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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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昔昭坐了一會兒,突然,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王司理:“我記得,你老家是涇陽的?” 王司理:“……是?!?/br> 孟昔昭撐著臉,頗有興趣的問他:“涇陽是去西北三國的必經(jīng)之路啊,你們那,走南闖北的商人肯定特別多吧,跟我講講,他們一般都賣什么東西啊?” 王司理:“…………” 他人都麻了。 坐在小小的牢房里面,給孟昔昭講那,過去的事情。 這是正常人此時應(yīng)該做的事嗎??。?! …… 但麻木的看了看孟昔昭,王司理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問題,他竟然嘆了口氣,真的給孟昔昭講起來了。 畢竟事已至此,他不得不認(rèn)命了。 從王司理這打聽完了涇陽的事情,孟昔昭又去跟謝原打聽?wèi)?yīng)天府的事情。 誰讓他滿打滿算在這待了才一年多呢,走的路還真沒謝原吃的鹽多。 他在這忙活著,治人官也沒閑著,馬不停蹄的來到皇宮,見了公主,治人官先把自己沒辦成事的消息告訴公主,在公主發(fā)怒之前,又趕緊把孟昔昭想的辦法說了出來。 但他沒說這是孟昔昭想的,而是說,是自己在回來路上想出來的。 羅薩花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里卑躬屈膝的男人,她直接笑了起來:“你想的?” 治人官:“……” 他忐忑的抬起頭,從鏡子里看見公主如今似笑非笑的神情,治人官心中一凜,立刻說了實(shí)話:“是路上,我們劫走了幾個齊國人,其中一人提醒了我,我才想到這個辦法的?!?/br> 羅薩花知道,恐怕這話,也摻雜了不少的水分。 活這么多年,羅薩花早就明白,男人除了指天發(fā)誓時的一顆真心會變,其他的,全都不會變。 之前是個武夫,以后就還是個武夫,一夜之間聰明起來,能想出這種連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計策,哈,真虧他說得出來。 但她沒有戳破治人官的謊話,而是擺弄了一下妝奩當(dāng)中的飾品,然后,她轉(zhuǎn)過身,揮退一旁的侍女,微微抬眸,望著治人官:“孟昔昭,我一定要見到他,再去一次,若這一次還不能把孟昔昭綁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治人官心情頓時沉重起來,默了默,他應(yīng)了一聲:“是。” 說完,他轉(zhuǎn)身要走,羅薩花卻又叫住了他:“等等?!?/br> 治人官不明就里的轉(zhuǎn)頭,羅薩花的手腕擱在桌面上,十幾條細(xì)銀鐲落下來,發(fā)出銀子獨(dú)有的細(xì)微碰撞聲。 她的食指輕點(diǎn)了點(diǎn)桌面,羅薩花沉吟一番,還是說道:“把那個給你提了醒的齊國人叫過來,本宮想見見他?!?/br> 治人官愣了愣,他想說那人身體有問題,但轉(zhuǎn)念一想,是不是真的他還不知道呢,剛剛已經(jīng)得罪了公主,再得罪一次,他才沒那么傻。 還是讓金三藏自己過來得罪吧。 這么想著,治人官又應(yīng)了一聲是,然后出去找人了。 * 孟昔昭對南詔的這位著名公主,可以說是沒什么了解。 但他知道她的名字,因?yàn)樵跁?,詹不休稱帝以后,因?yàn)樘土耍显t發(fā)現(xiàn)自己剛搶過來的地盤,又有不穩(wěn)的可能,所以還真的,把這位羅薩花公主貢獻(xiàn)了出來,想要跟詹不休和親。 然而南詔顯然更有骨氣,他們要求,和親可以,但羅薩花要當(dāng)皇后。 詹不休本來就看南詔不順眼,憋著勁的想要打他們呢,一聽這話,別說他之前就不打算答應(yīng),現(xiàn)在更是倍覺羞辱,直接就把南詔派來的使臣宰了,分成好幾塊,又送回了南詔。 誰拳頭大,誰說了算,如此不給面子,按理說南詔應(yīng)該很憤怒,然而,他們?nèi)塘恕?