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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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話把老夫人哄得心花怒放,連聲笑道:“哪里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忽然聽是曾氏也笑說:“姑娘真是太會說話了,我們來到京內(nèi),孤零零的也沒什么別的親戚,當(dāng)然巴不得跟貴府里常來常往的才好!” 門口處沈珍之抿嘴一笑,對柔之道:“這個女孩子果然很會說話,把二嬸子都哄住了?!?/br> 此刻沈奧等已經(jīng)按捺不住先掀起簾子跑了進去,只有如如還跟在沈柔之身旁,抬頭看著她。 柔之便握住了如如的小手,領(lǐng)著她一起往內(nèi)走去。 里頭已經(jīng)一陣鬧騰,是沈奧沈逸振跟如眉三個行禮,笑聲不斷。 柔之珍之進內(nèi)的時候,卻見里頭曹亦寒跟那女孩子都是站著的,曹公子倒是罷了,畢竟見過,獨那女孩子生得真是出色,生著一張圓潤嬌嫩的鵝蛋臉,雖年紀(jì)不大,但一身的溫柔敦厚氣質(zhì),此刻雖不曾開口,但看其形貌,就知道是個極有教養(yǎng)的大家閨秀了。 柔之他們打量的時候,那女孩兒也正抬眸看了過來,當(dāng)看見沈柔之的時候,她的眼中卻也透出了隱隱地詫異,繼而遙遙地向著柔之微微一笑,緩緩垂眸。 老太太見他們都到了,忙喚到跟前,指著曹亦寒跟那女孩兒道:“你們的表哥是見過的,這是國公府的三小姐,她年紀(jì)比你們兩個小,快去見過吧。” 曹亦寒看著柔之,含笑道:“柔柔表妹,我meimei青蓮?!?/br> 柔之才轉(zhuǎn)身,那女孩兒已經(jīng)碎步走了過來,雖走的快些,垂在腰間的禁步卻毫無聲響,她先向著柔之屈膝行禮道:“表姐?!?/br> 沈柔之忙也屈膝還禮:“表妹?!?/br> 等青蓮跟珍之也互相行了禮,老夫人忙叫她們又坐了,大家便說起閑話。 柔之心里記掛著該怎么把謝西暝的事情跟曹亦寒說起來,未免有些心不在焉,幸而老夫人興致高,倒也沒察覺異樣,但除了她跟沈奧等小家伙之外,其他的曹亦寒、青蓮以及珍之曹氏卻都發(fā)現(xiàn)了。 珍之看著沈柔之時不時地打量曹亦寒,心里越發(fā)以為柔之是跟她似的動了私情,她心頭一轉(zhuǎn),便跟老夫人說道:“在這兒坐了半晌了,倒是該請表妹去我們房內(nèi)坐坐,不知可使得?” 老夫人畢竟也說了半晌話,有些乏了,聽了這話笑道:“很是,我一時忘了,倒是該叫你們相處相處?!?/br> 曾氏看看柔之又看看曹亦寒,笑道:“叫哥兒也一同去吧,畢竟都是自家親戚,也不必避嫌。” 老夫人本沒有多想,突然得了這句,忽然想到一事,便忙也道:“是這么回事兒,柔之,帶著你表哥表妹去逛逛吧?!?/br> 柔之正愁沒機會,聽了這話心頭一喜,竟沒留意曾氏跟老夫人的異狀,忙起身道:“是?!?/br> 于是這些人都行禮退出,沈奧他們正也要跟上,卻給曾氏攔住了。 大家出了上房,青蓮便笑對柔之道:“先前太太回府后,不知何等的稱贊表姐,我心里盼著相見,今日一見,果然是驚為天人?!?/br> 沈柔之搖頭笑道:“不過是窮鄉(xiāng)僻野來的野丫頭罷了,蒲柳之姿而已,姑娘不笑話已經(jīng)是好了?!?/br> 青蓮也笑:“想不到表姐是這樣詼諧的人?!?/br> 這會兒曹亦寒聽見了,便道:“柔柔又何必自謙呢,我們太太可不是常??淙说模菢淤澞?,我們闔府都知道了?!?