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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初宴自己沒有事,卻把上邊那個推開窗倒水的大嬸嚇了一跳,大嬸開口便是一串俚語,透著市井人家固有的潑辣與爽朗。衛(wèi)初宴幾步走出去,對著二樓好脾氣地笑了笑,美好容顏一下晃了那大嬸的眼,本來預(yù)備著的一疊串責罵也說不出口了。衛(wèi)初宴見她不罵了,便試探著問道:“大嬸,請問這附近出了何事?今日不是休市的時間呀,為什么沒有人呢?” 大嬸趴在窗邊,手上還拎著那個木盆,也不嫌重,而是緊張地往四處看看,然后才小聲同初宴道:“哎喲,你還不知道呀。昨天這里見刀箭了,死了好多人呢!說是朝廷的大人被刺殺了,這不,這一片都在戒嚴呢!我們的鋪子都給關(guān)了!” 昨日?衛(wèi)初宴一下子便想到昨日剛巧來見過她的趙姑娘,臉色就是一變,她急忙問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呢?大約是什么時辰,大嬸您知道嗎?” “午后唄,嬸兒我記得可清楚,本來我正吃了飯,要去給我當家的送吃食的,那邊就打起來了,嚇的我急忙跑回來,食盒還落在街上,不知被那個殺千刀的撿走了呢!” 說起昨日發(fā)生的事情,大嬸有些憤憤,衛(wèi)初宴的臉色卻更難看了,午后?那不正是趙姑娘離開的時間嗎?她應(yīng)當會經(jīng)過這里,會不會正巧與那些刺客撞上了?會不會被波及進去了? 又或者,那些刺客就是來刺殺她的? 衛(wèi)初宴想到趙姑娘平時的做派,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她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干渴,有些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找回舌頭。 “那,刺客可得手了?那位,那位遇刺的大人可有受傷?” “這倒沒有。聽說刺客都被殺了咧,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有這么多厲害侍從保護?!贝髬饟u搖頭。衛(wèi)初宴聽了,心中的擔憂放下了一些,遇刺的不是趙姑娘最好,如果果真是她,聽這大嬸說話,她大約也是沒事的。 遇上這么一樁事,衛(wèi)初宴也沒了買東西的心情,她向那位大嬸道過謝,記下了她家的豆皮鋪子,想著日后多來照顧照顧她家的生意,便在大嬸的不舍中離開了。 回到家中,衛(wèi)初宴徘徊幾下,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去尋趙姑娘的沖動。且不說她根本不知道趙姑娘家住何處,便是她知道了,這般尋過去又像什么樣子呢?罷了,吉人自有天相,趙姑娘一看便尊貴不凡,這樣的人物,大約也不會輕易給幾個刺客害死。 只是這長安城的治安也太差了些,還是大齊的都城呢,居然還會有刺客當街刺殺朝廷中人,也不知長安令和京兆尹是如何治下的。 衛(wèi)初宴在家中邊想邊搖頭,那邊,被她念叨的長安令和京兆尹的確被問責了。 身為大齊的帝王,在這大齊的都城中,居然會被刺客設(shè)伏刺殺,趙寂回宮見過太后之后,便立刻找了主管長安城治安的官員問罪,與此同時,負責保護趙寂的那些近衛(wèi)也因事先未將危險排查而受到了處罰。 帝王之怒,雷霆萬鈞。長安令等人領(lǐng)受了懲罰,一刻也不敢歇息地將長安城戒嚴了,帶著人四處搜尋,以防還有刺客隱藏在城中。 嚴查之下,刺客是何時進的城、又是藏匿在何處、又是如何設(shè)伏的,草蛇灰線一般地被挖出,給刺客提供隱匿住所的人也很快被捉住了,一查,果然是一伙的。然而那些人既然膽敢行刺陛下,自然也都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在官兵將之捉走后不久,便接二連三地自盡了。 這些人都是生面孔,負責辦案的官員尋了好些人來認尸,也還是沒有頭緒。沒有身份、沒有親族,這些刺客究竟是為誰賣命,實在難以查清。只是,即使一時找不到兇手,趙寂與萬太后心中也是有數(shù)的。 左右不過是那些人罷了。不是曾與趙寂爭奪皇位的那幾個皇子皇女,便是如今正盤踞在封國、對皇位虎視眈眈的老藩王們。 “這次你也要反省,如若不是你這半年出宮太頻繁,被刺客摸清了規(guī)律,恐怕也不可能這么容易被設(shè)伏成功。你是一國之君,是大齊的天子,你之安危,牽扯的是一朝的臣子、是一國的子民。旁人可以在宮外行走,可你不行,你可曾見過你父皇在祭祀、行獵之外出過宮?而又有哪次,他出宮時沒有重兵相護的?” 帝寢宮內(nèi),香爐裊裊,地暖將殿內(nèi)烤的溫暖如春,趙寂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袍,坐在椅上,低垂著頭被萬太后訓斥。 說了幾句,見女兒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地聽訓,太后又有些不忍,只是有些事情,她現(xiàn)在不去管,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管了,因此還是硬下心來,冷著臉道:“日后別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宮外的那個姑娘,你若真的喜歡的話,可以將她招進宮內(nèi),做一個女官,也好免去你出宮的辛苦?!?/br> 趙寂抬頭,似乎意動,但是很快又低下頭去,嘆息著說了一聲:“她是個乾陽君。” 宮里的乾陽君,是做不了其他的官職的,只能做侍衛(wèi)或是太醫(yī)。太醫(yī)衛(wèi)初宴就不必想了,至于侍衛(wèi)……罷了,衛(wèi)初宴那文弱的樣子,怎么做的了侍衛(wèi)呢? 雖然,聽說衛(wèi)初宴也自己處理過一些刺客,但是趙寂每次看著衛(wèi)初宴,都覺得那樣柔弱的女子大約是不堪沾染血腥的。 罷了。 “是乾陽君啊?可惜了?!比f太后也嘆了一聲,她仍在病中,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仍然帶著淡淡的青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