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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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暝本來穩(wěn)坐不動,聽了這句,便知道是沈柔之擔(dān)心自己。他暗中握了握拳,感覺血液都有些戰(zhàn)栗。 他居然還是熬不過這個家伙!這一回合又是他輸了! 深深呼吸,謝西暝道:“好啊,徐大人既然這么想聽,我說就是了?!?/br> “郡王想起來了?好快啊。”徐麒臣似笑非笑地。 謝西暝冷著一張臉道:“是啊,我一看到徐大人,欣喜難耐,突然就想起來了。” 徐麒臣不置可否,便緩緩在他對面坐下。 等謝西暝按照羅樞的交代說完后,徐麒臣點頭道:“這跟王爺面圣時候說的差不多,就是有一件……” 謝西暝看他又賣什么藥。 徐麒臣道:“那個身死的王妃的兄弟,當(dāng)初仵作本想查驗,因為是王府里的事,只匆匆看了眼并沒仔細(xì)檢查,既然我奉旨查證,少不得再開棺驗尸,一探究竟了?!?/br> 謝西暝道:“徐大人辦事果然仔細(xì),不嫌麻煩您只管去?!?/br> 徐麒臣打量他的臉色,卻一無所獲:“可惜啊。” “什么?” “那人的尸身在下葬后不久就給盜墓賊挖了出來,尸體慘遭野狗啃咬,如今早不復(fù)存在了?!?/br> 謝西暝嘖了聲:“那的確可惜,可惜省了徐大人的事兒了。” 兩人嘴里都說“可惜”,但彼此的臉上卻都寫著明顯的“冷漠”。 謝西暝說完這句道:“既然這樣,徐大人是不是已經(jīng)問完,我可以走了嗎?” 徐麒臣道:“郡王是擔(dān)心外頭沈家的人等急了?” “跟你無關(guān)。” 徐麒臣忽然道:“其實外頭等的除了沈家的人,還有一位,是英國公府的曹公子。” 謝西暝眉頭一皺,向來惜字如金的徐大人忽然變得這么“健談”,自然有緣故。 徐麒臣看著他道:“我問了他幾句,才知道他是受了沈家姑娘……哦,柔之所托才來的。” 謝西暝聽他忽然喚出柔之的名字,在瞬間毛骨悚然。 要是可以真想堵住他的嘴。 但謝西暝又不想讓徐麒臣察覺自己的反常,當(dāng)下哼地一笑:“沈大人,你果然消息靈通,竟連柔柔的閨名都知道了。向來聽說徐大人冷心冷面,誰知忽然一反常態(tài),非但替沈大人開脫罪責(zé),甚至幫著在京內(nèi)找新居,還公然喚人家女孩兒的閨名,不知大人是幾時變得如此古道熱腸豪放不羈了?” 徐麒臣笑的諱莫如深:“郡王姑且就當(dāng)是我格外的高看沈通判……對了,還有柔之,她年紀(jì)雖小,卻竟是個飽讀詩書的人,先前我去沈家,無意聽她說起崔櫓的詩,‘枉教絕世深紅色,只向深山僻處開’,卻……竟像是我的知音。” 謝西暝的眼皮都在跳,忍不住怒道:“住口!” 徐麒臣定定地看著他:“怎么,莫非是我哪里說錯了?” 謝西暝的心火燒得很烈,恨不得就公然地戳穿徐麒臣的假面。 這個偽君子,向來是最會做戲,最會玩弄人心的。 如果不是他……一切就不會開始。 ——枉教絕世深紅色,只向深山僻處開。 正如柔之所記得的,這兩句詩,原本是在洛州時候,謝西暝先提起來的。 她原本是孤陋寡聞并未看過的。 但是柔之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兩句詩,謝西暝原先也是一無所知的。 他畢竟又不是酸溜溜的文人。 謝西暝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知道這兩句是沈柔之所極喜歡的。 而沈柔之之所以喜歡的原因,是最初的最初,徐麒臣曾經(jīng)跟她說起過。 這首詩,以及《廣芳群譜》里頭關(guān)于木芙蓉的說法,都是出自徐麒臣之口。 