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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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昭看著那銅墻鐵壁一般的城墻和城門,在心里估算,用多少火/藥才能把它炸開。 然而等他到了近前,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用估算了,以黑火/藥的威力,弄多少過來,都不可能把城門炸開。 這城門,簡直和應(yīng)天府內(nèi)城的城門有一拼! 南詔皇帝是真下血本啊……應(yīng)天府是發(fā)展了五十年以后,才變成如今的模樣,而寧仁府才發(fā)展了十年,就能有這樣的防御力量,只能說明,南詔皇帝一定是把所有錢,都投在這上面了。 從這就能看出來,這位是個不貪圖享樂的好皇帝…… 孟昔昭淚流滿面,跟天壽帝比起來,任何人都是好皇帝。 過了城門,看著道路兩邊的建筑,孟昔昭發(fā)現(xiàn),這里的房屋,一部分是跟大齊一模一樣,一部分則是南詔的特色建筑,即二層小樓,一樓架空,二樓才住人。 孟昔昭正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寧仁府的現(xiàn)狀,卻不知,他們已經(jīng)到地方了。 進(jìn)了一扇不起眼的黑色大門,囚車被南詔人打開,孟昔昭以為是讓他們下來,再換個地方關(guān)押,誰知道他剛出來,就有一個南詔人抓起他的領(lǐng)子,大聲呵斥,讓他站好,然后另一個人跑過來,開始搜他的身。 不止他,別人也是這樣的待遇,突然來這么一手,大家都很驚慌,很快,孟昔昭身上帶的散碎銀兩、荷包玉佩,全都被南詔人沒收了,孟昔昭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反抗,但他恐怕是這些人當(dāng)中最緊張的。 沒多久,他擔(dān)心的事情就發(fā)生了,那個搜他身的人,摸到了他脖子上的吊墜。 南詔人先是把他領(lǐng)口扒開,然后看著這奇怪的形狀,和明顯價值不菲的玉石,露出了頗為興奮的笑容。 他轉(zhuǎn)過頭,朝自己的同伴說了兩句哀牢語,然后猛地一用力,就把玉墜從孟昔昭脖子上拽了下來。 這繩子很結(jié)實(shí),又是崔冶親自打的結(jié),想輕松拽斷,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這個人力氣大,所以硬生生的從繩中間拽裂了。 他這一下,勒的孟昔昭后脖頸的位置都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但孟昔昭并沒有感覺到疼,他只是死死的盯著被人搶過去的玉墜。 那人注意到他的視線,還挑釁的看著他,用蹩腳的漢語跟他說話:“怎么,不愿意給我?想搶,那你來搶啊?!?/br> 孟昔昭抿了一下唇角,咬的自己下唇都快出血了,但下一瞬,他又笑靨如花起來:“哪有,您誤會了,只是這玉,是我一直貼身戴著的,從佛寺買來,開過光,我一直都很珍惜,如今到您手里,也算是它跟您有緣,希望您也能常常戴它,讓它繼續(xù)保佑您?!?/br> 南詔人:“…………” 無孔不入的佛教啊。 怎么連個鐮刀形狀的玉墜都能跟佛教扯上關(guān)系! 這人看著玉墜的眼神頓時變得很嫌棄,本來他還想送給自己相好的女人,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吧,找個首飾鋪?zhàn)?,賣了換錢得了。 沒多久,他們四個身上就除了衣服,空無一物了,治人官一直在旁邊盯梢,見清理完畢,他就指揮他們,讓他們把這四人再次關(guān)起來。 這回不是地窖了,而是倉庫,進(jìn)去以后,仿佛進(jìn)了大牢,一溜的小隔間,很多隔間里都有“貨物”。 由于大齊軍隊(duì)勢頭正猛,貨物數(shù)量不夠,這地方也空了不少,孟昔昭他們不用再擠著了,而是每人都有自己單獨(dú)的小隔間。 好在他們四個離得都不算遠(yuǎn),全是挨著的。 