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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又打哆嗦,默默的做了個禱告。 陳衛(wèi)東走上來,拽著兒子的手臂,讓他后退幾步,又又,你現(xiàn)在是那什么娛樂公司的藝人,怎么還跟厲嚴有來往?他不是你之前實習公司的老板嗎? 陳又說,厲嚴是那娛樂公司的股東。 陳衛(wèi)東, 陳又的眼珠子轉轉,朝前頭男人的背影努努嘴,厲嚴的生意做的大著呢,搞很多投資,我還聽說他的脾氣很好,從來不發(fā)火,就我這個公司里的員工都很尊敬他。 而且他那種層面的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很平易近人,對誰都不會有高高在上的感覺。 陳衛(wèi)東哦哦,除了這個,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曉得說什么,總覺得兒子口中描述的,跟他接觸的,不是同一個人。 陳又說,胡為跟厲嚴認識多年了,是好朋友。 陳衛(wèi)東的表qíng變了變,有一絲驚訝,原來那倆人還有這些個關系啊,他對厲嚴不太了解,跟胡為倒是見過不少次,挺穩(wěn)重的一個晚輩。 既然能跟胡為成為朋友,那厲嚴的為人應該不差。 這么一理,陳衛(wèi)東的頭緒更亂了,兒子那智商,就不能跟成功人士打成一片,會被碾壓的,他語重心長,又又你注意著點,在被人的車上別那么隨意,沒禮貌,很不像話。 陳又知道自己犯了錯,他長了記xing,下回我一定注意。 陳衛(wèi)東叫兒子別跟上來,他自個走快點,到厲嚴旁邊,厲先生,又又現(xiàn)在還沒成熟起來,有時候會不知道場合,分不清厲害輕重,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你可以直接說,不用顧慮他的心里感受。 厲嚴說,他還小。 陳衛(wèi)東的腳步頓住,我怎么聽著這語氣這么別扭啊,我是他爸,還是你是他爸? 姥姥的名下有一套房子,是獨棟的三層小別墅,當初她就說明白了,誰給她端屎尿盆,這房子就給誰。 要臉面的都縮著胳膊腿,最后是老大站出來了,說了一些可有可無的話。 現(xiàn)在是他們一家住在房子里,照顧著老人,其他兄弟姐妹只有后悔羨慕的份兒。 陳又進大門,還以為會有不少人圍觀,畢竟《第五個世界》現(xiàn)在的熱度下不去,還有更高的趨勢,誰知道并沒有,就他老媽的幾個哥哥jiejie,各自領著各自家里的兩三個人,對他投以友愛的目光。 街坊四鄰一個沒有。 由于陳衛(wèi)東在路上就打電話把事qíng說了,未來兒媳不能露面,包括陳又老板會來吃個飯的qíng況,提前打個招呼,大家見到陳又,也就都沒多問,只不過在旁邊氣質不凡的陌生男人身上逗留了好一會兒。 陳又的大姨告訴他,說是大姨夫覺得他是公眾人物,回家給姥姥祝壽,這是很值得贊揚的一種舉動,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搞一搞對自己自身形象有利的事,人多了不行。 大姨夫還在昨晚跟其他幾個家庭開會,陳又過來的消息不透露出去,大壽當天也不準任何人拿手機拍照,如有誰這么做了,就是在給陳又的演藝事業(yè)添堵,惹了麻煩,大家伙都不會原諒。 不光如此,大姨夫還找了職業(yè)的攝影師,在大壽后半場,所有人站在姥姥的身后,來一個全家福,再發(fā)到網(wǎng)上那么一宣揚,那肯定會收到很多網(wǎng)友的支持,覺得他孝順。 陳又聽的膛目結舌,大姨夫不愧是多年的無業(yè)游民,看看這腦細胞,太多了。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為他好,陳又過去說大姨大姨夫辛苦拉。 大姨說不辛苦,還要說什么,被大姨夫拉住了。 陳又掐指一算,表弟該高考了,難不成是指望他能拉進演藝圈里頭來?哎,到時候再說吧,他顧不上別的了,自己的事都沒搞好呢。 左后看看,陳又瞧見厲嚴跟老爸站在一起,和幾個親戚聊天,周圍有兩個女孩子拿筆直筆直的目光看著他,那眼神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熱。 陳又去里屋看姥姥,把玉拿出來,給她戴上。 姥姥九十歲了,稀疏的頭發(fā)花白,身上穿著喜慶的唐裝,jīng氣神還不錯,她見著玉,就說費錢,說自己是個快入土的人了,不需要戴這么好的玉,說著就要把玉拿下來,讓陳又退了去。 陳又說退不了,發(fā)票都丟了,姥姥,你就戴著吧。 你這孩子,怎么就給丟了呢。姥姥握著外孫子的手,你爸說你談著對象,真有這事? 陳又說是有在談,人蠻好的,對我也好。 姥姥放心了,她用gān枯的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摸出一個帕子,把里面包著的一對金戒指拿出來,布滿皺紋的臉上泛著慈愛,這是姥姥姥爺年輕時候打的,真金子,跟現(xiàn)在的不一樣,你收好了,別讓人看見。 陳又一愣,姥姥,這個我不能要。 姥姥說這東西戴棺材里也沒個用,你不要,那姥姥就扔掉。 陳又, 真是的,老媽威脅他的招兒就是在姥姥這里學來的,如出一轍。 