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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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城里的八派修士紛紛被驚動了。 那些離恨宮長老們率先動身。 他們本來不想摻和,然而假如真有大妖斗法,極容易傷及無辜。 如今人多眼多,他們?nèi)羰潜憩F(xiàn)得太過怯場,丟的是門派的臉面,等回了宗門,宮主絕不會輕饒了他們。 長老們咬了咬牙,還是表現(xiàn)出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囑咐身邊的親傳弟子們,其他都是次要,務(wù)必要護住無辜百姓。 除了他們的徒弟外,也有許多其他門派修士緊隨其后。 一大群人轟轟烈烈地御劍趕到現(xiàn)場。 意外的是,并沒有肆虐的大火和狼藉的廢墟,也沒有遍地尸骸傷患,甚至聽不到人們的慘叫呻|吟。 本來喧鬧的街口變得十分寂靜,周邊停了十數(shù)輛馬車,無論是客人還是花樓的姑娘小子,此時都目瞪口呆地仰著頭,費力地向上看去。 倚紅閣雕梁畫棟,樓頂碧瓦飛檐,一道身影停駐其上。 天穹中陰云破碎,露出一輪凄清的冷月。 那人散著一頭海藻般濃長的黑發(fā),流暢的脊背白皙赤|裸,墨黑的翅翼半張半合,羽毛沐浴著冰霜般的月華,邊緣泛起鑲金般的輝耀光芒。 她手中提著血淋淋的白狐,皮rou被燒得焦黑潰爛,六條尾巴無力地垂落而下。 眾人仰望的角度,鳥妖的背影恰巧遮蔽了半闕明月,又仿佛渾然天成地嵌入了月輪之中。 朦朧中,她的身軀竟與月色交相輝映。 那一輪夜月折射出熠熠神光,由黯淡蒼涼變得明耀璀璨。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弄沙小可愛在上章的長評~ 謝謝阿羅 103瓶;藤藤 50瓶;゛我有貓 49瓶;rou包咂 30瓶;蘇白、kiwi81、伍知 20瓶;獻給羅瑟琳的玫瑰、mikoko、草若楠木、fishcy、沈青崖 10瓶;月影 5瓶;驍戰(zhàn)必狐 4瓶;啦啦啦啦、白白胖胖的sarah 3瓶;琳達、我們都是小青蛙、華陽初上鴻門紅、魚魚魚yo 2瓶;瑯、bjt女友、淺時光、修羅場賽高 的營養(yǎng)液~ 第49章 次日清晨, 云和客棧里的修士們散去了大半。 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在此休憩,等著與其他的同門匯合,一起前往第二環(huán)試煉所在的地點。 畢竟大家的第一波任務(wù)未必相同。 不過, 大家還在議論著昨夜的驚鴻一瞥。 ——面目身份不詳?shù)镍B族大妖,還有那人手中不知死活的六尾狐。 狐族一脈,尾數(shù)直接與實力掛鉤。 一般的小妖但凡能修成雙尾狐,已經(jīng)稱得上有些實力, 化作人形也全無破綻。 三尾狐幾乎已是大妖級別,只是在大妖當中算是較弱的, 四尾才稱得上是頗具實力的大妖,至于五尾,那在青丘也是數(shù)得著的人物了。 人們已知的六尾狐妖更是屈指可數(shù), 幽山君便是其中之一。 世上唯有青丘狐族之首魑靈王是九尾狐, 傳聞其人有通天之能, 且無所不知, 甚至可見未現(xiàn)之事。 “哈, 不知他可曾預(yù)言到今日劫難,離火王都大軍壓境了, 聽說她先前就擊敗了嘯月王,這次定然不會放過老狐貍, 保不齊會和他干一架呢?!?