把他們關(guān)好,那些人就急匆匆的走了,孟昔昭剛才聽到那個治人官說,他要去向他的上司述職,等安頓好一切,到了晚上,他再去向公主請罪。 所以孟昔昭現(xiàn)在也不著急,而是默默的走向里面,先坐下,放空自己的思緒,讓自己安靜一會兒。 但他連發(fā)個呆也不安生,老覺得有人在看他。 孟昔昭實(shí)在忍不了了,他扭過頭,看向就坐在自己隔壁的謝原:“你總看我做什么?” 謝原張張口:“……那個玉墜。” 孟昔昭心里一咯噔。 他頓時閉嘴了,看著謝原的眼神也有點(diǎn)敏銳,而謝原還在呆呆的看著他:“那是我姑母的東西,祖父祖母在她剛滿月的時候,給她找玉匠打磨的,說是以虧為盈,以退為進(jìn),盼她一世太太平平……” 孟昔昭:“…………” 他也愣住了。 崔冶沒跟他說過這玉墜的來歷,只說了這是一個護(hù)身符。 這東西居然是謝皇后的遺物……那時候自己還未發(fā)現(xiàn)崔冶的心思,而崔冶已經(jīng)把這樣寶貴的東西送給了他。 孟昔昭覺得此時自己心情應(yīng)該無比復(fù)雜才對,但他其實(shí)就一個想法。 嗯,看來崔冶是真的喜歡他。 …… 默了默,孟昔昭抬手,剛習(xí)慣性的要去碰玉墜,想起這里已經(jīng)空了,他沉默一會兒,說道:“我會再拿回來的?!?/br> 這話是說給自己聽,也是說給謝原聽,但謝原聽了,很想說,他關(guān)注的不是能不能拿回來的問題。 而是,我姑母的遺物,怎么會跑到你脖子上的問題!?。?/br> 幾年前太子寫信回來,分明已經(jīng)說過,那東西被他戴著,而且他會一直戴下去,怎么就跑你身上來了?! 謝原簡直要瘋,他是讀書讀的多,不是讀書讀的傻,這么重要的東西,一旦送人,那就等于是把自己身家性命也送出去的意思啊……可誰會這么大方,把這種東西送給自己心腹的?要送,也是送心上人啊! 這時候,謝原又不受控的想起來那一日,太子來了隆興府府衙,卻一句話不說,就跑去找孟昔昭的事…… 這一刻,謝原終于明白太子為什么不跟自己說話了。 小別勝新婚,心上人就在咫尺之遙,誰還有心思和表哥客套呢…… 打擊太大,謝原自閉了。 孟昔昭瞥他一眼,在安慰他和裝傻之間,很痛快的選擇了后者。 抱著膝蓋,孟昔昭坐在草堆上,想著自己被搶走的吊墜,又想著渺茫的前路,神色倒是慢慢的堅(jiān)定了下來。 他這輩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國,他要回,吊墜,他要拿回來,功,他也要立! 是南詔人先打算對他下手的,那他以后,也不必客氣什么了! 想到這,他深吸一口氣,突然扯著嗓子喊:“治人官!我要見治人官!” 第78章 風(fēng)度 孟昔昭這一嗓子, 喊來了一個罵罵咧咧的看守,他提著一條長棍,打開孟昔昭這個隔間的木門, 就要對著他掄下去。 孟昔昭連忙閃躲,同時大聲喊:“軍爺饒命!我有要緊事要跟治人官大人報告, 人命關(guān)天, 十萬火急??!” 看守停頓一下,狐疑的看著他, 孟昔昭趕緊對他眨巴眨巴眼,用平生最真誠最急迫的眼神跟他對視, 古怪了兩秒, 看守又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孟昔昭緊繃的胸腔,這才又重新充滿了空氣。 謝原等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不明白他突然來這一出是干什么。 到這了,才想起來求饒,是不是有點(diǎn)晚了啊。 孟昔昭沒看他們, 只是默默的揉了揉臉, 讓自己醞釀情緒。 沒過一會兒,治人官就來了, 看著在這種時候還給他找事的孟昔昭, 治人官的臉色也很臭。 “叫我做什么?” 沒看他正忙著嗎,先挨長官的罵, 然后還要挨公主的罵。 孟昔昭快走兩步,握住隔間的木板,看著治人官的眼神, 就像看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絕望, 又瘋狂。 治人官:“…………” 之前不是挺正常的么,怎么突然就這么瘆得慌了。 這時候,孟昔昭開口了:“治人官大人,我想活!” 見他搞了這么大的陣勢,就是說這句話,治人官都?xì)庑α耍骸跋牖钸€不老實(shí)點(diǎn)?!再鬧,我現(xiàn)在就砍了你!” 孟昔昭著急的看著他:“大人,砍了我多不值當(dāng)啊,我這人很有用的,我能解決大人您的困境,您不是擔(dān)心任務(wù)失敗,公主會對您生氣嗎?