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難為_分節(jié)閱讀_108
書迷正在閱讀:思凡、千舟、無根攻略、逢魔花開時、晟世青風(fēng)、賀新郎、寵爹、瑪麗蘇扭轉(zhuǎn)系統(tǒng)[快穿]、扒一扒那天天跟蹤他的戀愛腦男神、叔,我香不香(年下、偽、1v1H)
林椿豐的死是完全沒有任何痛楚的。刺客的刀既快且準,動脈噴出的血淋了滿衣襟,血腥至極。 當夜,林家挑起白燈籠,男女老少哭聲震天,瑤安郡主更是幾番哭得暈死過去。林椿豐的父親林業(yè)在聽到兒子死訊時便驚呆了,關(guān)在書房里不出來不見人不說話。 早朝時,鳳明瀾憤怒的要求刑部追查兇手,甚至要給林家封侯。 明湛反對道,“二皇兄,爵位官職向來是非有功不賞。這林大人雖是橫死,且青壯之年,遭此橫禍,可惜至極。不過,若因林大人橫死便賜爵,那日后再有臣子橫死,當如何呢?二皇兄惜舅兄之意,悲良臣之遇,明湛感同身受。只是,賜爵一事,明湛認為,還是要慎行方妥?!?/br> 明湛這話,得到許多耿直大臣的支持,本來就是,啊,他死倒死出功來了!封侯?憑什么?人家刀里來火里去,沙疆幾番生死,結(jié)果不過是封個侯?如今這姓林的純粹是沾了二皇子的光,他是你二皇子的大舅子,誰不知道??! 哈,現(xiàn)在還沒登基著就偏心岳家人!待登了基,還有別人的活路沒? 不得不說,歷史中,朝臣多瞧不起外戚,其實還有一層嫉妒的原因。 鳳明瀾臉色一冷,很快的緩和過來,溫聲道,“是本王一時傷心,湛弟提醒的有理。那么,刑部抓緊時間調(diào)查,兩個月內(nèi)必須給本王、給朝廷一個交待!堂堂一品大員,怎能枉死!今日有人敢行刺一品大員,明日是不是連本王也敢行刺了!這些刁民,還將誰放在眼里!” 明湛笑贊,“皇兄做此想,實乃大善。更是百官之福,社稷之福?!?/br> 鳳明瀾看明湛一眼,淡淡地,“湛弟過獎了?!?/br> 早朝后。 鳳明瀾與明湛率先離去,鳳明瀾惋惜輕嘆,“在許多事情上,我與明湛都能達成共識。只有在這件事上,發(fā)生分歧,多么可惜?” 林椿豐一條性命,鳳明瀾雖然生氣,不過如果能用林椿豐換取明湛與他同一立場,也不是不能舍去。 此時,朝陽初升,天氣明快極了,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明湛半瞇著眼,溫溫的道,“有一些人,是不能辜負的?!?/br> 鳳明瀾眼睛直視前方,隨口道,“明湛來帝都也有許多時日了,若是惦念云南,倒可以先回去,留下明禮明廉是一樣的。鎮(zhèn)南王府割據(jù)云貴,稱臣不納貢,屯有重兵。在那里,明湛一言九鼎,是何等快活。”鳳明瀾對自己也有一個估量,依他現(xiàn)在的力量,是動不得明湛的。既然動不得,倒不如攆了明湛回去,也省得明湛在此礙事又礙眼。 “不瞞二皇兄,我也正有此意。”明湛嘆道,“明禮明廉就拜托二皇兄照看了?!?/br> “這是自然?!?/br> “日后二皇兄登基之時,我怕不能前來朝賀了?!辈徽撊绾?,明湛厭惡鳳明瀾這種冷酷。雖然兩人身份或有高下,明湛也有自己的自尊。 “我們本是兄弟,這些小節(jié)倒不必計較。” 明湛與鳳明瀾尚未走出皇宮,一個小太監(jiān)腳下生風(fēng)的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呯呯呯三個響頭咂在地上,嘶聲哭道,“殿下,阮嬪娘娘和五殿下歿了,太后娘娘請殿下過去?!?