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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夫老妻回七零在線閱讀 - 第56章

第56章

    程陽沒有急著追問柳柔柔, 老太太到底是誰。

    他只皺著眉頭, 面色凝重地問柳柔柔,“三天前, 你的突然不舒服, 以及你這幾天的昏睡,是不是都跟這個老太太有關(guān)?”

    之前,無論柔柔怎么回想,她都始終看不清, 這個突然闖進她腦海里的老太太,到底長什么樣子。而現(xiàn)在, 在昏睡了整整三天, 終于醒來的時候,柔柔卻告訴他, 她突然知道了老太太的身份。

    這不得不讓程陽多想。

    柔柔之前身體的不適和她的昏睡, 都跟這個神秘的老太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思及至此,程陽的雙眼微瞇了下。

    眸中并有凌厲的光芒在閃爍。

    “哎呀,你怎么這么的聰明?”柳柔柔捧起程陽硬朗的臉龐,湊過去獎勵般的親了一下,“跟你說,這個壞人呀, 真心是到老了, 她也是個壞人……”語氣很是熟稔的樣子。

    顯然, 這個老太太年輕的時候, 柳柔柔也是認(rèn)識的。

    程陽對柳柔柔有著強烈的占有欲。

    她身邊的人際關(guān)系, 程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會背著柳柔柔,在私底下調(diào)查她身邊的都是些什么人,然后幫著剔除些不懷好意的。

    是以,前世柳柔柔的身邊,不可能有著什么所謂的壞人。

    聯(lián)系柳柔柔的話,再把今世的事情都給串聯(lián)了起來,程陽的腦海里頓時就浮現(xiàn)出了朱巧巧這張,極為讓他惡心厭煩的臉。

    果然,這邊程陽剛鎖定住了懷疑對象,柳柔柔就徐徐說起了她昏睡之前的事情,“三天前,我們在回來的路上,不是碰到了朱巧巧跟大貨車司機偷情,被司機的老婆給當(dāng)場抓住,滿大街追著她打嗎?當(dāng)時,我在地上撿了幾塊小石子,幫著司機的老婆,把朱巧巧打倒在了地上。因為朱巧巧倒下的地方,離我們挺近的,又有圍觀的那些人,不斷地擁擠過來看熱鬧,我們被人流推擠著往前走了幾步,剛好就站在了朱巧巧的左手邊,能夠清楚地看到她是如何被司機老婆揍得連她爸媽都不認(rèn)識。那時,不知道她是被打得受不了,還是想把我拖下水,朱巧巧向我伸出了手,我條件反射地連忙往后倒退,盡管沒有被她抓住了腳,可她身上的血,還是濺到了我的腳脖子上,通過襪子,滲到了里面,當(dāng)時我的腦子里就有些混沌了起來。不過,也只是那么的一瞬間,很快就清明了起來?!?/br>
    聞言,程陽回想了下當(dāng)時的情景。

    朱巧巧的確朝他們倆人伸出了手。

    他惡心朱巧巧。

    一看到她伸了手,立馬帶著柳柔柔離開了那里。

    倒沒有注意到,有沒有血沾染到柳柔柔的腳脖子上。

    然后,離開那里沒有多久,柳柔柔就突然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臉上一下子沒有了血色。

    捂著胸口,在路邊嘔吐了起來。

    “你當(dāng)時會不舒服,就是因為你的腦子又開始混沌了?”在程陽問這個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在柳柔柔的房間里四處打量著,尋找著三天前柳柔柔穿過的衣服,想著等下把柳柔柔哄睡著的時候,他得要悄悄地把這些衣服給秘密處置了,免得上面殘留著什么臟東西,柳柔柔下次再穿的時候,又給中招了。

    柳柔柔搖搖頭,說道:“沒,就是單純的不舒服。等到了醫(yī)院,在給我做檢查的時候,腦子一下子就跟被塞滿了一樣,全都是之前我怎么也回想不起來,卻莫名覺得有點眼熟的老太太畫面,也很是清楚地看見了她的臉?!?/br>
    微微停頓了下,柳柔柔神秘兮兮地抬頭問程陽,“你猜,這個老太太是誰?”

