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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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淑寧震驚的看著薄若幽,她雖是不曾見過也不了解薄若幽,可只憑她消失多年,又忽然出現(xiàn)這一條便足夠驚訝了,再想到當(dāng)年的婚事,而如今薄家兩位夫人和少爺小姐皆在內(nèi)院,一股萬分復(fù)雜的情緒涌上心頭,竟令她一時結(jié)巴起來。 “你……你叫什么?” “若幽,侄女叫薄若幽?!?/br> 楚淑寧上前來握住薄若幽的手,“你離京之時才五歲……竟一轉(zhuǎn)眼便這般大了,還生的如此亭亭玉立,你……你回京幾日了?” “已有大半月了?!北∪粲墓郧纱鹪?,一時也未覺出什么不對之處。 霍危樓泰然坐在主位上,一點(diǎn)也不覺自己打擾了人家面見長輩,他好整以暇的望著薄若幽,在場眾人,亦只有薄若幽知道他目光迫人,并非面上看著的這般泰然無波。 這時,楚淑寧想起什么似得轉(zhuǎn)身看林昭,卻見林昭驚訝的站在廳門處,雙眸明亮,似是驚喜萬分,楚淑寧道:“這是林昭,說起來,可算你兄長?!?/br> 若是嘴甜的,此刻要喚一聲兄長,可薄若幽莫名覺得霍危樓眼神駭人,人亦被她看的半個身子發(fā)僵,只得道:“伯母,林公子我早已認(rèn)得了?!?/br> 楚淑寧有些意外,林槐道:“在洛州,我和昭兒都見過幽幽,此事也說來話長?!?/br> 說完,林槐又對林昭道:“昭兒,你還不知,她與宜嫻的薄是一個薄家,她是宜嫻三叔的女兒,是宜嫻和逸軒的meimei,因早年一些變故,五歲上便離京了?!?/br> 林昭此時才緩步進(jìn)了廳門來,眼神內(nèi)頗多華彩和感慨,而他更好似想到了什么,怔怔的走到薄若幽身前來問她:“原來我不曾記錯,我第一次見你便覺面善,我幼時,一定是見過你的可對?” 林昭面上驚喜非常,眼神更頗多熾熱,雖也算正常反應(yīng),可薄若幽卻記得霍危樓的叮囑,且他此刻正看著她,她只覺被他看的背脊陣陣發(fā)涼,強(qiáng)自笑了下,“我……我記不得了?!?/br> 第93章 五更轉(zhuǎn)05 楚淑寧道:“那時你才四五歲, 自然記不清了,昭兒比你年長三歲,記得的多些。”說完, 楚淑寧又令林昭向程蘊(yùn)之行禮,而后又看著薄若幽, “你小時候我和你林伯伯都是抱過你的, 哎, 一轉(zhuǎn)眼這般大了,這些年,你跟著蘊(yùn)之和芳澤過得可好?” 薄若幽淺笑一下, “義父義母待我很好?!?/br> 楚淑寧拍著她手背面露欣慰, 一轉(zhuǎn)眸見霍危樓泰然坐于主位,這才覺有些不好意思,又問:“讓侯爺見笑了, 只是臣婦聽說侯爺與他們父女也識得?” 林槐道:“幽幽在青州便與侯爺認(rèn)識了,他們父女此番入京, 亦是與侯爺同行, 只是侯爺也不知他們身份罷了,繞了一圈, 大家都早已相識,也是緣分。” 霍危樓淡淡一笑, “的確緣分頗深,本侯今日亦算做了個見證?!?/br> 這時林昭道:“對了, 今日薄家兩位伯母, 還有宜嫻和逸軒皆在我們府上,她們可知道你們今日過來?” 林昭不知當(dāng)年薄氏糾葛,只覺薄若幽既是薄氏二小姐, 兩位夫人和薄宜嫻兄妹,一定是知道他們回京的,然而他此言說畢,廳內(nèi)詭異一靜。 程蘊(yùn)之面色微沉,楚淑寧硬著頭皮道:“今日府上設(shè)了雅集,請了幾家府上的女眷和小輩做客,她們……她們是一同請來的?!?/br> 薄若幽入府之時便看見了薄氏之人,聞言并不意外,可程蘊(yùn)之想到薄若幽在外多年無人問津,薄氏大房還奪走了原本給薄若幽定下的親事,心底一時憤懣難當(dāng),面上也露了形色,“原來如此,我們回京之后,還未回薄府拜訪,想不到今日竟在此遇見了。” 