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明爭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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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君夜涼也只是在九月唇上小啄了一下。 九月紅著臉站起身,一言不發(fā),推了他就往外走。 一行人到了涼王府大門外,沒一會,景龍帝的龍輦便浩浩蕩蕩的過來了。 九月一眼就看到隊伍最后面的禁軍部隊,長到望不到頭。 其余人紛紛跪了下去,九月站在輪椅一側(cè),只行了個虛禮。 “兒臣恭迎父皇?!?/br> 景龍帝下了龍輦,臉色沉如深潭,“不必多禮,入府再說。” “是?!本箾龅瓚?yīng)了聲,抬頭望了眼九月。 九月了然,待景龍帝率先步入涼王府后,這才推了君夜涼隨后跟上。 到了前廳,景龍帝也不多言,直接上座。 九月與君夜涼靜靜呆在一側(cè),等著景龍帝開口。 “蘇遠勝,去宣太醫(yī)入內(nèi),替涼王殿下診脈?!?/br> “是。”蘇遠勝應(yīng)了一聲,立即出了前廳,去宣候在外面的太醫(yī)。 九月的手放在君夜涼的肩上,不動聲色的輕捏了一下。 君夜涼不語,只回頭看了好一眼,朝她點了下頭。 太醫(yī)們很快魚貫而入,有了景龍帝的吩咐,由太醫(yī)院院判開始,一個一個輪流上前,替君夜涼診脈。 十多名太醫(yī),全都把完脈后,已接近半個時辰了。 景龍帝也算是有耐心的了,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只陰鷙的盯著太醫(yī)們診脈的樣子。 陳院判上前一步稟道,“皇上,下官等人方才交換了各自的診脈結(jié)果,涼王殿下的脈象虛弱,血氣極虧。” “涼兒的腿呢?可有好轉(zhuǎn)?” “涼王殿下的腿,并無好轉(zhuǎn),自從涼王殿下腿骨盡碎后,身上的內(nèi)力也跟著耗盡,下官在涼王殿下身上,未曾發(fā)現(xiàn)有內(nèi)力流轉(zhuǎn)?!?/br> “那都是因為你們無能,多少年了?涼兒的身子還是不見好轉(zhuǎn),你們連個治療的方案也拿不出來。”景龍帝一拍桌案,騰身而起。 陳院判嚇得一個哆嗦,立即跪下直求饒,“下官無能,是下官無能?!?/br> 其余太醫(yī)也紛紛隨之跪下,伏在地上,不敢多言。 “朕倒要看看,涼兒的身體狀況,是否如你們所說得那么糟糕?!本褒埖鄞蟛匠箾霰平?。 到了近前,一雙冷戾的深眸死死盯在君夜涼臉上,手,卻是一個提勁,直接將他的手吸到了自己的指間捏住。 源源不斷的內(nèi)力,從景龍帝的身上溢出,流轉(zhuǎn)到君夜涼身上。 君夜涼一聲悶哼,痛苦的神色在冷臉上一閃而過。 半晌過后,景龍帝一無所獲的甩開君夜涼的手,一言不語,只冷冷地盯著他。 “不知父皇可看出了什么端倪?兒臣的腿,是好是壞?身上是否有內(nèi)力?”君夜涼不畏懼的對視上景龍帝的眸子,從他身上發(fā)出的淡淡冷意,如四兩化千斤般,撥去了景龍帝附加在他身上的壓迫氣勢。 “陳院判,你們幾個都給朕滾出去反省?!?/br> “是,下官告退。”陳院判領(lǐng)著十多名太醫(yī),倒退著步子出了前廳。 君夜涼也朝無雙等人點了下頭,“你們也出去,本王與父皇之間,要談些私事?!?/br> “是,主子。”無雙等人與一眾奉茶小廝也都退了出去。 整個前廳,頓時只剩了君夜涼與九月,景龍帝與蘇遠勝。 “青稚說你身上有傷,你被何人所傷?” “昨日夜里來了刺客,兒臣無法反抗,在被手下救下前,遭了毒手?!?/br> “刺客?誰派來的?” “兒臣不知,那刺客跑了?!?/br> “為何不上報?” 君夜涼抿了下薄涼的唇,“報了又能如何?平白遭來今日這陣仗么?” 景龍帝被噎得靜默了幾秒,“朕倒是要瞧瞧,何人敢傷朕最喜愛的兒子,何人敢傷商羅王朝的戰(zhàn)神王爺?!?/br> 話閉,景龍帝伸手便將君夜涼的衣襟扯開。 隨著君夜涼的衣襟被扯,他身上層層疊疊的紗布頓時顯露在空氣中。 “小九,我身上的傷口并未愈合好,在宮中因為跟柳小姐的糾葛,傷口裂了不少,你來替我將紗布解開,任父皇看看傷口,免得父皇親自動手,會讓我身上的血水污了手?!?/br> 九月輕點了下頭,小心且專注的俯身,替他解開層層紗布。 一直到血rou模糊的傷口盡數(shù)暴露,九月這才不忍心的吸了吸鼻子,將頭扭到一邊去。 君夜涼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幾塊好rou了。 隨著紗布被揭開,空氣中開始有血氣彌漫。 與九月的不忍不同,景龍帝一直盯著君夜涼身上的傷口看。 又是一陣比刀割還要煎熬的時間,景龍帝終于收回了落在君夜涼身上的視線,淡淡道,“這刺客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將你傷成這副模樣?!?