/br> 明湛與鳳明瀾都看到彼此眼里的錯愕,明湛率先道,“二皇兄有事且先去吧,待我府里安排好,再來與二皇兄辭行。” 鳳明瀾微點頭,“那我就先過去了。” 阮嬪是自盡,一把尖刀捅在心窩。 自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墻倒眾人推,何況阮嬪原本的死對頭是鳳明瀾的母親——魏貴妃。 鳳明禇自母親被貶后就開始生病,卻是連個像樣的太醫(yī)都請不來。在太醫(yī)確認五皇子只是在熬時間后,阮嬪徹底崩潰,她先送了兒子一程,隨即自盡。 即便魏寧這樣歷經(jīng)先帝奪嫡事件,且做為一個成熟的政客,都難免對魏太后與魏貴妃的不做為而震怒,他完全不顧禮儀,在慈寧宮怒道,“太后娘娘,阮嬪再有錯處!與五皇子何干!五皇子照樣是您的孫子!皇上陷于外,太后娘娘就這樣為皇上看住家、守住了子孫嗎?一個三皇子自盡,一個五皇子夭折!待皇上日后歸來,太后娘娘有何顏面跟皇上提,你的兒子們都死了!” 魏太后兩眼淚流,“我也不知道啊,也沒人跟我說明禇生病之事?!?/br> 魏貴妃勸魏寧,“你這是怎么了?是阮嬪殺了自己的兒子,跟太后有什么干系!你別仗著太后脾氣好,就這樣不知規(guī)矩!” 魏寧一把甩開魏貴妃,冷聲道,“太后不知道!那我問你后宮在誰的手里!你別跟我說你也不知道!貴妃娘娘,好一個貴妃娘娘!就你這個德行!你也就配做個貴妃!一個妾!你也就配做個妾!”魏寧向來手段高桿,他厭惡這樣下作且無用的手段。弄死一個五皇子一個阮貴妃,除了讓朝臣們皇戚們心寒外,不會有任何作用!魏貴妃所為,讓魏寧再了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直接暴發(fā)了。 “你閉嘴!”魏貴妃被刺中心中隱痛,一巴掌落在魏寧臉上,艷麗的臉孔有幾分扭曲,她惡狠狠的說,“就是我做的,怎么了!皇上回來,也是這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做都做了,可惜你這么個明白人,怎么就姓了魏呢!你有本事,先把明瀾扶上帝位,再來跟我大喊大叫!明瀾做不了皇帝,我們都得死!你看到明義了嗎?被人說殺就殺!那是我的外甥,你不心疼我心疼!你去告訴鳳明湛,明義的死,我跟他沒完!” “如果你敢動明湛,我怕你坐不上太后的寶座,就得先進了冷宮?!蔽簩幎⒅嘿F妃道,“你想想清楚吧,阮家雖有罪,不過尚未削侯,你在宮里便先斷了阮嬪與五皇子的生路!你沒讀過幾本書,我就告訴你當年肅宗皇帝削藩之事,那也是孝敏皇后的嫡長子,并無過錯,可他野心勃勃,想要削去鎮(zhèn)南王府的封地,一場與鎮(zhèn)南王府的戰(zhàn)爭打了兩年,最后怎么著。孝敏皇后一手立的皇帝,她尚得一手廢去!再立鄭太妃之子——楚王為帝!你最好知道自己吃幾碗干飯,你敢動他!你以為他現(xiàn)在在帝都你就敢動他!云南掌兵權(quán)的是他的親jiejie,就算他死了,明禮明廉想掌權(quán)都是做夢!一旦他死在你手里,別說你現(xiàn)在還不是太后,哪怕你是太后,你也得去給鎮(zhèn)南王府償命!” 魏寧眼中涌動著無比的憤怒,他咆哮的質(zhì)問,“你高居貴妃之位,生下長子,你還有什么不滿意!你真以為皇上回不來嗎?你這種腦袋,還敢涉政!魏家不斷子絕孫,你就不滿意,是不是!你嫌二皇子的位子太穩(wěn)當了,是不是!你說的真對,我是哪輩子造了孽,做了你的兄弟!” “都閉嘴吧,皇祖母要給你們吵的暈過去了。”自鳳景乾失陷,鳳明瀾漸挑大梁,還真養(yǎng)出了幾分鐵石心腸。