只是這一世……是謝西暝忍不住先說出來了而已! 所以在那之后沈柔之想跟謝西暝再談?wù)撨@些詩詞之類,謝西暝每每的臉色不對,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偷”來的,且他也是極不愿意提的,畢竟這是徐麒臣珠玉在先,對他而言像是一根刺。 如今徐麒臣竟公然地跟他說什么“知音”,語氣中似另有所指,簡直像是在戳著謝西暝的心。 就在他幾乎按捺不住的時候,門外有侍從來到:“定遠(yuǎn)王到了?!?/br> 徐麒臣聽了這句,深看了一眼謝西暝,便不動聲色地整了整衣袖,后退一步,準(zhǔn)備迎接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心~) 感謝在2020-10-07 21:32:01~2020-10-08 21:44: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墨隱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王、ajada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定遠(yuǎn)王虎虎生風(fēng)地進(jìn)了院門, 徐麒臣已經(jīng)走出廳內(nèi),步下臺階,拱手道:“不知王爺駕到, 有失遠(yuǎn)迎?!?/br> 謝禮呵呵一笑, 抬手將他一扶:“徐大人不必多禮,本王只是順道經(jīng)過, 看看你這里審的怎么樣,……那逆子可規(guī)矩嗎?若是還野性難馴的,不必顧忌, 只管大刑伺候!老子教不好的,至少外頭有人教好了也成!” “這……”徐麒臣回頭看了眼:“小郡王自然是明事理的, 知道下官只是奉旨查證,所以不至于為難?!?/br> 謝西暝先前并沒隨著徐麒臣走出來迎接, 但兩人的話仍是聽的清楚,他稍稍地露出一點眼白,不理不睬邁步出門:“剛才徐大人問的我已經(jīng)都說了,若是沒有別的,我就告退了?!?/br> 定遠(yuǎn)王卻喝道:“放肆, 是皇上命徐大人審你的,自然是他說無事了你才能走!” 徐麒臣一笑道:“王爺息怒,方才下官已經(jīng)問過了, 小郡王也已如實回答。如今自然可以來去自如?!?/br> “那就成?!敝x西暝瞅著他冷笑了聲, 也并不向著定遠(yuǎn)王行禮, 直接便往外走去。 謝禮回頭:“混賬東西!越來越不知體統(tǒng)規(guī)矩了!” 罵了這聲,才回頭對徐麒臣道:“徐大人,這么快就完了?你可千萬別因為本王來了才要給一點薄面的,皇上既然叫你查證, 你可要仔細(xì)才好交差?!?/br> 徐麒臣淡淡道:“王爺放心,我自然不會徇私?!?/br> “這就好這就好,”謝禮連連點頭:“我也知道你是個最精明強(qiáng)干的,既然這樣……那本王也不打擾了?!?/br> 徐麒臣道:“我送王爺?!?/br> “不必不必,”謝禮制止了他:“知道你徐大人日理萬機(jī)忙得很,不必行這些虛文。啊對了,改日還要請徐大人去我王府喝酒,到時候可別不賞光。” 徐麒臣道:“王爺邀約自然是下官的榮幸。” 謝禮打量他斯文清雅的容貌,笑道:“先前沒怎么跟徐大人打交道,只聽他們說是個極難得的,沒想到卻是個痛快的人,對我的脾氣。” 別了徐麒臣,定遠(yuǎn)王出都察院,本以為謝西暝早就無影無蹤了,誰知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竟沒走遠(yuǎn),正在都察院門首跟一個人說話。 謝禮定睛看去,認(rèn)得是英國公府的曹亦寒,先前他來的時候就瞧見過,只是因為著急就沒有理會。 此刻曹公子的臉上青一道白一道的,定遠(yuǎn)王看的皺眉,便走過去道:“在說什么?” 