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dá)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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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了解到的情況就這么多,老板,你看到消息了記得給孫總回個電話哈。人快急死了,我估計(jì)你再不回來,咱這個單子可能又要黃了呵哈哈哈……” 自動播放停在了這里,杜含章接過話說:“我今天傍晚才下飛機(jī),回家放了東西,想著過去看一看,結(jié)果就碰到了余亦勤,后面的情況就是他說的那些,我沒什么要補(bǔ)充的?!?/br> “然后我們從工地走的時候,用了張澄清符,暫時把人和蟲陣都藏起來了,符眼在以井為中宮的坎宮和乾宮上,你們最好盡快派人過去接管,免得遲了出什么變化?!?/br> 遲雁說“好”,之后又留了他們的電話,趕回接待室調(diào)度警力去了,兩個報(bào)案人各回各家。 余亦勤回到家的時候,室外剛開始起風(fēng),喪葬店的后面就是他的家,窗戶朝北,窗外全是樹影,在風(fēng)里舞得嘩嘩作響。 他還是挺喜歡下雨的,睡在床上想明天的去向,也許他可以從那只鬼身上下手,明天去一趟無常分局,又或者再回頭去看監(jiān)控。 能做的事情倒是不少,就是做它的動機(jī)不太好,余亦勤閉眼琢磨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心累還是怎么,居然久違地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眼前是一座被煙熏黑的城樓,樓上和墻角上倒?jié)M了尸體。 四方煙塵斜指蒼天,余亦勤感覺視野有點(diǎn)受限,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帶著個面具,背上也沉,有個人在耳邊艱難地喘氣,喘得他的心一陣陣揪緊。 余亦勤很想轉(zhuǎn)頭去看是誰,可脖子僵硬得像是石頭做的,他轉(zhuǎn)不了頭,也抬不起手,只能麻木地往前走。 夢里不知?dú)q月長短,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從城郭到原野,才終于聽見了一點(diǎn)不一樣的動靜。 他背上的人在穩(wěn)了好幾次之后,終于穩(wěn)住了殘喘,余亦勤聽見他低啞地笑了一聲,然后說了一句話。 “別人是壯心剖出酬知己[1],我是知己酬主剖吾心……你可真是待……咳……待我不薄……” 對方的氣息噴在耳側(cè),竟然一反活人的溫暖,有種刺骨的涼意,聲音也嘶啞的聽不出原樣,余亦勤被這陣?yán)錃庖患?,瞬間頭痛欲裂。 說話的是誰?為什么會說自己剖他的心?還有心底那陣撕心裂肺的痛意,又是因何而起? 這些余亦勤都不記得了,他只是一個三魂七魄都缺了一半,即使在斗怪爭奇的幽都異世里,都稀奇罕見的新品種。 頭痛帶來的眩暈劇烈,余亦勤四肢脫力,加上背上的分量又不輕,他一個不慎,膝蓋軟了一下,整個登時往前栽去。 雖然不記得這人是誰,但本能卻促使他護(hù)著對方,余亦勤下意識反手去撈人,免得這個要把他刻進(jìn)骨子里的人掉下去。 可誰知道這一手伸出去,背后卻是空的,他的手直接按到了自己的腰上。 有重量卻沒身體,那他背的是什么?半截人?還是孩子?可是重量和聲音又不對—— 想到聲音,余亦勤側(cè)了下耳朵,居然聽到了“咚咚”的敲門聲,可他正置身在曠野上,哪兒有門可以敲? 這不對勁……余亦勤才覺到古怪,意識里就夢來襲來了一種墜落感,他顫了一下,猛地從虛無的夢境里醒過來,聽清了窗戶外面逐漸炸毛的喊聲。 “……哥,開門開門,雨好他媽大,快點(diǎn)!大哥!大佬?男神?誒,豬!醒醒!??!” 余亦勤睜開眼睛,看見古春曉彎著腰,將臉貼在外面的窗戶上恐嚇?biāo)?,花了巨資整出來的空氣劉海在雨里集結(jié)成了三根。 “你這幾天野到哪兒去了?”余亦勤揉了下眉心,穿上拖鞋起身去給她開門,“打你電話怎么不接?” 三根毛的禿鷲小姐憤怒地捶了下窗戶,離開了原地,隔墻傳進(jìn)來的聲音里有股恨意:“接屁!我差點(diǎn)被人拐賣了,等我換了衣服跟你說!” 余亦勤左拐開了門,古春曉吸了下鼻子,委屈巴巴地往他懷里撲:“親人哪,我差點(diǎn)就見不……呃!” 她往懷里撲,余亦勤也抬起了左臂,卻不是要擁抱她,而是猛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提離地面摜在了門板上。 門板發(fā)出了一聲巨響,天上呼應(yīng)似的,也突然劈開了一個電光閃閃的炸雷。 “你是誰?”余亦勤在雷聲里說。 作者有話要說:[1]《走筆贈獨(dú)孤駙馬》李白 第4章五俎 他們?nèi)サ臅r候走的是不見聞道,走的時候也一樣。 只不過離開的位置換到了出口那邊“平”字圈上,而余亦勤的態(tài)度也有變化。 杜含章見他一改惜字如金的秉性,“再見”都說完了,居然又在身體消失了一半的情況下,突兀地跟自己說了句話。 余亦勤:“早上那個陸陶來買黃紙的時候,背后跟了只鬼,鬼如果不是他自己養(yǎng)的話,你們還是留意一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