自阮妃那里出來,鳳明瀾自然直奔慈寧宮,見這里吵成一團,聽了一時,魏家姐弟還沒有停嘴的意思,只和出言提醒。 屋里的內(nèi)侍宮女早被趕走,鳳明瀾親自倒了盞茶,伺候著魏太后吃了,魏太后方喘勻了一口氣兒,又哀哀的哭起來,“老五的事,怨我,都怨我……” 魏寧冷眼看魏貴妃一眼,不再言語。 鳳明瀾失了林椿豐這一助力,如今自然將心思轉(zhuǎn)在魏寧頭上,這是他親舅舅,罵的再狠,那也因為擔(dān)心、因為大家是親人才罵的。 而且,魏寧精明強干,又是戶部尚書,手段更勝林椿豐一籌。 不管五皇子的夭折是什么原因,如今鳳明瀾已是騎虎難下,咬咬牙,只得一條道走到黑了。 “舅舅,老五的事已經(jīng)出了,再計較對錯并無益處,”鳳明瀾溫聲道,“明湛今早對我說,他要早些回云南,我已經(jīng)準了?!?/br> 忍著一肚子的火氣,魏寧用鋼鐵般的神經(jīng)思考半晌,點頭道,“殿下英明,世子這個時候能離開帝都,對殿下而言,自然是最有益處的?!?/br> 鳳明瀾心中一喜,踟躕著,“父皇一直未歸,總要有人出來掌事的?!?/br> 魏寧嘆一口氣,皺眉道,“殿下,雖然我無法認同貴妃娘娘的做法,不過,事到此處,我不可能去偏向別人了!哪怕是四皇子,也不可能!貴妃娘娘做了太后,尚會對魏家留一線情份,四皇子,我卻無此把握。所以,我接下來的話,殿下不要想偏?!?/br> “皇上被困已快有將將兩個月的時間,十個人中有八個認為皇上回不來了?!蔽簩幍?,“我對阮鴻飛很了解,他不會這樣簡單的殺了皇上的。最后,皇上必會歸來!殿下若是急著登基,將來置您與皇上的父子之情于何地!待皇上回來,殿下又如何自處!” 鳳明瀾斂了笑,正色問,“舅舅說的這樣肯定,那舅舅認為阮鴻飛會放了父皇?” “殿下,一個人的性情,既便真的發(fā)生突變也會保留一定的本真,我對阮鴻飛的把握有三成?!蔽簩幪嵝训溃暗钕虏灰随?zhèn)南王府,明湛難道是個傻瓜嗎?他為何口口聲聲的要救人?你莫不是真信了他那套‘父子之情’的論調(diào)。殿下,先不說王爺原本對他如何,他既這樣仁厚,怎么就不念一念他與明義的‘兄弟之情’呢?殿下,您太輕信了?!?/br> “如果不是有把握,明湛為何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殿下要回云南?”魏寧失望道,“如果讓皇上自云南歸來,殿下的臉面往哪兒放呢?不說殿下,就是貴妃娘娘,皇上追究起五皇子的死因,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去?那同樣是皇上的親兒子!” 阮貴妃此時心里方知怕了,袖子一掩臉兒,嗚嗚咽咽的哭起來,“我又不是太醫(yī),這誰想得到呢?!?/br> 魏寧給她煩的眼前一黑,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大腦短時間的暈眩,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好半天才聽到鳳明瀾喚他,“舅舅,舅舅,你怎么了?” “無妨。”魏寧被鳳明瀾扶著坐到椅中,打點起精神,握住鳳明瀾的手,殷切叮嚀,“殿下,你們兄弟四個,轉(zhuǎn)眼間就四去其二,皇上知道了該是何等痛心。如今朝中百官,殿下當抓緊時間妥善的處理政事,以期獲百官的認可。我伴駕多年,對帝心算是有一二了解,在皇上心里,任何事都不如朝政重要。四皇子避去鎮(zhèn)國寺,其實是很蠢的一招。