/br> 不僅沒有質(zhì)問詹不休,連和親的事,也再都不提了,后來詹不休真的打到了南詔,那位羅薩花公主也依然留在南詔皇帝身邊,沒被舍出去,也沒被厭棄,而且有個細(xì)節(jié),在兩軍交戰(zhàn)的時候,南詔皇帝因?yàn)閼?zhàn)事不利,非常憤怒,要?dú)⒋蛄藬≌痰闹鲗?,是這個公主求情,才把主將保了下來,也因?yàn)檫@個,南詔又負(fù)隅頑抗了一段時間。 現(xiàn)在劃重點(diǎn)。 已知,這是個地位極其高,而且能勸動南詔皇帝的公主,跟他們大齊的花瓶公主完全不一樣。 她不僅可以在皇帝面前說上話,還能動用羽儀軍,而且羽儀軍十分的怕她,這說明,她的地位,不止是靠著皇帝喜愛得來的,她本身也足夠厲害,能很好的馭下。 再加上這位公主心理素質(zhì)非常強(qiáng)悍,被詹不休那樣拒絕,都能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生活,孟昔昭甚至都懷疑,和親的事,是不是她自愿的。 畢竟,當(dāng)詹不休的皇后,可比當(dāng)一國公主厲害多了。 總之,這人不笨,甚至還可能很聰明,那孟昔昭就放心了,因?yàn)檫@樣的人,不會看不出來,那主意是別人給出的。 跟同伴們打聽了不少的事情,然 nànf 后孟昔昭就躺下睡覺,看見他現(xiàn)在還睡得著,王司理的表情更加震撼。 孟昔昭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刷新他對他的認(rèn)知…… 在將近黃昏的時候,天還沒黑下來,治人官突然回來了,而且打開孟昔昭隔間的門,把他薅起來就走。 孟昔昭從睡夢中被驚醒,臉上的慌亂完全不是裝的,謝原等人著急的站起來,卻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孟昔昭被拖走。 到了外面,治人官對孟昔昭惡狠狠的說:“公主要見你,識相點(diǎn),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別說!” 孟昔昭滿臉都寫著害怕二字,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下來,等治人官一把頭轉(zhuǎn)過去,孟昔昭就對著他的后腦勺無聲冷笑。 順便對他做口型。 “我——就——不——” 治人官好像感覺到了什么,突然轉(zhuǎn)過頭,而孟昔昭一秒變臉,繼續(x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他。 治人官:“…………” 錯覺吧。 …… 治人官騎馬,孟昔昭被他放在馬屁股上,當(dāng)然,還是貨物一樣,趴在上面。幸好這里離皇宮不遠(yuǎn),還不到一刻鐘,他們就到了,孟昔昭從馬上幾乎是摔下來的,他趕緊灰頭土臉的站起來,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治人官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個二等貨色,淋了一場大雨以后,蹭掉了臉上的黑灰,如今,看著竟然也挺風(fēng)度翩翩的。 不過這人已經(jīng)在公主面前掛上號了,用不著他再去獻(xiàn),所以,治人官看見了,也當(dāng)自己沒看見,拎著他的領(lǐng)子,就要帶他進(jìn)去。 孟昔昭看見皇宮門口有賣類似狀元糍的糕點(diǎn),肚子頓時咕嚕嚕起來,他想去買兩個墊墊肚子,治人官卻不讓,讓他趕緊走。 連走幾步,孟昔昭都依依不舍的看著那個攤子,攤主是個年輕女子,她穿著南詔最常見的服裝,手腳麻利的包著糕點(diǎn),見這人看向自己的攤子,她也看向這個人。 但也沒看多久,畢竟孟昔昭身邊有個羽儀軍,而不管是哪里的人,他們都怕羽儀軍。 終于,到了西宮,孟昔昭默默的站著,等侍衛(wèi)前去通稟,他揉了揉好久都沒吃過一頓正經(jīng)飯的胃,正百無聊賴的看著南詔皇宮的景色呢,一轉(zhuǎn)頭,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空了。 孟昔昭:“…………” 這就不管他了?! 孟昔昭目瞪口呆,同時又對南詔皇宮多了一個印象——管理混亂。 外人進(jìn)宮,沒人引見,也沒人管,往好了說是因?yàn)樗麄兿嘈抛约旱膶?shí)力,往壞了說,就是規(guī)矩不夠,讓眾人在為皇權(quán)服務(wù)的同時,還有自己發(fā)揮的空間。 孟昔昭抿了抿唇,也不亂走,就這么乖乖的站在這。 過了一會兒,總算是有人過來找他了。 