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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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意歡頓了頓,雖然有些失落,只好應下來,去了雅房中等著,近來雖都出暖陽,房內的暖爐還沒撤,之前皆是同太子在這房內溫存。 坐在美人榻上喝過蓮子湯,不知過了多久,宋意歡等得都困乏起來,便躺著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工作黨,體諒體諒,讓大家等急了。然后晚上還有一更。 第32章 青燈 日落斜陽, 青山高遠,林木尚在發(fā)新枝,寒闡寺落座于郊外, 地界寬廣, 較為清凈。 寺內暮鐘已響起,深沉悠長,夕陽余暉下, 羽色黑白相間的蒼鷹翱翔于空, 不受拘束, 揮翅飛入寺院中。 曲折的石徑盡頭是一座八角亭, 侍衛(wèi)靜候于亭外,蒼鷹落于亭欄邊上。 青燈法師手持佛珠, 赤色袈裟干凈整潔, 并不算蒼老, 反倒有些仙風道骨之氣。 亭欄前立著的男子修長挺拔,白金華服襯得他尤為清貴,腰間少了塊赤玉,他手中拈著一支碧色鷹笛, 眉目間一抹冷峭, 輕睨飛來的蒼鷹九霄。 皆道東宮太子近來毒癥愈重, 嘔血不起, 此刻風華正茂地出現(xiàn)在寒闡寺內。 暮鐘聲聲, 尚未落下。 “覆水因緣所起?!鼻酂舴◣熮D動著佛珠, 淡淡道:“因果自有定數(shù), 必然奔赴而至?!?/br> 李君赫側過身,看向青燈法師,人言道覆水難收, 覆水即可意為重來,重覆為何意? 面對太子的疑惑的目光,青燈法師淡淡一笑,“殿下無須憂心,她命中有鳳?!?/br> 聽出他是松了口,李君赫眉目舒展,素來冷峻,于法師身前卻較為平和,道:“多謝青燈法師,勞您出面?!?/br> 青燈法師神色淡然,微微頜首,太子身為儲君,年至弱冠,今時春來,禮部應在籌備太子選秀,倒是他那裝的毒癥還越演越烈。 李君赫心中煩悶散去幾分,微微抬手,蒼鷹低首輕蹭他的手掌,聽雨別院怕是她已尋來了。 天地邊際是一片晚霞,于靈山高遠,美不勝收,自有風情。 見李君赫有離去之意,青燈法師雙眸低垂,佛珠圓潤,他開口道:“除此之外,還望殿下謹慎嶺南,只怕不詳?!?/br> 嶺南有二皇子和平西王謝世子,前兩個月蜀中平亂已響,正值戰(zhàn)役。 李君赫眸色暗了暗,經毒癥一事,他也在留意二弟昭景,看來是出了什么事。 高僧接著道:“亦真亦假,殿下應有明鏡?!?/br> 青燈法師通曉天機、因果,話語不可明點,只能靠他自行領會。 李君赫頜首,二人不再言語,辭禮而去。 青燈望向石徑之上,太子步伐穩(wěn)健,氣宇沉雅,非尋常人可比。 **** 從寒闡寺歸來,已是天色漸暗,聽雨別院的走道上,燈盞照明,曲折幽靜。 來到雅閣外間,路上落了些細雨,李君赫將大氅解下,交給小廝。 那小廝手挽著大氅,同他低語白日的事。 李君赫素來對宋意歡的事了如指掌,自然很快就知道她今天去見了穆奕,他眸色漸暗下來,便讓小廝退下。 越過里間的檀色幃簾,房間里安靜無聲,美人榻上的宋意歡背對著他,側躺而眠,身上早有柳薇替她將薄毯蓋上,她尤為愛睡,且總是習慣面朝里頭。 現(xiàn)在他來了,去見過誰,就看她夠不夠坦白,李君赫神色冷沉地來到榻前,大掌覆上宋意歡的腰肢,將人攬坐起來。 