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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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猜錯了,那女子不是果,只是因,但無所謂,有了因,自然便能引來那個果?!崩钚妊壑袧M是鋒銳的傲氣,勾起唇角說道。 “王爺可是掌握了什么線索?”何沖追問。 他年紀(jì)比十六長些,又從來行走在外,不像十六這樣沒規(guī)矩,在李玄慈面前裝了一段時間就放肆得很,而是一直恭敬守禮,也刻意維持著距離,此時卻顧不得上下尊卑,直接追問起來,可見心中實在擔(dān)心十六。 李玄慈瞧了他一眼,眉毛挑了一下,如同風(fēng)拂動柳枝,又了然無痕。 他開口道:“龐家之事,一頭是善,一頭是惡,我原以為施惡的人會是那女子,沒想到卻正相反,她是獎善之人,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所以,要么是她自己將贈與的福轉(zhuǎn)成了禍根,要么是有人特意追著她,暗中將她布下的善,變成了禍?!?/br> “而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日在橋上與她撞上的,也不止那女子一人,亦有一個孩童也沖撞上了?!?/br> 何沖皺眉思索著,“這樣一來,不管那女子是因是果,只要咬準(zhǔn)她,都能釣出背后之人。”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不過王爺如何確定那女子應(yīng)該是因而非果呢?” 李玄慈眼色淡默,說道:“那女子如此做,要么是只看到龐家表面,因此獎善,要么是看穿龐生丑陋,因此懲惡,無論哪樣,都循著善惡有報的因果?!?/br> 隨即低下頭來,看見十六正拿吃了一半的糕要來喂他,手上和唇角都黏黏糊糊地沾了許多黃豆粉,他沒有半分猶豫,毫不留情地打開她的手。 “就憑這個蠢貨,除了貪吃犯傻,能做下什么孽,以致招來竊魂這樣的報應(yīng),所以,那女子必定原本是想獎善而非懲惡的,只是被人扭轉(zhuǎn)了結(jié)果罷了。” 李玄慈說完,終于狠狠扣住十六不死心還要來喂他的手腕,將她老老實實按在座位上。 何沖愣了下,沒想到定王判斷的理由,竟然是因為相信十六的人品,這.......實在是一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理由。 何沖又默默看著言行親密的二人,心中不由生起一股難言的不祥之感,定王的狠辣暴戾,他是親自體會過的,可如今十六竟跟他養(yǎng)在掌上、蹦蹦跳跳地啄食的小雀一般。 他倆如此親近,對十六來說,又究竟是福是禍??? 何沖心里生了警惕,面上卻絲毫不漏,只恭敬地鞠了一鞠,順手將十六拉了過來,讓她別再搗亂,一邊向定王請罪。 “多謝王爺這段時日對十六的照顧,如此前有冒犯之處,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十六如今和孩子一般,不要同她計較?!?/br> 這般客套,李玄慈自然也聽出了未盡的弦意,他修長又干凈的指把玩著瓷杯,讓沉默就這么懸在半空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怎么,你要護(hù)著她?” 何沖一直低垂著頭,早在沉默之時,就覺得視線沉沉壓在身上,恨不得將這包袱打包送出,自己腳底抹油。 可想到自己畢竟也被小十六叫了這么多年的師兄,師父也曾私下里耳提面命他們師兄弟要護(hù)著十六,加上十六女扮男裝這個秘密,在這樣的情況下,實在容易泄露,因此只能硬著頭皮,頂起作為一個師兄的擔(dān)當(dāng)。 “王爺哪里的話,您待十六寬厚,我又何須護(hù)她,只是她總歸不懂規(guī)矩,怕惹您心煩?!?/br> 李玄慈此時倒點了下頭。 “是挺煩人的?!?/br> 何沖一聽有戲,正想接一句“那我?guī)氯ァ?,就又被李玄慈打斷了?/br> “不過,我的東西,別說碰,哪怕多看一眼,也是要將眼珠子剜出來的?!?/br> 李玄慈那雙清亮又凌厲的眼睛掃了過來,其中機(jī)鋒,讓何沖說不出話來。 他又挑了眉毛,轉(zhuǎn)向旁邊還在何沖身后發(fā)呆的十六,直接問道:“你自己選,是留下,還是走,選好了,我便給你糖吃,選不好......” 他沒有說完,十六便高高興興地蹦了過來,她只聽了前半句,便叫嚷著:“糖,哥哥在哪藏了糖,十六要吃!” 李玄慈眼中閃過一絲笑,銳利又迅速地閃過,他擒住十六的手,將她拉了過來,賞了個爆栗。 然后才轉(zhuǎn)向早已目瞪口呆的何沖,語調(diào)已不再那么沉,吩咐道:“去找金展給你安排個地方吧?!?/br> 何沖還陷在沖擊里,這.....這是他心里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在挺身而出為師妹撐腰,和保全性命乖乖退下間猶豫了下,但對項上人頭的不舍,終究戰(zhàn)勝了對師妹的感情。 十六啊,師兄瞧你是個有福氣的,你再撐撐,等師兄......等師兄想到辦法,就來救你。 在這樣的自我期許和承諾下,何沖到底還是看著直沖李玄慈撒嬌的十六,默默無言地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