殺伐決斷,是任何上位者都要具備的手段,殿下,你耐心一些,皇上只剩你們兩個皇子,他舍不得動你們的?您想一想,哪怕皇上平安歸來,您與四皇子一對比,莫非他會立吃齋念佛的四皇子嗎?” “當年,皇上如何奪得帝位,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斷不會立一個避事的皇子的?!蔽簩帒┣械溃暗钕?,您不要著急,在確定皇上安危結(jié)果后,那時儲位帝位皆是水到渠成?!?/br> 鳳明瀾重重一點頭,“我聽舅舅的。” 158、皇袍 明湛最終沒走成,鳳明瀾聽了魏寧的勸,生怕明湛忽然什么時候把他老爹從什么山溝子里救出來,然后送他爹回帝都。那樣的話,鳳明瀾的臉就不能稱之為臉了。 故此,他改變主意,死活不讓明湛走了。 不但他自己苦留,其實百官也挺不樂意叫明湛回云南,雖然帝都對云南始終有些忌諱,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在皇子們左一個死右一個死的時候,他們急需明湛這根定海神針來定神。 不說別的,鎮(zhèn)南王世子在帝都,這帝都就不那么容易亂。 在這個時候,真敢得罪二皇子的也只有明湛了。這也是百官頭一遭感覺到,鎮(zhèn)南王府的存在對于帝都是利大于弊的。 鳳明禇與阮嬪皆是風(fēng)光大葬,一個以親王禮,一個以貴妃禮。 明湛露了一下臉兒,便拉著魏寧回府午睡,順便動手動腳,“是阿寧你跟二皇子進言,讓我留下來嗎?” “這個時候,百官也希望你留在帝都?!蔽簩幠樕俱?,嘆道,“我不希望帝都再發(fā)生流血的事,你在,二皇子行事起碼能理智些?!?/br> “魏貴妃還想跟我算帳,算什么帳?”明湛握住魏寧的手,俯下身去親他,眉眼中帶著淺笑,“不過,阿寧你說話真毒辣,為我出了口惡氣。” 魏寧伸手摟住明湛的肩,“你在宮里安人也不要太明目張膽。我也不是特意為你出氣,貴妃所為,的確讓人齒寒?!?/br> “阿寧,你真的會支持二皇子登基么?” “明湛,皇上與王爺一道失蹤,為什么云南平靜安寧,帝都卻這樣狼煙四起,不僅僅是你已冊封世子的原因?!蔽簩幙粗髡壳逍愕拿佳?,溫聲道,“原因更在于,你在云南已有人望。你在云南的時間并不長,不過卻做了一件大事,改革鹽政,重開邊藏貿(mào)易。更重要的是,你顯露出自己的手段與魄力,真正的懾服了群臣。所以,在王爺發(fā)生意外后,只要你在,他們就不敢亂。” 不得不承認,明湛雖然平日里不大正經(jīng),正經(jīng)起來時卻極有一種神秘莫測的上位者獨有的氣息,就像他懶懶的坐在金殿之上,一句話不說照樣比二皇子更有震懾力,朝臣明顯怕他。 明湛嘿嘿一笑,在魏寧耳邊嘟囔,“我這么好,你可是賺到了,今晚讓我?!?/br> “等你抱起我的時候在說。”魏寧不客氣的打消明湛的奢望,明湛雖然在下面,不過要求極多,必然要魏寧先服侍的他舒服,他才肯給魏寧上。床上的事不必多說,事后,都是魏寧抱著明湛去洗澡。 明湛也做過一次上面,那讓人發(fā)指的技術(shù)就不必多言了,魏寧險些癱在床上。另外,明湛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男子氣概與溫柔體貼,還不顧魏寧的意見非要抱魏寧洗漱,自己沒那么大力道,偏逞能,不過從室內(nèi)到隔間兒的幾步路,魏寧被摔在地上兩回,給明湛摔的險些見了祖宗。還耽擱了第二日的早朝。 自此之后,魏寧再不許明湛在上面。 