把金戒指塞進外孫子手里,姥姥嘆口氣,又啊,你那對象今天沒來,也不知道下次姥姥還有沒有機會看到。 陳又的喉頭微哽,差一點就說人來了,他要是說出自己跟厲嚴的關系,那姥姥這大壽就別想辦了,他真的成了罪人。 老人大壽是個重要的節(jié)日,堂屋的墻上掛著八仙慶壽圖,正中間放置著禮桌,上面有壽桃,糕點,水果。 禮桌前面鋪著一塊大紅色的拜墊,在姥姥坐到位置上以后,后輩們就挨個上前行禮,送上祝壽詞,無非就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話雖老舊,但不會出錯。 吃飯是在院里,擺了幾桌,陳又大伯給找的廚師,色香味都有。 厲嚴被陳衛(wèi)東叫到中年人的那桌,厲老板,我們上這兒吃,就不跟年輕人湊一塊兒了。 隔壁桌的陳又聽見老爸的話,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疼他家那口子,明明也是年輕人,一點都不老,他拿筷子夾拔絲地瓜,口感不錯。 陳又一動筷子,桌上的其他人也開始吃起來,沒有放過打量的機會。 明星嘛,名氣大還是小,都帶了神秘的色彩,就連吃喝拉撒都會比普通人多出百倍的關注。 陳又一邊跟大家說笑,一邊留意厲嚴那桌,怕有人眼力勁不夠,出個什么事。 厲嚴的腕表價值不菲,穿著更不用說,手上的戒指卻是銀的,跟他的氣質格格不入,自然就引起別人的好奇心。 沒過多久,就有人按耐不住的問,厲先生結婚了? 厲嚴吃著菜,嗯。 有人憂傷有人歡喜。 前者是單身的女同志,后者是陳衛(wèi)東,他在得知厲嚴已經(jīng)成家后,莫名的放心。 陳又聽到老爸說厲先生,我就稱你一聲老弟了,他差點把嘴里的菜噴出去,簡直不敢看厲嚴的臉色。 酒席快結束的時候,陳又偷偷給厲嚴發(fā)短信,約著在衛(wèi)生間里碰頭,我爸跟你稱兄道弟,那我叫你什么?叔叔? 厲嚴把貧嘴的少年扣住,唇壓上去,吃了一嘴的油。 陳又把金戒指給厲嚴看,笑的合不攏嘴,姥姥給的,你一個,我一個。 厲嚴親親他的鼻尖,做傳家寶。 我也是那么想的。 陳又響起姥姥說的一句話,他帶厲嚴去了里屋,姥姥,這是我朋友。男朋友。 姥姥說小伙子真俊。 陳又給厲嚴使眼色,快叫姥姥,厲嚴喊出聲。 姥姥哎了聲,年紀大了,在堂屋待了沒一會兒就累,要到g上躺著。 陳又跟厲嚴出去時,姥姥忽然叫他的名字,把他一個人留下來了,說了一句話,很突兀,你爸是死腦筋,想好一件事,得用很長時間,不要急,慢慢來。 出了里屋,陳又在心里犯嘀咕,姥姥不會是知道了什么吧?比老爸還厲害?應該不至于,他跟厲嚴之后一個眼神jiāo流,沒gān別的。 壽宴結束,厲嚴把陳又陳衛(wèi)東送回去,他沒多待就離開了。 厲嚴要跟陳衛(wèi)東當面把事挑明,坐下來談一談,這樣他們也不用偷偷摸摸。 陳又死活不同意,說再等等,等老爸的身體恢復的更好一些,他擔心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危險。 厲嚴無法,只好依著他。 這事之后不到一周,發(fā)生了一件事。 陳衛(wèi)東上超市買東西,在路上看到龐一龍,手放在一個男生的腰上,還往人衣擺下面伸。 他以為是男孩子間玩鬧呢,下一刻就見那男生親龐一龍的臉了。 無意間掃動的目光捕捉到一個人影,龐一龍臉上的表qíng僵硬,很快恢復如常,他把手從男生腰上拿下來,禮貌的喊,陳叔叔。 陳衛(wèi)東提著一個購物袋,滿臉的驚駭和不敢置信,一龍,你,你跟這位同學,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龐一龍拿鞋尖蹭蹭地面,沒立刻回答,他年后就把自己關在家里,最近實在是受不了那種變態(tài)的念頭,就上酒吧找個人試試,結果發(fā)現(xiàn)不行,他不是gay,只是喜歡陳又。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但是,后者比前者更可怕,他寧愿自己屬于前者,那樣就不至于這么崩潰。 有短暫的瞬間,龐一龍的心里生出一股惡念,陳又,我把你跟男的在一起的事告訴你爸,你就能和我一樣痛苦了吧。 他的嘴皮子動動,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一個音,不想讓自己的兄弟難受。 陳衛(wèi)東見龐一龍沉默,他一句話沒說就轉身走了。 男生舔著嘴角,還做不做? 做屁啊。 龐一龍叼根煙,在口袋里摸了摸,沒摸著想要的。 男生會意的給他一個打火機,你這類型我挺喜歡的,試試唄,反正我也是第一次,你不吃虧。 啪嗒點著煙,龐一龍吸上一口,他盯著男生那兩片嘴唇,幾秒后就把頭湊近,剛碰上去,就惡心的側過頭gān嘔。 靠! 男生青著臉走了。 龐一龍扒扒頭發(fā),柚子啊,你把我害慘了。 他蹲在路邊抽煙,把一根煙抽完,下定了決心似的打電話,柚子,是我。 陳又在逗來福跟小金玩耍,聽到電話里的聲音,驚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你說你要出國了? 龐一龍嗯了聲,吊兒郎當?shù)男Γ野?,想出去看看,國外的天空是不是跟國內的天空一樣大,國外妹子的胸是不是跟國內的妹子一樣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