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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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全撓撓頭,大概是手足情深吧! “王爺?”黍離疾步追上,皇帝方才說的話,王爺應(yīng)該都聽到了。 過幾日是四皇子薄云郁的忌日,王爺早就準(zhǔn)備好了,只不過……往年都是帶著魏仙兒母子前往祭拜,如今魏仙兒在冷宮,王爺去了陵前,怕也不知該如何交代吧? 薄云岫瞧了瞧天色,猶記得當(dāng)日也是這般天氣吧?薄云郁換了他出來,最后在牢里用腰帶懸梁自盡,聽得消息的那一刻,薄云岫覺得自己似乎也死了半條命。 “本王沒想過讓他替死?!边@是薄云岫的心里話,也是他的心結(jié)所在。 當(dāng)時薄云郁說,換他出去是為了大局著想,讓他能有機(jī)會反戈一擊,利用手中先帝給予權(quán)勢,駁了薄云列,否則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夏家已然是這般模樣,若是再不反擊,牽連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包括薄云崇和太后也會跟著死去。 “那時候,本王一心只想護(hù)住身邊的人!”可最后,他除了權(quán)勢,什么都沒護(hù)住。人沒了,倚梅閣也沒了,最后的最后,差點把自己也給作沒了。 “王爺!”黍離輕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您也放下吧!權(quán)當(dāng)是,放過自己!這么多年,您怎么待魏氏母子,大家都看在眼里,當(dāng)初四皇子忽然自盡,并不在您的預(yù)料范圍。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br> 薄云岫也沒想到,老四那些話,竟是在交代遺言,連半點拒絕的機(jī)會都沒給他。 到了晚飯時分,沈木兮領(lǐng)著兩個孩子回來,今兒茶樓有些忙,夏問卿暫時不回來吃晚飯。 吃過飯之后,春秀和阿落,跟著沈郅和薄鈺跑后花園玩去了。 薄云岫則領(lǐng)著沈木兮進(jìn)了房,將密室里取出的冊子遞給她,“我母妃的遺物!” 沈木兮愣了愣,沒敢伸手。 “接著!”他說。 沈木兮皺眉。 “你婆婆的遺物!”薄云岫直接將冊子塞進(jìn)她手里,“自家的東西,好好保管!若是丟了,知道后果?!?/br> 臨了,他還不忘加上一句,“不許讓陸歸舟過目,一眼都不行,聽明白了嗎?” 沈木兮只覺得手里沉甸甸的,婆婆的遺物?虧他說得出來。這廂還什么都不是,就敢堂而皇之的說是自家的東西,真是臉大如盤,厚顏無恥。 “護(hù)族的秘密!”薄云岫說。 聞言,沈木兮當(dāng)即坐下,“你怎么不早說!” 害她還以為是什么女則女戒之類的東西,險些就這么還給他了。 “這圖……”沈木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薄云岫,“護(hù)族?永安茶樓里的……” “那只是個小嘍啰,問不出什么,只是單純的牽扯進(jìn)永安茶樓,試探我的底線罷了!所以那幅圖是畫給別人看的,比如說你,又比如是我?!北≡漆兜股弦槐?,輕輕的擱在她手邊位置。 沈木兮點點頭,“兄長身上無傷,在獄中能行動自如,我便曉得是你關(guān)照過了。那墻還有那凳子,也是你刻意為之?!?/br> 薄云岫眉峰微挑,聲音沙啞的湊上去,“自家大舅子,得護(hù)著點!” 她白了他一眼,這人何時變得這般會哄人? 