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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意歡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宋意歡愣愣地眨了下眼,“什么親?”

    李君赫蹙眉,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呼吸相抵,“孤不說第二遍?!?/br>
    宋意歡神色迷蒙,和他對視片刻,心跳聲越發(fā)顯耳,李君赫眸如黑墨,低聲道:“別出聲?!?/br>
    說罷,被褥被掀開,悶熱的氣息散了一點(diǎn),黏熱的氣息卻不放過她,流連盈盈豐潤。

    宋意歡輕咬唇,纖白的手指發(fā)顫,搭著他的寬肩,什么定親不定親,都想不明白。

    倒是前幾日柳薇說她那些褻衣都小了,裹不住里頭,還有些勒。

    閨房之外,燈火搖晃,這是在宋府。

    宋意歡壓著聲線,搭在榻旁的纖煺顫動不已,每每都碩得落淚,哽著聲道:“……好撐?!?/br>
    榻旁便是桌幾,青花盤內(nèi)的桃花酥,香甜軟糯,太子長手一伸便可拿得到,他幽黑的眼瞳里倒影著她的身姿,嬌媚誘人。

    “撐么?”他將桃花酥咬在口中,俯身喂給宋意歡,“撐便多吃些,這兒納得下后,就不撐了?!?/br>
    榻帳被風(fēng)吹得搖晃,宋意歡口里滿是那桃花酥的甜味,她擺蕩不已,耳邊全是這人。

    宋意歡緊張著,怕被府里人聽見動靜,聽見這春意,她捂著雙眼,這個登徒子,采花賊……

    夜里清風(fēng),夾著霏霏細(xì)雨,微微泛涼。

    不知過了多久,宋意歡已乏累地睡下,眼角微淚,被窩里還有那歡.愉的味道。

    直至天明,昨夜窗牗未關(guān),雨濕了梳妝臺,屋外枝上發(fā)著新芽,春意盎然。

    宋意歡醒來時,那人早已離去,這次沒有留在里頭,她揉揉眼睛,耳邊微紅,羞赧得不行,喚柳薇送水進(jìn)來。

    桌上的青花盤已空,桃花酥不知是被誰吃完的,總之昨夜她才吃了一塊。

    ......

    作者有話要說:  推文《我與夫人理云鬢》作者:杉杉是棵樹

    葉良玉自幼就跟著祖父習(xí)武,刀槍劍戟樣樣拿得起放得下。前個兒又生擒了西夏小王子,汴梁上上下下都盛傳她英勇無比。

    新科狀元秦文昭自小就想娶個溫柔似水的娘子,誰承想他還沒來得及細(xì)想未來娘子的模樣,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個娃娃親,對方不是別人,正是葉家女將軍葉良玉。他長吁短嘆,做什么都不開心。

    葉良玉知道后,心道你不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陰錯陽差,秦文昭把葉良玉誤認(rèn)成其他姑娘。葉良玉眼睛一轉(zhuǎn),計上心來。她扮成溫柔解語花,日日想法設(shè)法讓秦文昭退了葉家的親事。

    誰知道扮著扮著,眼前這個人怎么越來越順眼!

    洞房花燭夜,秦文昭掀了蓋頭不知道是喜是憂。喜的是美人入懷,憂的是他之前胡說八道的那些話,小娘子全知道了。

    第31章 后悔

    從榻上起來后, 宋意歡招了沐浴,洗洗滿身的汗意,還有這酸累, 沒讓柳薇伺候。

    夜里的事, 像是做夢,但的確又是真實(shí)的,可不能再讓他來宋府了, 這樣子, 活像偷.情似的。

    更衣之后, 榻上的被褥都換了一遍, 太子的赤色玉佩落在了這里,玉色溫潤, 兩指寬大小, 宋意歡將它收起來。

    她有些心不在焉, 太子沒同她說清楚就走了,下個月尋她定親是何意,是妾位么?想著宋意歡心里便有些心顫顫。

    以她的家世而言,太子殿下沒必要冒險立她為妻, 畢竟這個位置不能兒戲, 且不說他, 帝后也會著重考慮人選。

    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 宋意歡是有企圖的, 或許人人都會有, 事到如今, 她也想做太子妃,這樣不管宋家還是自己都不必忍受他人輕視。

