下, 便斷了氣。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侍女見韓太后怔住了,連聲喚道。 韓太后回過神來,思及方才之情狀,冷汗簌簌,一身褻衣彈指間便濕透了。 她急聲問道:“今日是何年何月何日?” 侍女滿面疑惑,答道:“今日是天玄五年七月二十八日?!?/br> 韓太后暗忖:天玄五年七月二十八日?韓家眾人乃是于天玄五年八月初二處斬的,我莫不是重生了不成? 韓太后雙手揉按著太陽xue,又陡然想起便是七月二十八日這一日那孽子顏珣當朝判了韓家眾人斬首示眾。 她原在梳妝,堪堪畫完妝面,不及點上唇脂,便急急地站起身來,方才走出十余步,有一念頭乍然而起,她回過身從暗格里取出一物,藏入懷中,直沖起月殿。 起月殿內(nèi),顏珣高坐于龍椅之上,見韓太后進得殿來,并不理會于她,雙唇張闔:“判韓家一眾逆賊于八月初二斬首示眾?!?/br> 此言一出,諸多朝臣的視線齊齊地朝著韓太后掃了過去。 韓太后即刻跪倒在地,身姿卑微,以生平從未用過的語調(diào)哀求道:“望陛下收回成命?!?/br> 顏珣狀若未聞,淡淡地道:“孟卿便由你來監(jiān)斬。” 孟愈應諾:“微臣孟愈領命。” 顏珣任憑韓太后跪著,朗聲道:“諸卿可還有本要奏?” 見無人應聲,顏珣擺擺手道:“那便散了罷?!?/br> 韓太后仍舊跪著,她心知顏珣決計不會饒過韓家眾人性命,心一橫,索性站起身來,直直地朝著顏珣沖了過去。 顏珣方從龍椅上下來,不知韓太后意欲何為,距顏珣不遠的蕭月白卻是從韓太后袖間窺見了一點銀光。 電光火石之間,蕭月白以身相替,生生受了韓太后一刀,匕首利落地沒入蕭月白的后腰,他登時面色煞白,唇角溢出血來。 蕭月白生得昳麗,被嫣紅的熱液一襯,麗色更盛,燦若朝霞。 “蕭相……”顏珣下意識地喚了一聲,下一刻,蕭月白晃了晃,整個身子向著他倒來,他本能地張開了雙手,蕭月白便入了他的懷。 韓太后惡狠狠地瞪了眼壞事的蕭月白,手上施力,將匕首從蕭月白后腰拔了出來,又要去刺顏珣。 突地,一顆石子重重地擊打在她的手腕之上,緊接著她的手指失去了氣力,一松,匕首便“錚”地一聲跌落在地。 轉(zhuǎn)瞬間,她便被一眾侍衛(wèi)制住了,再難動彈,只紅唇一翕,露出森白的牙齒來:“顏珣,你必定不得好死!” 顏珣雙手抱著蕭月白,已然怔住了,端麗雅致的眉眼俱是茫然之色。 蕭月白勉力抬起首來,以一雙桃花眼望住了顏珣,氣若游絲地道:“阿珣,我若是死了,你便自由了,你歡喜么?” 三年前,十七歲生辰當日,顏珣被逼下嫁于蕭月白,蕭月白雖不曾以婚姻之事對顏珣用強,但到底借此死死地將顏珣束縛在了身側(cè)。 蕭月白見顏珣不答,復又問道:“阿珣,我若是死了,你可是歡喜?” 顏珣終是回過了神來,朝著蕭月白道:“孤盼著你死,已盼了三年有余?!?/br> “那便恭喜陛下得償所愿了。”蕭月白溫柔地抬手撫過顏珣的眉眼,“阿珣……” 蕭月白還未言罷,便陷入了昏迷之中,手指迅速從顏珣的眉眼滑落下去。 “蕭相……”顏珣探了探蕭月白的鼻息,鬼使神差地道,“快去請寧御醫(yī)來?!?/br> 一眾朝臣本就應等顏珣出了起月殿之后,方能離去,他們眼見韓太后行刺顏珣未遂,反而刺中了蕭月白,俱是一驚。 顏珣語調(diào)平緩:“眾卿且散了罷?!?/br> 一眾朝臣不敢滯留,魚貫而出。 少時,寧御醫(yī)匆匆而來,乍見顏珣懷中的蕭月白后腰以下的衣衫全數(shù)被鮮血浸透了,不由吐息一滯。 顏珣松開捂住了蕭月白傷口的手掌,語氣略生焦躁:“還不快些為蕭相診治?!?/br> 寧御醫(yī)先為蕭月白止了血,才去診脈,須臾之后,他蹙眉道:“蕭大人怕是熬不過今夜。” 今夜? 顏珣不置可否地頷首,不再言語。 “微臣先開副藥方子,試試能不能吊住蕭大人的性命?!睂幱t(yī)將蕭月白包扎妥當,而后便親自抓藥去了。 駱潁近得顏珣面前,恭聲道:“由我將蕭大人抱回寢宮去罷?!?/br> ——蕭月白、顏珣成婚三年,蕭月白不顧顏珣的意愿,無一日不宿于顏珣寢宮,且日日攬著顏珣入眠。 顏珣本該將蕭月白交由駱潁,但不知為何聽得“抱”這個字眼,直覺得甚為扎耳,便道:“不必了?!?/br> 他將蕭月白打橫抱起,一路抱回了寢宮,又放在了床榻之上。 蕭月白的身子一接觸到床榻,登時轉(zhuǎn)醒了,他深深地凝望著顏珣,奇道:“阿珣,你不是將要得償所愿了么?為何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