    程陽很是篤定地說道:“朱巧巧?!?/br>
    柳柔柔瞪眼,揉了揉程陽的腦袋,羨慕他的智商,“咦?怎么又被你給猜中了?!?/br>
    視線往下移動,落在了程陽鬢角的白發(fā)上,柳柔柔心疼地湊過去親了幾下,叮囑著他,“以后別這樣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成了帥帥的小伙子,這白頭發(fā)一添,年齡一下子往上躥了好幾歲?!?/br>
    程陽沒應(yīng)答,只是把柳柔柔抱在懷里,輕輕親啄了幾下她翹嘟嘟的嘴唇。

    這事,他真的沒有辦法答應(yīng)柔柔。

    兩輩子了。

    倆人雖然都有著各自的身體,可靈魂卻緊密地纏繞在了一起,再也沒有辦法分開。

    她到哪里,自己就跟隨她到哪里。

    “既然你能夠看清楚朱巧巧年老時候的臉了,當(dāng)時的事件,你應(yīng)該都回想起來了吧,是朱巧巧在碰瓷某個年輕的小姑娘吧,而你當(dāng)時的身份,應(yīng)該就跟我們猜測的那樣,是以第三視角,圍觀了整個事件,甚至是伸手參與了進去。”程陽肯定地還原著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

    “是的呀!所以我說,這個朱巧巧,年輕的時候就很壞,到了老了,就成老壞人了?!绷崛釕崙嵉卣f著,詳細地講述起前世的事。

    前世,她提著環(huán)保袋,正準(zhǔn)備去附近的超市買菜。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遠遠地看見一臉兇相的老太太,正在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著,好似在尋找什么東西。

    她就不由多看了幾眼。

    見這老太太尋找了會兒,就在路邊的石墩子上坐了下來,她就以為老太太剛才東張西望的,只是在找歇腳的地方,就把視線收了回來,拐角進了旁邊的超市,在超市里面,買了幾樣水果蔬菜就出來了,湊巧的又看到了剛才那個老太太,坐在石墩子上,再次開始東張西望了起來,眼神銳利地在掃視著什么。

    柳柔柔就狐疑了。

    這個老太太是丟東西了嗎?

    轉(zhuǎn)悠了老半天了,也不見離開。

    可仔細觀察了,柳柔柔覺得不像,因為這老太太不是眼瞼垂下,看著地面的,而是平視著來來往往的人。

    尤其是行人身上的衣服和首飾,特別是隨身攜帶的包包,她的眼神會多停駐一會兒,然后眼球朝上面轉(zhuǎn)動了下,似乎是在思考。

    柳柔柔就想。

    莫非這個老太太是小偷?

    正這么的想著,在某個二十多歲,年輕靚麗,打扮得干干凈凈的小姑娘,單獨一人從這老太太的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原本坐在石墩子上面,坐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睦咸?,她的身子突然歪斜了起來,一下子就倒在了小姑娘的腳邊,兩只枯瘦的雙手緊緊箍住小姑娘的右腿,哭著喊著,不讓她離開,“哎呦呦,好疼呀,我的老骨頭都被你給撞碎掉了,我起不來了,我要死了,你要賠錢!對我負責(zé)!”

    小姑娘顯然被嚇到了,原本清亮的眼神變得呆滯了起來,一時間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過了好半響,她才驚慌失措地連連解釋,“老大媽,我沒有撞到你,我剛才只是從你的身邊經(jīng)過了下,沒碰到你……”