/br> 青蓮看了眼哥哥,說:“可不是嗎?非但是太太,連哥哥也是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無呢。” 曹亦寒忙咳嗽了聲,青蓮抿嘴一笑。 沈珍之陪著他們走了會兒,便故意地跟青蓮搭話。意思自然是給柔之跟曹亦寒相處的時間,誰知青蓮也是個最聰明不過的,也有意于此,于是兩人便往前先行了一步,隔了些距離。 從在老太太上房看到柔之的瞬間,曹亦寒的目光就多在她身上了,此刻更是頻頻地相看,望著柔之微微垂首,鳳眸的眼角微挑,像是無端有萬種風(fēng)情搖曳在上,忍不住竟有些口干舌燥。 越看越覺著令人心折,正盤算要跟柔之說些什么,卻聽她說道:“這兩天表哥有沒有聽過京內(nèi)有什么奇聞?” 曹亦寒微怔,忙道:“倒是不曾聽過……難道m(xù)eimei聽說過什么奇聞?” 沈柔之不過是想起個頭兒,見他問,便道:“我只是隨口一問,畢竟表哥是京城人士消息靈通的?!?/br> 曹亦寒微笑:“我知道了,必然是你在這里住的氣悶,不如你們索性就搬到府內(nèi)去,我們府內(nèi)也有幾個兄弟姐妹,他們見了你必然喜歡……” 沈柔之見他胡扯起來,忙道:“這個倒是不必麻煩了,對了,我這里倒是有一件事?!?/br> “啊?是什么?” 柔之故意皺眉道:“今兒一大早,都察院忽然來了人,把、把小西帶了去,我正擔(dān)心是為什么呢?!?/br> “都察院?”曹亦寒的雙眸睜大,此刻笑容才退去了:“小西、就是姑父的那個……” 他畢竟是大家公子,那個“外室之子”卻說不出口。 沈柔之點點頭,認(rèn)真地說:“我想、表哥你在京城中認(rèn)識的人多,不知能不能打聽打聽,小西到底怎么樣了?” 事關(guān)都察院這種機要之地,曹亦寒這種世家公子也忍不住皺眉,雖然他在京內(nèi)認(rèn)識的人不少,但他年紀(jì)尚不大,又不是官場上人,相識的也不過是些世家子弟…… 可是他又不想在沈柔之跟前折了面子,當(dāng)下便道:“既然表妹說了,我當(dāng)然要替你想法子。放心,我會拜托人去打聽的?!?/br> “多謝表哥!”沈柔之大喜,這才露出了笑容。 她這一笑,就連原先陰測測的天色都好像瞬間晴了幾分。 曹亦寒心頭蕩漾,忍不住走前了一步:“meimei,你……” 柔之見他直直地看著自己,正覺著不大對頭,就聽到沈奧的聲音道:“長姐!”忙轉(zhuǎn)頭,卻見是沈奧牽著如如的手走了來。 如如遠(yuǎn)遠(yuǎn)地看看她,又看看曹亦寒,忽然撒開沈奧的手向著她跑過來,到了跟前,便張手抱住了她的腿。 就在柔之想方設(shè)法之時,都察院中,謝西暝終于跟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男人見了面。 此時的謝西暝還不知道,跟徐麒臣的這一次正式會面意味著什么。 他們兩個都捏著一張底牌,但同時他們兩人又都隱隱地意識到對方手中拿著的是什么牌。 所以接下來要怎么走,是王不見王,還是玉石俱焚,沒有人知道。 第34章 雖然沈柔之cao心謝西暝的安危, 不惜找曹亦寒幫忙,但對于當(dāng)局者的謝西暝而言,他當(dāng)然不擔(dān)心殺人的罪名, 跟那件小事相比, 他要見的徐麒臣才是重中之重。 昨晚上定遠(yuǎn)王府那么一鬧,有了小揚王羅樞出面, 定遠(yuǎn)王謝禮思量半宿,已經(jīng)有了主意。 王妃因知道他把謝西暝放走了,自然不依不饒, 謝禮給她鬧得頭疼,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 喝道:“別叫了,你是不是想整個王府都給你那個寶貝兄弟陪葬?” 