曹亦寒見了他,忙躬身行禮:“參見王爺!” 眼神飄忽,聲音還有些發(fā)顫。 定遠(yuǎn)王道:“曹公子怎么也在這里?”問出這句,忽然想起最近聽說的、英國公府跟沈府來往甚密的事兒,但總不會因為這點兒關(guān)系,竟關(guān)心起自己的“逆子”、親自來都察院打探的吧? 定遠(yuǎn)王雖猜到了真相,卻不知道曹亦寒其實是不愿意來的,只是答應(yīng)了沈柔之,所以不敢不來罷了。 只是曹亦寒畢竟是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這都察院的門檻最高最硬,他打心里膽怯,先前便一直在外頭,打發(fā)著近身的人探聽消息。 誰知正在等候,卻是謝西暝走了出來。 曹亦寒還在詫異,謝西暝已經(jīng)不偏不倚地走到他的跟前。 謝西暝是個京內(nèi)的名人,雖然行事風(fēng)格跟曹亦寒這種綿軟的小公子不是一路,但曹亦寒對他卻并不陌生,先前甚至曾見過他幾回,只是從沒有像是今日一樣離得這么近。 兩人就像是一頭狼跟一只兔子,氣質(zhì)上天壤之別,氣勢上也相差甚遠(yuǎn)。 曹亦寒才要行禮,謝西暝已經(jīng)先開了口:“你在這里干什么?” “啊我……”曹亦寒聽他的語氣冷冰冰的,便忐忐忑忑地說:“是柔柔表妹托我來打聽消息的?!?/br> 本來這回答無可厚非,畢竟謝西暝住在沈府,名義上是沈柔之的“弟弟”,曹公子覺著自己跟他也算是有點兒沾親帶故,又是為了他來的,總會對自己和顏悅色些吧。 誰知這一句反而戳了老虎鼻子,謝西暝眼神一變:“她的閨名也是你能叫的?” 曹亦寒吃驚地看向謝西暝:“?。课摇⑽摇?/br> 謝西暝盯著面前這粉團(tuán)兒似的紈绔公子,這種風(fēng)流綿軟的公子哥兒,他一只手掐死十個還輕輕松松。 可偏偏是這個他瞧不起的人,曾經(jīng)借著“親戚”二字,不知占了多少便宜。 甚至在冒出個徐麒臣之前,英國公府里暗中有許多傳聞,說是那位寄居的沈家表妹,同府內(nèi)的二公子親密異常,十有八/九會談婚論嫁。 而且正是因為在英國公府借住,才陰差陽錯地讓沈柔之認(rèn)識了徐麒臣,生出那段該死的孽緣。 之前徐麒臣在都察院里特意提到曹亦寒,就已經(jīng)讓謝西暝手心癢癢了。 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謝西暝重又說道:“這幾天你們國公府往沈府跑的挺勤,但我告訴你,你們要是念在親戚面上,那就平安無事,只千萬別打其他的主意。” “小郡王,你、你在說什么,我不太明白?!辈芤嗪畱?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什么其他主意?” “哼,”謝西暝冷笑道:“從此之后,若再叫我聽見從你嘴里冒出‘柔柔’兩個字,我切了你的舌頭?!?/br> 曹亦寒嚇得雙腿發(fā)軟,他似乎明白了幾分,震驚地看著謝西暝:“你、你莫非是說……” 謝西暝的雙眸漆寒,眼神凌厲地盯著他:“我是說,柔柔是我的,你最好別動任何心思,不許你喚她閨名,不許你碰她一毫,你敢動她一根頭發(fā)絲兒,哪只手碰到,我就剁了哪只!你明白嗎?” 曹亦寒膽戰(zhàn)心驚,魂魄都要給他嚇飛了,嘴唇發(fā)抖,竟無法回答。 正在此刻定遠(yuǎn)王走來,才算是解了圍。 謝西暝見曹亦寒臉色發(fā)白,卻懶得理他,喝道:“你該走了?!?/br> 曹公子也沒想多留,忙向著定遠(yuǎn)王行禮告退。 見曹亦寒去了,謝禮皺眉:“你又干什么了?他來這里當(dāng)然是為了打聽你的消息,你總不會恐嚇?biāo)裁戳税???/br>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定遠(yuǎn)王一猜就著。