    好在小姑娘雖然被嚇蒙了,但沒有因此而掉進老太太的坑里,承認(rèn)了她撞到了老太太,順著老太太的話,向老太太道歉。

    老太太就敞開嗓子,大哭大鬧的,“來人呀,救命呀,有人撞倒人了,還想跑呀,誰來幫幫我呀?!?/br>
    來來往往的人,慢慢停下了腳步,圍靠了過去。

    老太太哭哭啼啼地向圍觀的哭訴,“這個小姑娘心腸壞呀!我原本好端端地坐在石墩子上面,稍微地歇歇腳呢??蓻]想到,這個長得蠻漂亮的小姑娘,突然從我的背后,狠狠地撞了我一下,一下子就把我撞倒在了地上,摔得我眼前都發(fā)黑了,雙手雙腳都痛得要死,感覺我身上的肋骨都給摔斷了幾根。可這個小姑娘,不僅不向我道歉,她還沖我冷笑了下,罵了句‘老不死’,抬腳就想走掉,不管我了,還好我忍著痛,抱住了她的腿,這才沒有讓她跑掉了?!?/br>
    圍觀的一聽,紛紛都開始指責(zé)小姑娘。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太不像話了!撞到了人,也不想著送老人家去醫(yī)院,反而抬腳就想跑,心腸真的是壞透了!”

    “何止是壞透了呀,簡直是有人生沒有養(yǎng)!”

    小姑娘極力為自己解釋,“沒有!我真的沒有撞到她!我只是從她的身邊經(jīng)過了而已?!?/br>
    “撞到了就是撞到了,有什么不能夠承認(rèn)的?小姑娘呀,趕緊把這老太太送醫(yī)院去吧,好好的檢查檢查,然后把該付的醫(yī)藥費給付了,該買的營養(yǎng)品給買了,把自己的責(zé)任做到位了,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能夠睡得安穩(wěn)不是?”

    “人人家里都是有老人的,你也有上了年紀(jì)的外婆和奶奶吧,如果今天是她們被人撞倒在了地上,你會罵她們‘老不死’,然后直接抬腳離開,不管她們嗎?做人呀,得要將心比心,摸著自己的良心做事。看你穿得都是名牌,也不缺這些醫(yī)藥費,用不著為了省下這么點錢,活生生地看著被你撞倒的老太太在這里痛得死去活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指責(zé)著小姑娘。

    小姑娘急得額頭上直冒汗,委屈得眼眶都紅了起來,“我真的沒有撞到她!”抬了抬被老太太抱住的右腿,帶著哭腔地對老太太說道:“明明是你自己摔在地上的,你怎么賴我呀!”

    這話音剛落下,老太太就裝作她很痛的樣子,不斷地哀嚎著。

    她一哀嚎,大家就嚴(yán)厲地指責(zé)著小姑娘。

    在人群激憤地進入高潮的時候,老太太突然開口為小姑娘說話了,“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上班是很辛苦的,我家里也有跟你差不多大的外孫女??吹侥?,我就想到了自家的,不可能太為難你的。這樣吧,我的確被你撞得很厲害的,尤其我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了,稍微一摔一碰的,就很容易把骨頭給摔壞了,去醫(yī)院治療的話,沒有個五六萬,醫(yī)院都不給治,我看在你跟我外孫女差不多年齡的份上,也不讓你給我五六萬了,直接給我兩萬吧,我自己去醫(yī)院治,不用你再填補上剩余的錢,從此我們兩清?!?/br>
    旁邊的,有幾個圍觀的就說道:“這個老太太厚道呀!我家的婆婆上個月在衛(wèi)生間里不小心摔了一覺,尾椎骨摔裂了,在醫(yī)院里住了差不多兩個月,花了差不多七八萬。這花錢也就算了,最累人的是得要有個人在醫(yī)院里陪護著,如果家里沒人,請個護工的話,一天就得要上百,這還算是最便宜的。而且呀,好不容易康復(fù)了,可以出院了,回到家里又得要繼續(xù)休養(yǎng),然后定時到醫(yī)院里復(fù)查,簡直是能夠把人給瑣碎死了?!闭f完自己的例子,然后勸說著小姑娘,“我是跟你們兩個都不認(rèn)識,不可能存在偏幫誰的,就單看這事件,你就是實實在在的過錯方,而這老太太厚道,只讓你掏出兩萬塊,其他的都不用你負責(zé),真心是你占了大便宜了。”

    小姑娘不肯掏錢。

    老太太暗中對勸說小姑娘掏錢的中年婦女使了使眼色。

    中年婦女悄默默地撥通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過來了。

    老太太流著眼淚哭喊,“兒子呀,我被人撞了,我要死了……”

    中年男人挺著胸,在小姑娘面前一站。

    頓時把小姑娘給襯托得特別的渺小,并面露兇相地向小姑娘揮舞著拳頭,蠻橫地威嚇道:“敢撞我媽,我揍死你!”