/br> “不過誰輸誰贏也不好說呢?!?/br> 八派弟子們事不關(guān)己地議論著,大多數(shù)人并不在乎哪位妖王能獲勝。 也有些人擔心起來。 “聽說幽山君和青丘王族關(guān)系莫逆,如今他竟然被一個鳥妖殺了,還是在我們中原地界上,只希望那些狐妖不要因此跑來傷及無辜?!?/br> “要我說必然有什么陰謀,離火王手下可不都是鳥妖?” “那人生了一對黑翼……難道是望山君?聽說她生得像是烏鴉一般?!?/br> “也興許是桓山君呢,聽說他脾氣不好, 頗喜殺戮……” 有些對妖族知之略詳?shù)男奘块_口說道,同旁邊的人猜測討論起來,順便收獲了一大波同門兼其他門派道友震驚羨慕其見多識廣的眼神。 “……” 蘇旭回到慕容遙的房間時,這位師侄正抱著劍在窗口沉思,側(cè)顏冷峻英挺,只是神情有些茫然。 她打了聲招呼坐到一邊,將尋靈石還了回去,“師侄可有話對我說?” 慕容遙接過羅盤,難得露出幾分糾結(jié)之色,最后也只是抿緊薄唇:“師叔……究竟芳齡幾何?” 蘇旭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當真比你小三歲?!?/br> 這人難道以為自己是什么千年老妖? 慕容遙似乎松了口氣,然后仿佛再次陷入了某種糾結(jié)。 他好像有很多問題,但最終說出口的也只是一句關(guān)懷:“師叔需要療傷么?” “不用,若是其他的師侄們都沒事了,我們或許可以啟程了?” 蘇旭也很誠實地回答了,“對了,若是你沒有其他的問題,可否給我說說接下來的試煉內(nèi)容呢?!?/br> 若是沒意思,她就走人了。 她連殺父仇人都干掉了,如今一身輕松,也不在乎那些虛名,誰還能強行按頭逼迫她參加比賽? 試煉雖然是八派弟子一同進行,然而大家都愿與抽到同樣任務(wù)的同門組隊,而且不同任務(wù)對合作人數(shù)上限要求也不同。 譬如第一環(huán)任務(wù)里,通常可以共同完成的上限也就是四五人左右。 隨著難度增加,在第二環(huán)中,這數(shù)字就可能翻倍,但也取決于具體內(nèi)容。 “雍州西北有邪崇作亂?!?/br> 慕容遙回答道,“我們要去調(diào)查此事,那地點與大荒接壤,周圍有廢墟環(huán)繞,并當中一座荒廢古城,據(jù)說其間魔物出沒,日死而黑夜復(fù)生,應(yīng)當并非妖族?!?/br> 蘇旭了然點頭。 不過這任務(wù)的難度可大可小,所謂的調(diào)查,究竟要查到什么程度? 確認里面出沒的是否為魔族,以及是怎樣的魔族,他們?yōu)楹螘霈F(xiàn)在現(xiàn)世,背后可有召喚之人,亦或是那古城里有沒有高等魔族——若是想將這些都弄清楚,那就勢必要孤軍深入。 若是只要確認第一點,在外圍探查即可。 蘇旭想了想,覺得她還是有那么幾分興趣。 先前她在暴怒中殺了幽山君,并沒有使在屠山地宮中的那一招——那火焰太過駭人,連她也是頭一回,因身邊皆是十惡不赦的魔修,這才肆無忌憚地用出來。 若是在倚紅閣那樣的地方,別說整棟樓會灰飛煙滅,里面的人更是會死得渣都不剩。 蘇旭永遠不會忘記,過去的自己曾經(jīng)如何抱著父親殘缺的尸體落淚,還有耳畔回蕩的無數(shù)痛苦的哭喊,眼中所見的地獄般的景象。 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如同幽山君那樣的畜生不顧他人死活。 對她而言,在打斗時控制靈力,不至于狂轟濫炸毀掉周邊擺放的事物乃至傷及無辜,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多年前,蘇旭在謝無涯指教下挨打時,曾被專門提點過。 