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書迷正在閱讀:你是我的咖啡牛奶、狐妃兇萌:攝政王,別太寵、溺她成癮(高H,1v1)、性癮的他 (高H 1V1)、魔尊他如此多驕、人間荒唐、穿成萬人迷的雙胞胎哥哥、我穿成了劈男主的雷劫、我跟渣攻他弟HE了、男友的龍角超好摸[穿越]
“前輩,前輩……” 隨著賀終南與風(fēng)狄生的聲聲呼喚,白焰教母方才從往事中回過神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抑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悲喜之情,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問道: “這雷符為何會到了你們手中?” 風(fēng)狄生將那日天姥與靈虛掌門如何上門施壓給師父,師父如何訴說前塵往事,以及他二人如何想方設(shè)法混入谷中,如何在鎮(zhèn)上假扮摸骨算命及與甘黛黛碰面一事都細(xì)細(xì)說上一遍,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及原委。 賀終南在一旁附言道: “所以,我們也是萬不得已,才拿了這雷符來尋您。為了混入谷中,我與師弟想了這許多辦法,也算歷經(jīng)曲折,今日總算見到了您。” 白焰教母萬萬沒想到,他們倆此番進(jìn)谷竟遭遇了這許多挫折,心中也是感慨萬分,不禁嘆道: “也是辛苦你們兩個孩子了,為了來見我,竟吃了這許多苦頭?!?/br> 風(fēng)狄生言道:“還好,總不算白費功夫。今日有幸見到了您老人家,也算不負(fù)師父他所托。” 賀終南在一旁苦苦哀求說道: “大師姑,您就幫我們這個忙吧。我看的出來,您對祖師爺,對浮云上下還是有感情的。您也不忍心見我們因為此事失信于四大派,弄得浮云顏面無存吧?!?/br> 白焰教母頓了一頓,定了定心緒,方才說道: “你們放心,師父待我如此大恩大德,這番恩情就算去了黃泉路上我也沒齒難忘。決計不會讓浮云被四大派以此事相要挾,落入如此難堪的境地。” “只不過,聽你們方才所言,有一件事我倒是覺得有點奇怪。我這幾年雖然不理教中之事了,卻與我兒甘黛黛再三言明,門下之人出谷不得有逾越之舉,遇事禮讓三分,不得與天姥與靈虛起什么沖突。為何聽你們剛剛的話,現(xiàn)在這件事竟像是我們白焰主動生的事?” 賀終南插嘴道: “您女兒鳳仙公主甘黛黛那邊,倒是一直未直接與四大派有什么直接的糾紛。” “現(xiàn)在鬧得最兇的,乃是那右使方洪的人馬?!?/br> “這個人,您熟悉嗎?” 白焰教母搖了搖頭, “這個方洪,是黛黛當(dāng)年力邀入教的。我那是已心生退意,不太搭理這些教務(wù)了,全憑她做的主,沒有多問。好像她那時與方洪的夫人感情十分要好,也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這才力舉他入了本教?!?/br> 風(fēng)狄生說道: “您說的與您女兒交好的那位,可是那位蕭芷珊,芷珊夫人?” “對對對,就是她。這孩子我見的次數(shù)也不多,只有幾面之緣。不過,看她性子溫柔沉靜,不言不語的,倒是頗討人喜歡。” 賀終南說道:“就是因為這芷珊夫人死了,方才攪得這靈淵谷里天下大亂了?!?/br> 白焰教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事滿懷的說道: “我都是知天命的年紀(jì),也沒有幾天好日子了。本想著把這教務(wù)拋下,過幾年安生日子。沒有想到,現(xiàn)如今谷內(nèi)上下竟捅下這許多簍子??磥?,只有我自己親自出馬,去收拾收拾局面了?!?/br> 賀終南大喜,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了,我們此番前來,為的就是想化解白焰教與靈虛、天姥之間三派的恩怨。靈虛和天姥的掌門說過,只要白焰愿意罷手,可以既往不咎,重回之前的安寧局面。若是您老人家肯出這個面,相信一定事半功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br> 風(fēng)狄生說道:“如今,您女兒甘黛黛與右使方洪糾結(jié)于這芷珊夫人亡故之事,忙著找出兇手。根本無暇顧及教中事務(wù)。也的確需要您這樣德高望重的人物出來,穩(wěn)定局面,主持大局?!?/br> 白焰教母聞之,言道:“好吧,此事就這樣說定。你二人今晚趕緊先回去歇息吧。待明日一早,我就親自去見黛黛,再問上一問,此事的糾葛始末。你們放心,我既然答應(yīng)這件事。白焰和靈虛、天姥之間的糾紛,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賀終南與風(fēng)狄生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地,感覺希望的曙光總算降臨。二人齊齊給白焰教母行了一個拜別的師禮,這才各自回房安歇。 這一夜心無掛礙,兩人都在房中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 第二天清晨,賀終南起了個大早,正準(zhǔn)備在院子里走上兩步了,就去叫上風(fēng)狄生,兩人一起去吃早飯。 