    在拳頭即將落在小姑娘身上的時候,剛才勸說的中年婦女主動站了出來,攔住了兇相男人的拳頭,呵斥說道:“有話好好說!你晃拳頭就能夠把事情給解決掉了嗎?我們是文明人,得要講道理?!?/br>
    兇相男人惡狠狠地怒指著小姑娘,“她撞了我媽,還不賠錢,是她逼著我不講道理!”

    小姑娘害怕地躲在勸說的中年婦女后面,不敢自己直接面對這個兇相男人。

    中年婦女就說道:“小姑娘只是被嚇住了,不是她不講道理?!闭f完,轉(zhuǎn)頭耐心地勸說著小姑娘,“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你干嘛就這么硬挺著,不肯承認(rèn)下來呢?你看看,人家老太太的兒子都找過來了,看他的樣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能夠扛得住他的拳頭嗎?你就不怕,他會找上你的單位,大肆宣揚你撞人不賠的缺德事嗎?說不準(zhǔn)呀,還會上你家里去,在你住得小區(qū)里,跟你的左右鄰居們宣揚,到時候你就不怕你的父母因為你跟著丟臉,沒有辦法出來見人嗎?如果因此急出什么病來了,你不憂心嗎?”

    小姑娘畢竟是小姑娘。

    即使已經(jīng)出了校園,在社會上工作了。

    可因為沒有經(jīng)歷過太多的事情,一下子就被嚇唬住了。

    腦子懵懵的,很害怕這個兇相男人真的會上自己的單位,自己的家里,到處的鬧,把她的生活給攪得一團糟,沒有辦法正常生活。

    所以,本來不愿意賠償?shù)男」媚铮瑸榱四軌虮M快擺脫掉他們,也只能答應(yīng)了。

    兇相男人不滿意,“兩萬不夠!我媽這么大年紀(jì)了,摔得這么的厲害,肯定骨頭都給摔裂了,這只有兩萬塊錢,怎么夠呀!”

    中年婦女就一副好心腸的模樣,幫著小姑娘跟兇相男人討價還價,“兩萬夠可以了,剛才你媽也說了,只讓小姑娘賠兩萬呢。而且,大家都不容易,你看看這小姑娘,才剛出社會,哪里有太多的余錢?稍微抬抬手,就當(dāng)是給你媽積點善心了?!?/br>
    小姑娘看中年婦女這么幫著自己說話,雙腳就下意識地靠向了她。

    中年婦女察覺到了小姑娘的動作,嘴角往下翹了下,又迅速往下耷拉,“就這么說定了,兩萬!從此你們不能再找這個小姑娘的麻煩!”

    兇相男人想了想,一副很不情愿的樣子,磨磨蹭蹭地答應(yīng)了。

    中年婦女就看向了小姑娘。

    可小姑娘出門哪里會帶這么多的現(xiàn)金?

