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官方出版社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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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澄,這都是家中迫不得已……”宋父搓著手結(jié)巴道,聲音跟蚊子一樣。宋游牽著父親的衣袖反駁道:“要不是你燒死自己親娘,又將我們家祖宅燒了,我們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游!”宋父將宋游一把扯了回去,語氣中帶了幾分責(zé)備與警告,宋游嬌慣慣了,此時又在氣頭上,哪里管父親說了什么,還大聲反駁道:“本來就是!”他耿脖子,深以為然。 旁觀的人此刻也大致看明白了,沒人出來蹚渾水,但看熱鬧的,卻一個也沒走。 宋父攥著手忽然給了宋游一個巴掌狠狠拍在了宋游后腦勺上,宋游被打的一個趔趄,登時放聲大哭:“爹,你怎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你明明最疼我的,你竟然為了宋澄打我!” 宋父一直也愣住了,伸手想要撫慰二兒子,卻下意識看了一眼大兒子,宋澄轉(zhuǎn)頭無視了。宋父“唉”的一聲,什么也沒有再說。 宋游仍舊哭著,宋澄板著臉道:“年幼時的事情我已記不清了,但沒有人會喪心病狂地?zé)雷约旱哪赣H。宋游,你娘如今坐著我娘的位置,占著她的丈夫,與公爹和丈夫一起賣了我娘的兒子,這些都可以不算,算我宋澄還你們家的。可是如今我有了自己的生活,你心生妒忌,四處造謠中傷于我是何道理?你敢對著這些同學(xué)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宋游暗暗縮了一下,登時惹得幾個孩子指指點點道:“原來都是你嫉妒宋澄誑我們的!” 宋澄也不稀罕這些墻頭草,就像他不會強迫何員外給祁鉞道歉一樣,既然本身就是祿蠹害蟲,無知鼠輩,要他們的理解與歉意何用?誰稀罕?道了歉便能改變他們的想法和從前的傷害么?笑話! 祁鉞從未見過這樣犀利的宋澄,他目光緊緊跟在宋澄身后,想要喚祁忱一起來看,卻發(fā)現(xiàn)祁忱早就跑的沒影了。祁鉞深深覺得祁忱錯過這場絕對是他的遺憾。 “如今你且看清楚了,我是宋澄,不是你的兄長,也不會搶你的父親,你們一家人過的怎么樣,與我無關(guān)。以后也莫要不請自來,別把自己太當個東西了!”宋澄終于將這些天想說的都說出來了,他向著宋父道,“留著你的父愛去愛自己的兒子吧,別來貼在我臉上,我宋澄福薄,承受不起您的大恩。既然做下了缺德事,就不要想著彌補了,欠下的就是欠下的,留著您自個兒帶進棺材里吧,別浪費了?!?/br> 宋澄這話堪稱刻薄,宋父的臉刷刷就白了,旁邊看熱鬧的也屏息,沒想到這么個小書生嘴上竟然這樣毒。 “澄兒?!彼胃杆剖前蟆?/br> 宋澄沒看宋父,向著祁鉞道:“何員外你也打了,我也罵了,走吧,回吧?!闭f著就想帶著祁鉞回去,祁鉞紅著臉,顯然心里頭的氣還積攢著呢。 宋澄心疼祁鉞,這世上就是有些人,損人不利己,傷害了別人便說句對不起,或者拿些好處來補償,甚至覺得自己道歉了補償了便足夠了,仁至義盡了,可是這樣真的就夠了嗎?留在別人心頭的刀疤便不存在了么? “那個孫子欺負我兒子,看老娘我不打死你!”宋澄祁鉞等人紛紛轉(zhuǎn)頭,只見祁娘子拿著一根兒臂粗的木棍就沖了過來,遠遠就聽見她大聲叫罵,祁忱跟在祁娘子身旁小腿兒跑的飛快:“嬸子,就是那個賣貨何,他罵的!” 宋澄:…… 祁鉞:…… 崔平之:…… 眾人:…… 祁鉞看他娘來了,還說什么,剛剛壓下去的眼淚滾滾而出,只聽得祁鉞一聲撕心裂肺:“娘——” 祁娘子沖上來就啐了祁鉞一句“出息”,便拿著棍子向何父掄了上去,何父沒反應(yīng)過來,一棍子便落在了何父肩膀上,何父“哎呦”一聲吼道:“哪來的潑婦!” 祁娘子沒管何父說什么,連連就又來了一棍打在何父臀上,何父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登時跳著要去抓祁娘子,旁邊的人見陣勢鬧大了,也紛紛上來阻攔,祁鉞還大叫著“娘!打死他!” 宋澄只長大了嘴目瞪口呆,想著上前幫忙可是自己小胳膊小腿兒的幫不上什么忙,只好站在一邊握拳,看的熱血澎湃。 人都上來攔祁娘子,祁娘子登時就施展不開了,何父見祁娘子受制竟然想要反撲,崔平之冷笑一聲伸手就將何父攔下,甚至給祁娘子讓出了道。