王妃嚇了一跳, 還以為是她自個兒撒潑太過,于是便含淚帶委屈地說道:“我哪里有這個意思,只是王爺說了要給我兄弟報仇的……怎么就又放了他呢?” 定遠(yuǎn)王道:“我不放能行嗎?小揚王親自來了,我要不給他這個面子,明兒皇上跟皇后就得找我?!?/br> “小揚王有這么大本事嗎?”王妃還以為是定遠(yuǎn)王怕了羅樞。 謝禮道:“呸!那也不過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我怕他個什么?我怕的是咱們理屈、丟人在先!” “什么?這、王爺是什么意思?” 謝禮咬牙切齒,先揮手叫侍從們都退下了,才握緊王妃的手腕道:“我問你, 你那個兄弟平日里拈花惹草的也就罷了, 為什么這么狗膽包天地對著羅樞下手?真他娘的是屬畜生的, 腦子都長在了xx上……要不是小西殺了他,小揚王就要鬧出來,你說是你扛著還是我扛著?老子什么都可以扛!但覺不能背著那種齷齪的罪名,想想就惡心!” 王妃嚇得臉色也變了:“什么、什么……” “你如今還不給我乖乖的?再鬧就把你扔出去!”定遠(yuǎn)王怒道。 定遠(yuǎn)王說的粗俗而直白, 王妃本是明白的,可又不敢信:“王爺?這、這不是真的吧……是不是他編出來的?” “編出來的?虧你想得出來!他再怎么樣也是個小王爺,是個男人,這種齷齪腌臜的事情,要不是真的他會編出來?你當(dāng)他是什么人?”謝禮且說且用力將王妃的手腕甩開。 王妃往旁邊一退,的確,她那位兄弟平日里逛青樓,養(yǎng)孌童,家里也有好幾個姬妾還不夠,她是知道的,只是慣著罷了。 偏偏小揚王生得清秀如處子,加上年紀(jì)不大,也許那混賬東西色迷心竅昏了頭也是有的。 一念至此,她忍不住心都涼了。 定遠(yuǎn)王不理她,只說道:“事到如今,就不必提以前了,只是小西殺人的事情傳遍了京城乃至天下,若不想法兒解決了這件事,惹急了羅樞再掀出來,倒霉的還是王府!” 王妃到了這個地步終于不敢再挑撥了,只小心翼翼地看著定遠(yuǎn)王:“那、那現(xiàn)在該怎么做?” 謝禮說道:“當(dāng)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少不得……咱們低個頭吧?!?/br> 當(dāng)下就同王妃商議了幾乎通宵,次日一大早,謝禮先派人往揚王府走了一趟,又即刻收拾同王妃進宮面圣。 王妃跪地,聲淚俱下,說起當(dāng)日王府血案,其實并不是謝西暝所為,其實是自己兄弟喝醉了酒,不小心跌倒在山子石上撞破頭而死,自己當(dāng)時因跟惱恨謝西暝向來輕視自己,加上當(dāng)時謝西暝恰好路過,急怒攻心之下,認(rèn)定了是他下的手。 定遠(yuǎn)王也說道:“臣當(dāng)時也是聽信了她的話,以為是西暝殺人,所以才打了他,誰知那孩子年紀(jì)雖小氣性很大,他見我不相信他,就放了火逃走了。昨兒無意中知道他回了京,便把他叫到王府,毒打了一頓……是揚王及時趕到說了實情,臣逼問這婦人,她才終于承認(rèn)并不是親眼看見了犬子殺人,這一切不過是個誤會?!?/br> 皇帝聽完兩人所說,皺眉道:“當(dāng)初你命人追殺你兒子,朕就覺著你做的太過,就算真的殺人,也要把他帶回來問明白了再處置,何必急著要殺?要是有個誤會,卻先害了他的命卻是無法挽回了,現(xiàn)在看來,果然給朕料中了?!?/br> 定遠(yuǎn)王道:“臣也不知竟是這樣,是利令智昏的聽信了婦人之言,如今弄的兒子也不肯認(rèn)我了,口口聲聲地要跟臣恩斷義絕,寧肯去認(rèn)別人當(dāng)?shù)??!?