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dá)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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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含章怔了一下,腦子里瞬間冒出了好幾個問題。 什么樣的鬼?什么又叫來買黃紙? 他今天過得真是太傷腦了,杜含章心念電轉(zhuǎn)地分析道:陸陶的語音里確實有一句“買完了”,難不成東西還是在他那兒買的? 如果是的話,那這個世界也太小了,他的員工白天在余亦勤店里買過東西,自己晚上又和他在命案現(xiàn)場碰到了。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緣分杜含章不知道,可他清楚以陸陶的體質(zhì),是絕對養(yǎng)不了鬼的。 陸陶早上是出了工地去買的紙,這事陸陶在語音里提過,只是無關(guān)案情,剛剛杜含章就沒放,他在想那只鬼有沒有可能也是從工地里跟出來的?它跟著陸陶,又是想干什么? 還有,剛剛在辦事大廳放陸陶語音的時候,余亦勤也在場,這個事他當(dāng)時怎么不說? 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一起,杜含章猛然意識到了陸陶的安全,可是余亦勤已經(jīng)消失得只剩下一個頭了,杜含章只能抓緊時間,問了最開始也最簡短的那個問題。 余亦勤的頭已經(jīng)虛化了,大致輪廓還在,聞言眼簾半垂,做了個回想的表情,接著留下了一句話,以及一個突然從空氣里旋轉(zhuǎn)出來的小風(fēng)旋。 “這樣的?!?/br> 話音剛落他就不見了,那個小風(fēng)渦里卻慢慢凝聚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小泥塑? 杜含章也不確定,等風(fēng)旋散了將它接到手中,才發(fā)現(xiàn)它很輕,應(yīng)該是空心的,表面紋理分明,形態(tài)類獸,靠下肢站立行走,有著狐鱷狀的尖臉和豆莢似的外皮,看模樣像是開了靈竅的皂莢類樹木,死亡后變成的山鬼。 但山鬼一般不在幽都,就在深山老林里棲息,膽子很小,特別怕人,怎么會跟上陸陶? 余亦勤扔下一個泥巴疙瘩就跑了,前因后果通通沒有,杜含章腦子再好也沒轍,很快將它擱在一邊,迅速撥了陸陶的電話。 陸陶去過工地,不知道挨沒挨過井,身后還可能有只鬼,他雖然是個五俎,但杜含章還是有點不放心。 五俎顧名思義,五指五感,俎拆開來看,人們被日月大地阻隔在左邊,無法右行,合起來就是五感不通,是一種和通靈體完全對立的鬼魂絕緣體。 這種人既看不見靈體,也感受不到陰風(fēng),非實質(zhì)性的意識形態(tài)干擾對他們沒有作用。 三十三天蟲的幻覺嚴(yán)格來說,也屬于意識形態(tài),可是三條人命堆起來的危險性還是不容忽視,這種情況下不怕多一事,想到就該問。 這時還沒到年輕人睡覺的時間,那邊接的很快,背景聲有點嘈雜,有人聲有碰杯聲,像是在館子里。 “喂老板,”陸陶不知道在樂什么,邊說邊呵,“你是不是回來了?” 杜含章都回來好幾個小時了,不過他平時出門都是私事,全靠自己訂票,所以陸陶不知道,他“嗯”了一聲,問道:“你這是在哪兒?怎么這么吵?” “???吵嗎?那我到外面去跟你說。”陸陶不知道對誰說了聲讓讓,又湊回來解釋,“我們大學(xué)寢室的聚會,我在外面吃飯。你怎么這會兒給我打電話?不是想讓我回去加班吧?” 真正經(jīng)常在下班后回去加班的人根本不敢這么問,而且他們公司一年到頭也沒幾個正經(jīng)的項目,不“正經(jīng)”的陸陶又接不了手,他這么說就是仗著老板不像領(lǐng)導(dǎo),純粹是在扯淡。 杜含章雖然沒怎么擺過領(lǐng)導(dǎo)的威嚴(yán),但氣度還是有的,直接過濾了他的廢話:“一會兒接著吃你的飯吧,不是。我是去過工地了,發(fā)現(xiàn)那個井確實有點不對勁,有事問你。” “是吧?我就說有問題!”陸陶音調(diào)都變了,壓低了一點興致勃勃地說,“老板你要問我啥?” 這孩子大概是有點神經(jīng)病,別人都是怕看見鬼,就他撓心撓肺地想看,一提起鬼怪就來勁。 這也是為什么他都沒有問過自己,就麻利地跟著孫總?cè)チ斯さ氐脑?,因為領(lǐng)導(dǎo)們一般不讓他去。 杜含章倒是可以理解他,因為看不到所以sao動,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陸陶是爆破專業(yè)的碩士,本來應(yīng)該進(jìn)一個更具有實干性質(zhì)的公司,去開山爆拆或者搞炸。彈,結(jié)果他進(jìn)了易理環(huán)咨,天天不干正事,到處搜羅鬼故事,眼下他又開始了。 杜含章聽見他那個振奮的語氣就感覺自己在毀人才,不過人是楊笠招進(jìn)來的,即使墮落了也該是技術(shù)部總工的鍋。 甩手掌柜杜含章嫻熟地摘清了自己,思緒回到通話上來,回憶了一下蟲陣的范圍,大概估了個距離說:“你早上去的時候,有沒有靠近過那口井?” 陸陶不靠近才怪,他還拍了幾張那個骨頭印子的照片,不過杜含章一直不支持他在靈異事件上跳得太歡,所以他沒敢坦白,只說:“有,那個井怎么了嗎?” 防異辦才介入調(diào)查,杜含章不好跟他披露太多,只能順著他知道的內(nèi)容戰(zhàn)術(shù)忽悠。 “那個井壁里裝過生樁,有怨氣,普通人靠的太近了容易被沾染上,我晚上過去的時候,那個井旁邊就又有一個人出事了,你自己注意一點,好好想想,你早上從工地出來以后,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頭暈頭疼,覺得冷,打寒顫,或者莫名其妙走神之類的?!?/br> 陸陶現(xiàn)在就有點暈,不過他是被室友灌了酒,有點喝多了。 而且他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隨便想了想就說:“我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老板,誰出事了?” 杜含章:“現(xiàn)在還不清楚,不過小心一點總不會錯,你今天就別吃到太晚了,回家的話盡量挑大路走,記住了,別左耳進(jìn)右耳出。” “誒出不了,我曉得了,”陸陶聽話地說,“我們11點之前肯定散了,到時讓我兄弟送我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