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都是穿越憑什么我是階下囚、快穿:rou文女配生存手札、沈先生的心頭寶、反派都是我的儲備糧[快穿]、魔君他撩翻車了、讓全宇宙一起掉SAN、那些Alpha都想得到他、哪有這么危險的柯南世界[柯南]、與武郎將的閑適生活
姚信和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側(cè)臉問她:“什么話?” 沈倩咬牙切齒地回答:“就是,我說我喜歡你,想跟你過一輩子的話啊。” 說完,她抬頭看了一眼四周,見前面后面的人都戴著自己的耳機(jī)在低頭看手機(jī),便膽子大了一些,伸手捧著姚信和的臉,低頭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故作兇狠道:“雖然我知道本姑娘口才了得,人也長得好看,走出去十個男人里頭有八個得被我迷住,但我心里的人只有你一個,我也只喜歡你。而且,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我丈夫,還是因為你好看,因為咱兩的相遇跟電視劇似的浪漫,因為我兩破鍋配爛蓋,活該一輩子綁在一起。” 說完,她也不需要姚信和的回復(fù),直接把腦袋埋下去,外套包住自己的腦袋,故意大聲打起呼嚕來。 下午四點(diǎn)多鐘的時候,一行人到達(dá)了南平縣城。 沈倩下車的時候接到了琳達(dá)的電話——明天她就要回國了。 琳達(dá)這一陣癡迷學(xué)習(xí),很少打電話過來,如今為了能趕上陪沈倩去南方山里錄制節(jié)目,硬是提前了兩個星期回國。 沈倩聽見電話里琳達(dá)的笑聲,只覺渾身充滿了動力。 畢竟,一個人身邊的糟心事兒多了,就得需要一些無畏者的鼓勵,多少分量不重要,但只要能夠這樣肆無忌憚地笑一笑,那大家的日子就又可以繼續(xù)勇往直前的過下去了。 劉支書和張冬梅這會兒已經(jīng)在家里把晚飯準(zhǔn)備好。 上次,沈倩過來的時候,她還只是個投資商的太太,這會兒,一年多過去,她搖身一變,就成了全國聞名的大明星。 張冬梅往她跟前一坐,眼睛里頭簡直要放出光來。 沈倩被她看得渾身發(fā)軟,把人拉在后廚,便偷偷地說到:“張嬸,明天是我男人生日,你們這邊有沒有什么大型的樂隊?” 張冬梅有些驚訝,畢竟,姚信和以前在村里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過什么生日。 掐著指頭想了一陣,回答:“樂隊倒是有兩個,專門給人家辦紅白事的,但是有點(diǎn)矛盾,不好一起請?!?/br> 沈倩一拍胳膊,“行了!就他們倆了,今天晚上都給我聯(lián)系好,你跟他們說,工資翻倍,但是一切都得聽我的,不準(zhǔn)鬧矛盾!” 于是,到了第二天早晨。 姚信和帶著沈倩出門,沒溜達(dá)多久,剛走到沿湖路邊,沈倩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人影,后頭跟著的顧策、陳大泉還有楚警官也表示沒見著人。 姚信和剛準(zhǔn)備跟劉支書往回找,就見不遠(yuǎn)處一白一粉兩方勢力不知從什么地方突然躥了出來。 左邊穿著白色人偶服裝的,是喜羊羊方陣,手里拿著二胡和小號。 右邊穿著紅色人偶服裝的,是小豬佩奇方陣,手里拿著大鼓和嗩吶。 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不知名生物,一蹦一蹦的往這邊走。 沈倩這會兒還覺得自己挺洋氣,手里拿著一把長嗩吶,乍一看上去,挺像陳大泉當(dāng)初買的那一個。 她頂著一身厚實的衣服,動作卻很靈巧,往兩方勢力中間站定,甩開膀子,雙手一抬,左右兩邊的喜羊羊和小豬佩奇立馬開始演奏起來。 沈倩做出一副大指揮家的架勢,左邊一抓,喊到——“這邊!” 后面的喜羊羊開始唱起來:“對所有的煩惱說拜拜!” 