明湛武力值又低,求了好幾回,魏寧都是一句老話,“等你能抱起我時再說。” “阿寧阿寧阿寧阿寧……”明湛開始在魏寧的耳邊嘰嘰咕咕的念咒,“讓我嘛讓我嘛讓我嘛讓我嘛……” 魏寧疲倦的很,摸了摸明湛的臉,“先睡覺在說?!?/br> 明湛精神一震,“你可是應(yīng)了的啊?!?/br> 魏寧已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晚上,明湛最終沒有如愿。魏安有事找他哥回去,而阮侯卻在更深夜重之時,前來拜訪。 阮侯發(fā)中添了幾縷銀絲,人并沒有頹敗之色,仿似還是那個風(fēng)光無限的北威侯。實際上阮家如今早便門第冷落、門可羅雀。哪怕阮侯早早將阮鴻飛的名子從族譜中剔除,這種情勢依舊沒有好轉(zhuǎn)。 阮侯恭敬的行過禮。 明湛抬抬手,“侯爺不必多禮,坐吧。這么晚了,侯爺來我這里,有什么急事嗎?” “因五皇子與娘娘的事,家里亂作一團,臣也抽不開身,只是此事要緊,不得不在深夜打擾殿下了?!比詈盥曇粲行┼硢?,一個女兒一個外孫,再如何的鐵石心腸,也會傷心吧。 “侯爺節(jié)哀吧。”明湛略作安慰,“逝者已矣,侯爺若傷心太過,豈不叫娘娘地下牽掛。就是家中的夫人,侯爺也勸著些,這個節(jié)骨眼兒,切莫出事。” 明湛有一種本事,他向來是對事不對人,哪怕阮鴻飛之事,阮侯做的忒不地道,不過想著阮侯頭上那帽子上了色兒,明湛心中對他還有幾分同情,忒慘,一個侯爺,混到這個份兒上,忒慘。 明湛這句面兒上話卻讓阮侯心中一熱,險些掉下淚來,須知現(xiàn)在帝都人對阮家連這份兒面兒上情都沒有了,明湛卻還能說這樣一番話,怎不叫阮侯感動暗生。 故而,阮侯更加下定決心,暗中一咬牙,嘆道,“皇上不過約摸兩月未回帝都,二皇子便先殺三皇子,又對五皇子下手……” “侯爺,還請噤聲!”明湛一聲斷喝,心中隱有怒意,這老不死的,來者不善,用心險惡! “如今誰還不知道,殿下能禁的了臣的口,可能堵住萬民悠悠之口。”阮侯已是豁了出去,若鳳明瀾登基,是斷沒有阮家活路的,富貴險中求,當年他押對了寶,如今照樣能押對! “殿下,皇上走時令三位年長皇子主持帝都大局,如今三皇子已歿,四皇子被逼去了廟里,朝中只剩一個二皇子,”阮侯如一頭悲憤雄獅,怒道,“二皇子雖是天潢貴胄,卻是毫無骨rou親倫,為一己之私殘害手足,這樣的人,怎么能夠登上大寶之位!” “如果侯爺來我這里是說這些話的,請您馬上出去!”明湛已準備攆人。 阮侯先是一點,見明湛不悅,立馬換了顏色恭聲道,“臣有下情回稟?!?/br> “臣知道阮鴻飛生情狡詐,且殿下在明,他在暗,想要抓住他實在不易?!比詈畹溃俺紴榈钕峦扑]一個人,有此人在,想來能助殿下一臂之力?!?/br> “誰?” “平陽侯馬琛?!比詈詈V定道,“阮鴻飛十歲就跟著平陽侯去了軍中,平陽侯對他的了解更勝于臣。只要平陽侯肯幫忙,阮鴻飛想攪亂帝都這一池水,不可能不現(xiàn)身。只要他露出形跡,憑殿下手里的人,與平陽侯對他的了解,想來擒拿住他,只是早晚的事。” 這還像句人話,明湛道,“我會考慮的。侯爺若無事,且回去休息吧。” 阮侯屁股卻是沉的很,并不起身,繼續(xù)道,“皇上會平安歸來,二皇子斬殺兄弟之事已失盡人心,四皇子一去,殿下做為皇上嫡親侄子,儲位之事,非您莫屬?!?/br> 明湛暴喝,“滾!” 阮侯起身行一禮,四平八穩(wěn)的退下。 明湛怒不可遏,“黎冰,你給我盯好了這個老東西!老雜毛!老王八蛋!這個活該OOXX的老賊!”他可算知道趙匡胤被皇袍加身時的感受了。 黎冰領(lǐng)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