林昭瞧出事情不對,一時有些茫然,林槐尷尬的道:“蘊(yùn)之,倘若知曉你們今日過府,我們自然不會請她們過來?!?/br> 程蘊(yùn)之氣哼了一聲,薄若幽倒是十分從容的道:“林伯伯,不礙事的,我們來的突然,既是府上有客,林伯母倒不必在此作陪,免得失禮了。” 楚淑寧聞言簡直有些感激,“既是還未見過,那今日可要一見?” 薄若幽便去看程蘊(yùn)之,程蘊(yùn)之淡淡扯唇,“不著急,有些事,我還得先問問林槐,問清楚了再見他們不遲。” 薄若幽這會兒也看出幾分奇怪來,一旁林昭亦是滿面疑問,林槐輕咳一聲看向楚淑寧,“你先回內(nèi)院,今夜的雅集早些散了吧,昭兒,你在此陪著侯爺和幽幽,我與你程伯伯說幾句私話——” 內(nèi)院還有許多人,這般將人晾著也不是法子,楚淑寧只好應(yīng)聲而去,林昭亦應(yīng)是,林槐又同霍危樓告了罪,而后便請程蘊(yùn)之借一步說話。 程蘊(yùn)之多年未入林府,林槐便邀他在府里轉(zhuǎn)轉(zhuǎn),他們一走,屋內(nèi)便只剩下霍危樓、林昭和薄若幽三人,霍危樓神色淡淡坐在主位之上,薄若幽看似落落大方,卻背脊發(fā)僵的站在原地,而林昭則一臉慨嘆的望著薄若幽,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薄姑娘……啊不對,我該稱你二meimei才是,二meimei,你可知我頭次在青州見你便覺有些面熟?只是當(dāng)時未曾想到竟是薄三叔的女兒,后來又知道你姓薄,當(dāng)時當(dāng)真覺的極有緣,你那時候,想必也不知我是誰吧?” 薄若幽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在洛州之時不知,后來回程與義父相見,說起林侍郎,他才說是認(rèn)得林侍郎的,卻也不曾多言。” 說至此,薄若幽眼風(fēng)往霍危樓那邊快速的瞟了下,又快速道:“前兩日義父說要拜訪故友,令我相陪,當(dāng)時,我并不知道義父要來拜訪林伯伯,還是片刻之前看到林府才明白?!?/br> 她對著林昭,卻是說給霍危樓聽的,然而他聽完眉峰都未動一下,目光看似未落在實(shí)處,可只有被他盯著的薄若幽才知道他此刻心境不太好。 林昭毫無所覺,雙眸仍然一動不動的落在薄若幽身上,“太可惜了,若當(dāng)日我和父親也走水路,便能早點(diǎn)見到程伯伯,我們便可早日相認(rèn),也不會耽誤這么久?!鳖D了頓,他又道:“難怪我一早便覺二meimei是投緣之人,原來我們小時候便見過,今日想來,我們在洛州再見,卻不知對方身份,實(shí)在也是難得的緣分。” 薄若幽笑的生硬,“是,是難得……” 林昭見她并不如何接話,還當(dāng)她拘謹(jǐn),他忙放緩了語聲,“二meimei,你我兩家本就是通家之好,逸軒和宜嫻亦是自小來我們府上走動,你若未曾離京,必定亦常常來我們府上做客的,你莫要拘束,便將此處當(dāng)做自己家才好。” 薄若幽扯了扯唇角,心道事情可不是你眼下看到的這般簡單。 林昭又慨嘆一聲,“實(shí)在是太巧了?!闭f完此言,見薄若幽仍然放不開似得,便又去看霍危樓,今日霍危樓來時他便拜見過,何況他與霍危樓也算相識,他雖是位高權(quán)重,卻也算半個兄長一般,于是他朝霍危樓走近兩步,“侯爺是否也覺得巧合?當(dāng)初幸好侯爺在青州遇見了二meimei,否則,還不會有洛州那段緣分。” 霍危樓一笑,“的確巧合?!?/br> 林昭望著薄若幽,“又是巧合,又是遺憾,不過,如今知舊事也不算晚,二meimei回了京城還不曾回薄氏?”他到底非呆笨之人,遲疑的問:“可是……與薄府有何嫌隙?” 薄三爺乃是嫡出,薄若幽乃是正經(jīng)的薄氏二小姐,可她回京城這樣的大事,薄氏大房二房未曾提起一句,此前薄宜嫻兄妹見到薄若幽,也是不認(rèn)識,而薄若幽回京數(shù)日,亦不曾回去薄府,簡直就像她和薄氏無甚關(guān)系一般。 