于一般修士而言,靈力再如何磅礴深厚,總會有窮盡之時。 若是你與對手過招,對手躲開你的招式,你卻打碎了周圍的桌椅案幾,那是你實力不濟——因為你浪費了靈力。 蘇旭深諳體修的路數(shù),若是近身相搏,出手力度永遠要控制在隨時可變招的程度,這樣就不會招式用老而落空。 雖然說來容易,但真正做到時,又是數(shù)年之后,期間還被痛揍了無數(shù)次。 謝無涯教導(dǎo)她稱不上嚴厲,他很少說重話,還經(jīng)??渌龑W(xué)得快,然而出手從來不留情面,常常將她打得半死不活。 若她沒有繼承自母親的妖族體質(zhì),必定是撐不下來的。 當然,若是生死相搏,或是任何可能會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那就不好說了。 ——但當年那狐貍可是風(fēng)度翩翩地杵在空中,絕不是這種情況。 昨夜一戰(zhàn),她能感覺到兩人實力相差不會太多,幽山君的年紀也不小了,恐怕是有個千八百歲的,他不可能無法控制靈力——他之所以毀掉了茶樓,確實是因為他并不在乎旁人的生死。 每每想到這里,蘇旭就不后悔自己殺了他。 事實上,這還算是她首次殺死一個并非蓄意謀害他人的妖族。 不過想想昨夜的對話,那狐貍似乎也干過不少爛事,最初他還以為自己是為了一窩鳥妖尋仇呢,誰知道他做了什么! 蘇旭很快就釋然了。 她唯一需要應(yīng)對的,就是青丘狐族可能會源源不絕涌來的報復(fù)。 狐妖們都非常記仇。 但這一點,她下手前就想到了。 “慕容師侄,”她沉吟一聲,“你們直接前往雍州吧,我爹的忌日要到了,我要去益州掃墓,不方便與你們同行,你只告訴我下一次在何處見面就好。” 慕容遙默然看著她。 他自然知道對方話中含義,萬一青丘狐妖們前來尋仇,蘇旭和他們在一處會連累他們,所以她想一個人北上。 “師叔不必如此?!?/br> 他猶豫了一下,“如今青丘正忙于應(yīng)對離火王及其麾下鳥妖——” 他沒有詢問昨夜的人是不是自己,也沒有質(zhì)問她為何身為妖族卻混入萬仙宗。 蘇旭因此對他好感大增,“話雖如此,但若真是形勢危急迫在眉睫,像是幽山君這樣的高手,怎會跑到中原來逛窯子,我看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大難臨頭,那夜雪閣花船上皆是狐妖,閣主甚至強于幽山君——” 她停了停,總覺得自己可能錯過了什么線索,卻又抓不到頭緒。 “卻也一副安安穩(wěn)穩(wěn)的樣子,再者,若是幽山君當真和魑靈王關(guān)系莫逆,就算是青丘都被燒成平地,他們怕是也愿意為他興師動眾?!?/br> 蘇旭淡淡道:“我可能不算什么好人,但我定然不會連累別人。” 慕容遙頓時不再勸阻,只說出了雍州西北部的一座小城,半月后所有人將在那里集聚。 蘇旭一算路程,這段路若是她直接飛過去,只消三四天就可抵達,看來另外那幾個斬龍峰弟子中途需要休息,大家分開走正好。 自從領(lǐng)悟了天人交感之后,她隱藏靈力氣息的功夫幾乎臻至化境,甚至不會再留下痕跡——至少韓曜似乎是看不到了。 她想到韓曜,又忍不住憶起他說的那些話,以及幽山君的幻術(shù),心中頓時一陣惡寒。 “我?guī)煹埽妥屗湍銈円黄鹱甙?,不,他和你們在一處也不太好,要不直接打發(fā)他回宗門吧,他那種人參加什么八派試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