情勢登時扭轉(zhuǎn),崔平之抓著何父讓祁娘子好一頓收拾,直到崔平之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出手攔住祁娘子道:“祁嬸子?!?/br> 祁娘子聞言意猶未盡地將木棍收了回來向著何父一聲啐:“你個雜毛,只知道溫香軟玉,祁鉞他爹是開國潘將軍的貼身護衛(wèi),戰(zhàn)場上為了保護主帥馬革裹尸,回來的時候連個完整的尸身都沒有,你算個什么東西?說我家男人的不是?我兒子就算是沒爹教,那也有他爹的血,是他爹的種,比你們一家蠅營狗茍的強!”說著又一口啐道何父臉上。 何父早就被祁娘子打蒙了,完全沒反應(yīng),只被祁娘子啐了臉上的rou顫了顫。旁觀的人見了祁娘子這幅彪悍做派,又聽了是先烈后人,登時對何家夫子指指點點,熱鬧看完了便一哄而散。何父丟不起這個人,留了句狠話便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祁鉞正要往他娘懷里撲,卻被祁娘子一把排開,祁娘子走道宋父面前,手上的木棍似是動了動,她問道:“你就是澄子的生父?” 宋父方才見識過祁娘子的彪悍,此時看著她手上的棍子也發(fā)憷,他將宋游往身邊攏了攏道:“是,你是……” “我是澄子的嬸子,你們家無論什么原因賣了澄子,那澄子也就與你們家無關(guān)了,你們不稀罕自有人稀罕,你就不要再出現(xiàn)在孩子面前丟人現(xiàn)眼,給孩子難堪了?!逼钅镒雍敛豢蜌獾氐?。 “就是!”祁鉞站在一邊幫腔,祁忱跟著祁鉞道:“就是!” 宋澄本來心中不是滋味,卻冷不防被這幾人鬧笑了,他眼角笑出了一滴淚,祁鉞眼尖伸手就給宋澄擦了:“沒出息?!?/br> “你有出息,方才是誰哭著喊娘的?”宋澄回了句,祁鉞登時不說話了示意宋澄看祁娘子。 “還有你家這個孩子,我方才都聽祁忱說了,小小年紀還是要好好教導(dǎo),別誤了孩子的一輩子?!逼钅镒诱f著轉(zhuǎn)身向著三個孩子板著臉道,“還不快點回去?” 祁鉞登時牽起宋澄和祁忱往回跑,宋澄被祁鉞扯得急了,只來得及回頭向崔平之喊道:“崔大哥,回?。 ?/br> 崔平之笑著點點頭,與祁娘子寒暄著跟在小孩們身后回去了。宋父看著方才狼藉一片,現(xiàn)在人影空空的街道,嘆了一口氣,真要走,忽而孟夫子站在書院門口向著兩人板著臉道:“留步?!?/br> 宋游轉(zhuǎn)身看見孟夫子,登時臉色都變了,孟夫子背著手轉(zhuǎn)身道:“進來?!?/br> 第29章 第二十九本書 “夫子。”宋游跟在孟夫子身后,待孟夫子坐下了,這才低聲叫了一句,孟夫子“哼”了一聲,“游,可知錯?” 宋游縮了縮脖子,怯兮兮看了孟夫子一眼忙低下頭道:“游,游知錯?!?/br> “當真知錯了?”孟夫子厲聲道,宋游被嚇得登時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下,連聲道:“夫子,宋游知錯了?!?/br> “錯在了何處?”孟夫子問道。 “不該說宋澄的壞話,不應(yīng)該因為嫉妒就中傷宋澄?!彼斡晤澏吨?,孟夫子甩了袖子哼了一聲,卻不搭理宋游,轉(zhuǎn)而向站在一邊的宋父道:“養(yǎng)不教,父之過,宋澄宋游今日之爭,便是你種下的根,你可知道?” 宋父經(jīng)此動蕩,早就悔青了腸子,此時聽孟夫子說話,當即就躬身道:“宋象知錯?!?/br> “游,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他人是非,這是修身之道。君子有德,上可定國,下可安家。夫子教你讀圣賢書,你連最根本的都沒有學(xué)好,如何對得起你你讀過的那些圣人之言?”孟夫子語氣漸漸緩和,“以后若再教我發(fā)現(xiàn)你這樣子,我們就斷了這師生名分,莫要給夫子我老臉上添不光彩了?!?/br> 宋游忙俯首道:“是,學(xué)生記著了?!?/br> 這邊孟夫子教導(dǎo)宋游,那邊徐夫子聽了崔平之說的精簡版后果斷的罰了宋澄和祁鉞兩人去抄書,崔夫子只坐在一邊捋著胡子笑。此后宋澄和祁鉞足足抄了七八天才將這些書抄完。徐夫子看過他們抄的一摞紙笑著問道:“可想明白以后怎么做了?” 宋澄當先道:“以后不能在這樣沖動,逞口舌之利,刻薄犀利,非正道?!?/br> 徐夫子聽了沒說話,又向著祁鉞問道:“鉞想到了什么?” “只有我足夠強大了,才說話的權(quán)利,才能讓那些惡人忌憚,不敢冒犯?!逼钽X靜靜道,話語間絲毫見不到當初的沖動,這是他深思熟路后做出的決斷,并非小孩兒一時意氣。 徐夫子也沒有說什么,他笑著點點頭道:“去玩吧,給你們放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