想了想,多半是他那個不著調(diào)的皇帝兄長,傳授給他的不要臉神功。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大的不好,教壞小的。 “洛南琛和鐘瑤的骨牌,似乎也沒有這眼睛?!鄙蚰举饧?xì)細(xì)的想著,“迄今為止,你有見過嗎?” 薄云岫搖頭,“不曾?!?/br> “貓窟里,倒是有過這樣的痕跡,容易迷了人的心智?!鄙蚰举獍櫭?,“重生之眸?九幽地府?長生門還真是夠詭異的。這韓不宿是誰?你可聽過?” 薄云岫搖頭,“不曾!” “你母妃能有這些物件,是否說明……”沈木兮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她是不是護(hù)族之人?若是如此,那你豈非也是護(hù)族后裔?” 薄云岫沒說話,他想過,只是沒敢繼續(xù)往下想。 護(hù)族,是被薄氏皇族所滅。 若然他薄云岫和母妃都是護(hù)族之人,那父皇的所做,又是何意? 為了他母妃,滅了母妃的族人? 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沈大夫,你快來看!”外頭陡然傳來春秀洪亮的喊聲,“快過來!” 第119章 學(xué)會討好 沈木兮并薄云岫一起出來的,人都在后院,東西是在假山邊上的楓樹下挖出來的。 “娘,是個壇子!”沈郅欣喜若狂,“是寶貝!” 見狀,沈木兮面色微紅,當(dāng)即上前,快速攔住了眾人,“都別動,這是我的東西!” 眾人面面相覷,卻見著沈郅與薄鈺,悄悄蹲了身子,快速撬開了壇蓋子,合力將里頭的東西嘩啦啦全部倒了出來。 “你們!”沈木兮面上發(fā)燙。 薄云岫長腿一邁,已然走到了跟前,竟同兩個小的一起胡鬧,蹲在那里撥弄著地上的小玩意。 有撥浪鼓、有繡帕,都是女兒家小時候玩過的物件,零零碎碎的,竟攢了這么多,皆藏在這壇子里,埋在此處楓樹下。 “這是什么?”薄云岫提著一香囊,滿面為難的回頭望著沈木兮,“野鴨子?夕顏?” 沈郅仔細(xì)瞧著,“好像是牽?;ê凸肺舶筒荩 ?/br> “什么嘛!”沈木兮快速奪回,“這是我第一次做女工所繡,哪里是什么鴨子,分明是鴛鴦!還有還有,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明明是蓮花和蓮葉,怎么就成了牽?;ê凸肺舶筒??真是不識貨!” 薄云岫挑眉,她繡的?? 野鴨子? 鴛鴦!! 想想也是,他當(dāng)初與她在一起,還真沒見她拿過針線,所幸沒拿過,這鴛鴦都能繡出野鴨子的感覺,來日若是繡什么龍鳳呈祥之類的,估摸著會變成沒腿的蜈蚣和雜毛的斗雞? 罷了罷了,想想便罷! 沈郅眨了眨眼睛,“娘以前繡的?” “娘現(xiàn)在好多了,你小時候的衣裳可不都是娘親手做的?”沈木兮面上發(fā)燙,瞧了一眼在旁偷笑的阿落和春秀,“誰生來就會倒騰這些?何況我從小沒有娘,自然沒人教我。” 夏問卿正走到回廊里,驟聽得這話,眉心微微擰起。 “咦,娘,這是什么,好漂亮啊!”沈郅提著一枚玉佩,滿臉欣喜,“娘,這也是你小時候玩過的嗎?可以送給郅兒嗎?” “咦,這玉佩好生怪異。”薄鈺不解,“這是什么材質(zhì),不像是羊脂白玉,瞧著瑩潤光滑,但是卻很輕,應(yīng)該不是玉吧……” “那是什么?”沈郅不解,擱在手中掂了掂,“確實很輕?!?/br> 兩孩子捏著玉佩對著光亮處,竟是異口同聲,“哇,里面好漂亮!” 薄云岫冷不丁奪過,眉心緊皺,學(xué)著兩個孩子的模樣,對著光亮處照著,只見內(nèi)里帶著些許鮮紅的脈絡(luò),如同血色。 這不是玉佩,是長生門代表身份的骨牌。 “春秀,阿落!”沈木兮也意識到了不對,“你們帶兩個孩子去前院玩!” “好!”春秀和阿落當(dāng)即領(lǐng)著兩個孩子離開。 如此,夏問卿才疾步走過來,“你們在干什么?” “這東西,哪來的?”