    可按現(xiàn)在太子對她的態(tài)度來見,或許真的只是個床.上物件罷了, 小物件的一些期許,他還是能夠滿足的。

    他哪能這樣把話說一半,就不提了的。

    宋意歡心里都亂亂的,直至下午用過茶點(diǎn)后,她讓張管家備了馬車,與他道:“若是今晚沒回來,莫聲張什么,去了郊外院子散心而已?!?/br>
    張管家沒說什么,便答應(yīng)了一聲,這正月一去,春日盎然的,出府住住也正常。

    只不過宋意歡若在外頭留宿的事,張管家這兒已是心照不宣的事。

    宋意歡換了身衣裳,把太子贈的碧玉簪給戴上,柳薇嘴甜,還說襯得她膚白,更好看。宋意歡卻讓她將面紗尋來。

    宋府門前,馬車靜靜地在等候,陽光和煦,天色近來晴朗,唯有清風(fēng)微涼。

    宋意歡披了件較為輕薄的斗篷,走到府門前,而不遠(yuǎn)處的楊樹底下有一華衣男子,正看著她。

    他的位置并不隱蔽,宋意歡自然也很容易發(fā)現(xiàn)了他,她的眸色漸漸沉下來,與其對視著,不明白穆奕怎會在宋府前。

    穆奕微頓了一下,上前幾步,衣擺輕動,道:“我有話和你說?!?/br>
    宋意歡站在馬車前,瞥他一眼,穆奕神色似乎有些萎靡,眼下有淡淡的黑。

    他是這京圈的貴公子,婚約解了后,沒必要來宋府等著她,自如損顏面。

    他們之間更沒有什么好說的,宋意歡并不打算理會,提起裙擺,準(zhǔn)備上馬車。

    穆奕又忙道:“我知道你的事,如果你不想我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他來。”

    宋意歡身形一頓,蹙眉看向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亂。

    穆奕道:“我們談?wù)??!?/br>
    宋意歡攥了攥衣袖,不知他口中的‘他’,是否指太子,但總覺得穆奕曉得什么,是想威脅她還是別的事。

    宋府不遠(yuǎn)處的街道,有處茶館,說不上華貴,但也清雅寧靜,沒有什么說書人在,也算是悠然自得。

    茶間中,泡好的茉莉香茶放在宋意歡的跟前,清香撲鼻,沁人心脾,可她始終沒有揭開面紗。

    坐在對面的穆奕放下茶匙,他已經(jīng)很久沒給他泡過茶了,一年兩年或許三年,宋意歡見著都覺得意外。

    “這么久來,我想了很多?!蹦罗忍ы粗我鈿g,她姝容精致,膚如凝脂,似乎以往更加美麗了。

    他話語有點(diǎn)低落,“除夕那夜你和太子,我看見了?!?/br>
    宋意歡神色微沉,放于腿上的手攥緊,那晚她酒醉,完全沒想起來穆奕,似乎途中是聽見了他的聲音,那么說太子假病一事,也被知曉了?

    “穆世子想做什么。”

    穆奕抿了下唇,試問道:“你們…發(fā)生了什么?”

    宋意歡心間微抖,打量著他,淡淡道:“我同太子殿下自小識得,殿下仁心,見我酒醉送我回府罷了?!?/br>
    “他抱著你?!蹦罗燃敝拥?。

    話語使得宋意歡緊張地哽了下喉,他知道了?

    穆奕微嘆,認(rèn)真道:“他不會對你好的,他是太子,遲早會將你拋下的,意歡你怎能甘心受他侮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宋意歡頓時眸色一沉,這話聽著直讓人惱怒,宋家出事的時候,不見穆奕出面,如今卻來說三道四,她道:“那我是怎樣的,唯唯諾諾還是低聲下氣,在國公府受盡委屈?”

    穆奕一時說不出話來,宋意歡心里早已亂成麻,卻又不得不故作鎮(zhèn)定道:“太子殿下很好,如果今天你是想那這種事來威脅,有損皇家名聲的事,我想殿下不會坐視不管的?!?/br>
    “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穆奕道,“這件事我不曾同任何人提及,只是我沒辦法接受……”

    穆奕低垂下眼來,尤為的失落,苦澀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為何會變心。”

    宋意歡眉頭蹙緊,“穆世子心儀薛家小姐的事,盛京城人人皆知,你怎么好意思說意歡變心。”

    穆奕略微探身,緊張道:“可我心里還有你啊?!?/br>
    宋意歡愣住片刻,不禁嗤笑一聲,道:“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穆世子這是作何?”

