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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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個喂一個吃,寢房里暫時靜了下來,一旁的丫鬟看得咋舌,不懂他們這是什么冤家,殿下能前一刻叫褚侍衛(wèi)將申屠公子揍得鼻青臉腫,后一刻便乖乖讓他服侍,申屠公子更是奇怪,被打成這樣也不還手,還能心平氣和的伺候殿下。 丫鬟實在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識相的退出了寢房,還在外頭幫著將門給關(guān)上了。 寢房里只剩下申屠川和季聽二人,季聽足足吃了兩小碗飯才停下,肚子被填飽之后,所剩不多的火氣又散了些,若不是身子還難受,或許她就直接消氣了。 申屠川見她不想吃了,便將碗筷放到了一旁,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瓷瓶:“這是風(fēng)月樓中的秘藥,最能緩解身子酸痛,申屠昨日伺候不周,想著殿下會難受,便送一瓶過來?!?/br> 他說完頓了頓,耳尖漸漸紅了:“此藥似油,要在身上推開化之,殿下若是不介意,申屠伺候殿下如何?” “……本宮可真是太介意了,”季聽無語的橫了他一眼,“把藥放下,自有丫鬟伺候?!?/br> “是?!鄙晖来槒牡膶⑺幏畔铝恕?/br> 季聽盯著他青青紫紫的臉看了片刻,不急不慢的開口:“若是無事,便先回去吧,本宮乏累,需要歇著。” “還有一事?!鄙晖来粗难劬?。 季聽揚(yáng)眉:“何事?” “今日晨起,我看到……看到床上有一抹血漬,”申屠川的耳朵再次泛紅,雙手漸漸握拳,“想問一問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聽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問:“怎么,你在期待什么?” “申屠不敢?!鄙晖来ù鬼?/br> 季聽輕嗤一聲:“本宮倒沒看出你有什么不敢的,可惜叫你失望了,本宮是有侍夫的人,又怎么會再落紅,那不過是本宮的葵水,你以為本宮昨夜為何突然不準(zhǔn)你伺候了?” 她才不會說那是自己初夜,搞得好像一直為他守身一樣,叫他平白得意。 申屠川聽到這個答案,也沒有什么失望的感覺,左右同旁人共侍一妻的打算都有了,又怎么會失望她的初次不是自己。只是清晨見著那抹紅時,心里確實存了一分期待。 “申屠冒昧,還請殿下恕罪?!鄙晖来ㄐ卸Y。 季聽看著他的樣子,想到他這人前世眼高于頂,多少身家清白的高門貴女都看不上,如今卻要伺候她這個風(fēng)流浪蕩的女人,估計心里都要慪死了,偏偏暫時不能同她撕破臉,還要裝出情深的姿態(tài)。 季聽唇角微勾,最后一點濁氣也散了:“若是無事,便退下吧?!?/br> “是,”申屠川應(yīng)了一聲,眉眼和緩起來,“殿下好好養(yǎng)著,記得用藥油推推身子?!?/br> 季聽閉上眼睛,一副不打算再說話的模樣。 申屠川深深的看她一眼,這才起身往外走,出了門后輕輕幫她帶上房門,轉(zhuǎn)身離開時看到了庭院中等候的牧與之。他眉眼間不多的溫情立刻散得一干二凈,只剩下無盡的清冷。 申屠川面容冷漠的往外走,完全將牧與之當(dāng)做了空氣,只是在經(jīng)過他身邊時,牧與之突然開口:“殿下今日睡了一天?!?/br> 申屠川猛地停下。 “說明昨夜累著了,”牧與之唇角微勾,笑意不達(dá)眼底,“申屠公子似乎忘了殿下為主你為奴,做奴才的該讓主子開心,卻不該讓主子勞累,你今日的傷,便是殿下不滿意的證明。” “不用你教我如何伺候。”申屠川冷聲道,說完便大步往外走。 