薄云岫攤開掌心。 沈木兮當(dāng)即拾起,“骨牌?我不知道,這不是我的,不是我放進(jìn)去的。哥,這東西是你放進(jìn)去的?或者是爹當(dāng)年……” “你們胡言亂語什么,不過是個玉佩罷了!”夏問卿面色微恙,略帶心虛的瞧著她手中的骨牌,“這東西,夏家多得是,當(dāng)初爹是大學(xué)士,所以……” “所以你心虛什么?”薄云岫橫插一嘴。 夏問卿抿唇,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素來與世無爭,哪里會說謊,這般說了兩句,掌心里已經(jīng)冒汗,再被薄云岫這么一頂,更是面色全變,“我、我哪有心虛?” “哥,你每次一說謊就會掌心冒汗?!鄙蚰举廨p嘆,“這東西到底是誰給我的?” “我不知道!”夏問卿掉頭就走。 “哈,不知道還有沒有,我且找找看?!闭f著,沈木兮蹲下身子,再次撥著成堆的小物件。 “別找了!”夏問卿有些慌,急忙攔著沈木兮,“這里的東西都是你自己藏的,到底藏了什么東西,難道你心里沒數(shù)嗎?這東西就一塊,只這一塊,沒有了!” 薄云岫“哦”了一聲,“就一塊!” 夏問卿瞬時僵在當(dāng)場,再說不出話來。 “哥,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沈木兮輕嘆,“這東西到底是怎么來的?薄云岫,你覺不覺得這東西很是眼熟?一只眼睛,幽冥之花,五芒星……對了哥,永安茶樓里,畫在墻壁上的那幅畫,是不是跟這個很像?哥,要不比比??” “長生門的身份象征。”薄云岫負(fù)手而立,“窩藏長生門的欽犯,夏家之前所受的多年冤屈,似乎也不算冤屈,怕是要坐實了!” 一聽這話夏問卿自然是急了,“王爺,這東西雖然是我爹……” “嗯?”沈木兮和薄云岫齊刷刷的盯著夏問卿。 三個人面面相覷,如今這是什么意思,顯然不必多說什么了。 “你兩,聯(lián)起手來誆我!”夏問卿略顯懊喪,“你兩……太過分!” “哥,我是夏家的一份子,當(dāng)初夏家蒙受冤屈,我未能盡心,今日定是要一查到底的,你若是不能實話實說,我只好自己去查。至于能查出什么,雖未可知,但是紙包不住火!”沈木兮素來執(zhí)拗,若是下定決心,絕對會死磕到底。 當(dāng)初她能詐死離開夏家,也要與薄云岫在一起,其后又詐死離開薄云岫,走得這般決絕,足見其剛烈。 夏問卿面色沉沉,倒也著實是怕了她。 “罷了,你跟著來!”夏問卿轉(zhuǎn)身就走,“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住在府中的姨娘嗎?” 姨娘? 沈木兮搖搖頭,“沒什么印象?!?/br> 夏問卿頓住腳步,略帶遲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真不記得了?” 事實上,薄云岫也沒聽沈木兮提過什么姨娘之類的,只聽說夏禮安的夫人是因為難產(chǎn)才去世的,而夏禮安此后未有續(xù)弦,自然也不曉得有什么姨娘之類。 夏禮安一生潔身自好,從不沾染這些東西,甚至于真的做到了滴酒不沾的地步。 按理說這樣的一位長者,不可能有什么雜七雜八的女人藏在后院。若然真的有相好的女人,娶回來便是,畢竟夏禮安妻子已逝,尋個女人持家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什么姨娘?”沈木兮想了半天,腦子里也就是個模糊的影子,“是個漂亮的女子?” “你果真是不記得了!”夏問卿輕嘆,領(lǐng)著二人進(jìn)了院子。 這原是父親夏禮安的院子,夏夫人去世之后,夏禮安仍是一直住著,院子里的花草依舊是最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