誰料,門外卻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吵得要命,動靜甚大。 賀終南留了個心眼,知道自己房間后窗臺緊挨山壁,看似狹窄,卻是個藏人的好去處,趕緊自窗外跳出。剛剛在后窗臺的檁下躲好,就聽得房門被撞開,一大群守衛(wèi)氣勢洶洶的闖了進(jìn)來。 為首的一人環(huán)顧了房間一眼,發(fā)現(xiàn)門窗緊閉,屋內(nèi)物品井然有序,但賀終南已不在房內(nèi),料定她必是跑遠(yuǎn)了。于是將手一揮,指揮下屬道: “這個丫頭居然提前收到消息跑了。我諒她也跑不出咱們谷中,你們快點就地散開,往四個方向搜上一搜,看她到底能跑去哪兒?!?/br> 賀終南心中暗暗叫苦,想動又不敢妄動,還好她運氣不錯,這些人一出房門,就四散而開,根本沒有注意往后窗搜去。 待這些人悉數(shù)散去之后,賀終南方從后窗臺檁跳下,慢慢將身子由蜷縮改為伸直。 一邊舒緩四肢,一邊心中疑惑驟起: “這白焰教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嗎?為何一夜之間,竟似兵變似的,到處有人走來走去,隨便搜人抓人?” 眼下形勢緊急,她無暇思考過多,只想快點尋到風(fēng)狄生,兩人互相有個照應(yīng)了,再慢慢搞清這事情的原委。 為躲避搜尋之人,賀終南一路十分細(xì)心,還好靈淵谷內(nèi)假山遍布,亭臺水榭也頗多遮擋。一路有各式障礙物幫忙,她前進(jìn)的還算順利。 迎面又來了一路巡邏之人,她正側(cè)身躲進(jìn)旁邊一叢花樹之時,沒有提防,肩膀猛然被人拍了一拍,她心生警惕,正要發(fā)功攻之,卻聽那人低聲耳語道: “不要誤會。我知你乃是浮云派之人,正是為了解決三家恩怨而來。我乃是天姥安插于此處的暗樁,奉我家掌門之命,特來相助于你。” 賀終南大驚,抬眼望去,卻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那之前對她大獻(xiàn)殷勤之人——白稷。 賀終南心下奇怪,這白稷不是甘黛黛的貼身護(hù)衛(wèi),忠心愛慕者嗎?為何又會突然說自己是天姥混入靈淵谷內(nèi)的暗樁? 但自己是浮云之人的身份,若對方不是四大派的人的確是不知道的,這一點又足以證明他所言非虛。 她一時之間沒了主意,想信又不太敢全信,只能小聲問道: “這位白……白道友,既然你說自己是天姥之人,可有何證據(jù)?” 白稷一邊環(huán)視著四周環(huán)境,警惕隨時有人路過,一邊小聲說道: “我來靈淵谷當(dāng)暗樁乃是我派最高機密,所以沒有帶什么證明身份的東西,怕xiele自家的底。但我知你二人前來尋這白焰教母,就是因為你們浮云的祖師爺當(dāng)年欠了四大派的一個承諾,如今是為還債而來。此事,只有四大派的高層知道,我家掌門也是為了你們行事方便,這才告知于我,讓我從旁照應(yīng)。我說的全是實話,你想想,此事何等機密,若我不是天姥的人,如何能知曉的這般清楚?” 賀終南眼見他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斷定他應(yīng)是天姥弟子無疑。眼下局勢紛擾,她的確也需要一個清楚谷內(nèi)變故的人來做向?qū)?,她急急問道?/br> “那白道友,既然你我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來,不如就此摒棄前嫌,開誠布公,共同合作。你可知,為何一夜之間,白焰教突然變成了眼前這般模樣?到處喊打喊殺,昨天不是還風(fēng)平浪靜,一片太平嗎?” 白稷看了看四周,確定一時半會沒有人經(jīng)過,拉住賀終南: “唉,此事說來復(fù)雜。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你隨我去個隱秘之處,我細(xì)細(xì)告知你其中的糾葛。” 事已至此,賀終南只能選擇先相信他,暫且先不去尋風(fēng)狄生,跟隨白稷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了解事情的走向。 經(jīng)過一路躲躲閃閃、左拐右轉(zhuǎn)之后,白稷將她帶到了一個竹林深處位置清幽的書房,的確是個隱蔽的好去處。 進(jìn)房之后,白稷拉她趕緊坐下,對她言道: “你不知道,昨夜谷中出了大事。這右使方洪不知怎么,突然發(fā)動兵變,帶自己的親近人馬兩路包抄,分別包圍了鳳仙公主和白焰教母的住所。事出突然,她二人皆無防備,如此已被方洪所擒,門下之人也都暫時被方洪所控制住了。” 昨夜?這樣大的事竟是昨夜一夕之間發(fā)生的?賀終南感到有些奇怪,她與風(fēng)狄生去見白焰教母商量對策之時,就已近了子時。那時夜已深,可她二人沿途卻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樣,谷內(nèi)平靜的很,為何會在幾個時辰之內(nèi)便突然有變? 她不動神色,隨即問道: “如果事情真如白兄所言,那我斗膽問一句,谷內(nèi)眾人誰不知道你乃是鳳仙公主的貼身護(hù)衛(wèi)、心腹之人,按昨夜的形勢,方洪一旦舉事,你必是他第一批就要控制住的人,為何你會安然無恙,可以在此與我侃侃而談?試問你又是如何逃脫這重重圍追堵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