她又右邊一抓,喊到——“那邊!” 后面的小豬佩奇也開始唱起來:“對所有的快樂說嗨嗨!” 最后,沈倩兩個爪子往中間一抱,大喊——“一起來!” 然后喜羊羊和小豬佩奇大合唱了起來—— “親愛的親愛的生日快樂!” “每一天都精彩!” 最后,中間的兩個人拉開一個橫幅,右邊那大爺,一時沒站穩(wěn),跑的時候還在地上滾了一滾,喜羊羊的頭套落下來,匆匆忙忙的重新戴上去,角都蔫兒了半邊,可依然身殘志堅,力氣無比地拉著手里的橫幅。橫幅是臨時讓人做的,上面的字歪歪扭扭,那么老長一串,勉強(qiáng)就看出了“生日快樂”幾個字。 沈倩此時手中的嗩吶也消停下來,許是氣不夠長,到后面聲音彎彎曲曲,像是歪了七八個拐的蛇精似的,結(jié)束的很是倉促。 但即便如此,路邊所有人的注意力還是被吸引了過來。 沈倩在所有路人的注視中,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頭套,露出里面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的小臉,眼睛亮得燙人,快步小跑過來,對著跟前的姚信和大喊:“糖糖爸,胖墩兒爸!生日快樂!” 她的話說完,周圍立馬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 后面的喜羊羊和小豬佩奇也再次吹奏起生日快樂的歌曲。 姚信和伸手想要把沈倩抱住,但她此時身上的服裝太過于厚實,一時竟不知從何下手。 沈倩于是自己撲上前去,把姚信和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邊上,一臉驕傲地喊到:“抱這里!這里rou多!” 兩人順勢抱在一起,后面的喜羊羊和小豬佩奇一時備受鼓舞,樂器越吹越響,情緒也越發(fā)高漲。 到最后,雙方音樂水平比拼實在分不出高下,嗩吶和大鼓也鎮(zhèn)不住他們心里火一般的熱情了,也不知是誰,率先往地上一壓,雙方人員就開始胖身rou搏了起來。 陳大泉于是一拍自己的大腦門,沒好氣地對著那頭眾目睽睽之下起膩的兩口子,揚(yáng)聲大喊——“不好了,喜羊羊和小豬佩奇打起來啦!” 第48章 沈倩原本和姚信和兩人抱得挺開心,眼看大庭廣眾之下,嘴巴都準(zhǔn)備要貼上去,沒想到,后面突然傳來陳大泉這么撕心裂肺的一聲喊。 沈倩臉上神情一僵,只能推了推姚信和的胸口,重新戴上頭套,轉(zhuǎn)身充滿氣勢的往后面人群里一站,氣沉丹田,大喊一聲:“再打架不給工資了!” 這一下,滾在一起的喜羊羊和小豬佩奇突然不囂張了,氣氛一瞬間安靜下來,各自從地上撲騰起身,那是架也不打了,號子也不喊了,眼看著每個人收起自己胸前邪惡的蹄子,拍拍身上的塵土,往那一站,格外乖巧無害。 陳大泉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心里無不服氣地想著:果然,人民群眾的矛盾還是要靠人民群眾自己解決,比如沈倩這樣嗓門奇大的女同志,下嘴兇狠,直擊痛點(diǎn),效果就十分顯著。 當(dāng)天中午,沈倩給兩個樂隊的大爺大媽結(jié)算了工資,因為心情好,還多給他們送了兩大袋鳳爪。 姚信和回到車上,帶著她和陳大泉幾個人,跟縣里的招商局長吃了個飯,睡完午覺,就一起坐車去了二十幾公里之外的度假村。 度假村的項目是去年年初就開始動工的,年底時已經(jīng)基本完工,如今上牌開業(yè),就等著投資方過來剪一個彩,完成最后一步。 顧策下了車,望著眼前洋氣敞亮的度假村,驚訝之余,也不禁感嘆起自家兄弟的財大氣粗來。 顧策平時不缺錢,但他的家底兒的確不如姚信和豐厚。 他老子是外科醫(yī)生,心臟手術(shù)做的挺出名,只是平時專注業(yè)務(wù)水平,一向無心金銀俗事。 他親媽倒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可惜也不大管事,一輩子靠著娘家公司的分紅過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四天找不著她的人影。 