牧與之嗤笑一聲,聲音微微抬高了些:“回去多跟風(fēng)月樓里的人學(xué)學(xué),若是一直這般放肆,殿下怕是很快便膩味了?!?/br> 申屠川臉色鐵青,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幕中。 第30章 季聽一連在府中歇了三日,才把精氣神養(yǎng)好,待行動自如后很是老實了一段日子,既不出門喝閑酒,也不往風(fēng)月樓去了,每天規(guī)規(guī)矩矩去上朝,下了朝就回府,儼然一副洗心革面從新做人的架勢。 又是一日早朝畢,季聞一離開,季聽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幾個文臣欲言又止的看向她,面上是重重糾結(jié)。 李壯見她走得快,便跑了兩步追上去:“殿下這么著急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回府用膳?!奔韭犝f完打了個哈欠。 李壯追問:“用完早膳呢?” “那便等著用午膳?!奔韭牶眯Φ目此谎邸?/br> 李壯嘖了一聲:“殿下這幾日很是安分啊,可是有什么難辦的事?” 季聽想了想,承認(rèn)了:“確實有一事?!?/br> “什么事?殿下但說無妨,只要卑職能幫上忙,定然不敢推辭?!崩顗衙Φ?。 季聽思索片刻:“早膳吃什么?” “……???”李壯傻眼。 季聽一本正經(jīng):“早上能吃的無非就是包子油條,本宮實在吃膩了,每日里最是苦惱這些,李將軍可要研究些新的東西?” 李壯:“……” 他一陣無語,正要開口說話,方才幾個糾結(jié)的文臣便走了過來,李壯頓時一臉警惕。 “殿下。”工部的趙侍郎朝著季聽一拜。 季聽腳下頓了頓,看一眼他身側(cè)的人,不動聲色的勾起唇角:“有事?” “方才聽到殿下同李將軍談起早點,微臣突然想起臨江閣近日新來了一個廚子,早膳做得極好,不知殿下是否有空,同微臣等人一同前去?!壁w侍郎在說這些話時,表情難得窘迫。 凜朝自開國以來,便總是文武涇渭分明、劍拔弩張,經(jīng)常有共事三年私下卻一句話都未說過的事發(fā)生。季聽是武將之首,加上整日纏著申屠丞相的嫡子,文臣們對她意見最大,平日最喜歡盯著她彈劾。 如今這些討厭她的文臣,卻要邀請她去用膳。 李壯臉色一沉:“你們耍什么花招?” “……不是?;ㄕ校皇钦埖钕氯ビ迷缟??!壁w侍郎回答李壯的問題,眼睛卻和季聽對視,似乎連半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李壯也不稀罕他對自己多殷勤,冷笑一聲道:“趙侍郎入朝為官七八載,平日恨不得繞著殿下走,如今卻突然要請殿下,還說不是?;ㄕ校俊?/br> 趙侍郎想駁斥他,但又怕引起季聽惡感,忍了幾忍后臉都憋紅了。李壯見狀輕嗤一聲,正要再出言嘲諷幾句,卻被季聽攔下了話頭:“難得趙侍郎雅興,便一同前去吧?!?/br> “殿下?!”李壯見了鬼一樣看向季聽。 季聽含笑和他對視:“過幾日得空,本宮去你府上喝酒?!?/br> 李壯:“……”這便是不讓他跟著的意思了。 看著季聽跟趙侍郎等人一同離開,李壯覺得自己當(dāng)初打仗受重傷的時候都沒這么郁悶。 季聽同趙侍郎幾人一同到了臨江樓雅間,直接到上位就坐,看著面前有些局促的幾個文臣,溫和的問一句:“幾位大人費(fèi)心請本宮出來,想必不止是為了嘗個新鮮吧?” “臣等確實有事要請殿下幫忙?!壁w侍郎立刻拱手行禮。 季聽端坐著不動:“何事?” “是、是恩師嫡子申屠川之事,”趙侍郎尷尬開口,“微臣等人先前受恩師頗多照拂,實在不忍他唯一子嗣受此磋磨,前幾日皇上大赦天下時,臣等便湊了銀錢想為他贖身,誰知那風(fēng)月樓的老鴇覺著奇貨可居,竟是不肯放申屠川自由?!?/br> 哪是老鴇不肯,那是你們的申屠川不肯呢。季聽抿了一口熱茶,這才緩緩道:“所以你們便來找本宮了?” “那老鴇言語中對殿下諸多崇拜,若是殿下肯去贖人,想來老鴇是會答應(yīng)的?!