    穆奕心中百般苦澀,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絕情,是因?yàn)樘??明明他們才是一對,他想他才是會對她好的那個,他可以不介意她的不潔。

    “我后悔退婚了?!?/br>
    這場退婚,他本以為宋意歡只是在試探國公府的態(tài)度,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想退,只是賭氣她對自己的突然冷漠。

    看到她和別人如此親密,才明了自己有多在乎,整整一個月來,他寢食難安,多想從太子懷里把她奪過來,卻又找不到理由。

    他們兩情相悅,那他算什么,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聽到此語,宋意歡冷笑道:“你竟還會后悔?”

    穆奕頜首,心里堵堵的,“你若和太子了去那關(guān)系,我會說服父親,重新同宋家提親,你知道的,祖母一直希望我們能在一起?!?/br>
    宋意歡聽得窩火起來,素來言行有禮的她都想罵人,站起身來道:“你當(dāng)你是什么稀世珍寶么,要我將你供在手里,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br>
    穆奕頓時愣住,她和太子做了逾矩之事,長得貌美又如何,而他如今肯低下頭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宋意歡冷斥道:“不是心慕薛渝言么,與其如此親近,此番還想再來招惹我,你是想兩個都要吧,穆奕你令我如此惡心。”

    前世也是如此,心念著薛渝言,又拖著她,到最后讓她成妾,薛渝言為妻,真真是想得太美。

    宋意歡拿起桌面上的茉莉茶,便向穆奕潑去,茶水是熱的,但不燙,澆得他一臉的茶水,干凈的華服染上茶漬,狼狽不堪。

    她冷道:“我死都不會去你國公府半步。”

    穆奕愕然看著宋意歡,不曾想她竟敢做出這樣的舉動,沒有一點(diǎn)以前的怯懦模樣。

    宋意歡重生以來,太子殿下她都敢沾染,何況如今的穆奕,她將茶杯放下,“穆奕,我不怕你將此事傳出去,你若敢如此,回敬你的便不是一盞茶了?!?/br>
    說罷,宋意歡不再看他一眼,拂了下略濕的袖口,就此退出茶間。

    門口的柳薇見她出來,瞧了眼里頭茶水滿臉的穆世子,才跟上宋意歡,心道難得見小姐發(fā)怒,如今有太子殿下?lián)窝褪呛?,用不著干受氣?/br>
    茶桌前,滿是茉莉茶香,穆奕抹了把臉,眉目里沒有絲毫氣惱,只是意外和失落,看著宋意歡放下的茶杯,久久不動,她是在介懷薛渝言么?

    ****

    從茶館里出來,宋意歡便讓馬車去了聽雨別院,澆了穆奕一盞茶,心里還是有些不解氣。

    轉(zhuǎn)念想,不管穆奕有意還是無意,若將她和太子的事傳出去,她便成了那狐媚子,不知廉恥。

    宋意歡把衣擺攥得緊緊的,神色略微緊張,柳薇在一旁不敢詢問。

    宋意歡想著就有些委屈,自然是不愿落人口舌的,得和太子說起此事才行。

    到聽雨別院后,院內(nèi)小廝迎上來,恭恭敬敬地道:“宋姑娘安好?!?/br>
    幽靜的亭廊中,宋意歡步伐輕緩,“太子殿下可在?”

    “殿下去了靈山寒闡寺,聽青燈大師參禪,恐是要日落才回?!毙P躬身回應(yīng)道。

    寒闡寺,皇家寺院,聽聞里頭的青燈大師佛法精妙,人人稱奇,在盛京城里是為德高望重的人。

    加上早年間皇帝未登基之前,曾出家為僧,對于佛法較為看重,如是有皇家祭典等,青燈大師以護(hù)國法師之職出面。

    小廝接著道:“姑娘等等,奴才讓膳廚去做碗蓮子湯讓姑娘嘗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