    中年婦女就說道:“你銀行卡總帶上了吧,附近就有自動取款機,我陪你去吧,取這么多的錢,沒人陪著可不行?!?/br>
    “嗯?!毙」媚镢躲兜貞?yīng)下了。

    在中年婦女很好心的樣子,陪著小姑娘去取錢的時候,柳柔柔過來了。

    她皺著眉頭對小姑娘說道:“侄女,你上班都快遲到了吧,怎么還在這里磨蹭呢?!?/br>
    說著話的同時,趁著中年婦女他們和小姑娘都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愣怔住的時候,柳柔柔把小姑娘拽倒了自己的身后,然后面對著小姑娘,對她眨眨眼,張了張嘴,無聲地說了句,“他們都是騙子”。

    好在這個小姑娘算是個機靈的。

    盡管沒有看清楚柳柔柔都具體說了些什么,但是“騙子”這兩個字,她是看得真真的。

    剛開始她的胸間立即涌上了熊熊的怒火。

    很快的,她就把臉上的這些情緒給掩蓋了下去,因為知道如果她真的碰上了騙子,是沒有辦法硬碰硬的。

    除非她們的身邊有武力值很高的人。

    柳柔柔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先是問了小姑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小姑娘配合著柳柔柔,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說了。

    柳柔柔從自己的手提包里,直接拿出整三萬的現(xiàn)金,遞給了兇相男人,“……你點點,這是我剛從銀行里取出來的,正打算給我兒媳婦置辦首飾?!卞X的確是柳柔柔剛從銀行取出來的,至于置辦首飾什么的,是柳柔柔瞎編的。

    在剛才,她看到小姑娘被這幫人給碰瓷了。

    想直接沖出來,做證人,為小姑娘證明清白的。

    可雙腳剛落地,突然想到了程陽平日里的各種叮嚀,讓她千萬不要在不能夠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做出危險的事情來,就算這個危險的幾率非常的低,也不能夠去做。柳柔柔就收住了腳,也想著,她直接當(dāng)證人,的確是能夠證明了小姑娘的清白,但這群人是團伙犯案,有了今天的碰瓷,明天會有同樣的手段,去碰其他小姑娘的瓷。

    這種毒瘤就得要一網(wǎng)打盡了!送進監(jiān)獄里去!

    柳柔柔就悄咪咪地躲在角落里,拿出市場上新出的智能手機,用高清的攝像頭,把這個團伙的行騙過程給拍攝了下來,將來可以當(dāng)證據(jù)。

    順便,也報了警,跟警方說明了這邊的情況。

    兇相男人拿了錢,就讓柳柔柔和小姑娘走了。

    柳柔柔拉著小姑娘離開的時候,跟個正常的老太太一樣,訓(xùn)著小姑娘,“你走路怎么這么的不小心?也不知道跟家人打個電話,如果不是我湊巧路過那里,我看你該怎么辦!”這是為了徹底消除兇相男人他們的懷疑的。

    其實也是柳柔柔多慮了,他們一拿到錢,就迅速離開了那里。

    便衣警察跟在他們的身后,順著他們的路線,去找他們的老窩……

    “我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初次見到朱巧巧的時候,我會覺得她眼熟,原來我們在前世的時候見到過。盡管那時候她老了,可大概的面相還在,一樣的讓人看著就討厭。”柳柔柔滿臉的厭惡,“這個朱巧巧很會鉆空子,前世她雖然被抓了,被判了刑,可仗著自己歲數(shù)大了,身上有老年病,就天天裝著這里疼,哪里痛的,又有她的家屬找了無良媒體報道,說監(jiān)獄的那些獄警虐待她,不肯給她治病,還找了所謂曾經(jīng)受到朱巧巧幫助的人出來,說朱巧巧碰瓷,也是情有可原……反正鬧鬧騰騰的,最后順利地申請了取保候?qū)彛谥付ǖ尼t(yī)院里就醫(yī)?!?/br>
    “嗯?!背剃栕屑毜芈犞瑔柫崛?,“然后呢?”

