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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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點都不像,應(yīng)龍君沒有大黃那么胖,謝謝。 舒鳧又問道:“以靈力賦生,到底是個什么概念?會生出個球嗎?” 江雪聲:“……會變成一顆蛋。能不能孵化,孵化要花上幾年,孵出的是龍、是魚還是蝦,端看天意?!?/br> 舒鳧:“若要逆天而行呢?” 江雪聲:“那就多做幾顆蛋。千分之一的概率,做一千顆未必有用,做一萬顆就有可能了。” 舒鳧:“……” ——這不是生孩子,是在手游毒池里抽卡?。。?! 如此說來,龍族之間聊天侃大山,談?wù)摰阶约液⒆樱瑢υ拑?nèi)容豈不都是: “老兄,你這次生出個啥?。坑衧sr不?” “嗐,別提了!氪了十幾顆蛋都是r,孵出來一窩胖頭魚!” “隔壁老王運(yùn)氣好啊,龍鳳胎,十連雙黃!難道就因為他是白龍,我是黑龍?” “就是啊,你看我都震歪了。想要女球,氪出個男球,又不能把他塞回去。” “不氪了不氪了,戒氪保平安,從今以后老子要丁克!” …… ……這也太魔性了吧。 雖然她網(wǎng)上沖浪多年,但如此魔性的神獸設(shè)定,見過的還真是不多。 舒鳧看得出江雪聲有所顧慮,暫時還不肯把話說全。她不想貿(mào)然踩雷,也不想因此再吃一個禁言咒,所以處處都打著擦邊球,顧左右而言他,旁敲側(cè)擊地向他詢問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 除了應(yīng)龍君的翅膀、龍族的蛋之外,還有龍和人之間有沒有生殖隔離啦,應(yīng)龍君會不會掉毛啦,龍族是不是真的長了兩根狼牙棒啦,如果沒有那青鸞是怎么編出來的啦…… 江雪聲的回答是:沒有,不會,沒長,因為青鸞崇拜龍族,所以幻想他們從頭到丁都威武霸氣…… 一番你來我往之后,有用的知識沒多少,奇怪的知識倒是增加了很多。 舒鳧:沒啥可說的,我給我自己p個表情包吧。 當(dāng)然,他們一邊閑聊,一邊卻不是漫無目的地閑逛。 舒鳧方才向欒老太問起“如果當(dāng)?shù)厝讼胍?qū)魔,他們會去哪里”,便是為了尋找“花童”可能的下落。 或者說,是花家兄弟的終點,以及花童傳說的起點。 她不愿將此事往壞處想,但無論怎么猜測,當(dāng)年兄弟倆最有可能的結(jié)局,都是成為百姓恐慌之下的祭品。 千年前鏖戰(zhàn)方休,人心紛亂,人們將兄弟倆視為“魔修轉(zhuǎn)世”,百般猜忌排擠。后來姚、魏發(fā)生大旱,眾人疑心生暗鬼,多半又會將他們當(dāng)作導(dǎo)致旱災(zāi)的源頭。 兩相疊加之下,要說人們最后能做出些什么,那也就是所謂的“驅(qū)魔”了。 ——怎樣驅(qū)魔,在哪里動手? ——為什么被驅(qū)的“魔”,后來會被奉為神明? 關(guān)鍵就在于這里。 昔日飽受白眼的花童兄弟,如今卻成為姚、魏二城萬人景仰的仙神,說來也是諷刺。時至今日,舒鳧再想起美輪美奐的花童廟,臺上精雕細(xì)刻的金身,臺下頂禮膜拜的百姓,只覺得背脊生寒。 “‘魔修地宮’……先生你說,山里真會有這東西嗎?” 回想起欒老太的提醒,舒鳧若有所思。 “枳句來巢,空xue來風(fēng)。既然出現(xiàn)這種傳聞,想必不是毫無根據(jù)?!?