宋意歡靠在他的肩膀,睫毛顫了顫,轉醒過來,對太子的氣息還是熟悉的,是一種讓人安全的感覺,還有他的淡淡幽香。 蔥白的手指抹抹眼睛,只聽他清沉的聲音詢問道:“幾時來的?” 宋意歡放下手,搭在太子寬厚的肩膀上,回道:“午后,意歡都等殿下好久了?!?/br> 李君赫瞧見宋意歡發(fā)髻上的碧玉簪,低首親了下她柔軟的唇瓣,聲音低沉:“來做什么?!?/br> 宋意歡頓了頓,唇上有他薄唇的觸感,她眼眸微轉,把早上他落在她閨房的赤玉拿出來,“玉佩落下了?!?/br> 宋意歡低下首,小手摸向他腰間的金帶鉤,將玉佩給他系上,兩指寬的玉佩雕的祥龍,威武雄壯,尤為金貴。 李君赫容色淡漠,是故意留下的,他什么都沒說,令小廝端來晚飯共用。 宋意歡吃不得辣,所以都是些蘇菜,清淡不油膩,食不言,吃得很安靜。 她卻偷偷瞥太子好幾眼,畢竟是皇室出身,他容顏出眾,舉止優(yōu)雅,很難想象這個人在榻上時,會那樣的荒唐。 等到碗筷被侍女收拾下去,清水潤過口,太子始終都怪冷淡的,見他行去桌案前,宋意歡連忙跟上,扯住他的衣袖,太子停住腳步看她。 她憋了一肚子的話還沒說,昨夜的是他也沒再提,可是情動時哄騙她的甜言蜜語? 宋意歡的身子在太子的映襯下,顯得尤為的嬌小,想了想白天穆奕的話,她心間有惱,便靠近太子。 宋意歡輕輕道:“意歡和殿下的事……好像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李君赫的衣袖被她攥得微皺,他素來注重細致,若是別的人如此,定會使他生怒。 他淡道:“被何人發(fā)現(xiàn)了?” 語氣不淡不咸,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宋意歡抿了下唇,小心翼翼的伸手摟住李君赫的勁腰,他素來不讓她和穆奕接觸,說話都得謹慎:“是穆奕?!?/br> 李君赫心間微沉,除了穆奕便沒有其他人,她的身子溫香軟玉,大手按上她的頸后,指腹輕撫,肌膚柔滑。 他道:“你緊張什么。” 宋意歡被他撫得癢癢的,抬首與他對視,氣惱道:“這人討嫌,若是胡亂言語什么,意歡害怕?!?/br> 見此,李君赫眉目微松,聲音放溫和了些,“區(qū)區(qū)一個穆奕,不必放在心上,即便是真?zhèn)髁耸裁?,孤也照樣讓你穩(wěn)穩(wěn)當當?shù)??!?/br> 宋意歡頓了頓,轉念又道:“那昨夜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李君赫俯低了身,攬著懷里的宋意歡,道:“下個月禮部應是會籌備選秀,記得入場。” 宋意歡聽言,心間微沉,纖細的手臂勾住男人脖頸,湊近了些,道:“原來如此,到時候會有多少女子選入東宮?” 李君赫神色自若,一把將懷里的人橫抱起來,突如其來的騰空使得宋意歡心弦一緊,忙抓緊他的衣物。 “一人?!崩罹掌乘谎?,往美人榻走去,淡淡道:“孤只要個正妻便夠。” 宋意歡眨了下眼,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她呢?!. 李君赫微微揚唇,本想忙于別事,這丫頭此番粘著他,不就是為了套話么,來榻上說個夠。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我來遲了 第33章 午覺 剛過正月, 夜晚還是有些寒涼,房間里的暖爐燃著炭火。宋意歡被太子放在美人榻上,她纖手放在腿.間的絨毯上, 還在思索著太子的話。 