    “然后?”柳柔柔蹙眉,“太糟心了,我就沒有繼續(xù)關(guān)注了?!?/br>
    程陽無奈地嘆息,揉了揉柳柔柔的腦袋,“朱巧巧的事件過后,其他的,你還有記憶嗎?特別是你前世的死?!?/br>
    柳柔柔迷茫地搖頭,“沒有,跟之前一樣,就想起了前世的朱巧巧是怎么碰瓷的,以及她的后續(xù)?!?/br>
    程陽沉思。

    “你在想什么?”柳柔柔問。

    程陽說道:“我還是覺得,你前世的死,跟朱巧巧他們有著脫不開的聯(lián)系。這種碰瓷敲詐判不了多年的刑,沒幾年就出來了,他們有著很大的可能性會出來報復(fù)?!?/br>
    一旦報復(fù),他家的柔柔就首當(dāng)其沖了。

    程陽面色沉重,向柳柔柔詳細問了那個兇相男人和中年婦女的具體信息,并找了一支筆和幾張紙,讓柳柔柔把他們倆人的肖像給大致畫了下來,“雖然他們現(xiàn)在只是個孩子,也可能才剛出生,但先防患于未來吧,小心點總沒有錯的。”

    柳柔柔按照程陽的意思,把前世的兇相男人和中年女人的肖像畫出來。

    程陽拿在手里。

    望著畫上的這兩個人,程陽的目光微沉,微翹的嘴角勾起了陰冷的笑。

    防患于未來?

    呵呵,先下手為強才是他程陽的風(fēng)格!

    哄睡了柳柔柔,程陽開始在柳柔柔的衣柜里,把三天前她穿得衣服都給找了出來。

    在拉開抽屜的時候,程陽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柳柔柔特意藏起來的小本本。

    拿出小本本一看,程陽的唇邊不由蕩漾起溫柔的笑。

    上面寫得是柳柔柔自己以及身邊親友的各種前世遺憾。

    他的名字排在了首位,并在后面打了個勾勾。

    “真是個小傻妞……”程陽回頭,眉眼帶笑地深深凝望著正在沉睡的柳柔柔。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下柳柔柔的小本本,然后原樣地給放了回去。

    程陽把找出來的衣服給塞進布袋子里。

    在往外拿的時候,常秋雨見了,不免好奇地問道:“布袋子里裝得是什么?”

    程陽對常秋雨沒有隱瞞,“剛才柔柔跟我說,她的腳脖子上被朱巧巧沾上了幾滴血之后,這才開始不舒服的。雖然這些衣服都已經(jīng)清洗干凈了,但到底晦氣,所以我想拿到家屬院的鍋爐房里給燒了?!?/br>
    “那是得要拿去燒了?!毕肫鹪诮o柳柔柔洗這些衣服的時候,是跟家里的其他人混合在一起的。

    為了以防萬一,常秋雨把那些衣服都給找了出來。

    沒有拿去燒,而是再好好地清洗了好幾遍。

    鍋爐房在家屬院的偏僻角落里,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守在那里。

    程陽給了老大爺一包大前門的香煙。

    老大爺拿著香煙,不過問程陽來燒什么,直接指著里面的鍋爐,說道:“剛才我剛加了煤炭,燒得正旺,鐵鍬就放在旁邊?!闭f完這些,老大爺就借口煙癮犯了,要到外面抽香煙,讓程陽自便。

    在離開之前,老大爺貼心地把門給虛掩上,不會讓過路的人看到里面的動靜。

    程陽從布袋子里把衣服給拿出來,然后放在鐵鍬上面,放進鍋爐里。

    熊熊的烈火,瞬間把衣服給團團包圍住,躥起更為猛烈的火焰來。

    程陽站在鍋爐前,炙熱的火光照亮了他俊逸的臉龐,把他的肌膚烤得通紅通紅的,也把他眼底的黑暗給襯托得越發(fā)明顯了。

    只要有他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他的柔柔!

    管他是神,還是佛!

    親眼看著所有的衣服都燒成了灰燼,程陽把裝有衣服灰燼的鐵鍬從鍋爐里拿出來,放在外面納涼納涼下,等差不多了,這才全部裝回進布袋子里。提著布袋子里去了附近比較臟亂的茅坑,程陽解開布袋子,把里面的衣服灰燼全部倒在了糞坑里,看灰燼跟糞水融為了一體,程陽這才拿著布袋子里回了剛才的鍋爐房,讓守在鍋爐房里的老大爺,把布袋子塞進鍋爐里給燒了。

    老大爺同樣知趣的不過問。

    程陽讓他燒,他就燒,沒有其他多余的話。

    做完這些事情,程陽沒有回柳家,而是繞道去了他的大本營,詢問茍大勇,“董衛(wèi)兵現(xiàn)在怎么樣?”

