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雙跟蹤
書迷正在閱讀:鄉(xiāng)村透視仙醫(yī)、都市為婿、貪生怕死、活人壽衣、重生八零:醫(yī)女媳婦養(yǎng)崽崽、玨行天下、快穿之撩人小妖精、戰(zhàn)道天圖、快穿:神仙jiejie下凡撩、非凡小農(nóng)民
阿斯羅回到了審訊室。十幾分鐘后,我也走了進來,隨手把門關(guān)上。房間簡單而狹小,中間有一張桌子,兩邊各有兩把椅子。 和間諜電影不同,沒有一整面墻的鏡子,取而代之的是高高掛在天花板一角的一個小型安全攝像頭。 克萊爾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她的臉上有幾處淤傷,還有好幾次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小傷口。她那古怪的灰色眼睛因憤怒和一場意外而瞇了起來,她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塊三明治,包裝紙半開著。如果她能移動她的手臂,她就能很容易的夠到它。她的雙手被拷在椅子扶手上,一把手銬鑰匙放在桌子邊上,在阿斯羅這邊。 考慮到我的身體狀況,我不得不忍住狂笑。 當我進去時,克萊爾正對著阿斯羅咆哮?!澳氵@混蛋警察,你把這王八蛋帶進來,你這是刑訊逼供,我的律師會把你吞下去,把骨頭吐出來。” 阿斯羅在克萊爾對面的桌子邊上坐下,雙手合十,一言不發(fā)的坐著,用不友好的目光看著她。 克萊爾先是嘲笑他,然后又是嘲笑我,大概是為了不讓我感到被冷落?!芭?,我現(xiàn)在明白了,是好警察和壞警察嗎?”她看著我?!氨涞幕斓白屛以谶@張椅子上坐幾個小時,讓我變得軟弱。然后你就進來了,你這貧嘴的賤貨,你想怎么禮貌怎么同情我,就怎么禮貌同情我,而我卻在壓力下屈服了,是嗎?”她在椅子上往后靠,不知怎么用這個動作來表示一種侮辱?!皠e客氣,我還沒坐夠呢?!?/br> 我看了她一會兒。 然后我握緊拳頭,對著她那張自鳴得意的臉狠狠的打了一拳,把她打得連帶著椅子倒向一邊。 她只側(cè)身躺了一分鐘,眨著眼睛,眼淚奪眶而出。血從一個鼻孔里流了出來,她的一只鞋在剛才甩掉了。 我站在她旁邊,瞥了一眼我的手。打別人的臉是很痛的,當然,這并不像臉上挨了一拳那樣痛。但你知道你已經(jīng)做到了。我的指關(guān)節(jié)一定是擦到了她的牙齒,它們掉了一層皮。 “別跟我胡扯什么律師,我們都知道警察抓不住你,但我們也知道你沒辦法讓體制對我們不利。你不是一個正直的社區(qū)成員,你是個受雇的廉價打手,十幾個國家在通緝你?!?/br> 她抬頭看著我,咆哮道:“你以為你能演好壞警察嗎?” 面對她的出言不遜,我需要尋求阿斯羅的專業(yè)意見。“我是應(yīng)該用語言來回答這個問題,還是用行動?” “眼見為實?!?/br> “當然?!蔽肄D(zhuǎn)向克萊爾,把腳縮回去。 “住手,混蛋。”克萊爾咆哮著。“有個攝像頭在監(jiān)視著你的一舉一動,你以為你不會因此付出代價嗎?” 攝像頭附近的墻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她說得對?!丙溈ɡ穆曇粽f?!拔以谶@里能看到一部分,讓我把它向左移動幾度,再給我半分鐘時間調(diào)整,然后你就可以打她了?!?/br> “當然。”我對著攝像頭豎起大拇指。如果我在房間里再多呆一段時間,會出法律問題的幾率會很大,但我們已經(jīng)表達了我們的觀點。 我在桌子邊上坐了下來,離克萊爾大概有一英尺遠。我故意慢騰騰的伸手去抓三明治,咬了一口,若有所思的咀嚼著。“我在減肥,不應(yīng)該吃奶酪的?!?/br> “你有年輕人的代謝率?!彼f。 “很好,昨天我聽過這話。” “人總是需要蛋白質(zhì)?!?/br> “我真的很餓?!蔽腋嬖V他,聲音里充滿了真誠?!皬慕裉煸缟祥_始就沒吃過東西?!?/br> 克萊爾低聲嘀咕著,聽起來像是“該死的小混蛋。” 我吃了一半三明治,然后把它放回到桌子上。我擦了擦嘴角的醬汁,低頭看著克萊爾?!昂冒桑瑥娪驳募一?。警察抓不住你,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了?,F(xiàn)在有幾個選擇,要么是他們把你放了……” “我討厭這個主意。”阿斯羅說。 “其實我也討厭這個主義?!