此問薄若幽倒是不懼答,“當(dāng)年之事我記不太清了,只不過多年未曾回京,與他們情誼疏淡,因此并未立刻回去拜訪?!?/br> 薄若幽說的簡單,可林昭思來想去,到底品出幾分不尋常來,他一笑,揭過了這個可能令薄若幽不快的話頭,“這也不算什么,二meimei如今住在何處?是程伯伯的宅子?” “在長興坊,是義父的舊宅。” 林昭又朝她走近一步,“今日我送二meimei和程伯伯歸家,也好認(rèn)認(rèn)門,改日登門拜訪。” 林昭平日里還算沉穩(wěn),可如今情急心切,便露出幾分少年氣來,他熱忱逼人,薄若幽卻心慌的很,“這……太麻煩林公子了……” “怎會?”林昭真誠的道:“你離京數(shù)年,如今終于回來了,自當(dāng)多受照應(yīng)才是。” 薄若幽聽的掌心開始出汗,這時霍危樓忽然開了口,“多照應(yīng)你幾分也沒什么,他與你堂姐定著親事,往后便是你姐夫,也是應(yīng)該的?!?/br> 林昭面上笑意一滯,薄若幽適時的抬眸道:“原來如此,我已見過大堂姐,林公子與大堂姐實(shí)乃天作良配?!?/br> 林昭面上神采淡了些,“我……我與你堂姐,乃是小時候定下的親事——” 他本有滿腔話要說,可話題忽然至此處,竟令他一時忘了該說什么,這時,外面忽而來了侍從,在門口輕聲道:“公子,薄家大小姐和大少爺要走了,請您一見?!?/br> 林昭眉頭微皺,“沒看到我在待客?” 霍危樓淡哂一下,薄若幽忙不迭道:“林公子不必在此作陪,既是他們要見你,便去一見吧,我與侯爺在此待著便是?!?/br> 林昭遲疑了片刻,又去看霍危樓,霍危樓面色尋常道:“去吧?!?/br> 林昭這才一拱手快步出了門。 “認(rèn)親認(rèn)得可高興?” 林昭前腳剛走,霍危樓便嘲弄的開了口。 薄若幽面上一紅,苦著臉道:“侯爺明鑒,我當(dāng)真不知今日要來林家,更不知道林侍郎和我父親與義父從前關(guān)系這般親厚。” 霍危樓抬了抬手,“過來。” 薄若幽身子一下繃緊了,無奈道:“侯爺,這是林府……” 霍危樓劍眉一揚(yáng),面色更沉,看得出他壓著氣性。 薄若幽朝外看了一眼,見有繡衣使守在院門口,中庭內(nèi)無人,她這才磨蹭的朝他面前走去,待走到跟前,霍危樓陰沉沉的道:“好一個哥哥meimei。” 屋內(nèi)彌漫起一股子醋味兒,薄若幽無奈道:“我可沒喊?!?/br> 他仍然沉著眸子盯著她,目光實(shí)質(zhì)一般在她眉眼間游移,仿佛借此平息心底怒意,薄若幽被他看的惴惴不安,面上亦微紅,“侯爺,我當(dāng)真不知今日要來此拜訪,我亦無認(rèn)兄長之意……” 霍危樓仿佛錯了錯牙,“我若今日不在林府,倒不知林昭待你實(shí)在親厚?!?/br> 薄若幽頗為委屈,“哪里便親厚了,我亦不愿如此,只是林公子對薄氏之人太過關(guān)切,說起來我與他到如今也未說過幾句話。” “對薄氏之人太過關(guān)切?”霍危樓輕嗤了一聲。 薄若幽耐著性子道:“是侯爺說的,他與薄宜嫻有婚約,往后便是我姐夫。” “我看他不是想做你姐夫?!被粑钦Z聲冷冷的道。 薄若幽聽的眸子睜大,又情急的朝外看了一眼,“侯爺……在亂說什么,林公子有親事在身,我與他也并不熟稔,今日不過是忽然得知我與他小時候見過,又是世交家的女兒罷了?!?/br> 她有些惱怒,霍危樓竟將她與別的男子想去一處便罷了,對方還是有親事在身之人,這實(shí)在是有違禮法,霍危樓見她羞惱模樣,強(qiáng)自忍著心底不快,口中又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義父為何對林家有不滿,而他們說話卻要回避你和林昭嗎?” 薄若幽本就覺得古怪,可當(dāng)年舊事她不了解,覺得長輩說個私話也尋常,然而霍危樓這么一問,她卻知道事情不簡單,“侯爺知道什么不成?” 