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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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總督府。 蘇文雅覺得既然來了總督府,總要留些東西再走才算合適。 很顯然薛紅梅和墨言已經(jīng)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者原就有此趣味,反正三人對此志同道合。 三人躍上屋頂,在一處院落停下。 三人先到的也不知是誰的房間,只是從屋內(nèi)的事物、擺件、瓷器就可以看出此房間之人的貴重,因屋內(nèi)角落處處彰顯著富貴繁華。 薛紅梅對此更是毫不在意。金銀首飾?看不上眼。只是隨手抄起屏風(fēng)上女子的里衣和外衣,看了一眼,仍嫌不夠,又去拿衣柜里的衣裳,頓時便抱了滿懷的衣裳。 衣裳握在手中,只覺得緞料柔軟舒適,款式新穎華貴,想來此房中人身份不一般。 不過,重要嗎?很顯然,這對薛紅梅來說不重要。 墨言明知這是嫡女司徒鳳的閨房,想必這衣裳嗎?不過,是誰的衣裳確實不重要,也就沒必要提醒。 緊接著,三人又去了其他女人的寢房。 不多久,三人皆抱著衣裳而出,互看一眼,無聲中默契已成,飛身掠入前院。 薛紅梅隨手把衣裳七零八落地扔于院中各角落處,更過分的是把一件女子的小衣直接掛在房門口的梁柱上。 蘇文雅眼珠流轉(zhuǎn),“墨言?!?/br> 墨言心靈神會,掠進一院落,把搜來的外衣扔于院中。 蘇文雅緊隨而至,順手把不知哪個女子的里衣掛于窗柩上。 薛紅梅跟著過來,低語道:“這是誰的房間?” 墨言道:“司徒正一個庶子的房間。” 薛紅梅哈哈大笑。 “什么人?敢夜闖總督府!”府里的守夜侍衛(wèi)聽到聲響,大聲呵斥道。 墨言嘆息。 蘇文雅輕笑:現(xiàn)下才發(fā)現(xiàn)有人闖入,可真夠遲鈍的。 薛紅梅手臂輕碰蘇文雅,挑眉邪笑。那意思:先打一架再走不遲。 墨言知其意,低聲道:“快到卯時了。若是天亮了,我們就很難出去了……哎!”話未完。 薛紅梅已不再聽墨言啰嗦,率先迎了上去。 見狀,蘇文雅也趕緊上前幫忙。 在她的想法里:若此時只有她一人,她或許會考慮悄無聲息地離開,不驚動他人最好。若是有朋友在,她不介意共同對敵,先練練手再走。 一時間,總督府里各院落的府衛(wèi)都驚動了。 府中燈火四起,腳步聲也由輕到重、由遠及近地往此匯集,喧嘩吵嚷,甚為熱鬧。 蘇文雅斂眉輕笑,看來總督府的護衛(wèi)也不是酒囊飯桶。 一夜未眠,酒意有些上頭,冷風(fēng)吹來,帶著絲絲涼意。 蘇文雅有些體力不支,隨手朝跑過來的護衛(wèi)撒了些藥粉。 只見那些沾上藥粉的護衛(wèi)剛舉起刀劍便落了地,不一會兒便手腳揮舞,而后便翻滾在地,凄厲慘叫。 “看來綠竹自制的癢癢粉,滋味確實不錯?!碧K文雅看著眼前景況,忍不住稱贊。 薛紅梅看到,“厲害??!” 趁薛紅梅不備,一護衛(wèi)執(zhí)刀直砍她后背。 “小心!”蘇文雅看到忙伸手去拉薛紅梅于自己身后,讓其躲過此禍。 只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如此一來,刀刃直接揮向蘇文雅。 蘇文雅暗驚:完了,這是要見血的節(jié)奏??! 說時遲,那時快。 蘇文雅的纖腰瞬間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摟住,帶離了危險,落入一個略顯清涼的懷抱里。 而執(zhí)刀的那個護衛(wèi)也被來人一劍刺穿胸膛,倒地不起。 蘇文雅心跳加快,鼻端嗅到的是清冷的竹香,沁人心脾,讓人沉迷。 “快走!”聲音清朗干凈,略顯疲意和焦急。 墨言反手拉起薛紅梅便朝府外掠去。 而來人也緊摟蘇文雅飛掠而去,來去匆匆。 蘇文雅已無心思考,不知是醉意上頭,還是此刻身旁的男子影響了她。 所以等她發(fā)覺時,才驚道:“去哪?” “帶你醒醒酒?!?/br> 蘇文雅撇唇,“我可沒醉。” 話雖如此,不過她也沒有阻止他的行徑。因為她知道此人不管是因何種緣故今夜來到此地,又恰巧出現(xiàn)在總督府,在關(guān)鍵時刻救下她,肯定不是巧合,想來是特意來尋她的吧!這個認知讓蘇文雅莫名的心情好轉(zhuǎn)。 眼前之景,更讓蘇文雅難掩興奮。 日剛出東方,映襯著天邊一朵朵紅霞。碧綠的湖水仿佛有了靈性,暈染出一圈圈笑意。 更令蘇文雅喜悅的是湖中的荷花或白或粉,或含苞待放,或整朵盛開,帶著晶瑩的水珠,昂著驕傲的身姿,鋪滿整個湖面。 蘇文雅抬頭看著身旁的人。 “顧長青。”輕輕的,帶著女子的嬌柔,帶著欣喜和明媚。 不錯,那人正是顧長青。 顧長青微低頭看著身旁的姑娘。 只見她眉眼含笑,臉頰有些微紅,帶著朦朧的醉意。 這是顧長青第一次見她這么開心,這么真心的笑容。好像他這么多日以來,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地趕路,到了這又聽聞她去了總督府久未歸的擔(dān)憂、焦急和疲憊,在一瞬間煙消云散。 湖中涼亭。 兩人坐于亭子的木椅上,顧長青斜靠著亭中木欄,輕摟蘇文雅入懷。蘇文雅的頭輕靠在顧長青肩膀處,閉目養(yǎng)息。 陽光普照,清風(fēng)習(xí)習(xí),湖面波光粼粼。男子俊逸,女子纖柔,宛如一幅清雅淡逸水墨畫。 “顧長青?!甭曇舻腿帷?/br> 蘇文雅酒意并未完全消退,頭有些痛。一夜未眠,又夜爬墻頭,甚是疲憊。 “嗯?!鳖欓L青輕聲回道。 “我不喜歡這些陰謀算計,視人命如草芥?!?/br> “我知道?!?/br> “顧長青?!?/br> “嗯?!?/br> “我受不了有人含冤受苦,無辜喪命。” “我明白?!?/br> 顧長青知道她這些日子煎熬痛苦,不是為自己,是為身邊的人。她來江南的所作所為,都有人一字不落地告知于他。今夜看似是薛紅梅任性胡鬧,又何嘗不是她借酒裝瘋,排解心緒。 “可是我無能為力,我不知道該怎么做?”聲音帶著沮喪和難過。 “交給我。”輕聲安慰道。 當(dāng)你相信并依靠于一個人時,這個人就已在你的心中有了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