/br> 皇帝道:“父子無隔夜之仇,只怕是那孩子的賭氣的話,你好好說說就是了?!?/br> 定遠(yuǎn)王嘆道:“皇上不知道,西暝年紀(jì)雖不大,性子卻很倔強,先前的追殺害得他幾次性命一線,加上昨晚上差點打死他,他已經(jīng)恨上了我,昨兒頭也不回地跟著沈承恩走了。” “胡說,再怎么樣也是你兒子,骨血親情是打不斷的。” “臣雖然也有些后悔,只是從沒有爹給兒子低頭的道理,所以也任由他自生自滅吧。何況當(dāng)初事發(fā),他居然不好好解釋還放火,就算我有錯,他這樣豈不是火上澆油?” “你的脾氣怎么還是這么急躁?”皇帝笑了笑,又道:“你剛才說的沈承恩,是不是先前進京述職、如今在順天府任通判的?” “正是那人?!倍ㄟh(yuǎn)王皺眉,“他倒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收留那個孽子!我質(zhì)問他,他說什么……覺著謝西暝不是個窮兇極惡的,所以大膽收留了?!?/br> “你對親兒子喊打喊殺,還不許別人護著?這沈通判倒也是個聰明人,”皇帝嘆息,想了會兒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們都說了,便把此事交給都察院再核查一遍,查證無誤公告天下就是了?!?/br> “皇上!”定遠(yuǎn)王忙道:“公告天下要怎么說?還求皇上顧及老臣的體面……” “你自己不反省,還敢求這個,”皇帝哼了聲,說道:“這件事朕叫徐麒臣來做,看他如何處置吧?!?/br> “那個徐麒臣?”定遠(yuǎn)王皺眉:“落在他手里只怕不會好看啊?!?/br> 皇帝道:“不好看也是你們自己弄出來的,好歹沒有干出親爹殺死兒子的人間慘事,就算真不好看,也是該給你們長長記性!” 定遠(yuǎn)王這才不言語,王妃卻忙磕頭求饒。 在謝西暝到都察院之前,小揚王羅樞早叫人把定遠(yuǎn)王串供的話告訴了他,所以謝西暝了然于胸。 都察院幾個堂官退下后,徐麒臣大人姍姍而來,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看到那人莫測高深的臉,謝西暝還是情不自禁地咬緊了牙關(guān)。 “謝小郡王,委屈您了。”徐麒臣淡淡地,向著謝西暝一拱手。 謝西暝才不跟他姓這些虛套,坐著紋絲不動:“徐大人,要如何治我的罪,請直說。” 徐麒臣淡笑道:“言重了,定遠(yuǎn)王親自跟皇上解釋了當(dāng)初命案經(jīng)過,皇帝下旨讓微臣查證,若是查證屬實,自然不敢為難郡王?!?/br> 謝西暝不想看他,垂著眼皮道:“那徐大人要怎么查?” 徐麒臣道:“很簡單,請郡王將當(dāng)日事發(fā)經(jīng)過完完整整跟我說一遍?!?/br> 謝西暝道:“若是我不想說呢?!?/br> 徐麒臣微笑:“怎么小郡王像是有氣,我也只是奉旨行事,您這是在跟我置氣嗎?” 倒不是有氣,而是有仇。謝西暝冷哼:“徐大人位高權(quán)重,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我可不敢得罪您啊,只是事情過去很久,我記不清了?!?/br> “這樣啊,那么就委屈郡王在都察院多住幾天,好好想想,什么時候想起來再說,”徐麒臣竟不勉強,轉(zhuǎn)身要走,卻又回頭看向謝西暝:“不過我剛才來的時候,聽人說都察院外頭有人探頭探腦的,像是沈家的人,應(yīng)該是不放心郡王所以來探聽消息的吧,就讓他們也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