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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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皇帝才露出些許疲憊,“這就是他們給朕送的壽禮,呵。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還是沒寫到女主,那就明天吧_(:3」∠)_ 插個廣告!基友的連載文完結(jié)了,《大師兄么得感情》by我愛煮面條,文筆劇情俱佳,喜歡的快去圍觀吧~ 第58章 【劫后余生】 大好的日子鬧出這許多不快, 皇帝再沒心思繼續(xù)接受群臣的拜賀,只留了貼身大監(jiān)福全在旁侍奉。 福全見皇帝揉著當陽xue,形容十分頹廢, 主動上前替他按壓xue位。 “陛下保重龍體啊, 這百年基業(yè)萬里河山可都指靠著您呢?!?/br> 皇帝終于受了觸動,重新振作, “是啊, 我這個時候還不能倒下。” 福全從皇帝還是個不受寵的庶出皇子那會就跟在他身邊,縱使身份只是個內(nèi)監(jiān),但反而最得皇帝信重,他見皇帝心憂, 也不由得僭越一回,“萬歲爺經(jīng)此一難,日后必是逢兇化吉, 只是過了今日,只怕那些大人們又該不勝其煩議論起立繼的事……” 皇帝也正為此事煩惱,“呵,那幫老頑固們, 仿佛巴不能我今日寫下遺詔明日就崩殂?!辈贿^他到底還是嘆了回氣, “今日那逆子伏誅, 寧兒也被下了大獄, 我這皇嗣也沒有他想了?!?/br> 福全卻不太敢說話,雖然陛下眼下尚有兩子存世, 但英王是個扶不起的, 又怎么能同韜光養(yǎng)晦的靖王相較。 皇帝瞇著眼,此刻已經(jīng)將疑心轉(zhuǎn)到靖王頭上。 今日之事,無論有沒有靖王參與, 他無疑都成了最大的贏家,兩個最有利的皇位爭奪者一個身死一個獲罪,皇帝只怕他成為下一個儀郡王。 正此時,外間有人通傳,“稟陛下,靖王殿下求見。” 皇帝額頭一突,心里存了忌憚,朝著身后做了個手勢,那是讓暗衛(wèi)們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隨后才沉穩(wěn)住心態(tài)吩咐,“傳?!?/br> 靖王此刻換了身常服,皇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不像藏了刀兵在身,于是緩緩開口,“是老四啊,你這會過來,是有什么要事要稟?” “稟父皇,兒臣確有一件喜事想要同父皇分享,方才兒臣得到封地那頭的急報,說兒臣的王妃被診出二個月的喜脈?!?/br> 皇帝眉頭一挑,“哦?我兒膝下猶空,這回總算有了承繼了,確是喜事一樁。” “這是兒臣頭子,心里不知如何歡喜,所以兒臣斗膽,想讓父皇允我明日回封地,等候皇孫臨世。” 皇帝聞言卻頓住,“你要回封地?” “是,兒臣心憂王妃和長子,恨不能插翅飛回去?!?/br> 皇帝靠在龍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桌案,“可是京中才出了亂事,我身邊也缺個代我分憂的人,你這個時候離去,為父十分難辦呢?!?/br> 靖王撩起袍服跪在地上,“是皇兒不孝,只是王妃此孕不易,兒臣想陪在她身邊,親自看長子降生。” 皇帝又緊盯著他半晌,最后一錘定音,“既如此,朕便成全了你。” 靖王又是領(lǐng)命又是叩謝,歡歡喜喜出了御書房,皇帝看向一旁的福全,露出費解,“你說老四這是什么意思?知道我眼下非他不可,這才以退為進?” 福全先給皇帝添了一杯茶,并不正面回答,“這頭生的兒子總是令人掛念,許是靖王殿下珍視長子吧?!?/br> 皇帝不再言語,他想,這樣也好,先放在封地晾他兩年再說,再多安插些耳目過去,若他有什么不臣之心,到時再料理就是。 “那朕就安安心心等著當我的皇爺爺?!?/br> 交泰殿,慕淮命手下人清理院子里伏誅的逆賊,自己則往東邊偏殿行去。 顧氏和孟芫已經(jīng)在門口張望了半晌,見慕淮總算現(xiàn)身,急忙迎上去。 “怎么樣?前頭的事已經(jīng)了了?” 慕淮單膝觸地,向著顧氏一拜,“威王當場伏法、儀郡王被羈押入天牢候?qū)彙瓕O兒不孝,方才害您受驚了。” 