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節(jié)
郁初北聞言,立即坐好,頗為掃興:“真沒勁,一點情調(diào)都沒有?!?/br> 528你失去我了(一更) 顧君之不知道她這句嘮叨的依據(jù)是什么!每天從睜開眼到閉上眼一刻都不能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待著!她自己沒有一點煩人的自知之明! 郁初北轉(zhuǎn)而趴在餐桌上,有氣無力,洗完澡后太累了,被熱氣一烘,身上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只想抱著老公,躺在床上,數(shù)星星睡覺:“君之,你要是總這么無聊,你會失去我的……” 顧君之:請現(xiàn)在就讓我失去你,眼不見為凈。 郁初北捏了一縷頭發(fā),在桌面上隨意的劃著,聲音透著幾分委屈,還有告誡:“我呢,就像你面前的飯……不吃,就涼了……不哄,就廢了,總是得不到回應,就沒勁了?!?/br> 顧君之頭也不抬,吃,也一樣會涼。 “看來,你一點也不喜歡我……”聲音哀怨,情感無所寄托,手指連輕飄的發(fā)絲也拖不住了。 郁初北軟綿綿坐起來,望著他吃飯的手,目光空洞、傷感:“我發(fā)現(xiàn)我愛上你了,你那么好,性格好,長的好,身材好,那件事的表現(xiàn)也那么……” 顧君之瞬間將一塊拳頭大的饅頭硬塞她嘴里! “唔——唔!——” 顧君之冷血的看著她漲紅的臉,咽不下去吐出來的樣子,眼淚好像要從眼里流出來! 郁初北去洗手間處理好自己出來,氣的七竅生煙!嘴角發(fā)顫,用手指不客氣的指著他后腦勺!“你——你行!你厲害!跟你談感情不稀罕是不是!好!那我就白piao !今晚十一點給我躺好了!” * 在一座古樸的小鎮(zhèn)上,受盡磨難和惡意的小女孩,睜著一雙陰森的眼睛,充滿罪惡的在街口撿到了一只剛出生不久渾身臟兮兮的小奶狗。 小奶狗剛剛睜開眼睛,聲音弱小又嬌嫩,看似有力的四肢還沒有任何力氣,在毫無反抗的力量時它被滿含惡意的小女孩拽出來,帶回家。 小女孩將它甩進破敗的房間里,連一絲欺騙的善意都懶得給它,在充滿腐朽和骯臟的房間里,將它的四肢綁在破爛的椅子上,手邊放著削的很鈍的矛和生銹的小刀…… 凄涼、慘痛、無助、弱者哀鳴,最后凝結(jié)出超自然的力量,小奶狗成長成一只威武的雄獅,一爪子拍碎了施暴者,生吞活剝! …… 天空升起一抹蒼涼的弱白色,窗外的寒風還沒有停,屋內(nèi)的暖意和窗外的寒氣在玻璃上凝結(jié)成雪白的霜痕。 窗外的路燈悠悠的亮著,冬日清晨六點的晨光,還不足以穿破大地照亮龐大的領(lǐng)土,透著寧靜的黑暗。 顧君之剛剛睜開眼,修長有力的手指剛剛碰到被角。 郁初北更快一步的甩開被子!眼睛赤紅,哐當一聲砸上臥室的門,占據(jù)洗手間,很快起來傳來嘩嘩的水聲,猶如她現(xiàn)在暴怒的心情! 顧君之在床頭坐著! 十分鐘后,郁初北哐一聲摔上洗手間的門,穿衣服,拿上包,順便把桌上擋事的鬧鐘隨手砸在地上,崩散的零件濺到顧君之的方向,顧君之頭微微一偏,零件向墻上飛去。 郁初北看都沒看他一眼,穿上鞋,摔上門!走了! 保鏢頭垂著低低的,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早在聽到第一聲摔門時候,已經(jīng)通知了易朗月等人。 易朗月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顧夫人將車開出車庫,車燈照出一片的赤明,隨即從他身側(cè)毫不減速的揚長而去! 易朗月見追不上夫人!趕緊讓夫人的保鏢開車跟上,自己慌忙回去看顧先生!這是怎么了!明明晚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兩人看起來融情蜜意,這才幾個小時,怎么又鬧起來了! 