    董衛(wèi)兵就是之前企圖伏擊程陽、程麗,還在特殊年月里,把程麗給欺負了的混子。

    伏擊的時候,董衛(wèi)兵被柳柔柔狠狠地打了一頓。

    程陽又在私底下,讓茍大勇他們把董衛(wèi)兵的左腳和右手給打斷了,剩余的右腳和左手,即使能用,可也只能局限地使用,沒有辦法干重力活,用太大的勁,也不能夠頻繁地使用,整個人算是廢掉了。

    為此,董衛(wèi)兵花掉了不少的錢,差不多全部家底都給弄了進去,但也不見好轉(zhuǎn)。

    茍大勇說道:“按照您之前吩咐的,那渾人活得就跟是落水狗差不多。之前跟著他的那些混子,見他沒用了,也都散了,不再跟著他了,有些心里有算計的,弄走了董衛(wèi)兵家里不少值錢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他從前用了些手段,從別人的家里強行搶來的。我跟猴子他們幾個,悄悄地跟在這些人后面,來了個招螳螂在前,麻雀在后,把東西都給弄來了,就藏在我們這院子的地窖里。這些東西,我們也不懂,但既然是董衛(wèi)兵這小子私藏起來的,應(yīng)該是值得幾個錢的?!庇謫柍剃?,“程哥,等下您要不要過去掌掌眼?”

    程陽跟著茍大勇過去看了。

    都是好東西。

    有幾件還是能夠作為傳家寶,往下傳承的好東西。

    “是值幾個錢?!背剃柲闷鹆艘环业淖之?,小心翼翼地展開。

    茍大勇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如太陽般燦爛的笑,“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兄弟幾個也不算是白忙活了!”

    程陽把這些古董字畫什么的,粗粗看了下,然后對茍大勇,說道:“這些東西,我們不能動。不僅不能動,我們還得要把失主找出來,等找到合適恰當(dāng)?shù)臋C會,再把這些東西還給人家?!?/br>
    “?。槭裁囱?!”茍大勇不解。

    臉上也露出了極為rou痛的表情。

    程陽解釋,“能夠擁有這些老底子物件的,都是有家底的。之前,他們遭難了,沒有辦法護住這些東西,現(xiàn)在有了轉(zhuǎn)機,肯定會尋這些物件,如果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在我們手里,他們會怎么想?會不會認(rèn)為我們跟董衛(wèi)兵是同流合污?就算不怎么認(rèn)為,也會把我們跟董衛(wèi)兵劃上了等號。到時,我們就算是被他們給盯上了,一旦盯上了,我們能夠干什么?還不如趁著他們還在勢微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主動奉上,彼此結(jié)個善緣?!庇忠环Z重心長的模樣,提點著茍大勇,“在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不是金銀寶物,而是人脈!有了人脈,什么辦不成?什么得不到?反過來說,如果沒有人脈,你縱使擁有再多的東西,遲早哪天也會丟失了,就好似小兒抱璧,沒有自我保護的小兒,懷里擁有再貴重的東西,也會被人給搶走的。”

    其實,除了這些說服茍大勇的理由。

    程陽的心里隱藏了他真正的打算。

    他想多做些善事好事,借此為他家的柔柔積點福,能夠護佑她這輩子平平安安的,早日找出她前世的死因。

    茍大勇似懂非懂。

    但程陽的最后幾句白話,他倒是聽明白了。

    意思就是,他們現(xiàn)在沒權(quán)沒勢的,就跟是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毛小孩差不多。

    既然是毛小孩,撿到寶貝了,把東西還給失主,說不準(zhǔn)失主看在他們是“乖乖好孩子”的份上,今后會多多照顧點。

    多些照顧了,他們失去的金呀銀呀,也就滾滾而來了。

    茍大勇佩服地朝程陽豎起了大拇指,“程哥就是程哥,想得遠,看得也遠!”