/br> 九月見景龍帝看完了傷,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疑心不減,但她沒有閑著,將手中的紗布又原樣替君夜涼纏好,為他將衣襟拉好。 “兒臣有多招人喜歡,便會有多招人憎恨,想殺兒臣的人實在太多,兒臣猜不出昨日來的人,究竟是誰派來的?!?/br> “蘇遠勝,去宣方統(tǒng)領(lǐng)進來?!本褒埖坳廁v的黑眸收了幾分,語氣卻依然冷戾不減。 “是,奴才這便去?!?/br> 蘇遠勝出了前廳,不一會,即與方統(tǒng)領(lǐng)一同入內(nèi)。 “方統(tǒng)領(lǐng),昨日有刺客闖入涼王府,刺傷了涼王,你這禁軍統(tǒng)領(lǐng),究竟是如何當?shù)模俊?/br> 方統(tǒng)領(lǐng)忽地單膝跪下,“屬下有罪,未將京城防衛(wèi)好,害得涼王殿下遭到刺殺?!?/br> “朕要你將涼王府上上下下查一遍,一定要查出刺客的線索,將刺客繩之以法?!?/br> “是,屬下這便去做?!狈浇y(tǒng)領(lǐng)一抱拳,起身退出前廳。 九月抿了抿唇,驀地朝景龍帝拜倒,“今日在宮中,柳青稚向皇上稟報了阿夜身上有傷,星月想問,柳青稚可有向皇上稟報她想對阿夜使壞的事?若是未報,星月此時便一一道來,若是報了,星月想向皇上討個公道?!?/br> 景龍帝一甩袖袍,用內(nèi)力將九月托扶而起,“這件事,是青稚的不對,錯就錯在,她對老三的心思太重,久求而不得,這才生了歹意?!?/br> “這不是她做壞事的理由借口,阿夜腿腳不便,但好歹以前是戰(zhàn)神,威風(fēng)凜凜,大殺四方過,如今,要他遭受一個女人的欺辱,這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要令他難受。” “朕聽聞,你已教訓(xùn)過青稚了,朕也見過青稚的臉,沒有十天半月,怕是養(yǎng)不回來。” “皇上,星月的確出手教訓(xùn)過柳青稚,但那只是星月為阿夜討回來的些許,眾人皆知,皇上最疼阿夜,若皇上不愿還阿夜一個公道,不知眾人該做何感想。” “你想將此事鬧大?鬧到人盡皆知?”景龍帝蹙了下眉。 “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么?” 景龍帝甩袖踱回了高位,坐下,“老三,你跟星月公主是一個意思?” “兒臣曾說過,若是柳小姐答應(yīng)且承諾,從今往后不會再出現(xiàn)在兒臣在的地方,兒臣便饒了她這一回。但......兒臣未曾想過,柳小姐上報了兒臣身上的傷,這件事,兒臣又該如何討回來?” “柳青稚求而不得,便可以這樣不管不顧的挑拔阿夜與父皇的關(guān)系,今日父皇大駕光臨涼王府,帶了這么多的禁軍,外人該如何想?涼王府總要給外人一個交待,不是么?不能因為柳青稚的幾句話,而讓外人對涼王府指指點點,更加不能因為柳青稚,阿夜受到了恥辱,連帶著涼王府如今也要受侮辱。”九月夾槍帶棒的開口,一句不讓。 “朕知道你們受了委屈,但你們要替朕想想,青稚后面是一整個將軍府,你們要朕如何罰?” 九月挑唇,掛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要為大局做出犧牲,那阿夜的委屈就這樣算了?” “你倒是心疼老三,此心可贊?!本褒埖垲欁笥叶运铺旎牡目淞司旁乱痪?。 君夜涼看了九月一眼,忽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既然如此,兒臣也不便過多為難父皇,這樣事,兒臣可以就這樣算了,但兒臣想向父皇討一道旨意?!?/br> “什么旨意?”景龍帝心中隱隱生出了不安。 “兒臣與小九賜婚已久,婚期卻遲遲未定,還望父皇成全?!?/br> 九月瞬間瞪大了眼睛,神馬?這面癱王抽的是什么風(fēng)?怎么能用婚期來換公道? 她不淡定的頻頻反手捏他手腕,他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君夜涼的冷眸,始終在半空與景龍帝的深眸交戰(zhàn),博弈。 噼里啪啦的火花,燃得四射。 最終,景龍帝瞇了下陰鷙的眼,沉重且?guī)е粣偟?,“朕答?yīng)你,待命師出關(guān),便讓他替你與星月公主算婚期。” “命師何時出關(guān)?”君夜涼淡淡反問。 “就這幾日的樣子,你放心,不會任你等太久?!?/br> “如此,兒臣便放心了。” “你這王府中的人,也太沒能力了,連你護不住,留著他們做什么用?”景龍帝吃了虧,總想著要討點什么回來。 “兒臣的人,兒臣自然會管教,他們?nèi)羰寝k事不力,兒臣今日恐無法坐在此處,有命跟父皇說話?!?/br> “你這性子,總有一日會害了自己。” 君夜涼抿唇不語,不答,收回與景龍帝對視的眼神,微微垂頭,冷眸中滑過數(shù)道哀色。 九月懂了面癱王突然的沉默,卻也沒辦法安慰他,只緊緊反握著他的手腕,想將自己的溫暖度一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