易朗月恭敬的候在玄關(guān)處,不敢問,更不敢開口,瑟瑟發(fā)抖的擔心顧先生現(xiàn)在想殺人! 好在顧先生似乎沒什么反應,只是行動似乎……慢了一拍,但易朗月低著頭,而且臥室到浴室只有幾步的距離,他看的不是很貼切,好像是慢了一點…… 直到浴室里傳來水聲,才盡力從房間的蛛絲馬跡中窺探發(fā)生過的痕跡。 客廳很整齊,餐桌上的保溫杯沒有動過,除了玄關(guān)處的拖鞋被主人隨意的甩在地上,看不出任何動過手的跡象。 易朗月寧而停了片刻洗手間的水聲,想趁機去臥室看看,又沒有那個膽量,只能退出去,問門外的保鏢。 顧管家也趕來了,都在分析一大早兩位主子發(fā)生了什么,與以往只關(guān)注他們的顧先生不同,這次他們也在密切注意顧夫人的心情,亦唯恐她情緒不佳做出什么偏激的事來。 顧君之披著睡袍從洗手間出來,腳步突然停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主臥的方向,地板上被她摔碎的鬧鐘四分五裂漸的到處都是,彰顯著那個人離開時有多生氣。 顧君之不自覺的握緊手心又松開,上面還殘留著她掙扎過的力量,但——是她太過分! 顧君之目光堅定,但欲轉(zhuǎn)身時,想到她哭腫的眼睛,無力反抗的求助—— 顧君之下意識的走進主臥,換下了床單,為她疊好被子,將地上的摔碎的鬧鐘撿起來,每一片分散的形狀找到,收到垃圾桶,順便幫她打開窗,驅(qū)散房間里的氣息。 她回來看到后,總能消一點氣。 顧君之為自己這個想法不恥,明明她有錯在先!現(xiàn)在把對錯、你我、得失分的清清楚楚的他,堅信郁初北該懂,錯的是她! 可他也的確說過,不會反客為主,但有上幾次的經(jīng)驗,他最后失信了,失信的有些……太過分…… 顧君之才回了次臥,換上運動裝,去晨練。 …… “顧先生今天比以往晚出來一個小時……”顧管家憂慮的站在cao場上,確定顧先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后松了一口氣,看向易朗月:一個小時?。?/br> 易朗月眉頭緊皺,一個小時太長了,恐怕要出事:“夫人呢?” 顧管家拿出定位儀,接通保鏢的電話,皺眉:“酒吧——”一大早去酒吧做什么?顧管家神色有些茫然。 隨即兩人臉色發(fā)黑!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顧夫人在顧先生這碰了釘子,自己找樂子去了吧! 那還了得! 易朗月急忙給顧夫人的保鏢打電話,總之一句話,不管夫人叫什么服務(wù),不能放人進去,心里疏導即可就到! 易朗月掛了電話立即打給夏侯執(zhí)屹!簡直了!他們怎么忘了這么大的事!而且看情況顧先生將夫人氣的不輕! 易朗月幾乎可以輕易腦補出顧先生油鹽不進不準夫人近身的樣子,然后再說幾句難聽的話,夫人沒有被顧先生氣死已經(jīng)是心里承受能力夠硬。 夏侯執(zhí)屹后悔子彈沒有穿過腦子了!這才和好了幾天,就—— 夏侯執(zhí)屹疲倦的從病床上坐起來,唯一完好的右手焦躁的拽著自己毫無形象的頭發(fā),恨不得自己沒有接這個電話! 有什么事都來問他!他是錦囊嗎!“不管什么樣,先安撫住夫人!我馬上到酒吧!”夫人要是找了外人,不管哪個顧先生都能弄死他——都什么糟心的事! 啊!忘了自己不能走路,直接摔在地上! 艸!“護工!” …… 顧君之從晨霧中歸來,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頭發(fā)因為醒來時剛剛洗過,柔順的貼在額頭上,少了幾分冷然,多了一分肅穆的柔和。 顧君之停下腳步,輕易的看到兩人突然后退的腳步和隱隱不安的神色,本來要走過去的顧君之,微不可查的退后了一步,看著他們! 這一步像是突然踩在了易朗月和顧管家的心口上,頓時呼吸一緊,猶如被扼住了喉嚨:“顧……顧先生……”垂下頭恭候他老人家走過去。 529消消氣(二更) 顧君之卻沒有動,站在cao場旁,看著兩人。 易朗月、顧管家一動不敢動。 