/br> 江雪聲沉吟道,“而且,據(jù)我所知……當(dāng)年魔禍之中,魔修煊赫一時,什么小貓小狗都窮奢極欲、紙醉金迷,建造的宮殿和祭壇不計其數(shù)。恰好在魏城附近有一座,算不得什么稀奇?!?/br> 舒鳧應(yīng)了一聲,又疑惑道:“可魏城不是龍族帝君的居所嗎,這也不管管?” “姚、魏世代供奉龍神,所以龍族投桃報李,對他們優(yōu)待一分。不過事實上,龍族——尤其是應(yīng)龍君,一向無拘無束,四海為家,很少會長時間待在一處。魔修若是下手隱蔽,龍族未必能夠察覺。” “那青鸞呢?青鸞之前也在魏城嗎?” “零星有一些在。青鸞和鴻鵠一樣,都是天生的傻子,沒半點警覺心。不會騙人,卻時常被人騙。” 江雪聲語氣沉靜,壓下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嘆息,“所以鴻鵠才會落到如今地步,族裔被滅,逃過一劫的公主客死他鄉(xiāng),留下一只靈智殘缺的黃貓受人利用。所以,我才要好好教導(dǎo)如漪……咳咳?!?/br> 舒鳧:“原……來如此?” 先生,你這話信息量很大,透露的東西可真不少啊。 看來這么多年,身邊沒幾個人能夠傾訴一二,還真是將他憋得狠了。 不過很可惜,眼下情況特殊,舒鳧也不能沒完沒了地陪他閑聊。 就在他們聊天的當(dāng)口,欒老太口中的“荒山”已經(jīng)近在眼前。 說是荒山,其實不過是受人避忌,人跡罕至,一眼望去仍是蔥蘢翠綠,好一片波瀾起伏的樹海。 他們剛一靠近,江雪聲便下了結(jié)論:“雖然微乎其微,但此地確實有魔氣?!?/br> 嗯,這就是隨身揣個師父的好處了。 “好,那就進(jìn)去看……” 舒鳧剛要應(yīng)聲,忽然只聽得頭頂高空中一聲清鳴,有道炫目的白影從云層之上落下: “先生,師妹?你們怎么來了,不是說讓我盯著嗎?” “鳥——柳師兄?!” 舒鳧猝不及防,站在劍身上打了個晃,“你怎么會在這里?等一等,難道說這里是……” “不錯,正是蕭寒衣前往之處。” 柳如漪一邊貼在她側(cè)面慢悠悠地飛著,一邊點了點他的鳥頭,“蕭寒衣一路逃竄,出城后直奔此地而來,剛剛放了枚煙花,如今正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山中亂轉(zhuǎn)。依我看,凝露魔君唯恐他壞事,只告訴他方向,卻沒告訴他如何進(jìn)入?!?/br> 江雪聲頷首道:“凝露小心謹(jǐn)慎,她的屬下亦是如此。即使她本人不在,她們也一定會仔細(xì)盤查,確認(rèn)蕭寒衣身后無人跟蹤?!?/br> “對,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所以,說到盯梢,能夠隱蔽氣息、在云上翱翔的師兄最為合適。” 舒鳧兩手一合,面不改色地拍了一把鵝屁,“如此說來,我們要尋找的魔修地宮,也就在這座山里了?” “‘魔修地宮’?是指凝露魔君的住處?” 柳如漪不明就里,但也猜到他們是追查另一件事而來,不再細(xì)細(xì)追問,憂心忡忡地另起了一個話題,“不過,現(xiàn)在我有些擔(dān)心。凝露,她真會將蕭寒衣接入‘地宮’嗎?畢竟,就在剛才,他燃放煙花之后……” “怎么了?” 舒鳧偏過頭問道。 “……他引以為傲的那活兒,因為憋得太久,已經(jīng)原地爆炸了?!?/br> 舒鳧:“………………” ——還真的炸了?。。?! …… 幸好,這位凝露魔君雖然后宮三千,倒也不像他們所想的那樣薄情寡義,只圖蕭寒衣一手好活。 