霍危樓鳳眸緊盯著她,“倘若,當(dāng)年與林昭定親之人是你,你如何做想?” …… 楚淑寧到了內(nèi)院,先致了歉,而后便說今日府上來了貴客,要招待不周了,此言明面雖無趕客之意,可女眷們非富即貴,個個都是人精,如何不明白?很快便有人提了告辭,一人提告辭,其他人皆是紛紛應(yīng)和,楚淑寧假做挽留兩句,將眾人依次送出去。 薄宜嫻旁觀著,心底疑問卻越發(fā)大,更古怪的是林昭并未回來,而薄宜嫻今日過林府,還未與林昭說上一句話,這亦讓她苦惱不甘,于是她和胡氏交代了一聲,一把拉住了薄逸軒,兄妹二人落后了兩步,薄宜嫻苦惱的道:“林昭哥哥怎未見回來?” 薄逸軒道:“不是說府上來了貴客?應(yīng)當(dāng)是在陪客人。” 薄宜嫻前后看了看,見林夫人已陪著幾位夫人往府門處去,她便吩咐自己的婢女,“你且往前院尋個送茶水的侍婢小廝問問,問今日來的客人是何人。” 薄逸軒蹙眉,“meimei打探這些做什么?太失禮了?!?/br> 薄宜嫻委屈道:“我并無他意,只是問問罷了,兩家定了親事,且聽聞林伯伯即將接任刑部尚書之位了,哥哥不好奇嗎?” 這般一說,薄逸軒的確想知道林府來了哪位貴人,他二人磨磨蹭蹭不走,而很快,那去探問的婢女便歸來了。 “小姐,公子,今日來府上的有武昭侯,不過來的早了,可就在小半個時辰之前,有一對父女來了林府,奴婢未曾問出身份,那小廝只說二人面生,這是頭次上門,還說并無排場,看著并非宗室之人,只那位小姐生的花容月貌,林大人對此二人十分看重,連武昭侯都不陪了,如今令公子留在正廳作陪,自己和那位老爺在府內(nèi)逛園子去了?!?/br> 薄宜嫻一驚,來的不是哪位皇親國戚,而是頭次登門的一對父女,薄宜嫻也不知怎地心底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她抓住薄逸軒的袖子,“哥哥不是說今日要來找林昭哥哥借兩本書嗎?” 薄逸軒遲疑道:“可他在陪武昭侯?!?/br> 薄宜嫻微微一笑,“借書很快的——” 薄逸軒嘆了口氣,“你就是想知道讓林家如此緊張的客人是誰對不對?罷了,咱們?nèi)タ纯?,若?shí)在不便就算了?!?/br> 她二人在林府皆是熟面孔,一路無阻到了前院,待看到院門處守著繡衣使方才停了下來,而后才令小廝去通稟,等了片刻,林昭才從院內(nèi)出來了,他從來溫雅卓然,此刻出來時,眉宇間卻籠罩著幾分郁色,雖是極淡,可薄宜嫻關(guān)注了林昭十年,如何看不出來? 她心底又是咯噔一下。 林昭走至近前,面上已了無痕跡,溫和道:“實(shí)在是招待不周了,今日府上來了客人,改日再請你們過府。” 薄逸軒笑,“來的是何人?讓你們?nèi)绱司o張。” 林昭遲疑了一下,“是父親的舊友。” 并未點(diǎn)明身份,薄逸軒不覺什么,薄宜嫻卻覺得不妙,這時薄逸軒道出借書之事,林昭本想喚個小廝去取,可想到書房內(nèi)藏書太多,小廝難尋地方,只好自己加快了腳步去拿,薄宜嫻二人仍然留在遠(yuǎn)處,她目光著了魔一般望著前院。 林昭去得快,找書費(fèi)了片刻功夫,再回來之時面上跑出一絲薄汗,如此越發(fā)顯得他著急,更顯出對客人的看重,薄宜嫻二人卻無借口再留,告辭之后方才往府門來。 周良今日駕車而來,正在林府門房喝茶,聽見有客人從府內(nèi)走出,套車的套車,趕馬的趕馬,想到自家車馬也在外,便出來探看,這一出門,正撞見了薄宜嫻兄妹,薄宜嫻目光從他面上晃過,先是覺得有些面熟,等人走出了府門,方才猛地回想起來。 她猝然駐足,轉(zhuǎn)身之時,周良卻已回了屋內(nèi),然而她堅信自己未曾看錯,再朝外一看,可不是停著昨日見過的,薄若幽乘坐的那輛馬車?! 寒意從腳底漫上,薄宜嫻一下攥緊了手中的絲帕,薄逸軒見她停步不前有些狐疑,而大夫人胡氏的侍婢已在外催促她們上馬車,薄宜嫻深吸口氣疾步往薄氏的馬車走去,剛一上馬車,慘白的小臉便嚇了胡氏一跳。 “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