顧君之看到了顧管家手里的東西,定位器,不用想,也知道用在誰身上,她走時候的狀態(tài)的確值得他們大張旗鼓。 所以,顧君之等著他們的匯報最后結(jié)果,既然現(xiàn)在還拿著這個東西,自然是她沒有回來。 易朗月、顧管家到底沒有夏侯執(zhí)屹的機敏,在原地盯著壓力站了很久很久,才恍然大悟:“夫人去了酒吧……” 顧君之一時反應不過來,因為她的情況連借酒澆愁都算不上,是她鬧騰在先,挑釁在先,她去酒吧只能是羞愧難當、不愿面對事實而已。 但顧君之想到她離開時候,仿佛就是他的樣子和他最后的確下手有些重的事實,頓時皺眉。 她總不能還覺得她自己受了委屈。 易朗月、顧管家神色更緊張了。 顧君之看向兩人。 易朗月、顧管家頓時覺得背脊一涼,顧先生下一刻就要弄死他們這些沒有攔住顧夫人的。 顧君之看著他們的神情,不太想過深的再問,她喝夠了清醒了自然知道她自己錯在哪里,但他們兩個表現(xiàn)出的閃躲,明顯超出了他預想中的認知,或許郁初北的‘離家出走’跟他想的也完全不同:“她做了什么?” 易朗月身體忍不住一抖:夫人因為受不了你的冷遇,找男人去了。他……他…… 顧君之目光頓時一冷! 易朗月再不敢吞吞吐吐直接一口氣說了夫人一大早去了酒吧,招了十幾位唇紅齒白的小服務(wù)員。 顧君之的臉色簡直—— 顧管家距離顧先生這么遠都能感受到他老人家隱忍不住的怒火!完了! 顧君之家都沒回,衣服也沒有換,直接開車沖了出去! 司機在后面追著,結(jié)果一輛輛車從他身邊開走,愣是沒有一輛要載他去追車! …… 夏侯執(zhí)屹還十分虛弱,坐著輪椅,手臂上纏著繃帶,西裝筆挺的看眼坐在豪華包廂最中央的沙發(fā)上,仿佛沒有看到站在沙發(fā)背后的眾多小帥哥,苦口婆心的勸著:“夫人,您有什么不高興跟我說,先生知道你受了這份氣也會心疼的?!?/br> 高成充坐在茶幾上,也趕緊接話:“對,夫人,都半年多了,你跟顧先生那種人一般見識做什么,憑白氣壞你自己?!?/br> 夏侯執(zhí)屹掏出手帕擦擦額頭的虛汗,看著冷臉的顧夫人,聲音十分溫柔:“顧先生對您是不一樣的,盡管有的時候口嫌體直,讓人心里不爽,可先生對夫人絕無二心啊。” 高成充耐心的借口:“夫人不高興,打顧先生一頓出出氣,何必自己忍著?!?/br> 夏侯執(zhí)屹點頭,覺得這一點可以:“夫人在這里氣著,顧先生那么遲鈍還未必知道,您說您招他們這些人過來,只會讓自己更生氣,到底要打在顧先生身上才能讓您痛快的?!?/br> 站在所謂的‘顧夫人’身后的小哥哥小弟弟們,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當然伺候過不少有身份地位的女客。 但大多數(shù)不愿意讓人知道,即便是與丈夫公開各玩各地的也不會是這個局面。 可這明顯是夫人出來找樂子,男方那邊的人在苦口婆心的勸,竟然不是大打出手!或者扭頭就走!看勸的這陣勢,雙方關(guān)系非??赡?,并且偏向這位夫人。 郁初北冷漠的坐著不說話,手腕上的痕跡已經(jīng)被衣服遮在了袖籠里,什么對的錯的,在同一間臥室的男女就沒有對的錯的時候! 結(jié)果他到好,把所有她用在他身上的招數(shù),乘以十用在了她身上,她什么力氣什么結(jié)構(gòu),他顧君之什么配置,能一樣嗎! 事后那個混蛋還不領(lǐng)情,也不稍微安慰一下,說什么‘不想要’讓她需求小一些! 他眼瞎嗎!在身心受到巨大折磨之后,她能不踹死他,完全是自己有病,舍不得一枕頭把 睡過去的他捂死! 再說,她來這里怎么了!先讓這些順眼的男孩們幫她洗洗耳朵,讓她舒舒心!她何必腦子有病的給自己找不自在,放著大好的溫柔的小哥哥們不享受,看他那張冷臉找虐嗎! 就是找虐也得先充充電,讓這些人現(xiàn)在甜言蜜語上安慰安慰她受創(chuàng)的心情! 夏侯執(zhí)屹悄悄揮揮手,讓人把這些男孩子帶下去。 “我看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