我知道怎么樣讓公主對您不生氣!” 治人官的臉色霎時一冷:“你偷聽我說話?” 孟昔昭眼神閃爍了兩下:“沒有沒有,是我不小心聽到的。” 之前治人官把這幾個人都當(dāng)成普通的齊國貨物,確實(shí)也沒對他們起什么防備的心思,誰會對幾只撿來的小動物多加防備呢。 治人官有些懊惱,但說到底,他還是沒把孟昔昭當(dāng)回事,所以,也不是太生氣。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看向孟昔昭:“你說的辦法是什么?” #value! 孟昔昭還愣了一秒,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竹筒倒豆子一樣,一口氣的把辦法說了出來:“大人,我是這么想的啊,公主她老人家生氣,生氣的根本在于,她的名聲被毀了,她感覺很丟人,像個被買賣的貨物一樣,那咱就讓公主不覺得丟人,反客為主,將計就計,您可以這么跟公主說,就算沒抓到那個知府,你們也能把這風(fēng)聲,倒轉(zhuǎn)過來,他們不是說,南詔皇帝陛下要把公主送給混混嗎?與其否認(rèn),讓人覺得越描越黑,不如,直接承認(rèn),但是呢,要解釋一下,不是把公主送給混混,而是把南詔的女人,送給愿意投誠南詔的齊人,地位越高,得到的女人也越厲害,公主自然也在其列,只是,普通齊人是配不上公主的,只有非常尊崇的齊人,才有得到公主的可能?!?/br> 說到這,孟昔昭喘了口氣,神秘兮兮的把臉貼在木板上,讓自己和治人官的距離更近了一些:“這地位到底有多高,還不就是公主一句話的事么,她完全可以說只有齊國的皇子、王爺投誠了,她才會下嫁,反正是不可能發(fā)生的,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唄?!?/br> 治人官愣了愣,他看向孟昔昭的表情,十分的奇異。 因?yàn)椤伎计饋?,這個方法,居然還真有幾分可行。 南詔又不講究貞潔,他們連婚姻制度都不怎么完善,南詔女人對自己的魅力從來不羞于提起,如果很多人都想要她們,她們還會覺得十分驕傲。 這回公主生氣,主要也是因?yàn)樽约浩桨谉o故就背了一大口鍋,而且那謠言當(dāng)中,還要把她送給一個她絕對看不上的混混。 這跟把她比成一個山野村婦有什么區(qū)別,簡直丟死人了。 可按孟昔昭說的,這下公主的面子保住了,而且,還有可能獲得一些意外之喜。 要是真有齊國人投誠,而且地位不低,給他一個女人,又何妨。 治人官越想越激動,感覺自己的小命和工作都能保住了,他張嘴剛要說什么,看見孟昔昭眼巴巴的目光,他又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換上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你膽子挺大啊?!?/br> 孟昔昭苦哈哈的說道:“沒辦法……我是真的不舉啊,我怕我沒有用處,你們會把我送去做苦力,大人,我這輩子連自己的床都沒鋪過,讓我做苦力,那就是要我的命,您看在我對您如此忠誠的份上,救救我吧!” 治人官:“…………” 他們公主要是有這樣的臉皮,他也不至于空跑一趟。 到最后他也沒給孟昔昭一句準(zhǔn)話,而是讓他老實(shí)待著,自己離開了。 等他走了以后,孟昔昭仍舊站著,做出一副七上八下的糾結(jié)樣,過了一會兒,才默默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他左邊,王司理和賈仁良無比震撼的看著他,他右邊,謝原無比敬佩的看著他。 其實(shí)他們仨想法是一樣的,只是表現(xiàn)出來的形式不一樣。 ——終于知道為什么孟昔昭說在匈奴九死一生都不算富貴險中求了。 ——畢竟在匈奴的時候他還是為齊國據(jù)理力爭的,而現(xiàn)在,他直接背叛齊國、率先投靠南詔了?。?/br> 謝原知道孟昔昭肯定還有后招,但他想不出來能是什么后招,所以覺得敬佩,而王司理和賈仁良連有后招都想不到,他們只覺得,孟昔昭是真勇啊,為了回齊國,首先出賣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