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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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怕他以為自己是“斗米恩,擔米仇”,下一句就換了新話題。 “那個月餅,你吃了么?” 梅朵笑著問梅時與,情緒沒有克制好卻不自知,眼角濕潤,染得淺淺的笑意清亮。半融在夜色里,像開在黑夜無人處的曇花,越幽靜皎潔,越姿態(tài)哀涼。 梅時與心里那種奇異的悲憫又涌上來,主動把話題拉回到小提琴上,“真想學琴,愿不愿意跟帝都音樂學院的老師學?” “……”梅朵不自覺斂容,表情微僵,明白過來,他這是要賣面子給她請老師,心頭轉(zhuǎn)亮,霎時活絡(luò)了,“你聽?!?/br> 她正身坐好,迅速架穩(wěn)琴,歪著曲線優(yōu)美的白皙脖頸,熟練靈巧地拉動琴弓,弦上逸出明亮悠揚的曲調(diào),很短暫,停下來,清靈的眼里滿是自信熱烈的光彩,“落下十二年了,我才重學一個月?!?/br> “我報班前有上網(wǎng)查過,人家說學樂器要勤奮,要天資,好老師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如果有音樂學院的老師教我,我會好好學,很努力?!?/br> 同梅時與獨處時,總有一股情難自已的快樂,生發(fā)自然,如清泉流淌,四溢于骨血,理智、沉著通通無法按捺。 梅時與稍愣后輕笑,說出的話、沒說出的話,她都直接給一錘定音了,無所謙讓,而自己半點沒有生嫌。 今晚,梅時與發(fā)現(xiàn)在內(nèi)心深處,他會因這個孩子孤零隱忍而悲憫,因她快樂靈動而喜悅。 還有梅朵未曾明說的遺憾,讓他無緣無故地惋惜,未及多想,便以舉手之勞,為她補償缺失。 梅朵在日記里動情地寫: 今晚我很恍惚,我需要的,你照最好的給,太像個爸爸。 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不是仰息成性,是因為父母之為子女,天經(jīng)地義。 你有沒有感受血濃于水的骨rou之親,敵得過十七年的人事悠悠,天涯歲月。 你是大樹凌云,我是小草蔥郁。有君子兮,云胡不喜。 但梅朵覺著,自己和梅時與的關(guān)系并沒有實質(zhì)性改變,依然覺著任何名目都不足以攪擾他。 * 第二天上法制史課,記筆記的梅朵,幾回皺眉停筆,課堂氣氛不對勁。 下面稍有小動作,老師就直接停課罵人,說他們學習不努力,想全指望老師。 法學院的老師口才了得,生生把一屋子新生罵得噤若寒蟬,有的被洗腦成功,滿心為自己不夠勤奮而羞愧。 蔣婉悄悄碰梅朵的胳膊肘,小聲說,“他這是拿我們出氣呢。” 梅朵看著她不解。 蔣婉撇撇嘴,“你看學校論壇,學校不給混了唄。” 梅朵想到什么,不顧老師的滿腹牢sao,也拿出手機,在桌下打開論壇網(wǎng)頁——一個放有電子校報超鏈接的帖子被人工置頂,旁邊還有叁顆小火苗,顯示帖子底下討論火熱。 心頭“砰”地一聲,她頓時緊張。 點進去,沒忍住先看留言區(qū)反響,一片沸騰。 在T大被邊緣化的理科生,揚眉吐氣,終于不用再被別人問“你去T大學什么理科了”。 文科的幾門強勢學科,其他學校近幾年正在努力趕超,已經(jīng)威脅T大一騎絕塵的地位了,上層卻沉浸在過去的光輝里,或者只汲汲為自身作稻粱謀。文科學生是恨鐵不成鋼,現(xiàn)在出臺政策管理倒逼,他們也歡呼雀躍。 梅朵心頭發(fā)熱地點進校報鏈接,入目的頭版頭條是墨色濃烈的黑體大字: 文理并舉,乘虛御風——T大建設(shè)戰(zhàn)略推進大會隆重舉行。 下面是朗闊莊嚴的會議大廳的全景照片,配上細細密密的文字。 那版面還有其他黑色的縱橫標題,一個個響亮的名字嵌入其中,有本校的文科學界泰斗,有外校的理科工程大師。 梅朵抿唇,拇指緩緩?fù)苿悠聊唬稽c點看里面的內(nèi)容,以理工科為主,豐富詳實的工作報告、切實可行的藍圖框架、出人意表的人才支撐…… 翻找梅時與的講話,他給理工科充足的政策傾斜,對文科學院則恩威并施,過關(guān)職稱評審,要求教學或教研達到學院前百分之叁的成績,二者并重可寬松至前百分之五。明年的第一次國際化評估,資深教授十年內(nèi)的學術(shù)成果均為有效。 最后一條,算是給了莫懷深之流足夠的體面,換他們領(lǐng)頭接受較為嚴苛的評審規(guī)則。 一切看得梅朵熱血沸騰,久久難以平靜,梅時與一心為公,用自己的韜略和人脈,協(xié)調(diào)各方,籌謀已久,忍到今天讓它們橫空出世。 “一周哪些時間段你方便去音樂學院上課?” 梅時與的短信跳進來的時候,梅朵握手機的手一緊,強烈的幸福感把心暖成一團。他是心懷丘壑、有魄力有手腕的人,卻把自己微不足道的事掛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