顧氏連忙把他扶起來,“你派的暗衛(wèi)一直在左右保護著,我連根頭發(fā)都沒掉,只是委屈了你娘子,方才險些真被那賊人推搡到大殿。” 孟芫趕忙解釋,“祖母過慮了,夫君早安排好了人手在那處守著,再說我發(fā)釵上也淬了迷藥,那歹人被我傷了手背,片刻就昏了過去,就算暗衛(wèi)不在左近,我也不會有危險的。”“說起來,倒是有些對不住大嫂……” 周氏出去尋內(nèi)侍撞見了幾具尸首,被歹人發(fā)現(xiàn)后急于奔命就慌不擇路,最后在偏僻的凈房躲了半晌,雖然沒受什么傷,但驚嚇確不小。 慕淮又到周氏、符氏和張氏跟前行了個禮。 張氏這會兒情緒尚且穩(wěn)妥,不免刨根問底,“老六,外頭的這場禍事到底是誰在弄鬼,你可查清了沒有?咱們什么時候可以出宮?會不會有落網(wǎng)之魚藏匿在附近?” 慕淮在外不便講的太細,只囫圇著安撫她,“威王策反了部分金烏衛(wèi)叛亂逼宮,已經(jīng)被我安排好的人當場誅殺,而誘騙你們離開交泰殿的人則疑似儀郡王,此刻也落了網(wǎng)。待會兒等刑部的人來處理過尸首,確定沒有逆附混跡在朝臣和官眷中,我就派人送你們離宮歸府?!?/br> 張氏和符氏一聽事情如此復(fù)雜,已經(jīng)忘記了驚訝,倒是周氏方才受害不小,這會咬牙切齒,“這樣的逆賊就應(yīng)當千刀萬剮?!?/br> 孟芫扶著顧氏過來,顧氏不禁皺眉,“那位此刻畢竟還穿著郡王朝服呢,有話也不當在這時候亂說。” 周氏被噎得收了聲,越發(fā)悲苦,敢情方才被人追至凈房躲避的不是她們了。 慕淮要忙著處理宮里善后之事,到底沒能親自送家眷們回府。 孟芫進門前先讓人準備了驅(qū)邪避災(zāi)的火盆和柳條,各房各院不忙著造飯先燒起了洗澡水。 宮里的一場禍事這會兒已經(jīng)被坊間傳得有鼻子有眼,就連深宅大院里也有風(fēng)聞。 紫棠和青萍兩個親自伺候孟芫入浴的時候,難免問及她在宮里發(fā)生的事。 孟芫并不添油加醋,只掐頭去尾簡單復(fù)述了一回,就把兩個丫頭驚嚇得不輕。 “阿彌陀佛,得虧夫人機敏,在那逆賊手背劃破了口子讓他昏倒,不然后果真不敢想?!?/br> 孟芫這會再談起遇險的那刻,已經(jīng)可以十分從容,“哪有你們想的夸張,王爺早派了暗衛(wèi)在附近巡視,就算晚那么一時半刻,我也不會有危險的。”“說起來,頂替那逆賊親手誅殺威王的那兩人,你們也都認識,就是之前在客院攔了紫棠不讓進的那兩個。” 青萍不記得名姓,只揀個好認的問,“就那個,臉比鍋底還黑的?” 紫棠咳咳兩聲,“那個叫松茂,不過看習(xí)慣了,臉也沒你說得那么黑?!?/br> 青萍被糾正一回,哦了一聲,隨后拿眼在紫棠臉上轉(zhuǎn)了又轉(zhuǎn),不過到底沒敢在孟芫劫后重生的時候亂開玩笑。 孟芫倒是心里一動,上輩子紫棠跟著自己,一輩子沒有出門,這輩子,總不能再虧了她。 那個松茂這回算立了大功,后面前程應(yīng)是不差。 若兩個人都有意,也不失為一門好親。 第59章 【離心】 一場驚心動魄的宮闈廝殺就這樣消弭于無形, 次日皇帝就下了明旨昭告天下,前皇二子威王不忠不孝滅絕人倫,雖伏誅也難平天怨, 此后他滿門悉數(shù)被賜死, 同時褫奪皇室身份,拋尸于荒郊, 不得立冢, 余黨悉數(shù)滅九族。 至于同樣懷了叵測之心的儀郡王,因謀害朝之重臣,心術(shù)不正,被貶為庶人, 發(fā)配往西北苦寒之地,畢生不得回京。 不過好歹保住了身后一點血脈,儀郡王剛剛滿周歲的嫡長子被皇帝破例留在宮中, 交給德妃代為撫育。 孟芫得知這消息的時候,慕淮仍被皇帝留在宮中善后,她只覺得喜憂參半。 威王死了,儀郡王被驅(qū)離出京, 那么未來皇位承繼之人已經(jīng)呼之欲出, 非一向謹小慎微的靖王莫屬。 靖王是個仁厚的君主, 只要慕淮能熬過當今這位身死, 再交出手中權(quán)柄,全身而退應(yīng)當不是難事。 可是讓人無法心安的是, 儀郡王只是被奪去王爵身份, 并沒有被賜死,萬一死灰再次復(fù)燃,對慕家極其不利。 畢竟兩家的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 再見面不是魚死就是網(wǎng)破。 到了萬壽節(jié)的第三日,一直滯留在宮的慕淮總算歸府了。 