蕭寒衣燃放煙花后,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工夫,山中便有一處幻術(shù)遮掩的隱秘石門緩緩開啟,一隊錦衣華服、花枝招展的少女魚貫而出,笑吟吟地圍成一圈打量著他。 衣香鬢影間,當(dāng)先一人掩嘴嬌笑道:“噯喲,這是蕭貴人來啦?快里面請。魔君吩咐,蕭貴人上門求助,我們一定得好好招待?!?/br> “哎呀,蕭貴人!你褲子上怎么全是血呀?” “蕭貴人,你可是我們魔君的人,總不會三心二意,在外面賣弄風(fēng)sao、招蜂引蝶吧?!?/br> “早聽說蕭貴人風(fēng)華絕代,如今一見,這衣衫也破了,臉也花了,怎么有些……呵呵?!?/br> 蕭寒衣此時甫遭重創(chuàng),臉色蒼白得像是剛生完孩子,嘴唇皸裂發(fā)青,奄奄一息地癱在地上道:“蕭……貴人?” 聽見這個詞的瞬間,他毫無血色的面孔更白了。 要知道,雖然凝露魔君閱人無數(shù),動輒強(qiáng)搶民男,有時候興頭上來還男女通吃,他蕭寒衣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但他向來對自己的狐媚功夫很有信心,自以為能夠成為她的“皇后”,不,皇夫。 畢竟在此之前,他也誆騙了許多年幼無知的清純少女,成為了她們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結(jié)果在凝露眼中,他居然連妃、嬪都不算,只是個后宮里排不上號的貴人? 呵,女人! 位高權(quán)重、目中無男的女人! 他meimei——現(xiàn)任天妖王蕭鐵衣看不起他,凝露魔君也看不起他! 她們算什么? 凝露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放浪.女子,蕭鐵衣如今待他疾言厲色,但她數(shù)年前還是公主的時候,有一次重傷失憶,腦子里只剩下七大姑八大姨講過的浪漫傳說,也曾經(jīng)向個一文不名的窮書生告白,還被人給甩了! 簡直是天狐一族的奇恥大辱! 她恢復(fù)記憶之后,怎么就沒有含羞自盡呢?偏偏奮發(fā)圖強(qiáng),化失戀為力量,從“蕭素衣”改名為“蕭鐵衣”,短短數(shù)年時間,就成了父王座下第一號鐵血猛將。父王一高興,居然真將王位傳給了她! 蕭鐵衣上位后,再不談情愛之事,第一件事就是把親哥逐出門墻。蕭寒衣每每思及此處,都恨得咬牙切齒。 裝什么清高,還不是個送上門都沒人要的次品? 還有凝露魔君,在他面前擺什么女皇帝架子,到時候在榻上,還不是…… 還不是…… …… 蕭寒衣通身一個激靈,猛然從自己的妄想中醒過神來。 對了。 他已經(jīng)沒有作案工具了。 到時候在榻上,他也搞不了任何人,只有被別人搞的份。 就在此時,他忽然覺得全身一輕,幾個嬌俏如花的少女將他拖了起來,架豬一樣提著走,一路走一路談笑: “魔君說過,蕭貴人放浪形骸,遲早要在女人手上翻船,那活兒多半是保不住的。你落得這般地步,我們早就猜到了?!?/br> “不過,我們也沒想到,會炸得這么徹底,拼都拼不回去……蕭貴人,你口味挺重啊?!?/br> “幸好魔君慈悲,吩咐我們留你一命,將你帶回地宮。雖然那活兒不能用了,但你可以用其他地方,讓我們魔君開心一下啊。” ——“其他地方”。 蕭寒衣這才覺出不妙,顫聲道:“其,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