绷硪晃晃某济Φ?。 季聽掃了他一眼,淡淡應(yīng)了一聲:“是么?” 幾位文臣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如此寡淡,一時間面面相覷,廂房里靜了片刻之后,趙侍郎試探道:“原先聽聞殿下對申屠川青眼有加,申屠川當(dāng)初也為殿下出過五十萬兩雪花銀,想來二人情誼甚篤,不知為何殿下一直未去贖他?” 季聽勾起唇角:“本宮倒是想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怎么說?”趙侍郎忙問。 季聽放下茶盞輕嘆一聲:“除去申屠川那五十萬兩,本宮這些日子在風(fēng)月樓花費(fèi)多少,想來各位大人也有所耳聞,長公主府是養(yǎng)了尊金娃娃,可也經(jīng)不起如此折騰,需得緩些日子,方有余錢贖他?!?/br> “這、這……臣等湊了些銀子,若是殿下不嫌棄,不如就此拿去,也算臣等盡一份心意?!壁w侍郎忙道。 其他人忙點頭稱是。 季聽一臉為難:“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沒什么不好的,只要殿下愿意救申屠川,臣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壁w侍郎沉聲道。 季聽蹙眉思索,好一會兒才緩緩問:“不知各位湊了多少銀子?” “大約有三十萬兩?!币晃晃某蓟卮?。 季聽嘖了一聲,有些苦惱的開口:“怕是不夠,老鴇那胃口可是刁得很。” “可、可這已是臣等變賣祖產(chǎn)得來的了。”文臣眉頭緊鎖,顯然十分苦惱。 季聽沉默半晌,嘆了聲氣道:“不如這樣,本宮也回去變賣些田產(chǎn)鋪面,能湊多少湊多少,再去同老鴇好好說說,說不準(zhǔn)就能讓她答應(yīng)下來。” “多謝殿下?!壁w侍郎等人再次拱手。 季聽輕咳一聲:“各位大人,本宮暫時得空,不如大人們回去將銀子取來,待本宮再湊些,便立刻將他贖出來如何?” “殿下說得是,微臣這就回去取銀票,殿下稍等?!壁w侍郎說完便急匆匆走了,留下季聽慢悠悠的用了頓早膳,拿著銀票便走了。 等她從臨江樓下來時,扶云上前將季聽扶上馬車,這才趕緊問:“這些酸儒平日最不待見殿下,今日怎么會邀殿下一同用膳?” 季聽掃了他一眼,從衣袖里掏出厚厚一疊銀票,扶云頓時睜大了眼睛。 “邀本宮用膳,自然是為了給本宮送錢?!奔韭犘那橛鋹?。 扶云揉了揉眼睛,確定面前是一大疊銀票,頓時震驚了:“他們瘋了?” “分你一張,此事不準(zhǔn)跟旁人說。”季聽大方的賞了一萬兩封口費(fèi)。 扶云還沒來得及道謝,馬車底下傳來褚宴幽幽的聲音:“他們愿意掏錢,應(yīng)是為了申屠川吧?!?/br> 季聽頓了一下,這才想起還有個褚宴,于是踢了踢腳下,褚宴嗖的一聲便進(jìn)了馬車,一臉冷酷的問:“殿下要贖申屠川了?” “什么?不準(zhǔn)!”扶云氣惱。 季聽一本正經(jīng):“不贖?!?/br> “……扶云不是小孩子,不會信你的話,你都收銀子了,怎么可能不贖?!”扶云氣哼哼。 季聽伸出三根手指:“我發(fā)誓不贖?!彼惶湾X,應(yīng)該就不算贖了吧。 扶云見她一臉嚴(yán)肅,一時間有些遲疑了:“真的?” “真的,要我發(fā)毒誓嗎?”季聽認(rèn)真的問。 扶云忙拒絕:“不要,殿下別亂說話。” 季聽扭頭看向褚宴:“你信我嗎?” 褚宴眼底閃過一絲遲疑,一瞬之后又恢復(fù)了冷酷,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只要殿下說了,卑職就信?!?/br> 季聽頓時滿意了,絲毫沒有騙人的愧疚心:“既然如此,那去風(fēng)月樓吧。” “……殿下不是說了不贖嗎?”扶云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