    程陽繼續(xù)詢問有關(guān)董衛(wèi)兵的事。

    茍大勇回道:“手底下的兄弟沒有了,家里的老婆也是勢利的??锤l(wèi)兵是沒有指望了,也看不到什么希望,在某個夜里,趁著董衛(wèi)兵睡著了,把家里剩余的現(xiàn)錢都給卷走了,然后跟董衛(wèi)兵之前最信任的兄弟好了。董衛(wèi)兵這心里憋得不成,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從前了,他也沒有這個能耐找別人的麻煩,整天在家里酗酒,大便、小便什么的,都往屋子里拉。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供暖了,這房間里的溫度一上來,這些穢物就會越發(fā)的臭,惹得左右鄰居不停地抱怨,可也不敢上門抱怨,董衛(wèi)兵之前的狠勁,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程陽唇角一勾,輕笑了一聲。

    他對茍大勇說道:“猴子身手靈活,讓他拿著塊金條,晚上后半夜的時候,偷摸地放在董衛(wèi)兵的身邊?!?/br>
    茍大勇rou疼,但是因為剛才程陽的各種大道理,最后算來算去的,拿著一些現(xiàn)在不能夠變現(xiàn),還燙手的死物,能夠為他們兄弟幾個換來不錯的錦繡前程,茍大勇就以為程陽讓猴子在董衛(wèi)兵的房間里放金條,也是為了他們兄弟幾個謀未來的,也就沒有過問程陽為什么這么做,直接就應(yīng)下來了,“這事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該說的都給說了,程陽就打算離開,回柳家去了。

    茍大勇叫住了程陽。

    程陽問:“什么事?”

    茍大勇提醒說道:“您忘記了呀,早幾天您不是讓我盯著那什么丁來福嗎?這幾天您也沒有過來這里,家屬院那邊,我也沒有跟您碰上,就是我留在指定地方的暗號,您也沒有看見,給個回應(yīng),有關(guān)丁來福的事情,我就沒有向您及時匯報。”

    程陽恍然大悟。

    這幾天,柔柔昏睡著不醒。

    他滿腦子想得只有柔柔,哪里還顧及得了其他呀!

    程陽就問茍大勇,“丁來福怎么了?”

    茍大勇神秘兮兮地說道:“這個老頭子有很大的問題!”

    詳細跟程陽說了,丁來福的異常。

    在那天,丁來福從家屬院那邊逃開之后,他就跑向了離丁春梅被兇殺的橋洞,大概五六百米的地方。

    不知道想干啥呢。

    在那附近來回地徘徊。

    想再上前幾步,可又不敢。

    一聽到警笛的聲音,他就怕得不成,好似老鼠聽到了貓叫聲差不多,整個人都炸毛了,迅速地躲了起來。

    等警笛聲音消失了,他再偷偷摸摸地出來。

    如此來來回回,折騰了好久。

    到了晚上,沒有人的時候,他終于肯往前走了幾步路了,可仍舊警惕得不行,稍微風(fēng)吹草動,就能夠把他嚇得面色發(fā)白。

    如此,這幾天里,丁來福始終重復(fù)著他的膽小謹(jǐn)慎,緩慢前行。

    “不過,依我的觀察,他的最終目的應(yīng)該就是橋洞,他閨女丁春梅被兇殺的地方?!逼埓笥麓竽懙夭聹y著,“可能是在他閨女生前的時候,丁來福做了什么對不起他閨女的事情,這才對他閨女被殺的地方這么的害怕,就這么幾百米的路,硬是磨蹭了好幾天。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不是藏了什么東西,值得他這幾天都在那里磨蹭著。我也打聽了,丁來福的幾個兒子都已經(jīng)趕來了,因為丁來福故意躲著不露面,他的幾個兒子都在到處找他。”然后問程陽,“我們要不要跟丁來福的兒子報信一下,告訴他們丁來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