蔽译x開桌子,坐到克萊爾旁邊?!盎蛘呶覀冇昧硪环N方式?!?/br> 她瞇起眼睛?!澳銜⒘宋?,是嗎?” “沒人會想你的,雅以和我說過他的真實想法,他說你沒什么用,不值得培養(yǎng)?,F(xiàn)在他只是需要廉價勞動力,他會找到有用的人才。你死了,他不會在意,只會感謝我替他清理了無用的寄生蟲?!?/br> “你在虛張聲勢,這里是警察局?!?/br> “是的,所以你想一下,你認為一個警察沒有辦法讓你消失嗎?” 她在我們之間來回張望,她那冷靜的面具臉并沒有動搖。“你想要什么?” “你的老板。”我說?!案嬖V我是誰雇的你,我就讓你走?!?/br> 她盯著我看了半分鐘,然后說:“把我的椅子扶起來?!?/br> 她比我想得重一點?!艾F(xiàn)在你起來了,你該說說你的老板了?!?/br> 她望著阿斯羅,抖了抖手腕。 阿斯羅搖搖頭,笑而不語。 “該死的,只要開一個,我從昨天起就沒吃過東西?!?/br> 我哼了一聲?!霸谖铱磥恚悻F(xiàn)在還沒有立即餓死的危險。” “在饑餓的時候,我不知道怎么組織語言。你得讓我開始考慮一下,把那該死的三明治給我?!?/br> 阿斯羅伸手拿了手銬鑰匙扔給我。我打開了他的左手腕的鎖??巳R爾抓起三明治,夸張的像雪地里餓了十天的狼。 “好了?!蔽疫^了一會兒說。“現(xiàn)在說話。” “什么?”她嘴里銜著一口食物問道?!皢裪汽水嗎?” 我怒氣沖沖的從她手里抽走了最后一小英寸三明治。 克萊爾平靜的看著我,她舔干凈手指?!昂冒桑阆胫勒嫦??” “是的?!?/br> 她向我探過身子,用手指戳了戳我?!笆聦嵕褪悄銢]殺過任何人,你不是,那個大個子也不是。你沒辦法了,你是來放我走的?!彼吭谝伪成?,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叭绻阆肓糇∥遥視岩磺杏浵铝?,別浪費我寶貴的時間,開鎖。這是事實?!?/br> 對這兩個事實,我在她的另一邊臉上回敬了一拳。“回敬給你的一個事實,我可以讓你的臉好好對稱。”我又把她的腦袋抓住,讓她的頭撞到桌面上?!笆聦崳聦?,讓你對稱?!?/br> “你做了我想做又不能做的事。”阿斯羅說。 “不客氣?!?/br> 他站起來,繞著桌子走。他從我手里拿回鑰匙,解開另一邊手銬,放了她?!俺鋈ァ!?/br> 克萊爾慢慢站起來,抹了抹鼻血。她斜視著阿斯羅,眨了眨眼睛?!昂軐I(yè),警察沒有動手,所以你會說和你沒關(guān)系?!?/br> 阿斯羅聳聳肩?!拔也淮蚺ⅰ!?/br> “你攪進了一場災(zāi)難,祝你在死亡的路上玩?zhèn)€痛快?!?/br> “下次別再拘捕。出去。” 克萊爾先是對阿斯羅笑了笑,然后對我笑了笑,然后信步走出了房間。 “怎么樣?”他問。 “很好?!蔽疑斐鍪?,抓著幾根金色頭發(fā)。“拿到了。”我把頭發(fā)放進一個白色信封里,是從麥卡利的桌子上拿的。 “最簡單的追蹤咒,你要多少時間?” “有效的嗎?也許一分鐘就可以?!?/br> “那還不錯?!丙溈ɡㄟ^對講機說?!拔蚁矚g這個頻道?!?/br> 半個小時后,我終于準備好了?!斑@是追捕壞人的好方法……唯一的不足就是這比我之前預(yù)想的時間長一點。” “你說過一分鐘就可以?!卑⑺沽_。 “在一分鐘之前有個‘也許’,你該知道的?!?/br> “我知道,上次你說十分鐘,然后你用了整整一夜擺弄那些水晶球?!?/br> 我笑了笑。“所以說這次已經(jīng)很好了。” 他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 我坐在他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手掌朝下伸在前面,手里拿著一根銅絲,銅絲末端是一塊小石英。我在來之前從丁字褲上摘下一塊石英,不小心皮革撕壞了?,F(xiàn)在我的胳膊火辣辣疼,我用一只手夾在小臂下支撐著。它不像鉛錘線那樣自然下垂。它稍微像一側(cè)傾斜,好像被一陣穩(wěn)定、無形的風(fēng)不斷的吹著。 “耐心點吧。”我說?!翱巳R爾這塊大餅干可是一點也不松脆。她和我一起上學(xué),我上過的課,她也有上,雖然不那么精通,但考試能過關(guān)。她可能被撞迷糊了,但清醒后就會明白我為什么抓她頭發(fā)。她在一年級就學(xué)會了怎樣擺脫這樣的事情。” 阿斯羅很不高興的看了我一眼,又瞥了麥卡利一眼。 “別看我,又不是我想出這個主義的?!?/br> 水晶突然掉了下來,開始自由的隨物理定律前后擺動。 