想想當今圣上也是一妻, 獨寵皇后多年,后宮未進一妃一嬪,被世人贊嘆的同時也被權臣的群奏。 如是太子只立太子妃, 倒也不意外。 忽然宋意歡想到什么, 腦子漸漸轉過彎來, 瞳仁微張, 愕然地看著榻前的男人。 李君赫則撩開衣擺坐在榻上,將宋意歡耳邊亂發(fā)挽到耳后, 淡淡道:“哪里想不明白?” 宋意歡瞧著太子為她挽發(fā)的手放下, 自從上次說他兇后, 似乎變得溫和了點。 她給他比了一只手指,試探道:“殿下只要一個的正妻會是意歡嗎?” 李君赫輕蹙眉,道:“這不是你要的嗎?!?/br> 因為帝后的影響,所以他能給的名分也只有一個, 至始至終他提的都是太子妃這個位置。 第一次聽她提的時候, 李君赫自然是有些意外的, 第一夜時就和他要太子妃, 該說她膽太小還是膽太大呢。 “我…我要的?!彼我鈿g倒吸口氣, 差點被嗆到, 李君赫的手掌輕撫她的后背。 她是沒想到太子答應的名分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還打算以后要是能進了東宮,同別的女人爭寵上位,待到太子登基, 好歹也是一妃半嬪,就不信太子會無情拋棄她這個初.夜情人。 宋意歡受寵若驚起來,瞧著太子的神色,眉目淡然,她抬手摟住他的脖頸,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緊張道:“意歡謝殿下隆恩?!?/br> 李君赫的手掌覆上她的細腰,隔著輕柔的布料,都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柔滑。 宋意歡的臉蛋柔糯糯的,貼著李君赫的脖頸,說起話來,氣息繞著他的喉結上,撩動人心,使得他沉了沉嗓音,“嗯?!?/br> 若不是她并沒有隱瞞和穆奕的見面,李君赫也不會如此好說話,因為她偷喝避子湯一事,已經夠讓他惱的,又無故一個月不與他見面。 李君赫冷著聲道:“這幾日不必回宋府?!?/br> 宋意歡抬首看他,抿了下唇,“好?!?/br> 雖然會怕被父親察覺,但還是順從這個男人,她好像也不能拒絕。 李君赫攬著她的腰,坐在他的腿上,微卷的長發(fā)垂落貼著他的手背。 如果是選秀,到時需學宮中禮節(jié),更重要的是,會有嬤嬤驗身…… 宋意歡開口道:“意歡身子都給了殿下,選秀怎么辦?!?/br> “你只需去便是?!崩罹栈貞?,目光落在她瑩潤的朱唇上。 雕花窗牗未關,清風微涼,房內的燈火被吹滅了一支,視線顯得有些暗下來,外面落起雨來。 李君赫低首貼近她的美頸,氣息拂過宋意歡的耳垂,熱熱的,昨夜的他歷歷在目,他們又靠得如此近。 宋意歡低著眸,便是這么貼近,都能讓她心里亂亂的,他不作言語,但那有力的手掌躲在衣襟底下,隨后蔓延到她的胸口。 她漲紅了面頰,低首瞧著胸脯衣面的伏動,身子很快就軟了,他從里頭將褻衣扯下來,掉在榻上。 屋外的風吹動了窗牗,細雨綿綿,淅淅瀝瀝的,一陣腳步聲響起,暗衛(wèi)停在房門前,隔著推門道了聲:“太子殿下?!?/br> 如非是要緊的事,底下的人是萬萬不敢打擾太子的。房內沒有回應,之前片刻后,才聽見里頭的人道:“何事?!?/br> 暗衛(wèi)脊背挺拔,站在原地靜候,“嶺南……” 沒把話說完,是要等太子細談。 幃簾內的美人榻上,宋意歡半倚著軟枕,下唇咬出淡淡的牙印,姝色嬌紅,她衣口正敞著,雪白上的紅梅有著一抹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