顧策于是打小生活得相當(dāng)隨性,下午剪完了彩,拉著陳大泉跟姚信和享受了一番度假村里的溫泉藥浴。 晚上,一行人坐著車回到秦南,上了最后一班飛回北城的航班。 姚家老太太今天上午據(jù)說回了國。 她前些日子得知陸曼只身回到加拿大的事,心里可謂難過極了,腦海里整天都在循環(huán)放著一個受傷的姑娘背井離鄉(xiāng)的畫面,想打個電話過去慰問慰問,沒想對方的電話已經(jīng)注銷,就連家里的電話也停了機(jī)。 老太太于是心里越發(fā)愧疚得厲害,回到家里,第二天,就召集了所有孫子孫女回家吃飯。 她這么做的目的很明顯,一來是彰顯彰顯自己的回歸,二來,也是想要正式給大家介紹介紹姚信鵬新一任的準(zhǔn)媳婦兒嚴(yán)玥。 姚信鵬過年的時候跟梁穗穗在家里打了整整兩天的架。 最后梁穗穗臉上被劃出一條寸長的血痕,坐在沙發(fā)上心灰意冷,終于開口跟他提出了離婚。 姚信鵬等的就是這一刻,兩人大年初七,年都還沒過完呢,民政局一上班,就去把離婚證扯了。 梁穗穗回到家里,像是幡然醒悟一般,把姚信鵬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扔到了大門外面。 姚信鵬倒也不覺得難堪,他能為了離婚伸手打女人,自然也能為了再婚一點(diǎn)臉面不要。 于是當(dāng)天晚上,他在他媽張媛的提議下,一聲不吭地住到情人嚴(yán)玥的家里去了。 嚴(yán)玥如今已經(jīng)不能算是姚信鵬的情人,畢竟,她今兒早上經(jīng)過老太太的點(diǎn)頭同意,下個月就要正式嫁進(jìn)姚家里來了,雖然兩人皆是二婚,但嚴(yán)玥本人手上錢多,為人又愛面子,所以架勢擺得一點(diǎn)也不小。 嚴(yán)家和沈家一樣,都屬于軍政背景。 只不過嚴(yán)家興許家風(fēng)不正,又或是家里老爺子去得太早,后輩里頭沒什么出眾的人物,和現(xiàn)在花團(tuán)錦簇的沈家不可相提并論。 但老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相比于梁穗穗遠(yuǎn)在南邊的娘家,嚴(yán)家畢竟還是北城的老牌關(guān)系,當(dāng)?shù)劐e落的交際網(wǎng)里,總能有一席之地。而嚴(yán)玥的親媽沈欣蘋是沈倩的表姑姑,她兩認(rèn)真說起來,還得喊上一句表姐表妹。 可沈倩跟嚴(yán)玥一向不大親近。 一來,沈欣蘋只是沈老爺子的表親,逢年過節(jié)上沈家串門的機(jī)會不多;二來,也是嚴(yán)玥本人風(fēng)評不大好。 她今年二十九歲,跟姚信和一般大的年紀(jì),當(dāng)年一婚的時候就被丈夫發(fā)現(xiàn)婚內(nèi)出軌,離婚之后也沒消停,插足了好幾戶人家,都沒能成功上位,如今,也就碰著姚信鵬這么個傻子,原配的老婆不要,硬是要娶她這么個品行有失的女人回來。 姚緒海大抵也知道一些父母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如今懂事了許多,往那一坐,神情嚴(yán)肅,跟早些時候,見著姚小糖就要壓著人欺負(fù)的小霸王,簡直判若兩人。 沈倩是昨兒晚上才知道這件事的,一時之間都差點(diǎn)沒被惡心出個好歹來。 她第二天下了班,跟著姚信和過來姚家,天上稀稀落落地下著雨。 兩人停了車從上面下來,正巧看見了姚信康的親媽、如今一臉喜氣洋洋的喬麗蕓。 沈倩很少見到姚信和這個二嬸有這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挑了挑眉毛,不禁偏頭問姚信和:“你這二嬸是吃了什么藥,怎么今天這么高興?” 姚信和一邊走,一邊把手里的傘往沈倩那邊靠了一靠,低聲回答:“姚信康下半年要跟她嫂子的侄女結(jié)婚了,南興胡家人,你覺得她高不高興?!?