南詔的所有東西都是效仿唐朝,官制、建筑、社會結(jié)構(gòu),都是如此,西宮還是十分富麗堂皇的,孟昔昭正懷疑著自己會不會看到一個南詔版華清池的時候,他邁過門檻,看見了正盯著他,一眨不眨的南詔公主。 孟昔昭腳步一頓。 公主打量他,他也在打量這位公主。 孟昔昭總覺得這位公主年紀(jì)應(yīng)該挺大了,其實(shí),她今年才二十五歲,還是開得最艷烈的年紀(jì)。 羅薩花在南詔有第一美人的名望,而她確實(shí)當(dāng)?shù)闷疬@個稱呼。 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孟昔昭也算是見過世面了,絕世美女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冒,還各有自己的特色,然而即使是這樣,羅薩花在其中,也是一位極其顯眼的佼佼者。 她穿著絲綢的長衫,外袍雖然是中原風(fēng)格,但里衣是一件融合了唐代露骨和南詔民族特色的露肩短衫,看得孟昔昭眉頭微微一挑。 有點(diǎn)不習(xí)慣,除了在百花街,他好像就沒見過女人露出肩膀。 而羅薩花不止是露了肩膀,她還沒穿鞋,也沒穿襪子,一雙玉足就這么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羅薩花等著他的反應(yīng),一般齊國人看見她這個模樣以后,都會臉紅氣喘,反應(yīng)大的會暴跳起來,說她不知羞恥,反應(yīng)小的,也會把臉挪過去,仿佛看見什么邪祟一般,不停的念非禮勿視。 而孟昔昭只是表情微微動了動,然后就精準(zhǔn)的看向她的臉,不動了。 羅薩花:“……” 默了默,她好笑的看著孟昔昭:“你倒是和其他的齊國人不一樣?!?/br> 孟昔昭謙虛的說:“如果一樣的話,又怎么能來到您面前呢。” 羅薩花挑眉:“你想來到我面前?” 孟昔昭低下頭,“不敢,只是來的這一路上,過得委實(shí)是太苦了,我金某人過不了這種日子,便只能想個辦法,給自己找個靠山,重新吃飽穿暖?!?/br> 羅薩花:“你還真誠實(shí)?!?/br> 孟昔昭的頭更低了,看起來他也不是他表現(xiàn)的這樣淡定:“小人經(jīng)商,知道在聰明人面前耍聰明,那就是死路一條,小人不想死,只想活?!?/br> 聞言,羅薩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即使你背叛了齊國?” 孟昔昭抿了抿唇,慢慢的,他把頭抬了起來:“公主殿下可能不知道,我祖上,也是做過官的,曾祖父曾是一位知縣,但曾祖父去世不久,越朝也完了,祖父歷經(jīng)改朝換代,我和父親也常聽他說過去的事情?!?/br> 頓了頓,他說道:“世道不好,做官容易丟命,經(jīng)商,倒是能讓人過得安穩(wěn),齊人皆道士農(nóng)工商,我道商工農(nóng)士,兩者的區(qū)別,不過一個是為了那點(diǎn)虛無縹緲的名聲,一個,是為了手中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二兩銀?!?/br> 羅薩花定定的看著他:“你可知,沒有一個皇族愿意聽到你說的這番話。你不怕我厭惡你嗎?” 孟昔昭微笑起來:“叛徒比唯利是圖的商人更可惡,公主如此聰穎,又怎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還是那句話,小人只為活命,自然不敢欺瞞公主,定要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所有想法都說出來,讓公主知道,小人沒有背叛齊國,小人的心,從來都不在齊國之上,而是在錢財和安危之上?!?/br> 羅薩花聽得頗為不滿,所以說她不喜歡商人,就是因?yàn)樯倘颂乩?,是絕對自私的人。 可是,她不喜歡商人,不代表她厭惡商人,與之相反,她其實(shí)還挺樂意利用商人的。 只是之前她遇見的商人,都有自己的根基和背景,她沒法完全的拿捏,一旦讓對方鉆了空子,自己就要成對方的大荷包了。 可這個金三藏不一樣,他是齊國人,他的生死,全在自己一念之間。 羅薩花又看了看他,然后話題猝不及防的就拐了個彎:“你經(jīng)商的時候,買賣的都是什么物品?” 然后,羅薩花就看到孟昔昭的眼睛亮了一下,仿佛他看見了商機(jī)。 羅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