我讓水晶甩了一會兒,然后放下我它。我揉了一會兒酸痛的胳膊?!霸趺锤阏f呢?我把她跟丟了?!?/br> “哦,那樣好了,現(xiàn)在我們不知道她去哪兒了?!?/br> 我把石英放進口袋,抓起麥卡利桌子上的電話,開始撥號?!拔疫€有另一個準備?!?/br> “辛格。”辛格說。 “你好,辛格。她剛才做了什么?” “跟蹤另一個女士,這讓我感覺自己不像個好人,如果她也遇到暗殺了呢?” “這是來自警察局的電話?!?/br> “好,我明白了,有點耐心?!毙粮裾f,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對著電話眨眼 阿斯羅看了我一會兒,然后笑了。他說:“當我不知道計劃的一部分時,我就喜歡這樣,而知道計劃的人都是些沾沾自喜和吹毛求疵的人。就好像你?!?/br> 我怒視著他,放下了電話。“他會回電話的?!?/br> “他是誰?” “之前跟蹤我的人,現(xiàn)在跟蹤克萊爾?!蔽艺f?!昂孟窠惺裁葱粮?,拉頓……” 阿斯羅揚起眉頭,沒有說話。 麥卡利的表情也變了一下,但仍然思考著他的難題。 “有什么問題嗎?”我問。我在他們之間來回看了看。 “認識?!卑⑺沽_說。 “幾年前,他是一名芝加哥警察,他聽說自己的下去內(nèi)有人在毆打應(yīng)召女郎。他去看了看,那時候已經(jīng)有消息說他要辭職,但他要完成警察生涯中最后一次認為。然后他抓住了一個市政高官喜歡毆打女人的前戲?!丙溈ɡf。 “然后呢?” 阿斯羅聳聳肩?!拔抑恢浪瓉碣I車和買房都是貸款,但后來他再也不需要借錢了,還換上了一輛奔馳?!?/br> 麥卡利笑了笑?!坝行┤艘怀鰜砭捅淮筮\撞,把執(zhí)法干成回報豐厚的職業(yè),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幾分鐘后,電話鈴響了,阿斯羅接了電話,然后把電話給我。 “你要跟蹤的那個家伙是個瘋子。”辛格說。 “這我知道。”我說?!八谧鍪裁矗俊?/br> “坐出租車去高速公路,找了一家汽車旅館,然后去了一家便利店。對了,值得一提的是,她的頭發(fā)沒看上去那么長,那頭金發(fā)是偽裝得很好的假發(fā)??吹贸鰜?,假發(fā)粘的很緊?!?/br>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把一包垃圾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我去翻了翻,發(fā)現(xiàn)了一包假發(fā)?!?/br> “很難想象你和警察合不來?!?/br> 辛格對這句話不予理睬?!八鰜砹?,叫了另一輛出租車。” “告訴我,你跟在這輛車后面?!?/br> “告訴我,你會報銷我的汽油。” “我會的。” “是的,我還在跟著出租車,但我并不需要真的跟在后面。我把把跟蹤器放進了司機的后備箱里,她去了婆羅洲小雨林旅館?!彼f?!拔也荒鼙WC我能在旅館里跟住她,尤其是當她出去的時候,出路太多了?!?/br> “我會去那里的,就到這里吧。你不用靠近她了,如果你感覺有人盯著你,往上路上跑,這家伙很危險?!?/br> “是的?!毙粮裾f。“見鬼,幸虧我還沒尿褲子?!?/br> “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我怎么也看不出這小女孩有什么危險的,但我有跟蹤器。” “我會去那里的。” “你記得要給我支票的,我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你知道的,對吧” “對,對?!蔽艺f,“到時候我會去的?!?/br> 我放下電話時,阿斯羅問:“我們得到了什么?” “克萊爾認為是她甩掉了我。”我說。“她要到一個叫‘婆羅洲小雨林’的旅館去開會。” 他站起來,拿出了車鑰匙。“你怎么知道這是一個會議” “因為她已經(jīng)被我發(fā)現(xiàn)了,任務(wù)失敗了。如果她是一個人來的,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離開這個城市,而不是繼續(xù)浪費她‘寶貴的’時間?!?/br> 他點了點頭?!八芑厝フ夜退娜?。” “那是誰”阿斯羅問道。 “我們找出來。” “我老了,不適合遠行?!丙溈ɡ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