/br> 沈倩聽見他的話,腳步立馬一頓,皺著眉頭問:“嚯,挺有手段啊,不過姚信康結(jié)了婚,沈?qū)帉幵趺崔k,她還懷著孕呢,難不成,要當(dāng)私生子?” 姚信和沉默一晌,搖了搖頭,回答:“沈?qū)帉幍奶ヒ呀?jīng)打掉了。” 沈倩的表情一下就那么僵在了臉上,雖然她對沈?qū)帉帥]什么姐妹情誼,但說到底,兩人同為女人,沈?qū)帉幱质歉π趴嫡?jīng)經(jīng)有過婚約的人,如今像外頭撿來的阿貓阿狗似的,說丟就丟,實在很是讓人唏噓。 沈倩低頭吐納了兩口長氣,勾著姚信和的手,遲疑一會兒,輕聲問到:“那這事兒,你家老太太也同意了?” 姚信和很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喬麗蕓,點(diǎn)頭答是:“她連嚴(yán)玥都能同意進(jìn)門,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br> 沈倩這下也沉默了下來,雨水打在兩人頭頂?shù)拇髠闵?,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心情一時復(fù)雜極了,抬起頭來,盯著自家美人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緩和了一些不怎么美麗的情緒,癟著嘴巴,小聲嘟囔道:“我看啊,你家老太太就是老糊涂了,除了咱兩的這一樁婚事,她就沒干過什么好的。嘖,我告訴你,你以后可不能像你這兩個堂兄弟似的,太惡心人了?!?/br> 姚信和聽見她的話,立馬皺起眉頭來,把人往懷里一拉,靠在她的耳朵邊上,十分不悅地說到:“我的確姓姚,但我從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姚家人。在我心里,我是胖墩和糖糖的爸,是你沈倩的丈夫,你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屬關(guān)系,你把我跟那些外人相比,這讓我很不能夠接受。” 沈倩見他說得嚴(yán)肅,不禁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住他的胳膊,連忙小聲安撫起來。 兩人本來就不大愿意進(jìn)去面對那拎不清的一大家子人,此時見時間還早,便索性站在傘下,閑閑散散地說起話來。 話題大多天馬行空,沒有什么主題,但姚信和一向喜歡聽沈倩說話,這樣隨意地站著,也不會覺得無聊。 沈倩剛嫁進(jìn)姚家的時候,晚上經(jīng)常會躺在床上給姚小糖念一些童話的小故事,姚信和偶爾路過姚小糖的房間門口,就也會靠在外面的墻上,偷偷聽上一陣。 姚信和沒有童年,所以,在沈倩念給姚小糖的那些溫柔故事里,他就像是自己也得到了一點(diǎn)罕見的年少溫情,恍惚之間,像是也擁有了一段屬于自己的童話時光。 后來,兩人的關(guān)系越發(fā)親近起來,姚信和回到家里,也越發(fā)迷戀上了沈倩的聲音,有時累得很了,就閉上眼睛,讓沈倩給他念那些電腦里的報告。 沈倩念得云里霧里,有時讀錯符號和英語,還會鬧笑話,但姚信和依然覺得滿足和愜意,因為在他的感知里,沒有什么,是比沈倩的氣味和聲音一直圍繞在自己身邊,更讓人感覺到安心的事情。 兩人在雨下說了好一會的話 姚信澤從車上下來,打著傘靠近,見到前面抱著的兩個人了,立馬“嘖嘖”兩聲,揚(yáng)著頭喊到:“大哥,你們兩口子,能不能不要在路上起膩,我們這沒有對象的孤家寡人,也是想要喘口氣,好好活著的?!?/br> 沈倩一見到姚信澤,就想到了他看顧蘭青的那個眼神,一時身上打了個抖,忍不住把腦袋埋在姚信和的胸口,耳尖上紅彤彤的,也不說話,只是手指掐著姚信和的手臂,讓他趕緊把人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