那是在夜里,孟芫迷迷糊糊中感到床榻那一頭塌了下去,她警覺地睜開眼,借著窗下微弱燈光瞧見是一臉疲態(tài)的慕淮,這才收起了小心。 “夫君回來了?可用過飯了不曾,我這就命人去準備?!?/br> 慕淮看著迷迷糊糊的孟芫,趕忙扶著她又躺好,“都過了子時了,別折騰了,我明日還要進宮,咱們早些將息了吧?!?/br> 孟芫有一肚子話想問,可又怕影響慕淮休息,只得默默鉆回了被窩。 可是說好要休息的慕淮卻手腳并用夾纏上來,粗重喘息已經(jīng)充分暗示了他的急不可耐。 “夫、夫君不是明日還要進宮?怎么不好好休息?!?/br> 慕淮一邊探手去揉孟芫嬌嫩身體,一邊胡亂應(yīng)著,“就是太想你了,才特意回家的……” 后面已經(jīng)不用多說,兩個人水到渠成,你儂我儂。 事畢,慕淮一邊用手指勾住孟芫的發(fā)梢把玩一邊嘮叨,“這一回咱們也算歪打正著,本不指望儀郡王會如此輕易露出破綻,可誰想到他貪心不足,這才自投羅網(wǎng)。” “是啊,若他不是想留著那玉方打算繼續(xù)嫁禍你,也不會把手指染上藥粉。只是我總覺得,圣人歷來心意堅定,怎么對儀郡王所犯的罪行如此寬容?” 慕淮卻顯然比孟芫更了解皇帝,“你當圣人不想直接了結(jié)這個禍患?你知不知道,圣人此前追查商光霽和儀郡王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發(fā)覺儀郡王似乎得到了什么,只是此番我去他府里抄檢,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圣人既恨他人心不足,又不能真的手起刀落將他治罪,畢竟,若他死了,從血脈上,再難有人能和靖王殿下比肩了?!?/br> 孟芫很快了然,“這天家有什么好,子不成子,父不類父,每個人心里藏著千萬個算計,唯恐自己的椅子被人惦記,還不如田壟地頭的田舍翁……” “娘子若喜歡歸隱田園的日子,那我索性辭官,往后常駐西山別苑,侍弄侍弄花草。咱們再生上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到時候男孩跟著我犁田,女孩就跟著你養(yǎng)蠶,你說好不好?” 孟芫何嘗不想,可是她心里仍有顧慮,“先不說圣人如今無人可用,肯不肯讓你賦閑,就說咱們府里,到底是誰存了黑心害了青萍還不知道,我真的沒法踏實下心?!?/br> “娘子放心,這一回咱們已經(jīng)占得了先機,儀郡王獲罪發(fā)配西北,未必就能有命回來繼續(xù)使壞,至于咱們府里的禍害,日后也難成什么氣候,咱們等著它自己露出馬腳就是?!?/br> 孟芫聽了這話,稍稍安心,慕淮從來都是有的放矢,不會盲目夸口,他既如此從容,肯定不會像前幾回那么大意。 慕淮次日上朝,主要是為了送靖王離京。 皇帝雖然不解靖王自請回封地的真正意圖,但到底還是準了他的請求。 慕淮越發(fā)覺得靖王是懂得審時度勢之人,這個時候越往前湊,才越容易遭到皇帝的忌憚,能放棄唾手可得的權(quán)勢回到封地,反而是大智之舉。 兩個人談不上什么私交,皇帝卻讓慕淮代天子去送靖王,慕淮不用深想也知道這里頭大有文章。 慕淮明白,定是皇帝疑心病又犯了,故意給兩個人“制造機會”,再暗中觀察,他們是不是有所勾連。 慕淮全程都帶著旁人在場,甚至到餞別的時候,還找了總管大監(jiān)福全作陪。 臨別之前,靖王坐在馬上,滿臉的躊躇滿志,不像是遠離權(quán)利中心,更像是榮歸故里。 他回頭看向同樣騎馬的慕淮,拱手抱拳,“慕侯留步,山高水遠,總有一別,只望再見時,你我皆已海闊天高?!?/br> 慕淮目送著靖王帶著侍從打馬揚鞭遠遠行去,直到消失于地平線。 他細細咀嚼著那句海闊天高,若遇明君,才能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呢…… 日子似流水一樣,轉(zhuǎn)眼進了臘月,天氣一日寒過一日。 年根歲尾的,慕淮越加忙碌起來。 也是無法的事,從前儀郡王的差事,不少分派到三省六部,但也有些特殊重要的,皇帝只能交給極為器重之人。 與此同時,皇帝的身體也不知緣故地慢慢發(fā)生了變化,以往明明是個殺伐果斷的暴君,到如今倒優(yōu)柔許多,且精力也多有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